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刘厨娘顿时气的跳脚:“呸呸呸,你个废物胡说八道些什么,老娘以后可是要当官家夫人的,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非撕了你的嘴。” “你要撕了谁的嘴?” 刘厨娘话音刚刚落下,一旁就传来了一道冷寒如冰的声音。 谢作第一次泄露了情绪,眼眸沉沉的盯着刘厨娘,冷声说:“我觉得他说的并无错处,你的确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有了如今的造化。你夫家不过是普通的农户人家,累死累活的干工,每天也只有一两银子的进项,照顾一大家子的吃喝都困难……” 说着,谢作的视线落在刘厨娘黝黑肥胖的手腕上,冷声吐字道:“又怎么会给你买这么贵的金镯子?”
第118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刘厨娘神色一慌,吓得扯了扯袖子,盖住手腕上的金镯子:“你胡说些什么,这镯子是我、是我自个儿的工钱买的。” “你自己的工钱?” 陈商衽扯了扯唇,气愤的说:“如果你不来这别院做工,又哪里来的什么工钱?” 刘厨娘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了。 谢作看着脸气地胀红的陈商衽,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他虽然已经看淡了世俗,可是看到有人为他出头,有人为了他的事情生气,他心里还是欢喜的,就仿佛这世间再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与他作伴。 “这是我和谢公子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看着一脸愤慨的陈商衽,刘厨娘气急败坏的指着他,嘴巴一张就要口出恶言,却听此时一道不轻不重的呵斥声传了过来。 “够了!” 谢作冷冷看了一眼刘厨娘,声寒句厉地说:“若你今日好生离去,我还能给你留几份体面,若你在这般胡闹下去,就只好请当今陛下为我定夺了。” 刘厨娘敢与谢作叫板,只因为他不过是个前朝的太子,早就没什么实权,如今不过是仰人鼻息罢了。 可当今的陛下却不同,那位可是还指着谢作收揽民心呢,若她中饱私囊的事情闹到陛下面前,陛下定然不会饶了她。 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窍,刘厨娘顿时蔫儿了下去,她愤恨的看了一眼谢作,带着满身的狼狈,不甘愿的转身离开了。 因为陈商衽那一泼,屋子里到处都是汤汤水水,经过时间的催逝,渐渐凝固成了褐色的斑点。 “这里气味难闻,我来收拾一番,你先去外面稍作片刻。” 谢作说完,便要去拿清扫的工具,然而却被陈商衽伸手拦住了。 “你哪里做得来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怎么就做不来了?” 谢作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掌心给陈商衽看:“你可能以为我从小锦衣玉食,从未干过粗活,但其实从前我就是一个人,这些事情我早就做惯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仿若早已不在意,可陈商衽听了,却只觉得心疼无比。 “从前的你是一个人,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可如今怎么能一样。” 陈商衽捧起谢作的掌心,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眼神温柔坚定地道:“有我在,哪里还用你干这些粗活。” 谢作只觉得掌心连带着心间一片滚烫,耳朵粉红一片,像是枝头刚刚成熟的桃子,散发着浓郁的果香。 陈商衽亲了亲谢作的指尖儿,眸子波光潋滟地望着他的眉眼,表情柔和的像是初春融化的坚冰:“谢作,你去院子里等着我好不好?等我收拾完屋子,就去给你做好吃的。” “嗯,好。” 谢作尚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迷迷糊糊下意识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陈商衽看着谢作耳廓泛红,双眼迷茫的样子,唇角勾了起来,牵着谢作的手就把他带倒在院子里。 “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陈商衽一口亲在谢作唇角上,未等他反应,他便偷笑着离开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适用于任何时候。 等谢作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早已经没有了陈商衽的身影。 蝉鸣清脆而聒噪,奏响着夏季独有的乐曲,晚风吹拂,燥热的空气也变得凉爽了些许。 谢作抬手摸上唇角,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丝丝温热的触感。 一瞬间,谢作脸红的能滴血,他抬手捂住嘴,不知该做何反应,傻呆呆的像是一块木头桩子,直挺挺地立在院子里。 如果陈商衽在这里,肯定又会被谢作这副样子萌到,只可惜,他没有看到这一幕。 陈商衽看着勾肩搭背,摇摇晃晃踏进门内的一行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然的弧度。 刘齐一行人满身的酒气和脂粉气,显然是跑去花巷里喝花酒了。 这些人本来是朝着侍卫所去的,可走到廊上,却瞅见面前站了一个人。 刘齐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就见眼前站着的人,正是不久前被他们算计了的陈商衽。 先前刘齐等人偶然听人说起了龙阳之好,几人对此也并无癖好,但实在好奇,这才想出了个给人灌药的损点子。 几人本想瞅瞅陈商衽和谢作个人能发生点什么,以后也能当个乐子说道说道,可谁知几人在外头听了半晌,也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 渐渐等的不耐烦,刘齐一行人便结伴一起跑去花楼喝酒去了,如今方才归来。 “哟,娘娘腔,原来是你呀。” 刘齐通红着脸,满眼昏花地看着眼前的人,同一旁搀扶着他的人嬉笑着说:“瞧他如今还好好儿站着,想来肯定是那谢作不行。” 一群人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满眼戏谑的打量着陈商衽。 看着眼前的这群人,陈商衽脸上渐渐扬起了一抹笑,声音软绵绵毫无杀伤力地道:“你们回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 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眼里却寒冰如澈。 “是不是谢作没有满足你,所以你才特特儿地在这等着爷几个呢?” 刘齐原本不喜欢男人,如今酒意上头,又看着陈商衽那张比女人还要美艳三分的脸,原本没有的心思也就不禁浮上了心头,隔靴搔痒一般,撩拨着心弦。 他眼里流露出一抹垂涎的神色,目光淫邪地看着陈商衽。 “的确是没满足呢!” 陈商衽勾起唇角淡淡一笑,隐没在暗处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齐等人,眼底一片冷然。 刘齐一听,眼神顿时又热切了几分,推开身旁扶着他的人,摇摇晃晃的朝着陈商衽走去:“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货色,瞧瞧这小眼神跟钩子似的,勾的爷心里痒痒。” 说着,他便伸出手,准备摸一摸陈商衽的脸。 “你在干什么?” 刘齐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陈商衽,一道寒冰刺骨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谢作袍摆掀飞,快步走到陈商衽面前,一把打掉刘齐的手,接着一脚就踹了过去。 刘齐哀叫一声,然后整个人就像是皮球一样,咕噜噜滚下了台阶,摔了个四仰八叉。 这一摔倒是让他的酒醒了几分,刘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龇牙咧嘴的爬了起来,怒不可遏的骂道:“谢作,你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敢踹我。” 谢作脸上没有了往日淡然的神色,胸膛因为愤怒上下起伏着,脸颊上带着薄红,眉眼间全是恼怒的神色。 “今后你们不许再碰他一根汗毛,若让我瞧见了,定饶不了你们。” 谢作冷眼看着刘齐和他身旁围过去的人,那双常年不见丝毫神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带着皇族特有的高贵与矜持。 他伸出手臂,牢牢将陈商衽护在身后,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站在陈商衽的面前。 “呵……从前怎么不见你站出来维护他一句,一个废物要保护另一个废物,看来你们还真是睡出感情来了。” 刘齐冷笑着说完,表情忽然阴冷了下去,微眯着眼睛看着谢作,寒声说道:“谢作,如今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还敢和我耀武扬威,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这个废物。” 刘齐抽出刀,高高举起便朝着谢作砍去。 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反射着冷寒的光芒,隐隐散发着森寒的气息。 剑光临头,谢作丝毫不惧,掀了掀眼眸,看向刘齐,淡淡说道:“明天可是四月十八,你确定要现在杀我?” 刀停在谢作的眉心上方,刘齐眼神微闪,心中升起一丝迟疑的情绪。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每年四月十八,新帝便要召谢作入宫觐见。 这也就是为什么谢作会有底气威胁刘厨娘和刘齐硬碰硬,正是因为他知道明天是四月十八,他可以入宫,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皇帝并非有多想留下谢作,甚至很可能想要将他除掉。 但是他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为了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所以才暂时留谢作一命。 只要位置坐稳当了,一个前朝的废太子,想什么时候除掉都可以。 正是因为知道皇帝的心思,谢作才能拿进宫的事情,威胁刘齐。 皇帝一时半会儿杀不了他,因为皇帝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还没有捂热,朝中大半的朝臣也不服他,因此皇帝才不会这么快杀了谢作。 刘齐有脑子,自然也能猜透一点儿事局,谢作这一番威胁正中他下怀。 “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刘齐一脸怨毒的放完狠话,就带着其他三人转身走了。 “你没事吧?” 谢作直到看着刘齐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转身紧张的看着陈商衽问道。 “谢作,我好害怕!” 陈商衽收敛起眼中的锋芒,扑进谢作怀里,声音微颤着说:“我好害怕他们会像以前那样欺负我,还好你出现的及时!” 他眉眼弯弯的笑看着谢作,眼里全是信赖的神色。 “我说了要保护你,这只不过是我应该做的而已,何须言谢。” 看着陈商衽亮晶晶的双眼,谢作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虽然他强忍着,不肯让自己露出异样,却不知道红透的耳尖,早已暴露了他内心里的真实情绪。 陈商衽看着谢作红红的耳朵和胭脂色的脸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幻想出了一只蠕动着三瓣嘴唇,雪白可爱的兔子。
第119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陈商衽此时此刻很想揉揉谢作的头,但无奈身高不允许。他踮着脚尖才能碰到谢作的头顶,看起来实在是勉强,所以只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后,谢作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他眼神看向别处,声音略微有些结巴地道:“我、我明日要进宫,你随我一起去吧。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刘齐那种人绝对会睚眦必报,陈商衽一个人留在别院,肯定会被他们欺负,所以谢作才会提议让陈商衽明天跟着他进宫,这样至少他能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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