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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被迫沾花惹草

时间:2024-07-24 14: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王辞

  “我是怎么想的?”庭霖面无表情地举起右手,“你眼睛没失明,能看清这枚戒指的样子吧?当初签订亡灵契约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现在又是怎么说的,还有脸来问我怎么想的?我还想问你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

  阿多尼斯这个梦魇明显与现实有很大出入,精灵王子一反常态,定定地望着庭霖右手无名指上的骨戒,失落道:“我现在也只能想想了,但你连想都不允许我想吗?”

  “……”庭霖徐徐放下手,抱臂坐在桌沿上,一字一句地反问:“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吗?”

  “现在?”阿多尼斯瞬间从莫名的情绪中脱落,没有任何犹豫地回道,“梦里啊。”

  中了【梦魇】手段的人能知道自己在梦里,就相当于遥远目标完成一半,庭霖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就好。”

  但没等庭霖这一口气松完,金发碧眼的阿多尼斯补充完了后半句:“毕竟,我只有在梦里能看见你。”

  庭霖默然回视。

  这句话按照现实情况来说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从早已昏迷的阿多尼斯的视角来看,庭霖此时应身在亚科斯学院,与他相隔百里,自然只有梦里能看见,但精灵王子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不对。

  往常,温柔款款、风度翩翩的精灵王子总是未语先笑,宛若一阵扑面而来的和煦春风,总能精准地把控好与所有人交谈的度,单独面对庭霖时,更是柔情似水,但刚刚与庭霖对话时,虽然阿多尼斯也在直视着他,但一向泛着涟漪的眼眸却恍若一潭死水。

  庭霖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怀揣着最后的希望,问:“为什么你会觉得,只有在梦里能看见我?”

  阿多尼斯诧异回望:“一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梦魇……我不在梦里看见你,还能在哪里看见你?”

  庭霖:“……”

  精灵王子彻底卸下了伪装,冷脸道:“省省力气吧,我分得清梦境与现实。”

  庭霖:“……”

  庭霖心中千言万语纠缠成了一团乱麻,心累地尝试诱导:“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你确实是在梦里,但我不是梦魇的产物,外面那些吵吵闹闹的精灵才是?”

  “那你是什么?”阿多尼斯靠着椅背,“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才是现实吧?”

  “我是从现实来的,但现在也算不上现实。”

  庭霖又没有亡灵【梦魇】的能力,在修真界学的法术中,入梦所需要的真气以他现在的修为也撑不起来,只好简单粗暴地将自己的梦与阿多尼斯的梦融合成了一个梦——别人的梦入不了,自己的梦难道还入不了吗?

  这样以来,这场梦就相当于有了两个主人,庭霖也有了一部分控制梦的能力,但相应的,【梦魇】的功效可能也会顺藤摸瓜,污染属于他的梦境。

  庭霖简单把自己的目的与来路叙述了一遍,好整以暇地凝视着表情没有一丝动摇的精灵王子,“说完了,礼尚往来,你也要告诉我你的记忆。”

  真正的【梦魇】产物定然对他的记忆了如指掌,阿多尼斯自觉没什么需要警觉的,兴致缺缺道:“你说的那些我也知道,那年我被亡灵刺杀,庭霖同学一天之内奔袭百里前来救我,不仅得到了精灵序列的认可,还成功地在那之后杀了弗里曼。”

  “那年”这个词用的巧妙,精灵王子漫不经心地回忆道,“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再然后,龙族内乱,吸血鬼反水,亡灵出了叛徒,新神上位,各序列势力大洗,重归和平。”阿多尼斯怔然望向纸页,却看不进去一个字,“一切的一切都发展得很好……除了人类。”

  “无论是人类这一种族,还是身为人类的庭霖,都在动荡中失去了生机。”精灵王子三言两语带过这一段,像是触及逆鳞般不愿多谈,不耐烦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问什么?”

  真的不知道的庭霖对这段还未发生的未来十分感兴趣,“所以,‘我’是当年梦魇的后遗症,而外面的仪式,是你想要弥补的遗憾?”


第069章 伴侣

  阿多尼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你觉得我像有病吗?”

  庭霖眼神睥睨:“你难道现在没病吗?”

  阿多尼斯:“……”

  精灵王子努力理清逻辑:“你是梦魇,梦里什么场景不应该由你控制吗?如果我能控制自己做什么梦,第一个要彻底铲除的一定是你。”

  “……那可不一定。”

  精灵王子意志异常坚定,根本不受庭霖一个“梦魇后遗症”的蛊惑,打心底里认为自己的记忆是正确的。庭霖无奈,把庄周梦蝶的故事简单讲了一遍,头疼道:“庄周在梦里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但睡醒之后,却不知道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

  “你觉得自己经历了许多,活在尘埃落定之后,现在所看到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场梦,等梦醒之后,残忍的现实中,‘庭霖’猝死,人类希望全灭,只有你历尽千帆,却还是个精灵王子,对吗?”

  阿多尼斯金发柔顺,薄唇微抿,垂眸平静地“嗯”了声。

  精灵听完故事和质问后情绪也没有一丝波动,甚至没有耗费一点心力去思考这个问题,庭霖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了恨铁不成钢的滋味,忍无可忍揪起缠在阿多尼斯上臂的藤蔓,把不住往自己身上凑的绿藤在精灵眼前晃了晃:“你怎么还没有你的藤蔓认人。”

  “它又不懂。”阿多尼斯心如止水,“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如果正当你家破人亡,失去了一切的绝望之际,突然有人告诉你,你经历的那些痛苦都是假的,你的牵挂、挚爱、信念、理想等等已经灰飞烟灭的所有都还处于平安顺遂的美好时代,你尚有从头再来、挽救一切的机会,你会信吗?”

  精灵王子和煦的语气一点点变冷,但仍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阿多尼斯轻轻执起庭霖的手,碧波荡漾的眼眸深情注视着东方人漆黑的双眼,轻笑道:“庭霖同学,这是什么美梦成真的好事啊。”

  “……”

  阿多尼斯之所以被困在这场【梦魇】制造的梦境里,大概率是因为他太过理智。

  柔软清凉的青绿藤蔓顺着手指缓慢地往上爬,叶片所经之处无一不泛起密密麻麻的细痒,庭霖后退两步挣脱精灵的钳制,觉得有些难办。

  倘若设身处地,恐怕自己也只会竭力逼迫自己清醒,不要沉溺于看似完美的温柔乡,真正从混乱年代活下来的阿多尼斯只会更甚。

  庭霖冷静了两秒,拽住阿多尼斯的手将他拉扯到了室外,示意他看向外界随风飘拂的漫天白纱:“为什么要披白纱?”

  阿多尼斯意兴阑珊地甩开庭霖的手:“东方世界的传统。别碰我。”

  “我……庭霖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个传统了?那些千年前的古老书信也没提到过吧?”庭霖收回手微笑,“修真界只有在婚嫁时会披上红布,其他时候都没有披纱的传统,而且白色像出殡。”

  阿多尼斯遥望着虚空,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我……”

  这铺天盖地的白纱简直像龙驭宾天,国丧也不过如此,庭霖深觉晦气:“这是结拜?这是两人都去世了埋一块吧。”

  阿多尼斯一怔:“……也不是没有可能。”

  阿多尼斯沉思:“我出不去大门,外面的精灵也不会进来,这场仪式与我有关,但却不让我露面……”

  理论上来说的仪式的另一位主角也受到了和阿多尼斯差不多的待遇,只不过是刚好反过来,庭霖可以在外界自由行走,但不能进阿多尼斯居住的宫殿。

  庭霖一头雾水,扔下阿多尼斯再次翻墙,随手逮了一只精灵一齐进了阿多尼斯的宫殿,威逼利诱之下勉强凑齐了真相。

  如果在这场梦境里,全盘失败是阿多尼斯最忧心的事,那这场仪式怕是庭霖最恶心的事——精灵序列一边不想让阿多尼斯获得东山再起的机会,一边又不想和自己交恶。所以干脆对外称阿多尼斯已死,让自己和一只与阿多尼斯长得很像的精灵走完仪式流程。

  跪在地上的精灵颤颤巍巍地缩成了一团,痛哭流涕地恐惧道:“他们都说您真死了,不是我传的啊!”

  精灵越哭声音越大,眼看就要把人引来了,庭霖打了个响指,火速把他放晕了。

  阿多尼斯愈发冷静:“都说【梦魇】会特意呈现出人最抵触或最渴望的场景,我现在觉得这个说法太对了。”

  一方面有冒牌庭霖来诱惑他,一方面又让庭霖在他眼皮子底下嫁给别人,这不是梦魇又是什么?

  庭霖耐心殆尽,勉强压着火走到精灵身侧,拂开差点和长发纠缠成一团的藤蔓,冷着脸道:“抱一下。”

  “?”阿多尼斯后退一步,“我能拒绝吗?”

  “不能。”庭霖周身气氛冷得几乎滴水成冰,强行把精灵定在原地环抱住阿多尼斯上半身,然后站在原地召剑而出,无名剑猛地自半空现身,眨眼间自阿多尼斯后心刺入,带起一道飞溅的血花。

  长剑的沾染鲜血的剑尖自庭霖后背刺出,哪怕是在梦中,仿佛若有实感的剧痛依旧让人眼前阵阵发黑,庭霖估算了一下无名剑刺穿的位置,松开略有些惊愕的精灵王子,抽剑拔出,将其一剑穿心后随即自刎。

  赤红血液染红了大半草坪,庭霖合眼,等再睁开时,阿多尼斯宫殿内刻着简约花草浮雕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而身侧,比他死亡早几秒的阿多尼斯已经恢复了清醒,金发披散,碧绿眼瞳中笑意吟吟,侧身撑起上半身,修长手指绕缠住一缕墨发完弄,敏锐地察觉到庭霖醒后抬眼笑道:“庭霖同学出手好狠,伤得我好疼。”

  想要从梦中醒来,要么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并心甘情愿地想醒,要么在梦中死亡或者遭遇巨大惊吓,也能吓醒,庭霖为数不多的耐心早已告罄,于是简单粗暴地选了第二种。

  早知道进去之后什么都别干,直接提剑把阿多尼斯弄死之后再自/杀便是,原本担心阿多尼斯最近精神不好,想和缓一点的庭霖无比后悔,拍开精灵的手想要下床:“谁让你在梦里还坚持认为自己清醒,这次的亡灵【梦魇】好手段,我……唔。”

  庭霖一句话没说完,猝不及防被蓄谋已久的精灵王子自后揽住了腰,另一只胳膊越过胸腹抓住右肩,轻巧地按摔进了柔软的床里,下一秒,晨曦密林般清爽的吻不由分说地印在唇角。

  许久未见,阿多尼斯动作不可避免的有些急促,故意忽略庭霖愈发艰难的呼吸,眼睫半阖持续深吻,却又在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止。

  金发碧眼的精灵王子稍稍后撤了半寸,礼貌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庭霖一时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意味不明地喘息了几秒,方才反应过来。

  此时,庭霖前襟都被阿多尼斯扯得松散开来,大片白玉般的肌肤暴漏在空气中,庭霖抓住精灵的头发往下按:“殿下,都这个时候才想起绅士,早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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