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杏瑜没想到会与承音安相爱,但除了爱情,她同样也是一个理智的女人。 她从没有忘记自己潜入皇宫的目的,并在暗中一直为此努力着,想方设法接近皇帝。 梁杏瑜知道皇帝是个贪图美色的人,她便故意趁着皇帝醉酒之际,等在了皇帝的必经之路上,并如计划中的一样,被皇帝看中,成了皇帝的女人。 承音安知晓此事后,使劲的百般手段才见到了梁杏瑜,从梁杏瑜的口中得知,这一切本非她所愿,承音安便就此恨上了皇帝。 不久之后,南国与北国签订了和平条约,承音安这个质子也被送回了南国,失去了梁杏瑜的消息。 多年以后,承音安依靠着自身的手段,打败所有的兄弟,当上了南国的皇帝,当他举兵攻进北国时,却听到了梁杏瑜已经身死的消息,因此一剑刺死了北国皇帝。 如此戏剧化的一段感情纠葛,造就了承音安复杂的心理。 想杀谢作,却又因为他那张与梁杏瑜相似的脸而下不了手,便只能暂时将他囚禁起来。 梁杏瑜死了,却在承音安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一生都未曾娶妻立妃。 陈商衽看着谢作的眉眼,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承音安不知道的是,谢作并非是皇帝的血脉,而是他的儿子。 梁杏瑜那样一个有心机有胆识的女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委身于一个残暴无情、中年发福的皇帝。 其实那夜皇帝醉酒,梁杏瑜使了手段,并未让皇帝真正碰她,而她之所以会怀有身孕,也是因为用迷药迷晕了承音安,在承音安不知情的情况下,怀揣着他的孩子,成了皇帝的妃子。 只是梁杏瑜没想到的是,这个孩子会要了她的命。 不过在临死之际,梁杏瑜还是私下里偷偷运作了一番,这才让背负克父之名的谢作活了下来。 梁杏瑜凭一己之力,将两个男人玩弄与鼓掌之间,可见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你在想什么?” 耳旁的声音唤醒了沉思中的陈商衽,他看着目露疑惑的谢作,笑着说:“我在想办法帮你啊,你为了我们的以后努力着,我当然不能只在一旁看着了。” “我不在意这些。” 谢作牵起陈商衽的手,垂着眼说:“比起你能不能帮助我,我更想让你平平安安的。这条凶险的路,只我一人行走便可,你不要为此忧心,一切交给我就好。” 陈商衽轻轻叹了一口气,认真的望着谢作说:“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受伤,可在你担心我的时候,我也同样担心你。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如果要做,我也会告诉你一声,这样总可以吧!” 谢作听到陈商衽这么说,唇角微勾,慢慢安心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只要陈商衽不乱来,他总能够保护好他的。 陈商衽静静拥抱着谢作,眼中却透露出一抹深思。 原世界线中,承音安到死都不知道谢作是他和梁杏瑜的孩子。 现在既然要改变谢作必死的命运,那么这件事,也可以适当透露给承音安了。 依照承音安爱梁杏瑜爱到骨子里的情况来看,在知晓谢作是他的儿子后,他肯定就不会对谢作下手了。 说不定还会因为这层关系,而改变对谢作的看法,百年之后将皇位拱手让给谢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按照原世界线所做的推断,事实究竟如何,还有待考究,要不要真的告诉承音安,谢作的身份这一事,也要细细思量,免得弄巧成拙。
第151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左明义刚下马车,左府管家刘伯便上前压低声音说道:“老爷,书房有客,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左明义目露疑惑,皱眉问道:“有客?什么客?” “这……”管家迟疑了一瞬,低头说,“还是老爷自己去看吧。” 左明义见此,眉头便皱了起来,快步朝着书房走去。 等看到那个所谓的客人,左明义这才明白管家为何难以开口了。 左明义挥了挥手让身后跟来的管家退下,自己一步跨进门内,不动声色地道:“管家说有客人,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谢公子啊!” 左明义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含着一丝警惕。 谢作自然看的分明,他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拱了拱手:“深夜打扰,还望左大人勿怪。” “谢公子竟然知道这个时候上门,有打扰之嫌,怎还偏偏挑到这时候来,让我好生惶恐。” 谢作听着他不客气的话语,并未心生恼怒:“左大人如此,恐怕是猜到了我的来意!” 左明义缓缓在桌前坐下,并不承认:“左某愚钝,不知谢公子是何意思。” 谢作笑了笑,仿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笃定的开口:“依照左大人的聪明才智,又怎不知谢某来此的意思?我看不过是大人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左明义一抬眼,眼里暗光流动,隐约透露出一丝凶芒,声音却是带笑地说:“谢公子高看左某了,左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文官,一心只想守着这个职位安度余生,保护好妻儿幼小便可。” 左明义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品酌着,仿佛当谢作不存在一般。 “我看夜已深沉,实在不便多留谢公子,今日还请谢公子请回吧。” “我认为左大人还是好好想想吧。” 谢作笑了笑,没有丝毫被驱赶后的尴尬,反而气定神闲地道:“如今皇帝并不器重左大人,反而隐隐有打压之势。就连如今令小姐受此委屈,皇帝都轻飘飘的接过了,左大人说要好好保护妻儿幼小,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委屈,这就是左大人口中所谓的保护吗?” 左明义猛的放下手里的杯子,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好似敲击在人心上。 “谢公子不必激怒我,小女之事,皇上圣裁,我虽不甚满意,却也知道皇上是为大局考虑,所以心中并无不满。” “我并没有什么上进的心思,只想守着一隅,安居乐业便可。” “至于其他的,左某从未想过。” 左明义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再次毫不客气的赶人:“时候不早了,谢公子请回。” 谢作摇了摇头,沉着嗓音说:“时候确实不早了,谢某多有打扰,这便告辞。” 说罢,谢作便朝着门外走去,在开门之前,谢作意味深长地道:“该说的谢某已经说了,希望左大人好好想想我的话,谢某恭候您的回复。” 谢作离开后,左明义脸上镇定神仙的表情,这才有所变动,展开的双手渐渐紧握成了拳头,眼里神色不断变换。 谢作所说的那些,左明义又怎会不知道,就算他不满级了皇帝的做法,这些心绪也不能在谢作面前显露。 皇帝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刀,不知何时就会落下,让他脑袋搬家。 谢作也是一把刀,而且还是一把双面开了刃的刀。 他比皇帝还要阴晴不定、凶险未知,左明义怎么可能会与他合作。 左明义是正直又不是傻子,孰轻孰重,他自然拎得清。 …… 谢作离开左府,便于等在外面的墨淮十二等人会合了。 上了马车,一旁的墨淮便皱着眉,沉声说道:“如今左大人不肯和我们合作,需不需要属下去做些什么?” 他微微连着眉目,神情平淡无波,话音里却透着一股狠辣。 “暂时不必了!” 谢作摇了摇头,抬眼望向墨淮,沉声开口:“左家与我并无恩怨,左小姐也是个性情中人,若非必要,便不要动左家的人。” 墨淮低头:“是主子,墨淮明白了。” 谢作又将视线转向十二,眼中分明毫无情绪,可十二心里却是猛然一颤,跟着低头答道:“主子放心,十二也明白了。” 谢作望着两人,声音毫无起伏的说:“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服我,可是既然决定追随与我,那便要交付绝对的真心和服从力。” “比起你们,我更想得到那个位置,但是有些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便不能用。” “我不想变得和我那个父皇一样,成为一个不择手段残暴不仁的人,这一点希望你们明白。” 墨淮和十二互看了一眼,神色认真了些许,恭敬答道:“请主子放心,我们记住了。” “如此便好!” 谢作轻喃一声,脸上露出一抹笑,缓和嗓音说道:“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们收集情报了,回去以后便好好休息吧。” “是……多谢主子关心。” 马车缓缓停在别院后门处,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回了别院。 路过长廊,几人分别,朝着自己所住的院子而去。 谢作刚刚走进院子,便见房内隐约透露出一丝昏黄的烛光,映衬着窗影斑驳。 知晓陈商衽是在等他,他心间微微一暖,脸上也不自觉扬起了一抹笑容。 推门而入时,果然看到了陈商衽的身影,不过或许是因为等的久,陈商衽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谢作脚步微顿了一下,然后放轻动作关上门,走到桌前,正准备将陈商衽抱起放到床上时,陈商衽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媳妇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找你了!” 陈商衽说完,便张开了手臂,用刚睡醒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媳妇儿抱抱。” 谢作向前一步,便直接被陈商衽抓住腰,抱坐在了腿上。 陈商衽的脸就搁在谢作肩窝处,懒洋洋地半阖着一双眸子说:“媳妇儿,你下次出去带着我吧,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担心的睡不着了。” 说着陈商衽便动了动脑袋,蹭了蹭谢作的肩窝,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谢作的脖子被陈商衽蹭的瘙痒不已,忍耐良久,才无奈的答应了:“好,我下次出门带上你。” “媳妇儿你最好了!” 陈商衽仰头,吧唧一声亲在了谢作的脸侧,声音响亮无比。 谢作耳廓泛红,低头沉默半晌后,忽然扭身抱住了陈商衽,于他耳侧小声说道:“陈商衽,我想你了。” 听着耳旁低喃羞怯的声音,陈商衽搭在谢作腰际的手骤然收紧,眼神顷刻间变得深沉如墨。 这是谢作第一次向他求爱,简直是要了命了。 陈商衽哪里还肯忍耐,直接抱着人便站了起来。 一场风雨停歇,陈商衽搂着谢作,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背,享受贤者时间。 谢作轻轻闭着眼,趴伏在陈商衽胸膛上,哑着声音说道:“左大人并不肯助我,但我想很快他就会改变主意了。” 陈商衽闻言,疑惑的问:“你不是说他很是固执吗?既然他说不肯帮助你,又怎么会这么快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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