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承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廖嘉棉嘴一张,发出惊天的哭吼声。 “哇!” 芜承顾不上自己满身的汗,一把将廖嘉棉抱到怀里,轻吻着廖嘉棉的脸,一下一下安抚小孩,“哥哥回来晚了,是哥哥的错。” 许墨源没好气道:“你们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忙,孩子都不要了。” 王衷星的家长也是,自个儿没空,找了燕翊言这个不靠谱的来接小孩,就燕翊言那样的,能看好小孩吗? “哥哥骗子!大骗子呜呜呜……”廖嘉棉是真的吓坏了,哭的撕心裂肺了。 “哥哥去接人了,我不是故意来晚的。”芜承让小孩哭的心都要碎了。 “接谁!接谁!接谁比接棉棉还重要!”廖嘉棉哭着,气势汹汹的质问。 许墨源看的又心疼又想笑。 这小孩怎么发起脾气来也这么可爱? “是林姨。”芜承拿出湿纸巾给小孩擤鼻涕。 廖嘉棉眨眨眼,哭都忘了哭了,“谁?” 芜承轻声说:“林姨!” 许墨源有些吃味。 原来棉棉有小姨啊。 “林姨!”廖嘉棉眼睛睁的老大,他伸长脖子左看右看,没看到人,着急的问:“林姨呢?林姨在哪里?” “她在后面,我先跑过来接你了。”芜承跟许墨源点头示意了一下,抱着廖嘉棉往外走,“我们去门口接林姨好不好?” “你怎么可以把林姨扔下!棉棉在这里又不会跑!”廖嘉棉鼓着脸,急坏了,“林姨、林姨不认识路呀!她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许墨源:“……”这小孩,刚才还嚷嚷着谁有棉棉重要呢。
第49章 芜承轻声细语的安抚, “不会的,林姨能找过来的。” 廖嘉棉伸长脖子,“没有林姨呀, 没看到林姨呀。” “我们还没到小区门口。” 廖嘉棉扭了扭小胖腰, “棉棉自己走,你太慢辣, 林姨都要跑了。” 芜承没舍得放人, “不会跑的,乖。” 廖嘉棉只能乖乖趴在芜承肩膀上,眼巴巴的瞅着小区大门的方向。 他们刚走到小区大门,廖嘉棉远远的就看到林月君的身影。 他激动大吼, 伸长手疯狂摇摆,“林姨!是棉棉啊!棉棉在这里啊!” 芜承揉了揉耳朵, 无视旁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来了来了。”林月君微红着眼睛,脸上却止不住笑,“你这声啊, 我隔半条街都能听到。” 芜承放下廖嘉棉, 廖嘉棉就扑进了林月君怀里,“棉棉好想你啊!” “哎呦, 姨姨也想你。”林月君被廖嘉棉亲的心都要化了,她抱起廖嘉棉,见廖嘉棉眼睛还湿湿的, 她心疼的问:“怎么哭了呀?” 廖嘉棉用手背粗鲁的擦了擦眼睛,“没哭, 棉棉没事。” 林月君笑着夸, “我们棉棉都成小男子汉了,真勇敢。” 廖嘉棉红着脸, 扭扭捏捏的说:“棉棉是、是很勇敢啦。” 林月君笑得合不拢嘴。 “林答哥呢?”廖嘉棉还记着林答,一边问一边往林月君身后瞅。 林月君脸上的笑一僵,“你林答哥有事,没那么快过来。” “这样啊……”廖嘉棉有些失望。 芜承说:“棉棉,你自己下来走,林姨很累。” 林月君身上背着一个比她的人还高的包裹,这是她的全部家当了。 廖嘉棉懂事的自己下来走路,手却还粘粘糊糊的牵着林月君。 林月君问他,“听说你上幼儿园了,书读得怎么样了?” 廖嘉棉小脸一僵,吞吞吐吐的说:“还、还行呀。” 林月君一听就知道廖嘉棉心虚,“还行是行,还是不行呀?” 廖嘉棉求助的看向芜承,芜承避而不见。 廖嘉棉急了,“林姨,你不要一见面就问这个呀!” 林月君忍着笑,“那我要什么时候问?” 廖嘉棉掰着手指头,“一天、十天之后问,对,就十天哦!今天不能问!” 芜承牵起他另一只手,“好,我帮你记着,十天之后问。” 廖嘉棉眨眨眼,“哥哥,你可以不记的。” 没人记,林姨很快就会把这件事忘了。 芜承冷酷无情的答:“不行。” 廖嘉棉嘴角往下一压,叹了口气。 芜承垂眸看着小孩,眼里溢满了宠溺的笑。 “林姨,我跟您说一下基地的事。”林月君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基地里生活,总不能两眼一抹黑。 林月君听得认真,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家门口。 芜承打开门,把登山包放下,借着衣柜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一床被子,“林姨,今晚您和棉棉睡床上,我打地铺。” 今天太晚,来不及租房子,只能三个人先挤挤。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孩睡地上?你们睡床上,我睡地上,你要是不要,我就不住你们这了。”林月君的态度强硬,芜承只好妥协。 廖嘉棉从柜子里掏出钱币,塞给林月君,“林姨,钱,都给你。” 林月君心口发软,但并不打算收。 芜承又拿了一百钱币给她,“林姨,这算借给您的,您刚到基地,做什么都需要钱。” 林月君想到明天租房子也要钱,叹了口气,把钱收了。 她问:“我包里有不少的酸菜,那酸菜能卖钱吗?” “能,吃的都值钱。”芜承淘米煮饭,林月君从包里拿出酸菜,“我来帮忙。” “我也来!”廖嘉棉欢欢喜喜的往阳台冲,芜承面无表情道:“你写作业。” 廖嘉棉急刹车,站在阳台门口,气鼓鼓的看着芜承,“坏哥哥!哼!” 芜承回头看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廖嘉棉乖巧的眨眨眼,“没有呀哥哥,你听错了吧。” 芜承勉强信了,回过头,嘴角扬起一抹笑。 廖嘉棉皱了皱鼻子,鬼鬼祟祟的冲着芜承的背吐舌头,不敢发出声音。 坏哥哥!天天让棉棉写作业!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廖嘉棉寻声抬头。 许温善趴在对面阳台的栏杆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发现他看过来,许温善友好的朝廖嘉棉摆摆手,“你好呀棉棉。” 事实上,在昨晚他就知道对面有个小孩叫棉棉。 不为其他,只因为棉棉哭嚎声太大,他在阳台收衣服时听见了。 他听着哭声,莫名便有些揪心,没忍住趴在阳台上偷听。 阳台门没关紧,他顺利听到了小孩的名字——棉棉。 廖嘉棉微张着小.嘴,呆呆的看着许温善。 好好看的哥哥呀…… 许温善疑惑的摆摆手,“棉棉?” 棉棉啪的一下捂住脸,扭头跑进屋,慌张大吼,“我不是棉棉!” 芜承:“……” 许温善啼笑皆非。 林月君无奈的笑,“他害羞了。” “没事。”许温善忍不住往屋里瞅,没瞅见小孩的身影,他心里空落落的。 他有些好奇林月君是谁,还没问,就听芜承喊,“林姨,您想吃韭菜盒子吗?我有面粉。” “吃,我来做。”林月君撸起袖子。 芜承退开让出位置。 察觉到什么,他回头对上许温善怅然若失的眼睛。 芜承眉头一皱,心里浮现一丝疑惑。 许温善朝他笑了笑,转身走进房子里。 “哥哥、哥哥……”阳台的门缝里钻出一只鬼鬼祟祟的小手,“哥哥,进来!快进来。” 芜承:“……” 他推开门,眼前一闪,廖嘉棉做贼心虚似的躲进角落里,边挥手边压低声音说:“哥哥!关门!关门呀!” 芜承将门关上,廖嘉棉扑到他身前,指着他的身后,“那、那边不是没住人吗?” “昨天刚搬进来的。” 廖嘉棉眼睛一瞪,质问:“哥哥你怎么没跟我说呀!” “你没问。” 廖嘉棉生气,“我没问你不知道说吗?我还是不是你的棉棉了?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告诉我!” 芜承垂眸,“这事很重要?” “当然重要!”廖嘉棉满脸懊恼,“如、如果你跟我说,我就不会在那么好看的哥哥面前出糗了!” 他瘪瘪嘴,“美人哥哥一定会认为我是坏小孩,以后都不跟棉棉好了。” 他越想越伤心,“都怪哥哥!” 芜承叹气,把廖嘉棉抱到怀里,“他没有不喜欢你。” 廖嘉棉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真的。”芜承说:“不信你出去喊一声,看他理不理你。” 廖嘉棉将脑袋埋进芜承怀里,嘀嘀咕咕似乎说了句什么。 芜承没听清,又问了他一遍,他扭着身子,声音大了些,“棉棉不敢……” 芜承:“……” 他抬起廖嘉棉的脸,问:“棉棉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许叔叔喜欢胆子大的小孩。” “许叔叔是美人哥哥吗?要叫许哥哥呀。”廖嘉棉捧着小脸犯花痴,“他真好看呀。” 芜承心里有些吃味,“多好看?” “很好很好看呀。”廖嘉棉是个诚实的小孩,“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哥哥,棉棉喜欢他。” 芜承双唇一抿,将他放到地上,“他叫许温善,我喊他许叔叔,你不能喊他许哥哥。” “啊。”廖嘉棉遗憾道:“好吧,那棉棉就喊他许叔叔吧,唉……” 芜承双唇抿的更紧,他打开阳台门想去帮林姨,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拉住。 他低下头,只见廖嘉棉朝他笑得乖巧又讨好,“哥哥呀,你能帮棉棉把许叔叔叫出来吗?” “不能。”芜承无情的拒绝。 廖嘉棉不伤心的睁圆了眼。 哥哥,拒绝他了! 林月君端着韭菜盒子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廖嘉棉乖乖的坐着写作业,小身板挺的直直的。 “哎呀,棉棉这么认真呀?作业写到哪了?” 廖嘉棉闷声应,“快写好了。” 林月君一听声就听出不对,她走到廖嘉棉正面一瞧,廖嘉棉小脸鼓成一个大包子。 她笑着问:“棉棉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廖嘉棉偷偷瞥了一眼芜承,哼了一声,“没谁,廖嘉棉才不会被欺负!” 林月君看向芜承,猜到什么,“乖,我们吃完饭再写。” 廖嘉棉的肚子早就饿了,他放下笔,放着自己的小椅子不坐,非得挤芜承的大椅子,芜承也不跟他争,转身去坐廖嘉棉的小椅子。 房子里没有多余的椅子,林月君干脆席地而坐。 廖嘉棉站起来,“姨姨,你坐这里,棉棉站着吃。” 林月君笑着将廖嘉棉拉回椅子上坐下,“我就喜欢坐地上吃,你乖,别跟姨姨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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