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商衽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亲,才返身回了楼上。 温舒逸原本是想等司机把车开过来,坐到车里等陈商衽,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司机这次的速度出奇的慢,温舒逸只能百无聊赖的用脚尖踢踩着地面。 “早知道就应该让陈商衽把手机留下来,无聊死了!” 温舒逸嘀咕了一句,抬起头正想看看陈商衽有没有回来,迎面就突然飞来一块石头,一下子砸中了他的眉骨,鲜血当时就糊了眼睛。 抬手捂着流血的地方,温舒逸高声怒骂道:“是哪个混蛋这么不长眼乱丢东西?” “呵……就是为了教训你,我才丢的石头。” 温舒逸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他稍微愣了一下。接着扭头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吊带及膝长裙的女生,她的长发自然垂落,气质优雅高贵,可脸上狰狞的表情,却生生打破了这份美感。 “斯落兰,你疯了吗?” 温舒逸简直无语极了,无缘无故的这个女人就扬言要教训他,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斯落兰双手抱胸,冷笑了一声:“疯的人是你,你竟然让人在我的食物里下泻药,害得……我害得我当场出丑。” 只要一想到那天舞会上,她正准备和二王子跳舞,却没忍住当着那么多宾客和贵族、以及二皇子的面拉在了裤子里,斯落兰就气得恨不得发疯掐死温舒逸。 那天表演中的人都因为腹泻住进了医院,世界哪有那么多巧合,分明是温舒逸为了报复他们冷眼旁观的事情,故意给他们下的泻药。 斯落兰气的俏脸扭曲:“温舒逸,是你先害得我出丑的,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斯落兰挥了挥手,她身后跟着的保镖就朝着温舒逸走了过去,眼神漠然充满了恶意。 温舒逸头上的鲜血淌进了眼睛里,让他眼前的景色变得一片暗红。他往后退了一步,脚下却绊到花坛,整个人一下子摔坐到了地上,模样看起来狼狈极了。 “斯落兰,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给学校里的人下泻药?” “你给我闭嘴。” 这句话瞬间让斯落兰想起了某个糟糕的画面,她控制不住的低吼了一声。 温舒逸看着越走越近的保镖,沉声说道:“斯落兰,这里可是学校,你难道就不怕老师追究你的责任吗?” 斯落兰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恢复一片冷静,嗤笑了一声:“那群老师如果真的有用的话,雷德现在早就离开学校了。” 温舒逸脸色变了变,咬着牙说:“斯落兰,你真以为你背后的家族能保护你一辈子吗?” 斯落兰捂着嘴笑出了声:“我的家族能不能护住我一辈子,我不知道,可你那个快要没落的家族,却连给你讨回公道的本事都没有。” “你信不信,就算我今天把你打死,你那个没用的哥哥也拿我没办法。” 斯落兰一脸倨傲,看着温舒逸的眼神满是蔑视,以及高高在上。 温舒逸攥了攥拳,却不得不承认,斯落兰说的是对的,温家的确没办法和斯落兰身后的家族对抗。 保镖冲到了眼前,高高扬起了拳头,正要挥下时,一到冰冷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 “你们动他一下试试。” 保镖们不由一愣,停下了动作。 斯落兰循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一个眉眼深邃的青年,一脸寒霜的冲到温舒逸面前,将他扶起,揽进了怀里。 “呵……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威胁我?” 陈商衽根本不理斯落兰,沉着脸色去看着温舒逸额头上的伤,小心询问道:“舒逸,你把手拿开,我看看伤口怎么样。” 温舒逸听话的拿开手,流血不停的伤口暴露在了陈商衽的眼前,陈商衽的脸色一下子更冷了。 “我们先去校医那里处理一下伤口,回去再让姜医生看看。” 温舒逸也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连忙轻轻颔了颔首。 陈商衽将温舒逸横抱起来,抱着他就要走,斯落兰却失控的大叫道:“你个贱民给我站住,是谁告诉你,你可以离开了。” 斯落兰的手指指着陈商衽,对傻愣在原地的保镖说:“你们这群混账东西是眼瞎吗?还不赶快拦住他们。” 一群保镖这才如梦初醒,蜂蛹一般冲向了陈商衽。 面对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四五个保镖,温舒逸紧张的揪紧了陈商衽的衣领。 看着这一幕,陈商衽却淡定自若地说道:“斯落兰小姐,你确定要让这群人拦下我吗?” 斯落兰微微皱了皱眉,嫌恶地说:“你这个贱民不止血统肮脏,连耳朵都是聋的吗?” “我说了,我要教训温舒逸,今天谁也别想阻拦我。” 陈商衽并不恼怒,轻笑了一声:“斯落兰小姐,你有没有听过环宇集团?” 斯落兰表情微愣了一下,脸上倨傲的神色微微起了一丝变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商衽急着送温舒逸去看伤口,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我相信以斯落兰小姐的出身,不会听不懂我话中的意思。” 斯落兰脸上的神色不停地变换着,犹豫片刻后,最终挥了挥手,并没有再让保镖阻拦陈商衽的去路。 陈商衽急匆匆地抱着温舒逸冲向学校医务室,医生给温舒逸额头上流血不止的伤口进行了消毒和基本的包扎处理,这才逐渐控制了出血情况。 温舒逸身上的衣服沾了点点血迹,根本没法再穿,陈商衽只能跑回宿舍,给温舒逸拿了身衣服,让他换上。 陈商衽看着温舒逸额头上包着的白纱布,自责的说道:“都是我的错,不该让你一个人留在那里。” 温舒逸虽然也有点后怕,看着眼前的陈商衽,心里却觉得安稳许多:“斯落兰找我的茬,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温舒逸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该让大哥安排的保镖回去,是我太大意了,以后我一定到哪儿都带着保镖,打不过也给我自己壮壮胆儿。” 陈商衽摇头失笑一声,望着温舒逸额头上的伤说:“你放心吧,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人再欺负你了。” 他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嘴角冷肃地轻勾了起来。 温舒逸虽然觉得陈商衽的许诺可能永远也做不到,却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 两人回到温家,看着温舒逸额头上的伤,陈商衽不出所料地遭到了温进纶的一记冷眼。 “小四回来了!” 深沉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随后从餐厅方向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旁紧搂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尽管人到中年,温宏容的容颜仍然稳健耐看。 但可能由于频繁涉足声色场所,他的眼底透露着疲惫,步伐显得有些飘忽,显然是在床上待多了的关系。 温宏容懒懒散散的搂着身旁的女人,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的大儿子以及小儿子,哈哈笑着说道:“正好你们都在,快来和你们后妈打个招呼。” 此话一出,温进纶和温舒逸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强忍着心里的火气没有发作出来。 温宏容身旁站着的女人是个有眼色的,看温家两兄弟脸色不对劲,就笑着娇嗔的说道:“哎呀,这种事情不着急,等我们结婚了再叫也是一样。” 温进纶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风度说:“父亲,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话是对温宏容说的,温进纶的眼神却注视着温宏容身旁那个女人。 女人脸色僵了僵,笑着随意找了个借口,上了楼。 女人离开后,温进纶忍无可忍的低吼道:“父亲,你真的要和那种女人结婚吗?” “当然,我都单身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一个两个也都长大了,我找个老来伴有什么问题?” 温宏容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打的很是随意。 温进纶冷笑一声:“你的户口本上是空着,但你的床上可从来没有空过。你现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玩老夫少妻那一套,不觉得恶心吗?” 听到这些话,温宏容自觉自己身为父亲的尊严受到了侵犯,抬手就扇了温进纶一巴掌,怒吼道:“混账东西胡说什么,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 “温进纶,别以为你真的当得了温家的主,老子要把你赶出温家,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老子要娶谁,要怎么生活和你没关系,我回来只是通知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一声,可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 说完,温宏容怒瞪了温进纶一眼,转身走了。 “大哥你没事吧?” 温进纶不想温舒逸跟着担心,脸上扬起一抹笑,摇了摇头:“我没事,这件事情你别管,有大哥在呢。” 温舒逸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温宏容和那女人的婚礼紧锣密鼓地张罗着,那女人也做足了女主人的姿态,整天将温家的仆人支使得团团转,惹的仆人们怨声载道。 就在婚礼的前一天,温宏容带着女人出去逛街的时候,在返回的途中,他们的车辆和一辆大货车发生了碰撞,温宏容和那女人当场去了天堂。 办完温宏容的丧事,温舒逸叫住温进纶,犹豫的问:“大哥,父亲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温进纶皱了皱眉,而后否定了:“这完全就是一场意外,并没有任何人的手笔。虽然我也想和他脱离父子关系,但绝不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 温舒逸听了这段话,心里压了许久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经过这一件事情后,温进纶整个人变了很多,比起公司那边的事情,他更专注于家庭的事。 温颖玉经过温进纶的劝阻后,特意给自己放了个假,跑到海岛度假去了。 而关于温行的问题,温进纶劝阻无果后,找人做了个局,让温行误以为自己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病,把他居在医院里好好进行了一番治疗。 出院以后,温行就改了花心的毛病,把专注力放到了学业上。 温进纶和夏晴抒经过长达十几万字的拉拉扯扯后,终于在一起了,婚后他们生下了一儿一女,生活堪称是霸总和他小娇妻的经典典范。 温舒逸和陈商衽大学毕业以后,才举办了婚礼,正式向世人宣告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也是直到此刻,温舒逸才知道陈商衽环宇集团的总裁。 原先小小的工作室,现在已经是云城数一数二的大型企业。 环宇集团所掌握的尖端科研技术,是这个世界所有人稀缺的东西。 即便是皇室也不得不给陈商衽三分薄面,更不用说那些贵族世家了。 斯落兰因为从前欺负过温舒逸,为了平息陈商衽的怒火,斯落兰被她的家族抛弃,成了她从前最看不起的劳动人民,每天都要为了生计而四处奔走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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