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野摇头,白舒又问他之前肩膀处的伤口裂开没,蒋南野再次摇头。 刚才老八带着两三个人趁乱跑了出去,地上躺着的还有活口,张里正自打出事后一直在'土田村'呆着,有他在蒋南野这些使力气活的可以提前回家了。 眼下天光即将大亮,也不担心土匪二次过来,每家人相互搀扶着,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往家走。 路上王催花一家走白舒他们后头,看着前面与周围人同样都是相互搀扶的白舒与蒋南野,王催花低头对着儿子道:“看那小贱人没,跟一个男的拉拉扯扯,真不要脸,你以后可不能娶这样的媳妇进门,听见没?” 白壮壮还被吓着,连连点头。 他们这样想,周围人可不一样,指着夫夫俩等我背影笑道:“这俩人越处越像一家子。” “那不是,你没听刚才村长说,这次可多亏了蒋小子呢!不然这会儿咱村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哎,你看老远还能看见那蒋小子,个头真高,前天帮搬种子的时候,我发现这小子长得也俊。 跟他家舒哥儿也是相配,对他家夫郎还好,上次收税,我看他家还是舒哥儿管钱呐!舒哥儿这人没嫁错!” 水娃他娘听见了插嘴:“那是咱舒哥儿能赚钱,会持家!” 一直爱八卦的张婆婆听后赞同,“那是,咱舒哥儿自小美貌就传遍十里八乡,哪个汉子娶他就是那小子福气!” 最后这些人统一认定:白舒与蒋南野天生一对。 一对当事人走在前面远不知这些,也不晓得后面的羡慕视线,那就更无法察觉众多视线中一道仇视! 白灵看着白舒一脸的幸福,脸上一片扭曲:凭什么,你嫁了扫把星还能这么好命,凭什么? 一回屋关门上床,蒋南野就想窝老婆怀里一会儿,他那大头刚碰到小哥儿的肩膀就被揪着耳朵给他拉起来。 “不对,刚才那个对我浓情蜜意的小哥儿去哪了?” 白舒没理会这个男人,想起刚才就来气,直接问道:“不是说你的空间内,不能单独让其他人进去的吗?” 蒋南野理亏:“老婆那不是之前你的腿不好嘛!” “那后来我要自己一个人泡澡,你还非要跟来?” 蒋南野忍不住小声嘀咕:“谁让你香香软软,哪个男人能受得住啊! 啊~嘶~老婆我错了!” 其实白舒就是后怕,眼前的人其实也没什么错,他就是找了个不会跟他翻脸的出气筒撒气。 等那股后怕缓解,白舒软了下来,松了揪住男人耳朵的手,身体钻进蒋南野胸口,语气带着歉意:“对不起。” “哪能啊,老婆是天,都是我的错!不怕了,不怕了不怕了,都过去了,明早跟村长在商量商量,肯定能把咱村子给保住,不怕啊!” 蒋南野嘴上说不停,手也没歇着,等白舒发现不对劲儿时有些扭捏:“做什么?天快亮了呢!” 蒋南野当然不会说,他就是故意趁着白舒对他有歉意才来,这时候小哥儿最好了,说什么都能试试! 衣服还没给人扒干净,蒋南野先被脑子里的事馋的咽了下口水。 第二天一早,房捕头带着小半人又来了'土田村',得知昨晚情况,再结合他们的,泄气道:“哎,这些土匪都是我们肚子里的蛔虫吗?我们在哪他们就偏不去,。 县城也需要人手,我们是不能在各村一直耗着!” 这话意思是要将放'土田村'的几个捕头也要一起带走了。 张里正站出来摆手:“我们昨个还放跑了一个头头,那人走时话里是要回来报仇,您们应该留下来保护我们啊!” 房捕头接命外出两天,结果半点功都没沾着,反倒是放'土田村'的没用小弟给立了大功,带回去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是他抓的,想想来气。 “那你们村昨个都能抵挡那些土匪,还有什么可怕?说不定那些土匪都怕你们呢。” 张里正还要说什么房捕头直接无视,摆手示意手下将昨晚的土匪都给带走。 “房捕头,你可以给我们留一两个吗,我们总要知道他们土匪窝里都有什么人啊!” 房捕头这时早没了耐心,扒开张里正的手带着人就走。 张里正还要再说些时,田忠将人拉住,在他耳边小声道:“偷留了两个人。” 张里正话还没说完,前方就听见一个哭声缠着房捕头,看过去时发现是张富贵他娘张氏。 张氏估计哭了许久,一双眼睛肿胀着:“官爷,我儿子不就是玩了个寡妇,怎么被带走这些天还不给他放出来啊!” 房捕头耐心早就被耗光,一脚踹开了张氏,语气轻蔑:“你儿子跟人贩卖私粮,等案子定下,你到县城等着看你儿子掉头吧!”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张氏先怔愣三秒,接着一哭喊出来,不远处张里正脸烧的慌,他居然一直被张行给骗了,到现在才发现,他这个里正越发没脸当下去了。 张氏无力的重回白家,却发现连门都进不去,屋内还有个张父,钱庄的钱只有他知道,张父她控制不了,已经没了儿子的她可就在没依靠。 抬手准备拍门,张父就被白家三大人像扔垃圾的一样给扔了出来,正好砸在了她身上。 地上不能动弹的张父,眼眶发红,一脸狠绝的看着白灵。 张氏看见白灵一家这样无情,站起身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朝着周围人开始哭喊:“我造的什么孽啊,儿媳勾引公公,我这做婆婆的不但被蒙在鼓里还让他们生了个孩子,我真的倒霉啊,我这脸都没了啊!” 这说的有模有样,但村里人大都持观望态度,白灵小脸委屈的从怀里拿出一封休书出来。 “我又是造的什么孽,嫁的夫君来村里勾搭上了小寡妇后,一封休书抛弃我跟孩子,我这婆婆为了能继续待我家吃白饭,还要诬陷我这个当儿媳的跟公公有染,我是真没法活了!” 张氏:…… 这妮子什么时候这么难对付了?
第59章 山大王 坐在回'谷田村'板车上的张氏百思不得其解,白灵自嫁到他们张家,到被她发现跟张父奸情就一直是个怯懦性子。 今个儿怎么能那么镇定,装的那可怜样,要不是自己知道实情,她都要怀疑真是自己给白灵泼了'很公公私通'的脏水。 不过也还好,至少丈夫还留在她手里,这么一想低下头略带威胁的对着张父说:“如今儿富贵入狱,以后就咱俩,你快清醒过来,把米你那藏着的钱都交出来,不然等你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自己妻子什么人张父还不清楚,可他现在有口难言,白灵那女人将他大钱转走后翻脸不认人,如果现在装清醒跟张氏说这事,这边在一翻脸,那就真没人管他了,还是要继续装傻子。 这对张家人走后,又有一对姓张的进了'土田村'。 也是巧了,张原金带着阿四刚进村就看见村头聚着人,李麦苗正好跟白舒他们一起站着,快步走过去,绕着小哥儿上下打量一番后,就听见李麦苗略带嫌弃的声音:“你怎么又来了?” 张原金没恼,笑嘻嘻将腰间一把略显浮华的配剑拿出来给他看,“怎么样?我新得的。” 感情是来炫耀的。 李麦苗眼神一言难尽,白舒想着礼貌随口问了一句:“很漂亮的剑,有名字吗?” 张原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李麦苗,“平安。”说完又觉得不够补充了一句:“'沿边千里浑无事,唯见平安火入城(1)',希望我们国家能一直安定。” 是个好愿望,周围人在没打趣他,这是他们所有人共同的心愿。 一大早聚集无非是商量午夜巡逻和防守等相关事宜。 力气大的出力,村妇姑娘小哥儿们也没闲着,主动担下一些后勤工作,散会时蒋南野这个汉子自然要被征用,巩固粮仓修建,修缮烽台。 白舒拄着拐杖走路李麦苗担心他一个人不行,陪着他回来家后才往自己家走,等走到了家门口发现两个跟屁虫还没离开,皱着眉问道:“跟着我做什么?” 张原金一脸泰然:“这不没地方住嘛,都是朋友借住几天怎么了?” “你有毛病吧!你两个大男人非要跟两个小哥儿一个住一起。” 这话倒是给张原金说愣住了,确实没想到这一茬。最后没多解释转身离开了。 沈麦出门倒水发现自家小哥儿站着发愣,上前叫唤了好几声才回神,“苗哥儿,是不是这几天累了?” 李麦苗回神说没事,顺手将沈麦手里的盆接了过来,进屋开始做事。 整个白天'土田村'一直在做防御准备,村头村尾几处还放置了一些马夹陷阱。 村头村尾十米内摆了数十个不等的马夹,还有一个陷进屋,只要那些土匪能进去,有一个算一个,全锁里头烧死。 一番忙碌又到了夜间,即使白天准备在充分,晚上该睡不着的一个个还是躺床上瞪着眼珠,手里抱着把救命武器,俨然是准备死撑一夜了。 而另一头连绵蜿蜒的某一座'凉山'头上。 还是那个人会议木房,老八跪在正屋中央,双手握拳顶住膝盖,身后两个手下一人一条带刺藤鞭,一来一回抽打着他,鞭鞭带血勾着肉。 老八挨了一下就要数一个数,等数到第四十鞭,身后的人终于停下,老八已经是一头汗,全身只剩一口气撑着,这口气正源于右斜方的陈伍。 陈伍无视这眼神,低着头安静听完主座上的人赏赐,在跪下谢恩。 仇虺(hui四声)善制蛊炼虫,传闻在上山前曾靠着一身蛊术灭了一个城镇。 但传言终是不能确认真假,不过仇虺确实有点东西,一年前仅靠一人就上山踢馆,要知道这'野狼寨'在凉山上可是易守难攻,当地县衙都那他们没辙。 而仇虺只靠一人,就将当时的山大王给拉下王座,当着众人的面操控一些蛇虫,不消一炷香,那黑胖的前大王就被啃的连渣也不剩,而骨头到现在还在仇虺座椅上当装饰。 在场看到的无一不心甘情愿俯首称臣,当然也有记着前大王好的,现在跟前大王的头骨两两相望的给仇虺当扶手呢! 老八当时就是第一个下跪称服的,这一年在仇虺手下做事也算中规中矩,昨晚那一场败仗,他自己都觉得丢人,更别说山大王了。 等仇虺将他五把手位置交给陈伍时,胸中一口气堵的他额头青筋凸起,不甘的像仇虺请命:“老大,这次我的失误我全认下,但这仇我定要找'土田村'还回来。” 仇虺也不知道听没听他说的,笑看着右手上盘踞的一黑一红两条毒蛇相互缠斗,等红蛇被咬的没劲儿反抗后,那条黑蛇立即张嘴将红蛇一点点咽下肚子。 终于觉得有些无聊,仇虺将还在吞食的黑蛇随手放在王座上前大王的肋骨上,一双发绿的眼睛才缓缓望向地上的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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