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什么?那个佣人走还是不走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边尔若反问:“那你想不想知道。” 尤葵思路一下子就被他带跑了,眼神飘忽:“我怎么会想知道,跟我又没有关系……” 边尔若淡然:“是么,那你问这些干什么。” 尤葵撇开脸,死鸭子嘴硬:“我只是好奇一下。好奇又没有错。” 边尔若平静道:“确实值得好奇。我也想知道。” 果不其然,尤葵脸色霎时就变了,惊恐地抬起头:“你怎么能好奇呢,他已经是大哥的人了。”
第34章 装醉 事实上,直到上悬浮车,边尔若都没有回答尤葵的问题,不仅如此,仿佛他们的对话没有发生过,叫人很难摸准他在想些什么。 而他的目的也顺理成章达成。 尤葵自上车后,便赌气地撇过头,面颊两旁的肉气得一鼓一鼓,像颗充了气的苹果。 在边尔若看来,贝勒走还是留,对他都没有任何影响,因此也不会在意,反倒是尤葵很偶尔的时候表现出的占有欲和在意,令他恶劣地想要试探更多。 他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其实是相当幼稚的。 边尔若以为尤葵是个单纯、心思放在脸上一目便可了然,不需要别人猜忌,很蠢也很娇气的人,殊不知,这一切都只是对方想让他看见的其中一面。 尤葵的确决定堤防贝勒这个Omega,但也深谙,边尔若不是一个会那样轻易对人动心的人。 他的直觉向来准确。 边尔若貌似、好像,对他有了那么一点喜欢的迹象。 这是不是表明他可以尝试更近一步。 悬浮车从哪里出发,便返回到哪里。 路依旧还是原来的路,城堡却不是刚出发时的模样。 从外观上看,与平时差别不太大。 除了城堡内的人,只有尤葵才知晓里面是乱套了的。 贝勒在诺德城堡的第二次发.情期来得没有征兆,一发不可收拾,浓重的信息素导致对他进行终身标记的费斯进入易感期。 客厅顿时散乱成热锅上的蚂蚁。 和原文的剧情如出一辙,刚打算踏进家门,就被门卫出手拦下。 尤葵抢先一步,谨慎地挡在边尔若面前。 他比边尔若要低将近一个头,乍一看,很像孩童时期玩的老鹰抓小鸡,尤葵是母鸡,边尔若则是小鸡。 不过应该没有身躯这么庞大,还要妈妈保护的小鸡。 边尔若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只看到他一小截拧在一起的眉毛,和翘而长的睫毛。 罕见的严肃。 门卫毕恭毕敬地颔首:“麻烦请少爷先在门口等一等,刚刚城堡内发生了一些突发情况。” “什么突发情况?”尤葵好奇心发作,故意又凑近一步。 没等门卫回答,他就嗅到了那股格外浓郁的Omega信息素,是甜到发腻的樱桃酒味。 如果说Alpha的信息素会诱导Omega提前进入发.情期,那么Omega对彼此之间的信息素会生出一些排斥反应,程度的大小取决于浓度,以及个人的体质。 而尤葵刚好对酒精的味道很敏感。 边尔若没料到他什么都想知道,刚要阻止,就看见他探头探脑地凑过去往里看,没过一会儿,便连忙捂住口鼻,瞪大眼睛,慌张意乱地往后退,退到边尔若身上,后背具无缝隙地撞上边尔若的胸膛。 “是甜的。”他抬起脸,边尔若才发觉他的脸已经通红一遍,明显有了醉意。 “……”边尔若、侍卫。 这是被同类的酒味信息素醺醉了吗。 没有诺德夫人的命令,侍卫不敢贸然下行动,只好去禀报诺德夫人,少时,诺德夫人走过来,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惊吓不小,在看见腿部发软的尤葵靠在边尔若身上,脸色更加难看:“边尔若,我现在命令你,把他带回房间。” 她没再喊尤葵“宝贝”。 并且“命令”两字被她咬得分外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彰显自己的地位,要把“听从命令”强行刻进边尔若的DNA里。 让他无条件地顺从自己。 尤葵“醉”得不算太不省人事,尚且还能走动,没有使边尔若花费太多力气就把他带回了房间。 “醉鬼”跌到床上,快速滚成一团,哼哼唧唧地喊饿。 边尔若看着他在床上像个滚筒一样将自己卷成蚕虫,“在这等我。” 他刚转身,又听见尤葵说不要不要。 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跳,他说:“你到底吃不吃。” 尤葵说:“要。” 边尔若沉声说:“那就在这里等我,别瞎跑。” 尤葵又开始说不行,说那个不好吃。 边尔若不知道对一个醉鬼哪来的耐心,说:“那你要吃什么。” 回应他的声音没了,只见缠着被子的醉鬼从床上蠕起,朝他磕磕绊绊地跳过来,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连表情都忘记怎么摆,动作十分僵硬地接住裹成一团的尤葵。 尤葵“扑通”地撞在他身上,鼻子凑到他的脖子上,目光炯炯的模样像是在望着什么人间美味,“我想吃这个……” 被叼住脖子的他脸色一僵,怀疑尤葵在伺机报复自己之前的罪行。 但尤葵只是叼在嘴里,轻轻地咬、舔、嘬,像猫崽嘬母猫的奶。 没有疼痛感,只有密密麻麻的痒意从脖子处涌上大脑,他绷着脸,把尤葵的脸从他身上推开,“你在干什么。” 声音有些低哑。 尤葵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狡黠地弯了下嘴角,竭力将心口不一展现得淋漓尽致,嘴一瘪,“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边尔若脸瞬间黑了。他真以为自己在喝奶么。 尤葵却可怜兮兮地说:“没有了,我喜欢的香水没有了……” 他意在控诉边尔若没用他送的香水。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来了
第35章 闯祸 边尔若闻言愣了下。 尤葵送的香水,他本就不曾打算使用,之前也只是看在尤葵被欺负得太惨的份上,才勉强用过一两次,应付了事。 他们每天走相同的路线,乘坐同一辆悬浮车和悬浮梯,有没有用香水,尤葵都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后来不见他再问过,还以为是已经忘了,原来只是没说,一直记着。 所以当下是做什么,借着醉意抒发情绪? 边尔若低下头直直看进尤葵很湿的眼睛里,打量他精致漂亮的面颊。 “我没用,怎么可能会有。” 话音刚落,察觉语气似乎太过生硬,尤葵可能又会哭,因而皱了下眉,命令道:“不准哭。” 尤葵借酒壮了胆,脸上的五官很是生动:“谁要哭。”接着像内心的积怨到达临界点,不知是生气,还是酒意上头,脸变得通红一片:“我现在非常生气。你明明说过你喜欢的,可是从头到尾我只见你用过一次,而且那一次还是我叫你用的。” “你是骗子。”他瞪圆了眼,有理有据地控诉。 边尔若第一次见他这样生气,何况两人挨得那么近,鼻尖几乎互相抵上。 第一次被Omega劈头一顿指控,还是理亏一方,边尔若难得找不到理由反驳,连脸色都不好变化。 “……没骗你。” 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没信,尤葵却像被瞬间安抚住一般,歪了歪头:“真的吗?” “嗯。” 尤葵眼睛顿时一亮:“我还有一瓶很好闻的香水,你肯定也会喜欢的。我现在就去拿!” 醉鬼确实好忽悠,但脑回路也是清奇。 说完,他像只兔子一样从边尔若怀里跌跌撞撞地窜走,只留下一张被褥。 边尔若:“……” 下次绝对不能再让他碰酒。 尤葵回到房间,面色立刻回归正常,完全看不出是被贝勒的信息素刺激出排斥反应的模样。 他确实对酒精敏感,但只是容易上脸,不容易上头,加上贝勒是B级Omega,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并不大,脑子很清醒。 尤葵从抽屉拿出他亲手制作的香水,攥在手里。 藏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拿出来了。 希望边尔若待会能对他手下留情。 尤葵将眼睛揉得通红,营造出意识不清醒的模样,随后带着小样玻璃瓶,去边尔若的房间。 边尔若发觉他不过是回去一趟,脸就红得更不像样。 他摇摇晃晃地说:“我找了好久才在抽屉找到。好奇怪呀,我只是弯了下腰,头就突然好晕好晕。” 在这里生活这么长一段时间,演技果然见长。 边尔若见他路都走不直,眉头拧起,下意识想走过去扶他一把,也确实这么做了。 尤葵看见边尔若朝他走来,心脏悬起来。 他装作没注意脚下,身子骤然一歪,整个人连同玻璃瓶一起摔在地上,“啊——” 小小一个玻璃瓶,瞬间四分五裂。 葵花混合雪松的气味——浓烈的甜和清冽的香,在空气的辅助下,逐渐向四周弥漫,直至笼罩整个房间。 这是一种特质香水,香味持久。 尤葵摔得手肘和膝盖都红了,还有淤青在上边,被边尔若从地上扶起来后,才像意志回笼,有些无措地看着他,“对不起。” 边尔若看不出有多大的反应,只是问他:“你真不是故意的么。” 尤葵的脸又白了一分,声音有些发颤:“我没有,是地毯绊了我一脚……” 越说声音越小。 诺德家族的地毯是全体化覆盖,看上去美观,但也会有很多缺点,一是不好清理,二是很容易被曲起的地方绊住。 “你专挑地毯不平的地方走,怎么可能不摔。”边尔若抓住他的手,捏起来看,没跟他计较香水被打翻的事情。 “痛不痛。”边尔若面无表情地问。 尤葵没预想到他会这样问,有些受宠若惊。他以为按照边尔若的个性,会又像之前一样,掐他的脖子泄愤。 “不痛。”尤葵摇头,低落地说:“怎么办,香水被摔碎了。” 边尔若一边嗅着香水的气味,一边回答他:“能怎么办,把玻璃渣清理干净。” 尤葵忙不迭点头,抬脚就要走,被边尔若抓住胳膊,“在这里坐好。” “我去。” 看着他从自己的视野离开,尤葵站起来,走向地毯被浸湿的地方,用手指在不沾玻璃的上边触了触,放到鼻子底下。 果然威力不容小觑。 刚刚玻璃瓶被打碎的那一刻,他都不禁为这分香味感到腿软,身体也有些许发热。 边尔若的反应应该比他还要激烈。 他在里面加了一些额外的原料,对于没有分化的Alpha和Omego,成效不会即刻出现。它的习性就像某种,长时间服用才会致命的慢性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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