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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朋友啊？” 温南星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说些什么似的，最后又忍住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吃饭吧，一会就要集合了！” 苏哲宇又追问了几次，但温南星却是咬死了不肯开口。 这下，苏哲宇更好奇了。 * “川哥，你去哪里了啊？怎么现在才来吃饭啊森·晚·？”季屿川刚在赵坦对面坐下，赵坦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有点事耽误了，”季屿川看了眼二人面前已经空了的餐盘，“你们要是吃完了可以先去准备集合了，不用在这里陪我。” 赵坦摇头：“没事没事，我们不忙，正好坐在这里消消食！” 季屿川点点头，没说话，视线落到赵坦身边的那个皮肤白净的男孩身上，他很安静，看着跟赵坦差不多的年纪。 赵坦这才意识到还没给二人介绍一下彼此，急忙道：“川哥，给你介绍一下，他是住在我对面的兄弟，叫闻祈。闻祈，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咱们这届的颜霸，季屿川川哥！” 季屿川无奈笑笑：“你别瞎说，什么颜霸，难听死了。” 闻祈也跟着笑起来：“坦坦没说错，你长得确实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季屿川其实是对自己这张脸有着清晰认知的，所以听到这种话，也不会故作羞涩或是不好意思承认。 他大方地笑了笑：“你们两个也很好看，放在娱乐圈也丝毫不输的那种。” 赵坦得意洋洋地笑道：“那是当然，我也是从小好看到大的，我上幼儿园那会，就总有小姑娘要给我做媳妇！到了高中，简直男女通杀！要不然我也不会想着来当大明星！” 话音落，季屿川和闻祈都忍不住笑起来。 接下来，三人越聊越投机。 季屿川也对两人有了初步的了解。 赵坦是帝京音乐学院的大一新生，今年刚满18岁。 而闻祈今年十九岁，从五岁开始练舞，古典舞现代舞街舞都有涉猎，十四岁那年去H国当练习生。 去年公司黄了，把他的经纪约打包卖了，他不想再在H国浪费时间，掏空家底给自己解了约。 季屿川对他们的印象挺好。 或许是年纪小，他们的眼神很干净，这对于像季屿川这种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来说，是一种很可贵的东西。 吃完午饭，练习生们便各自前往演播厅集合。 今年的规则相较于往年有些变化，以往是节目第一期所有练习生按照经纪公司划分表演，由导师进行评级，而个人练习生则单独表演。 朱导认为这种方式对于有经纪公司的练习生来说，有些不公平。 因为组合表演的话，分散到每个人身上的镜头就变少了，不像个人练习生那样，表演的时候，所有摄像机只拍他一个人。 所以今年的赛制改成了练习生们还是按照经纪公司为组合表演，而七个个人练习生则自动组成组合进行表演。 所有的选曲都是随机的，也就是说，他们要在48小时内，学会一首歌的舞蹈和演唱。 赵坦一听到这个消息，便兴奋地拉着闻祈拉着季屿川。 “川哥，我们一组诶！” 季屿川笑了笑：“是啊，一起加油吧！” 赵坦开心完之后，才发现黑着脸的苏哲宇，这才意识到，苏哲宇也是个人练习生，和他们是一组的。 苏哲宇不明白为什么季屿川还没退赛，再一想到之后的两天，不仅要跟季屿川住一间屋子，还要跟他一起排练，就觉得心中不爽。 解散后，他私下找到导演，开门见山地问：“朱导，肖总找过您吗？” 朱导早就知道苏哲宇会来找他，不慌不忙道：“找过了呀。” “那季屿川这边......” 苏哲宇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朱导正好装傻：“哲宇啊，你的要求肖总都跟我说了，现在这个情况呢，也是肖总那边定下来的。肖总说了，有什么事会当面跟你说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哲宇也没必要再跟朱导纠缠，带着满腔怒火回了宿舍。 宿舍里，温南星和江野都在，他不好多说什么，便一个人坐在床边生闷气。 没过一会，朱导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小川啊，你出来一下。” 季屿川站起身走了出去，苏哲宇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门外，季屿川随朱导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空房间内。 朱导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事情都解决了，你可以安心参加比赛了。” 季屿川笑了笑：“辛苦朱导了。” “那......”朱导也跟着笑了起来，搓了搓手，“那个录音，可以删了吧？留着总是不太安全，你说是吧？万一被有心人拿到了大做文章，咱们这档节目可就毁了呀！” 季屿川看着朱导，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朱导继续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在诓你，但我发誓，这事真的已经解决了，肖总不会把你踢出节目的！” 季屿川了解肖健，他态度这么快转变，肯定不会是朱导对他的看好，而是因为他这张脸。 前世，肖健对他欲罢不能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个造型。 他知道，肖健大概率是已经盯上他了。 很好，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完成。 既然如此，也确实是没必要再留着那段录音了。 他没必要去得罪朱导，毕竟以后在这档节目里可能还得需要朱导的帮助。 所以他当着朱导的面将录音彻底删除了。
第37章 准备初舞台 季屿川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只有苏哲宇一个人在。 他刚一进屋，就听见苏哲宇阴阳怪气的声音。 “季屿川，你可真是好本事，连朱导这种有妻有子的人都拿下了，还真是不要脸了。” 季屿川无所谓地往床上一躺：“自己脏就别觉得全世界的人跟你一样脏。” “你！”苏哲宇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季屿川就要开骂，谁知这时江野突然走了进来。 他不想让江野看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只好住了嘴。 但江野已经看到他要发怒的表情，结合着宿舍里诡异的气氛，他默默叹了口气。 又撕起来了吗？ 妈的，这个宿舍就不能安宁一会吗？ “要收东西了，你们准备一下吧。” “好，”季屿川神色如常地坐起来。 苏哲宇这时也变了脸色，夹着嗓子：“谢谢野哥提醒。” 话音刚落，江野便皱起了眉头。 这人有毛病吗？ 一个大男人，说个话嘴里就跟含了坨棉花似的。 他懒得理苏哲宇，开始准备一会的违规物品检查。 检查的流程和要求大家都清楚，工作人员来的时候，季屿川和江野都已经把要上交的东西全部摆在了桌子上。 偏偏温南星和苏哲宇为了镜头和人设扭扭捏捏的，一会求工作人员给他们留包零食，一会当着镜头“偷偷”把手机藏起来，惹得弹幕上满屏都是夸这两人可爱搞笑。 季屿川和江野看着这二人表演，下意识地望向对方，都在彼此的眼里看见了无语，趁着镜头没有拍到他们，悄悄溜了出去。 原本定好了四点在练习室集合，开始排练演出曲目，因为苏哲宇在检查环节的表演，季屿川这一组一直等到四点半才开始。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苏哲宇一来就道歉，毕竟练习室里面也有摄像头，十二间练习室就是十二个直播间，网友们是可以直接看到这里的情况的。 这一组里面，除了苏哲宇是个粉丝量千万的头部网红，其他的六个人都是素人，他们自然不会犯傻去跟苏哲宇争执什么，纷纷说着没关系。 季屿川和赵坦闻祈三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上的舞蹈表演。 苏哲宇见状，连带着把赵坦和闻祈二人也讨厌上了，和叶凡、张峰、于洋、周砥挤在了一起坐着。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季屿川这边的三人一直都在看着电视上舞蹈演员的表演。 许是前世拥有过光芒万丈的舞台，后来又失去了。 这辈子季屿川又一直是在幕后经营着自己的歌唱事业，所以这个舞台被季屿川看作了第一个舞台。 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这个舞台表现好。 而有多年练习生经历的闻祈早就习惯了抓住每一个可以登上舞台的表现，所以扒舞扒得很认真。 赵坦虽然有些坐不住，刚开始还总是走神，但见身边两个“学霸”如此专注，到后来也渐渐沉浸进去，专心研究舞蹈。 另一边的五个人，全程嘻嘻哈哈的，为了在直播中出彩嘴巴就没停过。 一会嚷嚷着“好难啊”，一会在地上撒泼打滚，大喊“完了完了，我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淘汰的那一幕”。 最后再由苏哲宇站出来给大家加油鼓气，几个人再一起上演一出不抛弃不放弃的大戏。 只有周砥稍微安静一点，坐在一旁偶尔搭几句话。 他们本以为这样，观众就会对他们印象深一些。 殊不知，弹幕上满屏都是： 【有完没完啊，戏那么多怎么不去参加演员的诞生啊？】 【你们这几个走地鸡真的是吵死了，知道难还不好好学，还在这鬼哭狼嚎的！】 【我真的求求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看小甜豆而已，你们不要再打了！】 【姐妹们，有没有发现小甜豆那边的另外两个小哥哥也好帅啊，一个可爱，一个安静，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天啦噜，原本还以为苏哲宇金发造型挺好看的，现在看到季屿川之后，我真的很想给苏哲宇写信让他赶紧把头发换个颜色，输得太惨了！】 苏哲宇的粉丝不甘示弱。 【服了你这群颜狗了，难道你们工作学习的时候就没有想要放弃又自己给自己打气，坚持下去过吗？什么都是做戏，果然，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笑死，季屿川的粉丝们怎么有脸说这种话啊？哲宇弟弟的金发造型哪里输了啊？倒是季屿川，坐在那跟个木头似的！这是综艺好不好？一点综艺效果都没有，我们是来看他打坐吗？】 【纯路人，我让我身边的朋友看了一下，苏哲宇的金发造型真的比不上季屿川......只要是季屿川那张脸实在是太绝了，简直建模脸啊！】 苏哲宇还不知道自己在网友的眼中又被季屿川比下去了，还在和叶凡三人互相打气，然后抱头痛哭。 半个小时后，练习室的广播突然出声。 “请注意，现在宣布100位练习生第一个舞台注意事项。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更直观地了解到你们各自的实力，本次舞台练习期间，将全程没有指导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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