“还有好几部电影,要谈退休,得过几年呢。”齐衡礼不打算给自己揽活。 “谢老师作曲,您参演,这样一份属于您二位的回忆您真的不想要吗?” 齐衡礼:想。 “到时候谢老师还能去给您当观众,您真的不心动吗?” 齐衡礼:心动。 “您还可以和观众合影,到时候谢老师也能上台给您送花哦。” 齐衡礼十动然拒,能跟赫瑾合作一档节目香是香,但春晚排练得忙死人,他有这时间,回家抱老婆不更香吗?再说了,谁说他没有和赫瑾合作过?《乱世定音》不是吗? 又没能请到这尊大佛,王制片有些不甘,谁懂啊,这家伙是真的油盐不进,以前说什么自己不会唱歌跳舞就不上台辣眼睛了,让他演小品,他说不如喜剧演员和小品演员专业,没法都逗大家笑,让他演话剧,他又说自己没学过,后来他在别的地方演过话剧了,理由又变成不想抢人饭碗,总之他的理由总是多的不行。 说穿了,就是嫌麻烦,不想去。 谁家艺人年年不表演来当观众啊,也就这位了。 哦,忘了,去年春晚没当观众,请都请不来,别问,问就是在家陪老婆。 王制片宝贝地多看了谢老师两眼,在圈里混了二十年的老油条是不好对付,还是谢老师这种脆生生的孩子好忽悠。 谢赫瑾拘谨地往齐公子身后躲了躲,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那我们先走了,您和孙叔好好聊。” “好。”王制片拿他也没办法,看向他身后的谢赫瑾时,笑容灿烂,像极了狼外婆,“谢老师,明年的春晚要来凑凑热闹吗?” “家里住山中,过年下雪,下不了山,不去了。” “......”谢老师住哪里来着?十里山,嗯,下了雪的确不好下山,可你们难道在市里没房子吗?唉,二十多岁了,已经不是真的小孩子了,哪里就好忽悠了,刚刚都是错觉。 离开种花tv大楼,谢赫瑾坐到车中,还未扎好安全带就被齐衡礼抱进怀里:“让我抱抱。” “老周,先去卢家私菜馆吃个饭。”他说要来面试的时候,齐公子和他说这个私菜馆是卢哥家开的,味道一绝,让他过来尝尝。 老周把车开走,老杨在后面开车跟上。 谢赫瑾把自己的安全带扣上,摸不到另一条,拍拍男人的手臂,后者并没有放开他,只是松开一个手臂在座位上摸索,把安全带扯过来放到他手中。 咔哒! 两人的安全带都被扣上,安全是安全了,却不好抱着,齐衡礼略有些怨气地坐好,抓着爱人的手把玩聊以慰藉。 “齐公子,你来京市了,下午和晚上的拍摄任务怎么办?” “换到腊月二十三那天。”齐衡礼往后靠着坐,协调档期是访谈导演和杂志社商量的,他和种花tv关系好,访谈导演也和他关系不错,他能帮就帮一把。 “访谈节目出什么事了?” 知道小朋友喜欢吃瓜,齐衡礼笑着瞥一眼被放在车座上的手机:“你上围脖就知道了。” 谢赫瑾一听,立刻兴致勃勃地把手抽走,拿起手机吃瓜,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男人眼里的后悔。 “哦豁,又有人塌房,我康康这次是因为什么?” “我的天,老牌影帝的落幕,私下玩得真花啊。” 他一边看一边嘀嘀咕咕,兴奋得不行,那双狐狸眼里闪着八卦的光,不停地刷着热搜里的评论,觉得在这里吃得不过瘾,还跑去其他平台继续吃瓜,把来龙去脉都给了解清楚了,也把身边的男人给忽略了。 见他一直不理自己,齐衡礼实在是忍不了,抓住他一只手埋怨:“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 谢赫瑾已经修炼出单手玩手机的技能,继续吃瓜,嘴上不是很走心地安抚:“哎呀,瓜又不是天天有。” “你也不是天天都能看见我。” “这不是天天都有视频吗?” “视频就够了?感情淡了是吧?” “嗯嗯嗯。”谢赫瑾胡乱点着头敷衍,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应了什么,吃瓜的动作一顿,眨巴着眼睛抬起头,果然看到齐公子在沉沉地瞧着自己,有种他不好好解释今天就不会罢休的感觉。 “哎呀,你让我好好吃瓜嘛~”他赶紧撒娇,无辜地挨到男人怀里用头发蹭了蹭,青丝散落,扫过男人的手掌。 他一撒娇,声音一软,齐衡礼就扛不住了,也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下意识放柔声音:“你不理我还是我的错了?” “我就是好奇嘛~” “你呀。”齐衡礼笑着帮他拢好发丝,“好了,吃你的瓜,我帮你绑头发。” 成功过关,谢赫瑾笑着点头,稍微侧身把后背露出来,继续吃瓜,而身后的男人则是将掉落在座椅上的发簪捡起来,拢好他的头发,小心簪发,全程动作又慢又轻,好似生怕弄疼了他,待绑好头发,又轻轻抱住他。 车子很快开到卢家私房菜附近,谢赫瑾也吃完瓜了,他到底还没忘了齐公子在自己身边,有些意犹未尽地关掉手机,屏幕中倒映着男人认真侧头望着他的样子,他微微弯起眸子,侧身回头亲了一下男人的唇角。 “齐公子,今晚回家吗?” “回。”齐衡礼说完,低头亲了亲爱人的唇角以作回应。 谢赫瑾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稍稍回味,靠到他怀里:“那你明天几点离家?” “大概五点就要出门。” “太早了,我们回庄园住吧,这样你可以睡久一点,六点开车总比五点开车安全一点。”冬天白天短,五点天还是黑的,六点至少稍微有点点亮了。 “这样你就要早起回十里山上课了。” “晚上早点睡就好啦,再说我也不是起不来。” “好。” 说话间,老周不知何时已经将车停在卢家私房菜的停车场中,还是谢赫瑾发现窗外景色好像是地下车库才回过神:“下车了。” 齐衡礼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低头打开安全带的扣子。 两人一起出去,带老周他们一起去吃饭。 卢家私房菜位置不多,订位也难,每天的食材都有定量,厨师做什么,食客吃什么,虽然瞧着很有脾气,但客人们都非常吃这一套,而且店里的饭菜味道真是一绝,每个厨师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就是老饕们都挑不出刺来。 齐衡礼很少过来吃,但只要他来了,铁定就能吃到饭。 “齐先生,您好久没来了。”服务员瞧见他,先是一愣,随后喜笑颜开,热情地迎上来,“昨天老板说您要过来,特地为您空出了青竹园,我带您过去。” “麻烦了。” “不麻烦,要是能给我个签名就更好了。” “待会儿给你。” “好嘞,超级感谢的!” 青竹园中满是竹子,此时已经覆上一层雪装,青竹白雪,很有意境,在这样的园子里吃饭,就是心情都能好上三分。 园子中有三处包厢,中间是主包厢,面向院中景色,是最好的观景点,两侧各有一个次包厢,景色也很不错。 老杨他们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走到次包厢之中等吃饭,谢赫瑾两人则是被带到主包厢里面。 “待会儿孙逖会来。” “好,我会把人带来的。” 服务员得了签名,喜笑颜开往外走,并未打听谢赫瑾的身份,也没有表露出一点好奇。 “这景色真是不错。”谢赫瑾好奇地看着竹林,“竹子养得竟然这么好?” “这儿的草木都花了大价钱养护。”齐衡礼低声笑,“整间店最费钱的就是这些草木了。” 在这种地方吃饭,除了吃味道,还吃环境,想要在众多私房菜馆中脱颖而出,景致只是普通的好看可不行,非得一眼就让人喜欢,还要越看越喜欢才行。 “你知道我的草木费钱也不多来花钱给我赚点养护费,一年到头见不到你两回,要不是你常有作品我都以为你失踪了。”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围裙戴着袖套的男人,模样熟悉,可不正是之前去过谢赫瑾生日会的,齐衡礼的朋友卢哥吗? 见着熟悉的人,谢赫瑾笑着打招呼:“卢哥。” “赫瑾。”卢哥笑着坐下来,“今天想吃什么?店里还有一条鳜鱼,要不要尝尝?” “冬天吃鳜鱼?” “虽不是时鲜,可鱼是在暖库中养着的,依旧鲜美。” “暖库是什么?” “其实就是温暖水域。”卢哥笑着回答,“只是咱们会起一个别人听不明白或者可能误解的名词来卖弄一下,这样就能把菜卖个好价钱。” “卢哥还真是实诚。”谢赫瑾失笑。 “那我就吩咐厨房给你们做了,鳜鱼刚到,怕你们等久了,就不给你们做松鼠鳜鱼了,下次再做,这次做红烧怎么样?” “清蒸吧。” “行,那我再加一份茨菇烧肉。”卢哥站起来,“蹄膀吃吗?我们店里张师傅的黄豆蹄膀最是滋补不过。” “吃。” “那其他菜我随便做了。”卢哥说完看向齐衡礼,“你没意见吧?” “你觉得呢?” “我这个人呢,知道大小王是谁,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卢哥笑着走出去,“我去问问老杨他们吃什么。” “大小王?”谢赫瑾稍微愣了一下才明白这说的是什么,抿唇笑着,故作不好意思,“齐公子,你的家庭地位好像广为人知了。” “反正我不丢脸。” 谢赫瑾起来把椅子推得更靠近他,轻轻靠到他身上:“我听孙叔说,你想好什么时候正式公布退圈了?” “也不是正式退圈吧,主要是明年后半年开始,除了几个还没确定什么时候拍的剧,我就没有工作了,一直不工作,对外界没有一个回应也不太负责,我准备正式直播公布结束其他工作的事情。” “什么时候公布?” “我的三十二岁生日,到时候我已经结束工作半年左右,就在生日会上跟大家说吧。”顿了顿,齐衡礼失笑,其实他也挺尴尬的,身上还有几个承诺过还没拍的剧,想彻底退圈都退不彻底,只能这么做了。 谢赫瑾竟是有些惆怅,他也是家粉之一,挺舍不得的,可他也不好说,说了就好像自己占了便宜还卖乖似的。 “那五个剧就没有一个确定时间吗?” 齐衡礼勾起唇:“他们应该会尽快拍完。” “怎么说?” “周围一圈红眼鲨,拖久了可能就由不得他们了,而一旦我不满意,我也不会拍。”他是公开承诺过会合作,但也说过剧本和班底需要他满意,他不会故意为难人毁诺,但也不会让自己“晚年不保”。 “那看来你的档期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空嘛。”谢赫瑾轻哼,推了他一下,“亏我还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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