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麒面不改色道:“在地牢救人。” 谢文宣恍然大悟,眼神中充满钦佩,连连点头,“不愧是您呐司队,这思想觉悟就是高!” 程叙和司麒都受了伤,便先行上楼休整,谢文宣目送他们的背影远去,目光凝在司麒的背影上,嘴里嘀咕道:“这衣服这么流行吗?司队居然也有一套。” 司麒浑然不知自己的马甲已经岌岌可危、摇摇欲坠,一上楼,进入两人房间的那个拐角后。 程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司麒抵在了墙上。 反应过来后,他也没动,疑惑道:“你要做什么?” 司麒面无表情道:“爱。” 话音刚落,司麒便拖着程叙进门,把人推到床上。 司队长是个酷爱睡软床、盖厚被子的人,即便是酷暑天也要开着冷气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因此程叙顺势倒在床上时,像是陷入了一大团蓬松的棉花里,一点儿也不疼,甚至还有些惬意。 床边司麒已经开始解纽扣,床上程叙盯着天花板,开始思考人生,他听见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耳熟到他都能听出来司麒是在脱哪一件。 程叙叹了一口气,“唉——” 司麒危险地瞟了他一眼,“嗯?” 程叙半点不怕他的冷脸,愁眉苦脸道:“我们可是好兄弟啊。” 司麒不屑冷嗤,“所以呢?” 程叙直起身,大义凛然道:“我们不能这样做!” 司麒眉梢微挑,轻轻摸了一把程叙的腰,“也是,你这儿还有伤口,是我考虑不周……” “这和我的伤口有什么关系?你身上不还是裹着纱布吗?”程叙反驳,心底有朵微妙的小火苗燃起,点燃了那份该死的男人的好胜心。 这话说得没错,要说伤,司麒的整个背部都裹满了纱布,肩膀也不太灵活,假如抛去天赋者这重身份所带来的恐怖恢复能力,两个人的伤势看起来都是至少要住院个百八十天的样子。 “所以,你的腰伤不影响?”司麒用牙齿咬断一截纱布,紧紧扎在自己的肩上,防止活动时渗血,“也就是说,能做?” 程叙的注意力全放在前半句,也没意识到后半句里有无不妥,因此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坑里,“当然能!” 司麒弯下腰。 在程叙的视角里,司麒的胸肌离他越来越近,近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他紧闭的唇就是最好的答案。 程叙的身材属于时下审美偏好最为火热的薄肌款,肌肉分明有致,线条流畅优美,却不显单薄,尤其他皮肤又白,司麒最爱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看程叙穿脱衣服,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场视觉盛宴。 司麒抵住程叙的唇,程叙向后仰,一边拉开距离,还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道:“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但以后我们之间就再也不能做这种事情了,兄弟之间是不可以做这种事情的,我和谢文宣就不会这样……” 司麒才懒得听他说废话,动作干脆利落,直击要害,正中目标,“今天换个姿势?” 程叙被司麒这么一偷袭,顿时忘记自己说到哪里了,正在努力回想之时,就听见司麒这句话,因此想也不想地就下意识问道:“换哪个?” “我背上有伤,不能躺着,正好试试那个我们之前都没用过的。”司麒言简意赅道,附到程叙耳边低低描述了一下,“……就这样的。” 程叙的眼睛都瞪圆了,显然对司麒口中的描述很是好奇,但他意志坚决,岂能被这三言两语给打动? “不行!做完这种事情,我们纯洁的兄弟情会变质的……” 以前那是他不知道司麒喜欢自己,以为这只是好朋友之间正常的生理疏解行为,但现在知晓司麒对自己的心意了,他绝对不能给对方自己也喜欢他的错觉! 司麒都没想到程叙居然有此等毅力,现在双方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这人居然还在负隅顽抗? 司麒重重按了一下。 程叙眼角瞬间红了。 司麒额角突突直跳,最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全靠一腔自制力苦苦坚持,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们之前都做过那么多次了,再多做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不、不行……” “谁知道我们做了呢?在外人看来我们还是好兄弟,现在我这么难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不忍心吗?” 司麒的鼻尖都冒汗了,他诱哄程叙的样子半点不像平日里那个高冷司队,更不像那位整天摆臭脸的偶像。 程叙别开脸,“我们不能越界。” 界都不知道被这人越了多少次的司麒:“……” 他气得牙牙痒,头一次认识到缺心眼还一根筋的威力,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行,那我帮你总行了吧?” 程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动摇之色,看得司麒暗暗松了口气,循循善诱道:“没事,不做到最后一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变质。” 司麒这话真是太有道理了!没错!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就好了! 程叙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司麒面上不显,手上力道却没控制住,把程叙腰带上的金属扣捏扁了。 …… 第二天,程叙醒来时足足发了半分钟的呆。 他只要稍微动一下,身边还在熟睡的司麒就会发出一点若有若无的轻哼。 程叙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暗想,事情怎么就发生到了这一步呢?
第114章 没人问你 方光临和狄宁旅游回来后,发现一切都好像变得不太对劲起来。 隔壁总是笑眯眯待人温和的秦队居然带着烈焰小队全体成员一起去侦查组喝茶了。 特勤处那件木桑小队的悬案居然就要告破了?而且罪魁祸首就是秦不吝?! 他们战斗中碰到的奇怪甲壳异兽居然也是秦不吝造出来的?! 狄宁蹲在脸盆前,用树枝逗弄盆里头正张牙舞爪的小生物,连声啧啧,兴致勃勃道:“没想到这玩意儿的幼年体就这么小一点儿。” 方光临抱胸站在他身边,看他玩得越来越起劲,看出了他不加掩饰的心思,冷声警告他道:“不许在别墅里养宠物!” 狄宁余光瞄他一眼,慢吞吞地用中指推了推眼镜,“这哪里叫宠物,这明明是储备粮啊!你没听说上次秦不吝那群人在潜水乐园吃了两头异兽吗?就是这玩意儿。” 方光临闻言皱起眉,眉间的弧度几乎能夹死苍蝇,“我可不吃。” “我吃我吃!”谢文宣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起来,探头探脑往狄宁跟前的脸盆里张望,“能不能做个香辣味的?我天天喝营养液,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狄宁:“没人问你。” 谢文宣:“……QAQ” 方光临抵着下巴,望了一眼楼上的方向,若有所思,“说起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狄宁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侯幸不在是因为他去其他部门交流了,据说交流时长以年为单位,司队说隔壁烈焰别墅会改成救护所,让我们以后去那儿治伤。” 方光临:“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谢文宣像个小学生一样举手抢答,还不忘踩一波对手,“狄宁你真是太不懂男人的心了!谁想问这么无聊的事儿啊?方光临一定是想知道秦不吝的事情,鄙人当天就在现场,非常紧张刺激!你完全可以问我。” 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简直和脸盆里张牙舞爪的迷你版异兽如出一辙,狄宁面无表情地用树枝把小异兽掀了个底朝天。 “……我是想说,为什么这几天司队和程叙都没怎么下过楼。”方光临斟酌了一下,“而且,他们俩就没同时出现过。” 自从他们回来之后,统共也就只见过一次两人的面。 谢文宣兴奋道:“对对对,我就知道你想问这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脸上写着“我是知情人”,眼神里写着“快来问我”,倒是真让方光临有些好奇了。 “为什么?” 谢文宣左看右看,不放心地又朝楼梯口方向张望,实在是被之前那么多次司麒悄无声息出现在背后的情形吓怕了。 他神神秘秘凑过来,眉飞色舞地和队友交换自己知道的信息。 狄宁本来不想给他面子,但一听这话也不由得拧起眉,“真的假的?程叙脚踏两条船?那司队不得手撕了他?” 方光临更是难以置信,“你是说,那天他们三个都在场,可程叙走的时候,还只带了那个偶像上车?” 谢文宣去肯定地点点头,笃定道:“千真万确,这可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那他们这些天一直没下楼是……” “这还用问?难道我刚刚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谢文宣摊开手,唏嘘道:“司队肯定是在教训程叙,我可怜的小伙伴,就此落于魔掌之中,也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一块好肉。” 狄宁嗤笑,“你个二臂。” 谢文宣:“?” 谢文宣心头火起,怒火中烧,大怒道:“不信你就去问问程叙!” “问我?”程叙趿拉着拖鞋下楼,看样子像刚冲过澡,发梢还带着冰冷的湿意,“我下来喝杯水。” 谢文宣大步流星走过去,那气势汹汹的架势看得狄宁眼皮一跳,生怕这人捅出个篓子。 但已经阻拦不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文宣大声问道:“程叙!你说!你身上还有一块好肉吗?” 穿着长袖长裤以掩饰某些痕迹的程叙大惊,甚至以为谢文宣这厮觉醒了透视天赋:“……你怎么知道的?!” 谢文宣一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满眼怜惜地问道:“是不是司队把你折腾成这样的?” 狄宁:“……”能不能声音轻点啊大哥,这嗓门大得都能给楼上的司队当起床铃了。 程叙:“……是吧。”好奇怪的问法,虽然似乎明明是他在折腾司麒,但谢文宣这个问题他要是答了不是,就显得更奇怪了——就好像除了他和司麒之外,还有个第三者似的。 对兄弟的同情和猜中答案的窃喜在谢文宣脸上交织在一起,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叹惋道:“肯定让你加训了吧?” 此话一出,瞬间收获三道沉默的目光。 程叙:“……” 狄宁:“……” 方光临都怕自己的智商会被这家伙传染:“……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先走一步。” 一个人被加训得多了,看谁都觉得对方是被加训了。 谢文宣还在那边念念有词,“做完司队那套特训,我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肌肉不酸痛,要不我分享给你几套放松肌肉的拉伸方法……” 程叙灌了好几支营养剂,又喝了不少水,视线落在脸盆里的小异兽上,“诶?这东西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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