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顾及他们生死的话,应该敌得过。”纪砚白认真地分析起来,“不过他是太子的人,我还要收敛着出手,多少会限制我的能力。” “哇!”俞渐离眼睛都亮了起来,这就是书中战斗力天花板的自信! 他们窃窃私语的功夫,太子已经带人来了。 看到他们几个人之后太子没有责怪,却很是头疼地问:“小舅舅,你怎么也和他们一起胡闹了?” “随便来看看。”纪砚白站起身来,回答得坦然。 太子又看向明知言:“你居然也来了?” 明知言只能规矩地行礼,同时回答:“既然参加了,就要想办法赢,就算是不择手段。” “你真是……”太子无可奈何地叹气,随后对他们招了招手,“来都来了,就来我这边看吧。” 陆怀璟欢天喜地地跳了起来:“太子哥哥你可真好。” “还好呢?刚才是谁想灭口我的人?”太子也没真的怪他,毕竟陆怀璟是什么性子他也知道。 “哎呀!”陆怀清哪里能承认,只能说道,“哪能真的动手啊,我就是为难纪砚白呢。” 太子并未轻易地放过他:“一会儿让你哥收拾你。” 他们几个跟着太子上了太子休息的看台。 有了太子的庇护,陆怀璟更加肆无忌惮了,到了围栏边坦荡地朝马场看。 “嘿!”马场里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招呼了一声后道,“我看错了吗?陆家那小子进崇文馆了?” “他能进个屁的崇文馆,八成是跟着他哥混进来的。”另外一人也看到了陆怀璟,跟着停下马朝那边看过去。 陆怀璟很是嚣张,毕竟是太子让他进来的,在看台那里蹦蹦跳跳的,气得这几个人恨不得骑马过去啐他一口。 “今儿要是不骂他,小爷道心得毁!”冯光栖骑着马便朝着看台那边冲了过去。 他刚刚停下马,朝上看去要骂一句,却听到一个温柔的男声说:“他额头宽广,唇肉饱满,眉心高起,面相着实不错。尤其是你看,他额见半月,很有可能是前世或者今生有着大修为。” “啊?这都能看出来?”回答的声音明显是陆怀璟的。 “嗯,额见半月,宿世师姑。论修道的话,这种面相都是极其合适的。” 那人是奔着骂陆怀璟来的,毕竟他们曾经对骂过一个时辰不分输赢,最后还是他用瞎话吓唬陆怀璟,陆怀璟怕了才结束。 结果刚过来,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不由得大笑出声:“这位道友有些道行啊,不知师承何派?” 俞渐离探出头来看向他,道:“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看着很厉害” 他看面相还是跟吕君期学的,平日里并不会多看旁人。 只是冯光栖长得着实像年轻的林正英,瞧着就厉害,他才忍不住评价了一番。 冯光栖听着俞渐离的评价很是开心,还跟俞渐离抱拳示意,自我介绍:“小道冯光栖,敢问道友姓名?” “你……”俞渐离愣了一瞬间。 原著里陆家落难,那时他们的处境与俞家没落时一般,无人敢插手拯救。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道家的人,给陆怀璟指了一条明路,应该也是损耗了不少元气才算出来的方法,还真就救了陆家。 只是家落已成定局,最后能救了他们的性命已是非常不易了。 这个唯一愿意出手相助的道士就叫冯光栖。 俞渐离立即断定,他是友军,是个好人,于是对他微笑着说道:“我叫俞渐离,是陆怀璟的好朋友。” 冯光栖嘟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和这孽障做朋友……” 陆怀璟怒吼:“闭嘴吧你!”
第45章 战术 陆怀璟还在跟冯光栖对峙, 就听到了一声冷笑,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让他瞬间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怀清在他斜后方双手环胸, 冷笑了一声道:“陆怀璟,你逃学都逃到我面前来了,我若是不管你, 是不是显得我不疼你?” “并不是。”陆怀璟瞬间站好,人都显得规矩了不少。 只是不敢直视自己的哥哥而已。 陆怀清又看了看俞渐离和明知言等人, 最后对俞渐离道:“我还当他和你做朋友,可以让他收敛一些, 没想到反而是他把你带坏了, 我倒是有些自责了。” 俞渐离的回答让陆怀清非常意外:“这关乎团体荣耀,舍小我, 得大我, 逃一次学没什么的。” 这个正义凛然的逃学理由,竟然让陆怀清都卡壳了半晌, 最后竟被逗笑了。 这俞渐离奇奇怪怪的, 还挺可爱的。 也难怪明知言跟他关系好,他还能跟陆怀璟结交,果然是这两个人都会感兴趣的性格。 他这边比赛即将开始, 他只能去穿戴自己的装备。 正在整理绑带的时候,明知言到了他的身边,一如既往地神态清冷,看着人的时候眼神无温。 他抬头看了看,意识到此刻只有他和明知言二人在一处。 俞渐离拽着陆怀璟在一旁, 位置很是巧妙,不会显得他们二人是单独在一起, 却听不到他们说话。 加上他对明知言的了解,他猜测明知言这次逃学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怎么?”陆怀清的动作不停,干脆地问道。 “我并不想立即与太子的关系密切起来。”明知言突然这般说道,让陆怀清一阵不解。 “呵,我倒是听不懂了。”陆怀清还在微笑,却已经有些不解了。 “我曾觉得你是聪明人,可你现在……” “直接说吧,我要上场了,话多了太子会注意到。” “林听和朱鸣亦你可以查一查。”明知言说完,便重新回到了俞渐离的身边。 对聪明的人,甚至不需要太多言语。 当然,之前的几句废话是明知言确实想数落陆怀清几句。 陆怀清整理绑带的动作不停,表情甚至没有产生半点变化,只是常年挂着的笑意淡了几分。 再次走向太子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只是临上场故作严肃地回头道:“陆怀璟,在国子监领完罚后回府,我们再聊聊。” 这时太子还在帮陆怀璟说话:“你也莫要太责怪他,他一贯贪玩。” 陆怀清没再看俞渐离他们一群人,而是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太子身上:“规矩还是要有的,免得他以后惹了更大的祸事。” “我倒是觉得他有趣。” “那我偷偷收拾他。” 太子大笑出声,带着队员上场。 俞渐离看了看明知言,见明知言动作轻微地对自己点头,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也只有陆怀清出手了,才能护得住陆怀璟这边的安全。 担忧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俞渐离也能更认真地去看马球比赛。 真的看到双方对阵,俞渐离才一阵阵地惊讶。 他之前也曾经看过马球比赛,的确精彩,却不及眼前三分,毕竟这群人都是会些功夫的人,马术更是了得。 这群人骑在马上却如履平地,马儿听话到令人咋舌,仿佛受他们的思维控制一般。 纪砚白站在俞渐离的身边,道:“太子的那一匹可以算是神驹。” 俞渐离由衷地感叹:“确实健硕,而且动作行云流水,肌理的起伏都是完美的。” “其他人的马匹也都是极好的。” “这是自然,他们有实力得到最好的马。” “所以我们想要取胜,还要克服马匹的差距,他们不但马匹好,实力也不差,陆怀清也是个聪明人,很会布置。” “没事,我们有明知言。”俞渐离的本义,是明知言有主角光环,就算条件艰苦也能艰难取胜。 纪砚白的语气却低沉了几分:“你对他还真是信任。” 俞渐离的注意力都在赛场上:“嗯,他一直非常优秀。” “……” 后半段,纪砚白再没跟俞渐离说过话,而认真看比赛的俞渐离还当纪砚白也在认真看比赛,并未注意到纪砚白的神态变化。 * 回到国子监,他们明明是翻墙回去的,还是很快被发现了。 俞渐离刚刚回到支堂坐下,便被太学的堂长找了出去。 他很是听话地跟着出去,规规矩矩地站在堂长身前。 堂长询问:“你今日为何没有出席?” 堂长在国子监类似于教导主任的角色,需要管理监生纪律,如果监生触犯了规矩,还要给予惩罚,甚至是扣分处理。 俞渐离用最乖顺的模样,最真诚的语气,撒着最自然的谎:“我今日病情复发了,没能起来,如今好了些便赶紧回来了。” 对于俞渐离的身体状况,堂长也是略有耳闻,再看了看他的模样,觉得他应该不是会撒谎的人,于是低声道:“平日里多注意身体,若是真是来不了了,可以休息一日,好了之后到我那里与我说一声。” “谢谢您。” 问完之后,堂长又去了明知言所在的支堂。 他站在门口与明知言眼神对视,明知言便起身走了出来,于是他问了同样的问题:“你今日为何没有出席?” “好友病情复发,我一直在照顾。”明知言说着还表情难看了一瞬,“的确是我忘记提前与您说了,是我疏忽了。” 明知言一直都是国子监的才子,是最好的学生,堂长对他也是偏爱的。 见明知言刚才的神色,堂长不免也有些担心:“俞渐离的身体还是很差?” “多年的旧疾了……”之后便不愿意再说了。 明知言和俞渐离两个人关系好,国子监也算是尽人皆知。 俞渐离身体情况差,明知言作为好友自然会担心。 之前还在查缺勤的堂长在此刻抬手,拍了拍明知言的肩膀安慰起来:“总会有办法的。” “嗯。” 这边问完,堂长也没责怪他们,转身离开。 这是他们回来之前便说好的理由,俞渐离主动提议,旁人也觉得合理,便用了这个理由。 太学这边顺利蒙混过关。 * “俞渐离身体不太好,我去照顾了。”陆怀璟面对监丞,义正词严地说道。 “你照顾什么?!你能把人病情照顾严重了!”监丞干脆骂出声来。 国子学的堂长已经管不住陆怀璟等人了,来的人直接是监丞。 陆怀璟说了他们事先商量好的理由,可惜……监丞好像不太信。 陆怀璟有些心虚,多说多错,他只能闭嘴。 监丞又去问纪砚白,纪砚白回答了同样的理由:“照顾俞渐离。” “他还能轮到你照顾了?” “他就在我隔壁号房。” “你把他病情吓得复发了?你是不是还得罪加一等?” “……”纪砚白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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