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凌晨四点,时间紧。” “这也太早了。”他皱了下眉,又问:“这次要去多久。” 边尔若停了停,回答他:“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他们都明白意味着什么,也清楚国家基地的命令是万万不可违背的,不管是什么身份。 尤葵也清楚认识到这一点,两个星期,不只是边尔若回来的时间,也是他和凯瑟琳结为伴侣的那一天,他还知道边尔若有位亲姐,曾在国家基地担任高级长官。 如此一来,还有什么信息条件是不够明了的吗? 话题由诺德夫人解完他的疑惑结束,气氛再度陷进沉寂之中,各怀心思。 * 尤葵在午休时间才打开边尔若留下的通讯录,这玩意儿没比智能手机高级多少,他花了两分钟时间就把里面的应用摸清了,给唯一一个联系电话编辑了短信,发送。 内容:为什么要送我通讯录? 过去大约十分钟,口袋里的通讯录震了几下,他拿出来看。 回复:有事发信息。 内容: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等到你回来再说的吗? 他发完信息,塞回兜里,等了半个小时,那边都没有音信,他想了想,又拿出来发了一条短信。 内容: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是没有问边尔若去了哪里,所以边尔若猜到自己已经在诺德夫人那里了解了大概信息,没有再回复这个明知故问的短信,不过多久,这两条发出去的信息便石沉大海。 至少尤葵是这样认为的。 可他毕竟不是边尔若,在剧情的发展脱离掌控之后,他无法再预知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既不知道边尔若标记他的事情已经被因蔓家族的两位后辈获悉,也不知道对方在猜测边尔若可能打算放过诺德家族以后,决定引开边尔若,好对诺德家族下手。 边尔若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才不得不出此决策。 猜到边尔若可能不会再回信息之后,尤葵没有再打开通讯录,专心学习。 到了深夜,他洗完澡,闭上眼睛在床上躺了两分钟,没有睡着,侧过身拿起通讯录看,这才看到一个小时前有消息提醒,是边尔若发的。 回复:你在乎吗。 明明是一个问题,边尔若却在结尾用了句号,而这不是第一次了。尤葵后知后觉,边尔若总是用肯定的语气向他提出问题,这是不是变相表明,在提出问题前,边尔若其实就早已知晓答案是什么。 心情突然变得复杂。 他应该毅然决然地回答“不”,这是最好的答案,但不知道为什么手蓦地抽了几下,把内容改成了“我想知道”,点击了发送。 看到信息成功发送,他开始懊恼,因为不管发送哪一条,边尔若大概率都不会回复,就算回复,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话,比如“你想知道,我就必须告诉你吗”之类的。 但是他没想到,这条信息刚发出去,那边就给了回应,快到他连通讯录都没有放下。 出乎意料的,不是难听的话,而是一个具体到月份和日期的时间,刚好就是尤葵的“大喜之日”。 内容: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这是一句真废话,尤葵发完就睡了,再醒过来果然没有看到边尔若的信息。 由于边尔若留了通讯录,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好事会发生的模样,尤葵提心吊胆地度过了几天,无事发生。 安然无恙到连小石子丢进池塘泛起的涟漪都没有的程度。 自从那天凯瑟琳把莱里拉走后,他和凯瑟琳就没有再见过面,凯瑟琳不出现,莱里自然也不可能再来找他。或许只有那天真正到来他们才会见面了。少了这些无用的交际,尤葵过得很是舒心,然而越是安全,就证明潜藏的危险越大。 联姻的倒数第三天,他收到了边尔若的来信。 内容是:明天来找我。 尤葵看到信息,整个人顿了顿,拧起眉头,每按动一个键,都出奇得用力。 回复: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我这几天状态很好,对这方面没有需求。 对方答非所问,路线记住了么,别昏头昏脑地忘记了。 回复:我不记得,也没空过来! 他怒气冲冲地发完这句话,瞪着眼睛,等待边尔若发来的下一条信息。 一分、二分、三分钟过去,他都没有等到,电话那头的人就像消失一般,没了回应。 他却再清楚不过,边尔若只是不想回而已。 尤葵怎么也不会想到,边尔若发的这条信息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早有预料。 这条信息是早上发的,晚上他就产生了身体上的冲动。 这是前所未有的一场刺激,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地肖想和需要边尔若的抚慰。 这种程度远大于发.情期所带来的疼痛和折磨,刚洗过澡,就又弄脏了,最里面的衣物湿了大片,需要重新换一件。 尤葵顾不上思考,毫不犹豫往脖颈处打了一支抑制剂,热潮褪去,他拖着虚浮的脚步,进了浴室。 泡了三十分钟的冷水澡,勉强算缓过劲来,但仍然能感觉到体内的因子在躁动。 他咬了下嘴唇,深呼吸几口气,强忍着给边尔若打电话,对其破口大骂的冲动,用剩余不多的力气,给他发信息。 内容:我现在过来。 发完这几个字,他把通讯录揣在兜里,想法子从城堡离开。 坐上悬浮车,是二十五分钟之后,有二十分钟都在观望,所幸侍卫都在打瞌睡,没有发现自己从他们身后走过,不然耗费的时间将更长。 司机在后视镜观察这个脸过分苍白,又分外漂亮的顾客:“先生是要去医院吗?看您脸色有些差。” 尤葵有些虚弱地说:“不是,去国家基地。” 司机听闻,语气羡慕:“您的Alpha是军人吗?” 尤葵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国家训练基地不是高级Alpha的聚集地吗,何况,可能是车内空气不流通的缘故,我在您身上嗅到了少量信息素的味道。” 下了悬浮车,尤葵才想起来看通讯录,果不其然,边尔若给他回了短信。 内容:我在门口。 他顿了顿,抬起头,边尔若就在不远处等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掩在黑夜中,极具有安全感。 晚上按道理来说应该看不清什么,但他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边尔若的变化。 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变化。 “你怎么直接来了?”他问。 话刚说完,一件外套就落在他的头上,结结实实地将他大半个上身遮住,路都要看不清了。 边尔若说:“不是说忘记路。” 尤葵心说,一句气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好在时间足够晚,大部分人因为有严格的规定,都进入了梦乡,只剩他们两个人在外面走,边尔若的宿舍有些远,步行需要花费大约二十分钟。 尤葵在路上消耗了不少力气,走了一半,腿越来越软,气也开始喘,受不住地抓了边尔若的手腕一把。 “对不起。”他下意识道歉,顺道把手抽回来,被边尔若牵住。 微凉的掌心贴着他温度很高的皮肤,很舒服,尤葵在心里抗争几秒,最终还是选择了无视。 避免摔死还是抓着吧,反正只是牵个手,不会少一块肉。 回到宿舍,边尔若松开他的手,他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单人沙发上。 边尔若朝他走来,以为边尔若要咬他的脖子,乖乖地仰起脖子,结果对方从他身前绕了过去。 “我去洗澡,你在这等我。” 他都准备好了,尤葵脸瞬间红起来,咬着牙说:“你有病吗?” 身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有气无力地拉住边尔若的手臂,一字一句地说:“不许去。” 这种力气,随便一挣就能甩开,他做好边尔若推开他的准备,不料边尔若单手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直接坐在边尔若的手臂上。 他整个人都蒙了,呆滞地看着边尔若把他放到床//上,再翻过来,后背对着胸膛。 一靠过来,他就闻到了边尔若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所以刚刚是在逗他吗。 不等他再分神,后颈就人用手碰了碰,他抿住嘴唇睫毛颤了颤,呼吸开始急促。 紧接着,便清晰地感知到边尔若尖锐的牙齿停留在他的腺体上,下一秒,直接穿透了他的皮肤。 温热的血液从腺体涌出。 眼泪流个不止,他背过手,盲目地想要抓住什么物体,碰到了边尔若的手,很快,对方将他的手严严实实地握住,不留出一丝缝隙。 彼此的汗液融合,在湿答答的手心滚来滚去,又黏又腻,却没有人舍得放开。 也可能是尤葵的大脑没有办法思考了,浑身的血液都在快速地流动,尤其是腺体,酸胀、发麻、滚烫,边尔若的舌头也很烫,仿佛要将他的腺体狠狠咬碎,吃进肚里,害他痛不欲生。 他抽搐着,瞳孔迷离、失焦,一面渴求更多,一面又希望边尔若快点离开,这种矛盾感简直要将他折磨致死,意识模糊地挥动另一只手,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巴掌落在边尔若的肩上,腰腹上,手臂上。 边尔若随他打,下嘴越发狠毒。 像是要把他狠狠刻在床//上,这样他就能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哪都去不了,连婚都没办法结。 “你,你放过……我吧。”他哑着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断断续续地乞求。 因为一直埋在枕头里,淡色的套件映出尤葵完整的哭相,有鼻子有眼的,格外丢人。 但他此时没有心思注意一些,满脑子都是痛得想死,和边尔若能不能放过他。 他不知道边尔若的眼睛变得猩红,脆弱的腺体在边尔若看来就如同无比鲜美的食物。 求饶不过是让边尔若变本加厉罢了。 不知道这一场施虐持续多久,最后的最后,尤葵狼狈不堪地倒在枕头上,意志几近全无。 他困乏地睁着眼,在即将昏睡的那一刻,他似乎又闻到了雪松味的信息素。 这股味道温暖地环绕着他,像一个保护层,将他紧紧包裹,宛若要把他身上的苦楚全都驱散和净化。 慢慢地,疼痛减轻,他彻底晕了过去。 边尔若俯身,眼神暗沉地看着他腺体上的咬痕,指尖在附近完好无损的肌肤上蹭过,留下淡粉色的痕迹。 这次应该不会再消了。 作者有话说 蹲对应的是踢吗,踢踢。今天还有一章,晚上更
第71章 我标记了他 床只有一米二宽,边尔若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尤葵整个人蜷在被子里,鼓起一些不明显的弧度。鼻尖和眼尾的红还没有消去,嘴唇也有点肿,为了不发出声音,自虐咬的。他睡着的模样很乖巧,只是看上去有些惨,眉头一直蹙着,能叫人看出睡得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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