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他只是函白骞的一个玩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函白骞丢弃。 兴雪佑虽然对那些下人间流传的谣言嗤之以鼻,却架不住那些言论,时不时的就会传进他的耳朵里。 听得久了,兴雪佑心里也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怀疑函白骞这么久还不肯给他一个名分,是不是也将他视作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可是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函白骞都会恰到其处的出现在他面前,温柔小意的对待他,打消掉他心里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 然而,居住在王府内却没有明确的身份,始终让他感到不安。 因此,他迫切地想尽办法,以显示他在函白骞心中的重要地位。 搬进函白骞的院子与他同住,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可以有效地威慑那些下人,堵住他们聒噪的嘴巴。 兴雪佑抓着函白骞的胳膊轻晃,嗓音满是哀求:“骞哥哥,好不好嘛,人家想要和你一起住,这样我就能天天见到你了!” 函白骞脸上温柔的表情淡了淡,语气却带着一抹深深的无奈:“雪佑,我不想辜负你的喜欢,所以我想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可是你知道的,我如今的处境并不好!” 说着,函白骞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我没有强大的母族,也并不得父皇的喜欢,其他的皇子又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一旦我有一丝错处,他们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将我撕碎。” 函白骞抓住兴雪佑的手,紧紧攥在手心,表情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眼神紧紧盯着兴雪佑的双眼,说道:“雪佑,并非是我不想给你名分,而是我不能。我做的事情是杀头的大罪,万一我失败了,就会连累到你,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所以我不能给你任何名分。” 他说着,伸手把兴雪佑抱进了怀里,下巴搁在他头顶,嗓音充满了哀叹,眼神却出奇平静地道:“雪佑,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等我登上了那个位置,我就八抬大轿,迎你做我的皇后。” 兴雪佑紧紧咬住下唇,眼中充满了挣扎的神色。 他看过原著,自然知道函白骞所说的话没有掺假。 函白骞的处境的确不是很好,他虽然是皇帝的第二子,生母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妃,没有强大的母家,也没有厉害过人的手段,所以函白骞的生母早就不得皇帝宠爱了。 如果不是因为命运眷顾,使函白骞得以降生,按照那个女人柔弱无能的性格,根本无法存活下来,说不定早就命丧黄泉了。 在原著中,函白骞之所以性格喜怒无常、变化无常,是因为他从小就受到其他皇子的欺压,唯一能依靠的生母又是一个只会哭泣的人,函白骞反而要保护她。 为了在皇宫这个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以及经历的种种不公平待遇,使函白骞逐渐养成了表面风光霁月、内心残忍暴虐的性格。 等到成年后,相对于那几个在皇帝面前表现出功绩,彼此之间存在矛盾的皇子们,函白骞显得最为特殊。 他并不贪图权势,也不会在皇帝面前过多展示自己,反而只对书法字画等事物感兴趣。 人人只知道二皇子函白骞待人温和有礼,是个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 但是却不知道在众多皇子中,最渴望得到皇帝宝座的人就是他。 正因为从小遭遇的一切,看惯了勾心斗角的函白骞,才会那么在意那个位置。 为了得到权势,函白骞根本就是不择手段,造下了一桩又一桩的罪孽。 可是自从遇到主角受以后,函白骞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开始为主角受改变做事的风格,手段也不再那么激烈和残忍,也是因为主角受,他才会变成一个人人称颂的好皇帝。 想到这里,函白骞的脸色不禁阴沉了一瞬。 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主角受了,兴雪佑就是他,他就是兴雪佑。 原著里的那个主角受可以帮助函白骞成为一个好皇帝,那么他也可以。 兴雪佑松开紧咬着的下唇,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函白骞说道:“骞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 函白骞看着他雾气蒙蒙的眼睛,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嗓音温柔地道:“没关系的雪佑,我知道你只是太爱我了。” 兴雪佑闻言,唇边露出一抹笑,再次扑进了函白骞的怀里。 函白骞轻轻抚摸着兴雪佑柔顺漆黑的长发,眼中带着一抹漫不经心。 兴雪佑在函白骞怀里待了一会儿,就抬起头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骞哥哥,我知道你是想给我最好的一切,可是在我心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我还是想和你住在一起,这样我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了!” 他脸上是乖巧又期盼的笑容,眼底却带着一丝算计。 尽管他相信函白骞对他的感情,但出于长远考虑,他不能袖手旁观那些下人传播的谣言继续蔓延,否则即使他日后成为皇后,也难免会受到人们的议论,他可不想这辈子,还要做个被人指指点点的人物, 函白骞温柔一笑:“好……我也想每天都能看到雪佑。” 听着函白骞温柔又肯定的回答,兴雪佑甜甜一笑,微微昂起了头。 函白骞眼神不着痕迹的晦暗一瞬后,唇角噙着温柔的浅笑,也跟着低下了头。 就在屋子里的温度逐渐攀升的时候,屏风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丝异响。 函白骞立时变了脸色,眼神冰冷的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函白骞抬起手,在嘴唇前做了一个示意噤声的手势。 然后,他放缓脚步,轻轻地走到了屏风前,接着一个闪身,迅速来到了屏风的后面。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屏风后面什么都没有。 函白骞皱起了眉头,走到半开着的窗户前,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却只在覆盖着一层薄薄细血的走廊上,看到一串小巧的梅花脚印。 盯着那串绵延到庭院里的脚印看了半晌,函白骞逐渐放松了紧皱的眉头,脸上重新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回到了兴雪佑面前,笑着对他说道:“没什么事情,是你的猫回来了。” 兴雪佑听了,脸上的表情却僵硬了片刻,不自在的说道:“是……是小黑回来了?” 函白骞就像是没看到他僵硬的表情一样,继续笑着说道:“是啊,前些日子你还说他不见了,现在它自己回来了,你也就不用再担心伤神了。” 兴雪佑僵硬地扯动了一下唇角,微笑着说道:“我曾以为它已经走丢了,现在它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畜生应该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回来? 难道是其他相似的野猫? 真是太可恶了,它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偏偏跑到他的房间里来。 兴雪佑悄悄地握紧了双手,眼底浮现出一层阴郁的神色,指甲狠狠地刺破了掌心。
第75章 流放路上我抢了个媳妇 函白骞看着兴雪佑变幻多端的表情,心中不由嗤笑了一声。 兴雪佑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他自然早有耳闻,只不过是懒得理会罢了。 这个人有点小聪明,心思也够毒,但是他那一点不入流的手段和心计,在见惯了皇宫百般勾心斗角的函白骞看来,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之所以不予理会,只是想看看兴雪佑还能给他添什么乐趣,可如今在看他的所作所为,当真是让人嗤笑不已。 不过是一件小事,就让他失了分寸,这种目光短浅、愚蠢又恶毒的人,注定成不了什么气候。 兴雪佑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心里的心慌,恢复到了先前的表情,拉住函白骞的手,不动声色地转换了话题:“骞哥哥,我现在就想搬到你的院子里,你觉得怎么样啊?” 函白骞温柔的看了兴雪佑一眼,揉了揉他的头顶说道:“我先命人将院子收拾出来,这样也好放你的东西,等收拾妥当了,你再搬过来吧。” 兴雪佑听了,一脸乖巧地点了点头,脸颊红红的扑进了函白骞怀里,手指有意无意地抓紧了他腰侧的衣服。 函白骞眼神暗了暗,嘴角却有些轻蔑的勾了起来。 虽然人愚蠢又恶毒,至少长得还不错,也懂得花心思讨他欢心。 函白骞长臂一揽把兴雪佑抱了起来,走向了床榻。 送上门的东西,岂有不吃的道理。 翌日,兴雪佑在一群王府下人充满探究的眼神注视下,忙着将听雪院的东西搬到了函白骞的院子里。 看着那些下人频频投来的目光,兴雪佑高高的昂起了脖子,只觉得瞬间扬眉吐气了。 却不知,他这番姿态在下人们看来,却有些贻笑大方,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张牙舞爪的猴子。 王爷带回来了一个怀着身孕的公子,还将他安置在了王妃所住的正院,这件事情早就在下人堆里传开了。 兴雪佑一进王府就摆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不屑于与一群下人为伍。 待人做事更是堪称吝啬,空长了一副乖巧可爱的脸,私下里却没少打骂王府里的下人。 又因为兴雪佑没名没分的跟在函白骞身边,所以下人们才会对他没多少尊敬,时常在背地里议论他。 函白骞带了一个公子回来,根本没有人告诉兴雪佑这件事,他至今还蒙在鼓里,一直坚信自己会是函白骞唯一的王妃,以及未来的皇后。 所以,无论兴雪佑怎么努力,下人们都不会高看他一眼,甚至只会在背地里嘲笑他的所作所为。 因为所有的下人都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等那位公子生下王爷嫡子,就算是为了孩子,王爷也一定会给那位公子一个名分。 而兴雪佑这个纸头无名,纸为无姓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 下人们背地里的眉眼官司,兴雪佑对此一无所知,依旧趾高气扬地指挥着下人,将他的东西往函白骞的院子里搬。 函白骞凝视着坐在上首的柔嫔,手指蓦然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眼底情绪晦暗如墨:“母妃的意思是让我将目前的差事让给五弟。” 眼角有着一层细纹,却依旧挡不住清丽容颜的柔嫔,拿起帕子沾了沾眼角,哀叹一声说道:“骞儿啊,母妃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你五弟不成气候,又无心学业,如今连个王妃都没有娶,母妃实在是担心他的以后!” 柔嫔红着一双眼睛,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期盼的看着函白骞说道:“骞儿啊,你如今已经成年,又在民间有着不小的名声,也能在你父皇手底下讨差事了。可你五弟不一样,他一没有名声,二没有什么建树,旁的官家小姐根本看不上他,就连娶媳妇都难。” 柔嫔说着,情不自禁地泪水涌上了眼眶。 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但脸上仍然保留着一丝难得的风情,犹如她的封号一样,柔情似水,哭起来的时候更是梨花带雨,娇弱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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