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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

时间:2024-07-24 04: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蓝溪恨水

  故事的悲剧,从上一代开始。这不是一个适合讲故事的时候,因为讲故事的人面色青白,像是下一秒就要昏厥。这也不是一个适合听故事的时候,听故事的人一边听着这荒诞的故事,一边安抚自己躁动的心,一边担忧讲故事的人的生死,一边防备着敌人有可能的袭杀。

  照苏茗的意思,当务之急应该是帮东方荫压制毒性,但是,东方荫都没有说什么,他又怎么好说什么呢。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完完全全的公之于众?如果东方樾以海图交换解药解了他的毒……这些话语,或许便再也开不了口。这么看,他是否愿意让东方樾为自己解毒,欠东方樾的人情呢?这也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苏茗难得觉得有些不适,因为,只有自己是纯纯的外人。这样的兄弟阋墙家族爱恨,真的是自己可以听的么。哦,应无为也是个外人,但外人与外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应无为是敌人,事毕之后,通缉追杀便是,但天都城与浮花岛却是代代交好,浮花岛的家丑……

  苏茗越想越觉得麻爪子,情不自禁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在心中呼唤起濮阳殊来。濮阳殊却是慢了好几拍才回应他的呼唤,慢吞吞道:“哦,哥哥。我在听……东方荫的故事呢。”

  也是,这么多的爱恨痴缠,对局外人而言,也不过是一个故事,濮阳殊向来是对故事感兴趣的,不怪他听的如此入迷。

  东方樾与东方荫的悲剧,还要追溯到上一代,也就是先岛主与先岛主夫人。先岛主与先岛主夫人伉俪情深,却是一直无子,夫妇二人都为此感到忧愁。终于有一天,先岛主夫人被诊断有孕,二人都欣喜若狂,但先岛主夫人的肚子却是比寻常人大出不少。


第46章

  诊断之后,才得知是双胎。更是喜上加喜。

  话虽如此,先岛主却是发现自己的夫人越来越忧愁,仔细询问才知,她是忧愁腹中孩儿能否顺利降世。

  她的母族总生双胎,这本是喜事,却因生产的艰难而蒙上一层阴霾,她的大姐生下了一死一活的一对胎儿,她的二姐却是死在了产床上,最终只能把那一对胎儿自腹中剖出。这些事情,只让她心中发寒,恐惧冲淡了孕育子嗣的喜悦,让她惴惴不安。

  先岛主只能极力的安抚。甚至提出减胎。但是,哪一个母亲又愿意亲手扼杀自己腹中的胎儿呢?她终于还是拒绝。

  十月很快过去,她很快便产下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第二个孩子却是久久不能出世,一盆盆血水端出,她也越来越苍白无力,最终还是先岛主拍板剖腹取子,才勉强保住母子性命。

  先岛主厌憎极了久久不出世的二子,便让人将其抱到最远的偏院,不愿再见他一眼。先岛主夫人因生产而元气大伤,昏迷了五个月,再醒来的时候,她居然忘记了……她生下了两个孩子,而不是一个孩子。

  也有人旁敲侧击询问过此事,先岛主夫人的反应却是异常激烈,她始终坚持自己只生下一个孩子。她甚至开始怀疑向她旁敲侧击的人是别有用心,怀疑先岛主是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怀疑有人想要谋害她。在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爱人面前,先岛主选择了顺从,于是,这个孩子理所当然的被遗忘了。

  没有名字。没有身份。先岛主甚至不允许他们称呼他二公子,唯恐被自己的夫人听到。于是东方荫在幽灵一样的氛围中长大。

  有一次,花园中的东方荫撞上了正在散步的先岛主与先岛主夫人,不待先岛主夫人开口,先岛主便率先发言说他是花匠的儿子,转头便让人把他囚禁在自己的小院。

  但东方荫的容颜却落到东方樾的眼中,时年九岁的东方樾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因为,他发现那个孩子的脸容……与自己一模一样。于是他在磕磕绊绊中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还要求自己的父亲恢复同胞兄弟的身份,结果当然是拒绝。于是,他怀着被拒绝的愤懑找到了当时尚且没有名字的东方荫,告诉他他是他的哥哥,从今以后,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他会保护他。

  他也承诺,自己一定会恢复他的身份。

  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人感到猝不及防。东方夫人重病逝世。她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有本事身体孱弱的缘故,也有早些年生产所落下的病根,东方夫人死后,东方城主更是厌憎自己的二子,连带着也厌憎上了东方樾。

  他觉得,东方荫的出生简直就是一个错误,于是,他始终不肯恢复东方荫的身份,还要将东方荫逐出浮花岛。是东方樾强行留住了他。

  不久之后,东方城主也因过度思念妻子而逝世。东方樾接替父亲,成为浮花岛的岛主。东方樾本来是要向天下昭告东方荫的存在的,却被东方荫制止了。

  东方荫为什么要制止呢?这个问题是不必要的,与其问他这个问题,倒不如问他,他为什么不制止。是啊,他为什么不制止,一直以来,他都为恢复身份而努力,可以,仔细想一想,不过是这样的一个身份罢了,恢复如何,不恢复又如何。东方城主不愿意承认他是他的儿子,他难道就愿意承认他是他的父亲么?

  浮花岛岛主的二子。这样的身份,有什么承认的必要,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岛主罢了,还要摆这样的架子。他东方荫也不是这样的人,别人明明嫌弃他嫌弃的要死,他难道还要巴巴的凑上去自取其辱么。

  “哥哥,你总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你还记得么,好久好久以前,我问你,明明我与你是一母同胞,生的也一样,不过是早生一会儿晚生一会儿的区别……他们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要视我为仇敌。”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断臂,打定主意要同东方樾叙旧,应无为也是风淡云轻。

  东方樾顿了一下道:“那个时候,我告诉你,他们不是不爱你,他们只是……命运捉弄。”

  东方荫笑了一声,突然蹙了蹙眉,竟是咳嗽两声,微微偏头,便咳出一些污血,又毫不在意的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块方巾来拭了拭自己。的唇角。

  “不爱就是不爱,哪里有那么多命运捉弄呢。就算把所有的一切都视作命运的捉弄,不爱也终究是不爱,我的母亲,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生过我,对一个不存在的东西,会抱有爱么?父亲,我真的不愿意叫他父亲,他没有尽过一天的责任,他是故意要折磨我报复我,才对我视而不见的。到最后,到他死的时候,他还觉得是我的出生害死的母亲,我根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东方荫微微抬眼,“其实,那个时候,我就想过要报复他了。他最珍爱的儿子是你,所以,我要把他实施在我身上的东西原样的实施给你,所以,我囚禁了你,夺走了你的一切……但这也是你的错。

  你不该把你的所有东西都事无巨细的讲给我听的,你更不该让我以你的身份到处游历……幽灵一样的无人问津的东方荫,高高在上的备受爱戴的东方樾,就算是让一个白痴来,那个白痴也会选第二个身份吧。”

  这时,便有人微微抚起掌来,是应无为,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的从苏茗身上逡巡而过,最终落在东方荫的身上,“这么多年,隐藏着这样的秘密,一定很辛苦吧。人嘛,总是想把自己的不幸倾诉出来的,我很懂,但是,你真的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啊,你知道么,你的生死可是寄托在你哥的身上,你这样说,难道不怕……”

  却是东方樾打断了他,“别再说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我在这个牢狱里呆了十年,怎么会不明白呢……对你而言,整个浮花岛,就像是牢笼一样吧,你厌憎这里,却又不甘心狼狈的离开,你对浮花岛,就是怀着这样复杂的情感。”

  东方樾的面容已经彻底的冰凉的下来,他说,“我带你去找海图。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浮花岛并不欢迎你。”

  前半句是对应无为说的,后半句却是对东方荫说的。东方荫看着东方樾,勾勒出一个笑容,便看向一旁的东方凤,东方凤一直保持着沉默。

  “这么多年,无论我怎么做,你始终对我冷淡,仔细想想,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而是丹娘对你说了些什么?”东方荫看向东方凤,东方凤霎时瞳孔骤缩。

  “凤儿,你的父亲就在那里,你为什么不叫他?”

  “够了。”却是东方夫人,名叫丹娘的女子制止了一切,她用盈盈一双眼睛看着东方荫,看着这个与她同床共枕的十年的冒牌货,嘴唇颤抖了一瞬,“其实,当年在海上,救了我的人是你吧。那个时候,我问你你是谁,你说你是浮花岛岛主的大公子,东方樾。”

  东方荫不说话了。然后,他把自己的视线移到了地上,“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借用东方樾的身份去出门游玩。我说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情,你信是不信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依旧盯着地面。经过这一番好像什么用都没有的自我剖析之后,东方樾带着他们离开了密室,回返了书房。书房很大很宽阔,布置的很是精巧,东方樾扫过一圈,发现这里面的装潢竟是丝毫未变。

  保持着十年前的样子。

  书桌上照常是他惯用的笔墨纸砚,笔为紫豪、墨为松烟、纸为云笺、砚为端砚。旁侧是一只白玉莲花纹瓷瓶,上面插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红梅。一旁的小炉里则燃着香饼,有袅袅的清淡香气从炉子上册的花瓣孔中溢出,是九和香的味道。博古架上倒是添了几件器物,其中居然有一只猫状的陶偶,看上去简直是憨态可掬。

  应无为道:“别怀念曾经了,海图呢。海图到手我就撤,别的我一概不管。”

  他又拿那柄长剑架住了东方荫的脖颈,在其脖颈上划出一条血痕,东方荫晃了一下,才勉强止住自己的身体。自然是不会有人扶他的,他的兄弟,他的妻子,他的女儿……到头来兄弟不是兄弟,妻子不是妻子,女儿不是女儿。

  是他咎由自取。但是,依旧是不甘心啊,母亲死了,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父亲死了,死的时候依旧对他横眉冷眼。他的哥哥要娶妻了,从此以后,他将成立新的家庭……而自己,如此可悲的自己,只能被流放到不知名的角落。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狼狈的狗,或许,连那些狗都不如。他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养狗的人家,那些人家都把自己的狗喂养的很好呢,它们有食物,有遮蔽雨水的房檐,有主人时不时的爱抚和亲昵。自己充其量就是一条野犬。

  然后,他在失魂落魄中见到了她。即将要成为哥哥妻子的人。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是认得她的,前不久,他以东方樾的身份出去游玩,在海中救下了她,那时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问他他是谁。他说他是东方樾。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并没有看见他的脸,因为他早已经习惯在府中遮蔽自己的容颜,低着头走路。在下人的谈论中,他得知她是为了报恩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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