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的是,是我杞人忧天了。” 打手笑了笑,低头想要吻朱老板的手,朱老板却冷哼一声把手拿开了,而后淡声吩咐道:“赶紧把这些人带回去,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呢。” 打手一脸失望,声音低落的应道:“明白了。” 朱老板见此就跟没看见一样,率先走出了院子。 剩下的几人将地上的人一个个装进麻袋里,扛着离开了这座破旧的宅院。 几缕微风吹过树梢,干枯泛黄的树叶飘然落下,更是让这座荒无人烟的院子,平添了一抹萧瑟孤寂的味道。 陈商衽像先前一样,换了身衣服才回到别院。 他回去的时候故意放轻了动作,本不想惊动谢作,却没想到他刚刚踮着脚走进屋子关上门,一旁就传来了一道幽幽的声音。 “你刚刚去哪儿了?” 陈商衽身子一僵,缩着脖子转头看去。 借着渐渐显露出来的月光,依稀可以看清谢作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以及他微微蹙紧的眉头。 陈商衽眨巴了眨巴眼睛,干笑着说:“我、我突然拉肚子,刚刚去茅房了。” 谢作挑了挑眉梢,打量着他说:“我也刚刚出茅房回来,怎么没看到你?而且……” 他哼笑了一声:“你上茅房都穿这么整齐的吗?我怎么看着你像刚从外面回来?” “呃……” 陈商衽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而后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刚从外面回来。” 他沉默了一下,将自己这些天来做的事情如数说了出来,说完他抬眼看着谢作,小心翼翼的问:“媳妇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谢作诧异了一下,失笑着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陈商衽看着谢作微弯的眼角,就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知道他并没有介意此事,但面上,他还是低下头,声音低落地道:“我害怕你会觉得我残忍,然后就不喜欢我了。” 谢作看着陈商衽沮丧的缩成了一团,脸上那副装出来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像是融化的冰块一样消灭于无形。 他赤着双脚走到陈商衽面前,牵起他垂在身旁两侧的手掌,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你把头抬起来。” 陈商衽乖乖的抬起了脑袋,一双眼扑闪着,眼底透露出些许委屈的神色。 谢作杨了扬唇角,忍着心里的害羞,侧头亲在了陈商衽的脸颊上。 亲完人,谢作微红着耳朵,直直望着陈商衽的眼睛说:“那些家伙都是罪有应得,你没有做错什么,反而我很赞赏你的勇气。对于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就不能对他们留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所以我永远都不会觉得你残忍。”
第140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谢作眼神笃定,话语说的万分认真。 看着这样的谢作,陈商衽上扬起一个璀璨的笑容,反客为主般的抱住他的腰,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自制的喜悦:“媳妇儿,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好像怎么爱都爱不够!” 谢作眼睛忽闪着,脸颊两侧爬上一抹驼红,手掌却慢慢抬起,回抱住了陈商衽,低着头小小声的说:“我也爱你。” 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如果不是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但陈商衽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些直白的话语,连同谢作的心跳声,一起传进了陈商衽的耳朵里,让他忍不住更加搂紧了怀里的人。 “嗯……我知道!” 陈商衽笑了笑,而后伸手一把将谢作抱了起来。 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谢作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却并没有拒绝。 胸腔心脏里翻涌的那股情绪,蓬勃又汹涌,唯有最原始的发泄方式,才能真真正正抒发出来。 第二天的时候,谢作嗓子直接哑了,连说句话都困难。 陈商衽端着一碗雪梨茶,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谢作,赶忙走了过去,讪笑着说:“媳妇儿,我给你煮了点冰糖雪梨茶,你喝点润润嗓子。” 谢作抿了抿唇,被陈商衽扶着艰难的坐起身,接过碗喝了一口。 清甜的梨味夹杂着冰糖的甜味在口腔里蔓延,谢作喝了小半碗的确好受了不少。 润了润嗓子,陈商衽就立马返回厨房端来了早饭,谢作腰疼的实在受不了,只能满身别扭的在床前用了饭。 吃完饭,陈商衽洗完碗,便蹲在床前,抓着谢作的手,声音弱弱地道:“媳妇儿,对不起,我、我昨天没忍住,下回我肯定不这样了。” 他昨天心绪翻涌的实在太厉害,没忍住就把谢作欺负的狠了,天知道早上看到浑身的惨样,他心里有多心疼。 真是那什么上头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陈商衽当时就给了自己两巴掌,这会看着谢作更是心虚的厉害。 透过微微敞开的里衣衣领,可以看到谢作的脖子,他脖子上密布着大大小小的痕迹,一直从锁骨蔓延到了耳朵后,青青紫紫的看着有些恐怖,而且一两天肯定消不下去。 陈商衽抬头看了一眼,就赶忙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子,脖子又缩了几分。 媳妇刚刚才表明了心意,结果第二天他就把媳妇欺负成这样,他真怕媳妇儿生气,就不给他亲近的机会了。 偶尔吃吃素还行,这要是一直吃素,那和和尚还有什么区别。 他还想多和媳妇亲近亲近呢,可不想当什么和尚,所以一定要求得谢作的原谅。 想到如此,陈商衽的眼神更坚定了几分。 不管等下媳妇是打还是骂,他都要好好受着,立求让媳妇赶紧消气。 屋子里很安静,陈商衽拿不准谢作的情绪如何,只敢低着头等着谢作发话。 谢作抬手捂了捂脖子,又看了看垂着头像是一只大狗狗的陈商衽,扭开脸垂下头说:“我不生气,你起来吧!” 陈商衽一愣,惊喜的抬起了脑袋:“真的吗媳妇,你真的不生气?” “嗯!” 谢作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耳朵悄悄红了个透彻。 他从前不喜龙阳此道,可和陈商衽在一起后,却从中得到了趣味。 许久不曾与陈商衽亲近,他也是难受的,却不好意思开口。 谢作不过大了陈商衽两岁,自然知道一个年轻男子的需求有多大,那不得抒发的滋味有多么难受。 昨夜虽然实在太过孟浪,谢作也浑身难受的厉害,但其中滋味却无以言说,谢作从中也是得了趣味的,哪里还能怪他。 陈商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掌下牢牢牵着谢作的手,透着一丝傻气说:“媳妇儿你真好!” 谢作被他夸的脸一红,雪腮粉红的模样,让她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了。 陈商衽眼睛亮晶晶的,心想:他媳妇就是好看,不管是哪个世界,都是最漂亮最引人注目的那个人。 他心里痒了痒,正想再得寸进尺的讨个亲亲,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陈商衽遗憾的皱了皱眉,走过去将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身粗布衣裙的孟厨娘,见到开门的人是陈商衽后,孟厨娘脸上平淡如常,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早在入这别院的第一天,孟厨娘就看透了陈商衽和谢作的关系,她虽然心中惊讶,却并没有什么评说的意思。 听尚食局的老太监老宫女说,从前历史中,宫里还曾出过男皇后。 那时候官员们有不少好此道的人,家中豢养了不少男宠。 孟厨娘幼年跟着老宫女出宫采办的时候,也曾亲眼见到过一些与豢养的男宠谈笑风生的大人。 所以孟厨娘对陈商衽他们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多大的吃惊,接受起来也非常迅速。 “有什么事吗?” 差点就能和媳妇亲亲,结果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陈商衽心情自然不是很美妙,语气里难免就带了些出来。 孟厨娘低着头,就像是没听出来陈商衽臭臭的语气,淡定的福身说道:“左尚书府家的小姐前来拜访,现今就在门外等候着,不知是否要迎进院内?” “她怎么来了?” 陈商衽诧异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将左小姐请进院子里吧,沏上茶水,好生招待着,我和谢作很快就到。” 孟厨娘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等陈商衽和谢作收拾了一番来到院子里时,左巧人就坐在树下的石桌前吃着点心,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孟厨娘。 “实在是抱歉左小姐,有些事情耽搁了,让你一个人枯坐了这么久!” 谢作走路有些迟缓,身上披着一件毛领披风,雪白的一圈兔毛,刚好遮住了他脖子上的痕迹。 也正是因为找东西遮盖脖子上的痕迹,他们耽搁了这么久才出来。 左巧人一看到谢作,脸就忍不住红了,先前那副欢乐进时的模样收了起来,变得有些拘谨,幅度很小却极快地摆着手说:“没事没事,我也是刚来不久。” 说完,注意到谢作身上披着的披风,左巧人紧张又疑惑的问:“谢公子这是病了吗?怎么刚入秋就披上了披风!” 谢作被她关切的眼神注视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陈商衽哪里可忍心让自家媳妇继续为难,直接上前笑着说:“谢作他偶感了风寒,所以才如此装扮,左小姐不必见怪。” 左巧人听了,先是关切的问谢作有没有吃药等琐事,而后又嘱咐他让他好好休息。 和颜悦色的说完,转头看向陈商衽的时候,左巧人却又换了一副面孔,满脸不愤地道:“你这个家伙是怎么照顾美人的?竟然让他生了病。” 陈商衽根本无力反驳,因为谢作变成这副样子,的确是因为他的缘故,他摸了摸鼻子,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我昨天不注意,把被子卷跑了,这才让他着了凉,我下回不会了。” 左巧人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谢作无奈又好笑,察觉到陈商衽悄悄投过来的委屈眼神,他弯了弯唇角,差点笑出声来。 也不知是何缘故,陈商衽格外让着左巧人,时常会被左巧人逮着数落。 谢作能从陈商衽的举止间察觉出,陈商衽的礼让左巧人并非是出于爱慕,而是最纯粹的一种礼貌。 左巧人一扭头,不经意间就看到了谢作那双弯弯的眼睛,想起刚才自己那副凶巴巴的模样,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欲哭无泪的说:“谢公子,我、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怎么办怎么办,美人会不会嫌他太凶啊? 左巧人心中焦急,生怕毁了自己在谢作心目中的形象。 谢作看着左巧人急红了一双眼,微微愣了一下,而后赶忙笑着说:“左小姐多虑了,我并不觉得你凶,反而很可爱呢!” 此话,谢作说的是真的,左巧人刚刚那副模样的确透着一股娇憨,看着甚是可爱,这夸赞他是出自真心的,没有丝毫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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