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不算占了纪砚白的便宜? 你就是欺负他什么都不懂,然后占了人家的便宜! 就算他酒醒了什么都忘记了,也无法抹掉你做出这种龌龊事情的事实! “我做得不对?”纪砚白问。 “啊……”俞渐离想要悄悄移开身体,缓慢移动的同时回答道,“刚才只能算是快速亲了一下,吻没有这么快。” “哦。”纪砚白回答了一声。 俞渐离正打算下床,手臂却被有力的大手握住,拽着他快速回身,再次回到方才的位置。 接着,纪砚白的唇再次覆了上来,这一次并非一触即离,而是一直覆在上面。 俞渐离在那一瞬险些忘记了呼吸。 罪恶感和愧疚感同时袭来,让他觉得自己做了非常大逆不道的事情。 明明是他被纪砚白按住动弹不得,全程都是纪砚白在主动,他依旧觉得,他占了纪砚白的便宜。 是他起了这方面的心思,说的话误导了纪砚白。 这种心情让他乱了思绪,他甚至没能去仔细思考,为什么纪砚白要追问他们的关系是不是最亲密的。 他也没有去想,为什么纪砚白总要和明知言、陆怀璟争个高低。 以及纪砚白这种豁达的性子,为什么总在他的事情上生奇怪的气。 紧接着,他竟然莫名地释然了。 已经如此了,又何必在意其他呢? 或许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 他很想很想……再尝尝。 俞渐离再次推开纪砚白,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柔声道:“你做得还是不对,我教你……张嘴。” 他虽然实战经验不多,但是他理论经验多。 这方面,他可以教纪砚白。 亲自教。
第74章 同住 纪砚白不懂。 真的不懂。 他甚至不理解俞渐离此刻的举动, 但是,他不排斥。 他不理解俞渐离为什么会抬手环住他的肩膀,指尖还会去捏他的耳垂。 为什么俞渐离说的是嘴唇碰嘴唇, 结果教给他的却不仅仅是这些。 不懂,却配合。 俞渐离的身体微微发颤,他不知是不是俞渐离觉得冷, 于是也反过来抱住了他。 两个人起初都有些不自然,慢慢也适应下来。 窗外还有院落里陆怀璟等人喝酒的聊天声, 更远的院落,还有络绎不绝的来客。 黄启等人被派去帮忙, 今日未能跟随看守。 昙回着急打听纪砚白婚事的事情, 此刻也不在旁边。 明明是最喧闹的环境,他们却偷偷做着最大胆的事情。 许久, 俞渐离才推开纪砚白, 并且快速到了床边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 看到肩膀的位置有些许褶皱, 这都让他心虚得不行, 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什么。 在国公夫人生辰宴上,轻薄国公夫人的儿子,这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如果被发现, 他可就完蛋了。 以后也别想进兵部了。 “你怎么了?”纪砚白看着他问。 “没什么,教完了,我、我看看房间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 纪砚白也没再纠缠,整理自己的衣服后,规规矩矩地在床上躺好, 显然是打算安安静静地醒酒。 倒也听话。 俞渐离在房间里转了一会儿,干脆开始推开窗户, 让清风吹进来,他还能冷静一番。 他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丛林发呆,许久没有移动位置,似乎仍旧未能回神。 他在方才,做了他穿书后最大胆的事情…… 之前他一直脑补的人,此刻亲身试了一番,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同来。 他的想象里一直是纪砚白主动的,可是这个纪砚白明显什么都不会,还得他来教。 是不是……可以写一个这种的话本? 他此刻脑中的思路顺得如泉涌,他觉得如果此刻手边有笔墨纸砚,他能一口气将话本写到“三辆车”结束。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陆怀璟敲门的声音:“不对劲!俞渐离,你是不是耍小聪明躲酒呢?你躲不了!小爷聪明得很!我反应过来了!” 俞渐离赶紧回身去开门,主动走了出去,道:“好了好了,我回去和你们喝。” 陆怀璟此刻有些醉意,思路也很迟钝,只是随口问:“纪砚白呢?” “他不一起了,免得乱发脾气。” 陆怀璟倒是不在意纪砚白在不在,毕竟他除了打马球的时候,其他时间都真心实意地讨厌纪砚白。 只要俞渐离出来了,他就满意了。 俞渐离回到席上吃了一些东西,陪着喝了一瓶酒,也算是应付了过去。 在其他人的家属派人过来通知他们要回府后,他也跟着起身,道:“我去寻父亲。” “去吧。”陆怀璟喝得身体有些晃,却还是笑嘻嘻的,跟着俞渐离一起朝外走,“我去找我哥。” 走出去,他居然看到明知言和父亲在一同喝酒聊天。 他当即走过去,询问:“你们一起喝上了?” 明知言见他出来,道:“刚才陆怀清带我去和人结交,我便叫上了俞叔叔,能帮得上俞叔叔的就跟着介绍一句,帮不上的,俞叔叔就在稍远的地方等待。” 俞渐离也知道这是官场上的事情,是对俞井何的帮助。 他们二人之后单独喝酒聊天,明知言也算是一下子和他们这群还在国子监的区分开了。 仿佛明知言已经过了能吵吵闹闹的时间。 “谢谢你。”俞渐离此刻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说了,随后又问,“陆怀清同意?” “也算是感谢我之前提醒他的恩,我想着也是因为你才能提醒到他,所以我带上俞叔叔有什么问题?”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你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间抓住机会,接着加以利用,所以我一直觉得你特别厉害。” “你也总是特别会夸奖人。” “嘿嘿,也算是优点吧。” 俞井何则是招呼明知言:“知言,今日和我们一块回去吧?” “不了,我刚刚上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日我定然会登门拜访。” “好好好。” 俞井何和俞渐离、明知言一起朝着外面走时,昙回小跑着过来通禀:“俞家妹妹已经被清辞郡主的人送上马车了,咱们直接出去即可。” “好。” 俞渐离等人跟着昙回朝外走时,陆怀璟突然追了过来,对他们嚷嚷道:“明知言,我酒量肯定比你好,下次一起喝。” “你是真的没什么可以比的了。”明知言冷淡地回答。 “我比你好看。” “行吧,我走了。”明知言懒得跟他比,明知言本就是一个清风俊朗的男子,而非美貌的类型。 “哦……”陆怀璟看着明知言朝外走,又跟了几步问,“在翰林院还能出来玩吗?那里不忙吧?”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真的是……”陆怀璟觉得无趣,又晃晃悠悠地往回走,显然是去找他的哥哥去了。 他们也没在意,继续前行。 到了马车上,俞知蕴已经在等待他们了,见他们上马车后并未立即开口,行驶得远一些了,俞知蕴才小声说道:“听清辞郡主说,皇后娘娘和国公夫人吵起来了,太子也全程冷着一张脸,但是在场的都是长辈,他没有过多参与。” 俞渐离倒是不惊讶,只是询问:“在国公夫人的生辰宴上,皇后娘娘仍旧态度强硬吗?” “倒也不算态度强硬,只是觉得母亲不理解自己的苦衷。可国公夫人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个时候清辞郡主和施家小姐已经不方便继续留在那里了,便想了一个说辞离开了。之后如何谈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俞渐离点了点头又问:“清辞郡主和施家小姐是什么态度?” “她们倒是无所谓,若是不成,施家小姐还觉得松了一口气。” 俞渐离略微思量,看来施家小姐也不太喜欢这门亲事。 待回到家里,俞井何找到俞渐离,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到了俞渐离面前,支支吾吾地问:“阿离,知言他也有十八岁了吧?” 俞渐离一瞬间就想到了什么,他赶紧制止了俞井何的想法:“他如今算是太子重视的人,太子一贯喜欢用婚事拿捏一个人,您看中他的为人,可他怕是没办法和妹妹……您懂我的意思吗?” 被俞渐离提醒,俞井何才赶紧点了点头,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来今日是被明知言照顾了,对明知言十分认可,觉得明知言可能是一个不错的女婿。 可明知言的姻缘,谁敢碰? 父亲离开后,俞渐离得空一个人坐着,也没什么心思做手工,而是坐在院子里发呆,看着冷冷月色。 期间,他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随后叹息一声。 别多想,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 天气逐渐转凉。 俞渐离进入支堂里,其他的监生都带了各式各样的暖手炉。 像陆怀璟这样怕冷的还带了一个斗篷,冷的时候会披上。 国子监内一派忙碌的景象,每个支堂里都在运送炭火盆进去,听闻国子学支堂的炭火盆会比太学、四门学都多出来一个。 俞知蕴给俞渐离亲手做了一床厚一些的被子,俞渐离早晨带到了国子监的号房里,之后才到支堂。 这个时候,他开始思考号房是否应该添置一个炭火盆。 可之后买炭火也是一笔开销,不好的炭火他怕中毒,好一些的又着实贵得离谱。 他的确又赚了一笔银两,可想到家里人刚刚进京,要用钱的地方可能更多,他便又打消了念头。 下次休沐的时候可以买一个暖手炉,想来也能缓解不少。 在乡下的日子,他也是这般过来的。 当然,他的老家要比京里暖和不少。 俞渐离坐在桌前拿出一张纸,正准备画纪砚白小院改造的图纸时,便注意到纪砚白大步进了支堂。 在纪砚白走到他身边时,他的身体微僵。 这还是他们国公夫人生辰宴后第一次见面,他仍旧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纪砚白路过他,见他没有和自己打招呼,不由得一阵疑惑,将手里的斗篷披在他的肩头后低声问道:“我昨日醉酒,惹你生气了?” 他回过头,见纪砚白的表情并非作假,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后道:“并没有。” “那为何不理我?” “我在思考设计图。” 纪砚白回答得很随意:“那个不急,年关将至,国子监放假,我总不能过年的时候没地方住。” “可以先改一改院子,春天的时候正好可以种植植物,这期间我把需要做的东西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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