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承便放弃这间房,转而敲起下一个房间。 第二间房他敲了三次都没有动静,他试图把门打开,却发现门被上了锁,他只好放弃。 在他打算敲第三间房的时候,廖嘉棉突然用力拽了一下他的手。 他低头看向廖嘉棉,却见廖嘉棉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死死的盯着左侧的方向。 他心里咯噔一声,顺着廖嘉棉看的方向看去,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 一只身高约莫有一米八的丧尸正站在走廊尽头,距离他们约莫有十米距离。 这只丧尸应该是在这附近晃荡,被他刚才敲门的响动吸引过来了。 他只顾着试探屋子里有没有丧尸,却忽视了外头。 如果刚才廖嘉棉没提醒他,他一敲门,便将他们俩暴露了彻底。 他握紧廖嘉棉的手安抚,不敢再有丝毫动静。 丧尸没听到声响也不走,如同一座雕像般矗立在走廊中央,将路堵的严实。 楼梯口的门已经被关上,如果要开门势必会发出声响,但如果往前走,又要从丧尸身边走过,太过于冒险。 芜承紧绷着脸,心跳的很快。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赌。 赌这门能打开。 他握住门把手,缓缓往下压。 “咔。”门打开的同时,他紧绷的心底略微一松,但却也没敢有丝毫松懈。 几乎是在开门的同一瞬间,他拉着廖嘉棉贴在门后,一只丧尸冲出来直直撞到对面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走廊尽头的丧尸也嘶吼着跑来。 远处也传来嘶吼声和脚步声,是附近的丧尸。 芜承几乎是将廖嘉棉整个人都提溜出来,猛地冲进了门内。 关门的前一秒,芜承清楚的看到撞墙的丧尸张开嘴扑来,只差几厘米的距离就能咬到他的脸。 “砰!” 关门声响起后,接连响起两声撞击声。 芜承看着紧闭的门发愣,冷汗顺着鬓角滴落,和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战栗。 他控制不住,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廖嘉棉也呆呆的站着,他的两只手还捂着嘴巴,睁大的眼里满是惊恐。 芜承忽而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回头一看,小孩吓尿了。 他顾不上什么,蹲下抱住廖嘉棉,只轻轻说了句,“没事了。” 廖嘉棉猛地一抖,捂着嘴巴的手如两条发软的面条般往下耷拉,一头扎进芜承怀里,哭出了声。 他这次被吓狠了,连哭也不敢哭的太大声,在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就把脸死死埋进芜承的胸膛。 芜承怕他把自己给憋着了,将他的脸捧出来,左右一扫,见一旁有个厕所,他也不嫌弃小孩被尿湿的裤子,勾住小孩的腿窝将小孩抱起,抱进了狭小的厕所里,把厕所门锁上又用厕所里的破布堵住厕所门。 他没把小孩放下,“哭吧,大声哭出来。” 小孩这次若是没哭出来,怕真得憋出病。 “哇!”廖嘉棉仰头嚎啕大哭出声。 芜承任由他哭,在廖嘉棉哭的满脸是泪的时候,他再用小方巾沾水给小孩擦脸。 “好了,别哭了。”听出廖嘉棉的声音发哑,他这才制止小孩。 廖嘉棉有些止不住自己的哭声,但他还是死死咬着下唇,想让自己忍住。 若是在以前,他哪里会这样委屈自己。 可经此一遭,他却是懂事了不少。 芜承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无奈。 想在末世好好活下去,这些事是必须经历的。 “没、没哭了……”廖嘉棉一边擦止不住往下流的眼泪,一边哽咽的说着。 芜承打开厕所门,想拉着他走出去,却发现拉不动。 他回头,廖嘉棉低着头,只让芜承看到一个发旋和两只通红的小耳朵。 “你、你先出去,我、我待会再出去。” 廖嘉棉知道自己尿裤子了,他已经知道尿裤子很丢人,又生怕芜承丢下他,便想自己处理。 他以为芜承没发现。 芜承弯腰将他抱起来,缓步走出厕所后将他放到凳子上,“腿抬起来。” 廖嘉棉乖乖的抬腿,意识到芜承是要给他脱裤子后,小脸更红了。 “哥哥……”他吞吞吐吐的说:“我不是一直都尿裤子的。” 他又说:“我好久没尿裤子了。” 芜承用湿毛巾擦干净他的屁股后,从空间里拿出新裤子给他穿,“嗯,我知道。” 他把换下的裤子和湿毛巾一起拿到厕所洗,而后又用厕所里的旧拖布把尿渍处理了。 廖嘉棉自认为做错事,坐在凳子上晃着小腿看芜承处理,时不时又看一眼紧闭的门。 芜承走到他面前,抬手轻抚他的额头,“不舒服?” 廖嘉棉摇摇头,“不会。” 芜承放下手,“不舒服要说。” 廖嘉棉瞅了他好几眼,终究还是憋不住问:“不、不说会怎样?” 芜承面无表情的说:“会被揍。” 廖嘉棉瘪瘪嘴,“能、能轻点吗?” 芜承:“……” 廖嘉棉见他不吭声,默默从凳子上下来,背过身后自个儿把裤子脱掉,两只小胖手撑着凳子,小屁股一撅,闭着眼颤抖着声音说:“你、你打吧。” 似是为了鼓舞自己,他还加了句,“本库噜侠,不、不怕疼!” 芜承深吸一口气,莫明有种深深的无奈感,他抬手轻拍了下廖嘉棉的屁股,看着廖嘉棉屁股上的小奶膘晃了晃,“好了。”
第09章 我跟哥哥最好啦! 廖嘉棉本以为自己会被啪啪揍一顿,没想到这么轻易,他反复回头看了芜承好几眼确认,“真好啦?我裤子要穿起来了哦,穿上裤子你就不能反悔了哦。” 见芜承真没打算再揍他,他咧嘴嘿嘿笑着提起裤子。 芜承问他:“哪里不舒服?” 廖嘉棉背过身,“疼。” 刚才进来时,冲的太急,他啪叽一下撞墙上了,撞成了一块小肉饼。 芜承撩起他的衣服,眉头一皱。 廖嘉棉的肩胛骨紫了一块,在白嫩的皮肤上显得有几分狰狞。 别墅里有常用药,可是末世来临时,他根本没时间去搜。 他的梦里也没有告诉他廖家的药放在哪里,就算现在想去找也晚了。 这别墅里有用的东西,应当全被狂笑宇他们搜走了。 他放下衣服,“坐着等一会。” 这房间里有丧尸,应当没被其他人搜过。 他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运气倒也还算不错,让他找到一个小的医药箱。 医药箱里有一盒创可贴,五包感冒冲剂一整盒贴膏、半瓶舒经通络的药油和十来管药膏。 这些药膏有些是用来祛痘,有些是用来祛痘印,还有两管用来消炎的。 不难猜测,这房间原本的主人是个常年跟痘痘抗争的勇敢抗痘人。 廖嘉棉受伤了也坐不住,探过来一颗小脑袋,但左看右看,里头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他认识的。 芜承拿起药油给廖嘉棉擦药,廖嘉棉被擦的疼了就哇哇乱叫,芜承依旧没手下留情。 瘀血不用力揉不容易散。 擦完药后,廖嘉棉又闹起脾气,他对着房间里的小玩偶啪啪一顿揍,“臭哥哥,骗小孩!说不揍我还揉我!” 他把娃娃揉捏成一团泄愤,“揉揉揉!是我的屁股不好打吗?我屁股肉还多呢!非得揉我硬邦邦的骨头。” 廖嘉棉感觉自己的肩胛骨被揉的热热的,他心里气不过,气势汹汹的跑到正在做午饭的芜承面前。 “哥哥!”他这声嚷嚷气势可不小。 芜承抬头看他,廖嘉棉嘴张了张,心里莫名发虚。 “你!”他鼓起勇气,芜承疑惑的皱起眉头。 廖嘉棉小心脏一颤,酝酿好的话转瞬变成了奶呼呼的,“你手疼不疼呀?我给你呼呼。” 他笑得俩梨涡都出来了,又狗腿又可爱,“我的骨头肯定咯到你了,下次你揉我屁股吧,我屁股肉多,揉起来不疼。” 芜承没忍住笑了一声,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从空间里拿出一颗奶糖递给他,“吃着垫垫肚子,饭马上就好。” 廖嘉棉吃着糖,心里那点气顿时就没了。 虽然芜承午饭准备的多,可是今天的事到底还是对廖嘉棉造成冲击,廖嘉棉没吃多少。 芜承也没有强求,把剩下的都吃干净后就进厕所洗碗了。 这个厕所对他们来说算是意外之喜,有了厕所,至少他们接下来用水就不用节省了。 洗完碗后,芜承将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意外的在地上发现一瓶酒精。 酒精是按压喷射的,瓶身上沾着血,但里头的酒精还是干净的,他便把酒精瓶擦洗干净,收进空间里。 “哥哥,我能开灯吗?”廖嘉棉站在开关旁边,回头问芜承。 这房间有窗户,但窗户关的严实,窗帘也拉的密不透风。 芜承看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便猜测这窗帘和窗户都是刚才房间里的丧尸拉的。 那丧尸进房间时应该是还没变异,才有时间拉窗帘拿酒精给自己消毒。 “开吧。”外头天亮着,屋里开灯外头也瞧不出来,但等天黑后,这灯就不能开了。 廖嘉棉跳起来啪嗒一下把灯打开了。 芜承问:“后背不疼了?” 廖嘉棉后知后觉的捂着后背,皱着张小脸,“疼!疼的像是被你又揉了一下!” 芜承叹气,将他抱到怀里,“消停点吧。” 他这小少爷,受伤了也闹腾。 廖嘉棉将下巴垫在芜承的肩膀上,嘿嘿笑了,“你对我怎么这么好呀。” 刚才冲进来的时候,芜承先把他推进来了。 “我跟他们待那么那么久,他们都把我扔了,你不一样。” 严格来说,他认识芜承的时间还不到一周。 可芜承待他,却不一样。 芜承的眼里染上笑意,“刚才谁骂我臭哥哥?” “不知道哇。”廖嘉棉的眼神飘忽,“是谁呀?反正不是我,我跟哥哥最好啦。” 他撒娇的蹭着芜承的脸,蹭的芜承没了脾气。 天黑下来前,芜承关了灯,锁上门,抱着廖嘉棉上床睡觉。 廖嘉棉没那么早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芜承也只能睁着眼陪他熬着。 待到廖嘉棉滚累了后,才一头扎进他怀里,打着呼噜睡的像头小猪。 芜承见他没被白天的事影响,这才安心入睡。 睡得早,廖嘉棉天刚亮就睁开了眼睛,见芜承还睡着,他自个儿从床上滑下来,噔噔噔跑进厕所,脱裤子嘘嘘。 解决完后,他穿上裤子,垫着脚尖去够洗手台的水龙头开关,但他人小个子矮,怎么着都够不到。 他也不气垒,站原地想了半天,跑去房间里拎了张凳子过来,踩着凳子上,伸长手总算可以够到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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