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的好苗子最好。” “呵,我们学校的好苗子比你们还好。” “我们学校......” “咳......”楚爷爷轻咳,示意他们去看谢赫瑾,后者掩唇偷笑,把郑奶奶和王爷爷给闹了个脸红。 王爷爷还是脱离队伍过去了,用他的话来说:他不是怕输给香江,既然遇到了自家的小崽子们,楚公馆的展览会也有很多优秀作品,多去提点一下自家的小崽子,对他们也好。 郑奶奶没想到他真的舍得离开队伍,想了想,自己也跑去找自己学校的小崽子们,用她的话来说:她也不是怕京城艺术真的能赢自己,只是想要关怀一下小崽子们而已。 有一有二就有三,见他们都走了,在场在高校中任职的老前辈们纷纷去找自家的小崽子,用他们的话来说:也不是怕输,就是别人学校的小崽子有的,他们学校的小崽子也要有。 队伍很快就只剩下四个人,谢赫瑾,楚爷爷,襄城耿奶奶,阳城焦奶奶。 “咦?楚爷爷,耿奶奶,焦奶奶,你们没有在高校任职吗?” “以前我就是在高校当院长,后来退休返聘工作十年,身体出了问题才又退休,现在已经不能适应学校的教学生活咯~”楚爷爷摇摇头。 “我呀,就是野路子出身,和学院派不一样,教过一年,我和学生都适应不了,就不去误人子弟了。” 谢赫瑾有些惊讶:“耿奶奶可真厉害。” “可不是,你耿奶奶啊,以前都没读过书,按部就班结婚生子,只是闲暇时间随便拿树枝在地上随便画,三十多了才真正被一位乡村教师引入行。”楚爷爷很是遗憾,“若是她能出生在城市,得到良好的教育,或许今日成就不低于我。” “这可不一定,我的作画风格与你不同,若我没有出生在农村,没有以前的经历,也画不出现在的画。”耿奶奶没有一点遗憾,“不过,若当初卫老师没有出现,她没有支持我,我也不敢走上这条离经叛道的路。” 对,在当时看来,画画对一个农村妇女来说就是离经叛道。 谢赫瑾见过太多被拘于一方天地的女子,很是能理解,从古至今,世俗对女性的压迫总是令人窒息,即便是现在也有许多历史遗留问题,不过时代在变好,女性的意识在觉醒,以后大家会越来越好。 还剩焦奶奶没有说为什么呢,不过瞧着大家没有再往那个话题去说,他也识趣地不去问。 往前走几步,王爷爷带着自家的几十个小崽子一起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谢赫瑾谢先生,别看他年纪轻,却是当世大才,今年的作品已经放在第二进院的中央舞台上,你们以后也要多向他学习,用心观察周围的事物,多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置身于自然之中,感受万物的语言,把视野开阔了,才能画出好画来。” 谢赫瑾:......这说的是我吗? 这些学生今年大三,比他还小一点,都很年轻,一双双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谢赫瑾,惊讶他居然那么厉害,眼神里充满了清澈和单纯,简直是一眼就能看透。 这样的眼睛,还真是我难以模仿的,看来我装乖装无辜的技能还能再精进一下。 谢赫瑾心中腹诽,却没有表现出来,十分配合王爷爷,含笑朝大家微微点头,学着齐公子平时在片场里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点,再高深莫测一点,看起来平易近人,却又有高人风范。 王爷爷见此,十分心满意足,带着小崽子们离开。 接下来,郑奶奶和其他爷爷奶奶也带着他们学校的小崽子们过来认识谢赫瑾,夸的方式和王爷爷大差不差,反正都是让小崽子们以他为榜样,向他学习,要怎么样才能画出好画来。 这说的句句都是他,却又句句不像他,他只能一一摆出姿态来,安安分分地给爷爷奶奶们当教学素材。 第一进院非常大,要看完所有画作,可得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行。 虽说他们的能力已经十分成熟,但楚爷爷他们说了,有时候多看看年轻人们的作品,感觉自己也能充满活力,看着一代代年轻人变得越来越好,他们总是十分高兴,而且有时候他们还能捡到一个蒙尘明珠,带回去好好教导一番,日后又能给他们长脸,方方面面的理由堆起来,简直是叠满了buff,便是逛得很累,大家也甘之如饴。 时代在进步,时代在更迭,每个时代的特点总是不一样,谢赫瑾现在年纪还小,看年轻人的作品他不至于像楚爷爷他们那样觉得欣慰和高兴,也不想捡徒弟,他主要是观察现代画家的特点。 画如其人,画家的作品总能反映出心中所想,继而反映出这个时代的特点来,他看大家的画作,收集到的信息可比每天看大数据推给他的那些新消息广泛多了。 一下午看下来,他感觉非常不错。 托诸位爷爷奶奶们的福,好多学生都知道了谢赫瑾的名讳,傍晚闭馆后,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谢赫瑾的事情,言语中满是崇拜和向往,第二进院的人一直猜墨竹图的落款“谢”是谁,此时对“谢”这个字异常敏感,立刻就去问他们说的是谁,这才知道他们说的就是下午时一直站在楚大师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又得知一开始诸多老前辈都十分推崇这位年轻人,还以下位者自居,众人立刻确定“谢”就是谢赫瑾。 “哎呀,错过错过,早知道这位年轻人就是墨竹图的作者,我就该多在第一进院待一下,多瞻仰一下谢先生的风范和英姿也好。” “不知道明日谢先生还会不会来?” “应该会来吧,他都参观到第二进院,想来不会那么早离开,明日去第一进院看看。” 楚公馆就像是国画界的风向标,身为国画界顶流,每次举办展览会皆广受瞩目,一夜过去,业内就知道今年的楚公馆中央舞台来了一位新人,“谢”的事迹传遍大半个国画界。 “哈哈哈,好好好,这个写得好。”齐衡礼今晚要拍夜戏,休息的时候在片场里看有关楚公馆的报道,忘了左手的事情,高兴得拍了一下手,然后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嘶~” 一丝不怀好意的目光投来,他头皮一紧,一回头,好家伙,赵管家果然在低头发消息,又要告状了。 “宣笛,几天时间过去了,你气还没消吗?” “早就消了。”赵管家头也不抬,笑着点头,“只是告状是会上瘾的,小先生说过了要让我看着您,我当然要尽忠职守,毕竟您的状可不好告,如今有机会,我当然要把握机会。” “我们多年感情,你就不能高抬一下贵手吗?”齐衡礼有些幽怨。 “家里现在是谁在做主,我还是一清二楚的。”赵管家把消息发出去了,抬头露齿一笑,“我也不劝您,您尽快多伤一下左手,我保证次次都跟小先生说,不会让您失望的。” 齐衡礼很是无奈,继续看楚公馆的报道,还是这个能让他心情好。 【楚公馆惊现传奇天才,初次便越过第一进院登上中央舞台】 【从查无此人到一跃楚公馆中央舞台,传奇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 【楚天鹤等大师无限推崇的“墨竹图”之“谢”,究竟是谁?】 【楚天鹤大师明言:国画界传奇,当世之幸,“谢”何德何能?】 “对对对,就这么夸,就这么夸。”齐衡礼一边看一边点头,还没看完呢,导演就叫了,让他觉得十分不过瘾,往休息室外面走的时候,赶紧叮嘱小张,“帮我把所有报道都找出来,我待会儿拍完戏再看。” 以前名不经传,第一次出现就力压众多大师登上中央舞台,这简直就跟小说情节一样,妥妥的主角模板。 世人最喜欢这样的传奇故事,谢赫瑾这三个字,不仅犹如风暴一般席卷整个国画界,还破圈了。 最近《乱世定音》正在热映,“谢赫瑾”三个字也在热议之中,他现在和过去的作品太能打,热度始终居高不下,吃到的红利一如既往地多。 那头墨竹图“谢赫瑾”破圈,这头《曙光》谢赫瑾也被大家关注着,很快就有人将两者联系起来。 只是,一个国画,一个古典乐,不一样的圈子,一样的惊才艳艳,总让人不敢去相信这是一个人,加上两边正主都没有认领,有人坚持觉得这就是巧合,同名而已,也有人认为谢老师都能会那么多乐器,再会一个国画怎么了?天才就是这么厉害。 次日,谢赫瑾早早起床,吃了早饭后,接到楚爷爷的电话:“赫瑾,快来楚公馆,咱们一起吃早餐。” “楚爷爷,我刚吃完。”他有些抱歉,“中午我再陪您一起吃午饭吧。” “那咱们可说好了,中午你可要来,还有,你在这的几天就别住酒店了,来楚公馆住吧。” “好~” “你啊,别爷爷不说你就不来,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爷爷在你家住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客气。” “好好好~您先吃饭吧,我先给齐公子打个电话。” “行行行,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叙旧了。”楚爷爷挂了电话,对其他老朋友们笑着摇头,“要跟伴侣打电话呢,新婚没多久,又聚少离多,腻歪得不行。” “昨天听你说,他的伴侣叫什么来着?我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焦奶奶好奇。 “齐衡礼,就是那个大影帝。” “哦~~~”几个老前辈们恍然大悟。 “是那个演白老先生的演员啊,我记得他演得真的太像了,像极了我小时候见过的白老先生。” “他还演过林将军。” “人家现在有新电影上了,也是林将军,都第二部了,我孙子啊,一上映就跟我说了,我可是去看了。” “真的?哎哟,不行,咱们一定要去看。” “谢先生找的这个伴侣可真不错,挺优秀的,配他。” “别叫先生先生的了。”楚爷爷摆手,“这孩子谦逊,还害羞,你们就跟我一样叫他名字就行。” “这孩子是挺稳重的,要是我年轻时候能有他这份天赋和成就,哼,我能飞到天上去。” “要不说你不是他呢?” “昨晚我仔细看他的墨竹图和梅花图,唉,画得真啊,这是我画不出来的。” “是啊,看几次都觉得谢先生,啊,不,是赫瑾的技艺和意境已经登峰造极,非凡人所能及也。” 吃饭的时候,爷爷奶奶们还不停地夸,楚爷爷听着十分赞同,不过却让他们在赫瑾面前收敛一点。 没看昨晚,人都被惊跑了,吃了饭就说要走,怎么留都留不住,那小表情,好像大家会吃了他似的。 另一边,谢赫瑾和齐公子打完视频,自己打了个拳,洗完澡出来换上新衣服。 齐公子推荐他穿长衫,虽只选了一件,但他要在这里待几天,家里的长衫又只有一件,他离开前就让赵叔帮他买几件,空运过来,刚刚他和齐公子视频的时候就送到了,是秦知哥他们店里的成衣改的,昨天就改出来一件,今天还会继续改,改完再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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