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掐的说不出话,拼命挣扎;手不知抓到了哪里,啪一下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砸到了他身上,终于把他从这个濒死的梦里唤醒。 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打湿,心跳得极快,他将头埋在胳膊里,深重的绝望漫延全身。他颤抖着,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哪一辈子。 “朱苏呢?朱苏在哪里?我要去见朱苏。”拓跋真语无伦次的念叨着,几乎魔怔了,匆匆翻身下床,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急冲冲出门了。 他必须马上马上见到朱苏,只有朱苏鲜活的站在他面前,才知道自己还活的,没死。 ...... 这个问题,拓跋真最终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床。 朱苏会意,搂着他的陛下,跌跌撞撞倒在床上。两人来不及脱衣,就直奔主题了。 黑暗能放大心中欲望,亲吻,抚摸、进入.....这是恋人之间会做的事情;吮吸、舔试、磨擦.....无不让热浪高涨;火热、滚烫、酥麻....撩人的感觉蜂拥而上,刺激的拓跋真全身都是软的,无力的瘫倒在床上,甘愿永远沉溺下去。 朱苏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自然知道怎样才能让他舒服。 两人颠鸾倒凤半天,朱苏先收了手,在他脸上蹭了蹭:“陛下,睡吧,明天还要宴请使臣呢。”他怕累到了他的陛下。 可惜拓跋真并不想睡,他只想疯狂证实自己和朱苏还活着,他需要靠情事来提醒自己。 他抬起眼皮,眼神如困兽,阴沉看着朱苏。半响,他扑了过去,用牙齿一点点解开身边人的衣物,用唇在他身上留下湿润的痕迹,身体难耐的摩蹭着。 朱苏哪撑的住心上人这般挑拨,轻而易举的就再次一柱挚天了。拓跋真主动坐了上去......他轻轻的舒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扭动起了腰。 朱苏沉默的望着他,强忍着情欲不动:“真儿是有什么心事吗?” 拓跋真此时被欲望逼的难受不能自己,极度渴望着身体被填满。他红着眼,恶狠狠道:“朱苏你做不做?婆婆妈妈的,你不做我就去找别人。” 朱苏咬牙,双手用力掐着拓跋真的腰,声音低哑:“陛下....天快亮了,休息下吧,臣陪你好好睡一觉。” 拓跋真瞪了他一眼,双目含情带水,继续做他想做的事情,今夜他非要醉生梦死。 这么一来二往,血气方刚的男人哪能控制的住?朱苏当即缴械投降,猛得一个翻身,将他的陛下紧紧压在身下,情欲再度如火如筡漫延开来。 待到情深意浓时,拓跋真突然在朱苏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直至嘴里尝到血惺味才松口,似乎还有湿意滴在上面。 朱苏微微皱眉,再次急促的吻上他的唇,汗涔涔的用力勒紧他,身体如他所愿凶悍的动了起来。他的动作太凶猛了,导致床板咯吱咯吱响个不停,感觉马上就要塌了似的。 拓跋真仰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止不住的呻吟跟猫叫一般,惊若天姿之人染上情欲,如天神坠落凡尘。 朱苏抵挡不住眼前的美色,变本加厉,只想与爱人沉醉在情海里,日日如此,夜夜相伴,生死相依..... 管你什么天不天明,什么宴不宴飨,此刻让他死在拓跋真身上,他都心甘情愿。 朱苏手法刁钻,拓跋真被折腾的眼睛发红。到最后,他昏昏沉沉只剩最后一个念头:太丢人了,他又被操哭了。 如拓跋真所愿,两人激情了一夜未睡。 下床时,他的腿都是软的,差点摔一跤。朱苏赶紧伸手扶住他,拓跋真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打掉他的手,匆匆穿上衣服。 朱苏讪讪的收回手,昨夜真不能怪他啊。是他的陛下太热情了,他又不是柳下惠,哪里控制的住啊。 昨夜做的确实太过了,拓跋真每走一步就牵扯到某个部位,痛的腿都合不拢。朱苏不放心,把他横抱起来,送到马车上,陪他一同回宫。 回到宫中,离开宴还有一会时间,拓跋真干脆躺床上休息,双眼通红。 朱苏给他下面涂好药,顺便再拿了条热毛巾,小心的敷在他眼皮上,争取好受些。 拓跋真敷着热毛巾,一只手还拉着朱苏的衣服,死活不让他走,连更衣都不要宫女,要他侍候着。 难得见拓跋真这孩子气,朱苏都由着他。 帝王的黑衣红裳,穿在身材修长的拓跋真身上,气宇轩昂、神彩飞扬,真正的天子之姿,格外好看。 朱苏打量一番,忍不住赞赏;拓跋真一反常态,主动上前索吻。 见朱苏穿的是紫色官服,里面配的内衫却是灰色,实在不喜欢,非要他换上一件。 朱苏倒是无所谓,穿衣服只要舒服就可以,里面色调不搭也没关系,只要外衣干净整齐就要可以了。再说原来也是这样配的,也不见拓跋真说什么。 没想到今日拓跋真死活不干,说会倒他大郑形象,难道大郑朝正一品官员衣服都不会配吗? 还非要把自己的白色内衫脱下来,两人互换着衣服穿,说他的内衫更配朱苏的官服。朱苏无奈,只先侍候拓跋真脱掉衣服,然后再换上他的内衫。 他在脱时,拓跋真就在一边打量着,时不时伸手量一下,像是要把尺寸记在心里。 朱苏打趣道:“陛下,这是准备给臣做婚衣?” 拓跋真脸一红,白了他一眼。看的朱苏又心猿意马了,搂着他的皇上又想求欢。 拓跋真忙把他推开,这会可不行了,再拖下去,宴飨都要结束了。 朱苏只得恋恋不舍松开手,继续穿衣服。他肩宽背厚,脱衣有肉穿衣显瘦,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好看。 拓跋真跟他个头差不多,就是体型更削瘦些,所以这衣服穿上去稍紧了些,不便活动;而拓跋真穿上他的内衫,又稍微宽松了点。 那有什么关系呢,必竟是心上人穿过的衣服,身上总是有他的味道,闻着都是好。 外面臣子等了许久,才见未央殿大门打开,皇上与太尉同时出来了。 见到有外人,太尉特意落后几步,却又被皇上一把抓住手,拉着他一起走。 朱苏试图松手,拓跋真却抓的紧紧,深怕他消失似的;只得加快步伐,匆匆跟了上去。直到文山宫前,宴飨举办地,拓跋真才松开手,怔怔的看着朱苏,眼神中似有着悲伤。 朱苏并没注意到。 他是武官,每到一处,第一眼就检查防护。尤其是这种宴飨,安全更是重中之重,不能给别国留下话柄,更不能出现刺杀之事。 等他再次抬头望向他的陛下时,他的陛下已被等在门口的众文臣簇拥了进去。 这种宴飨向来以文官为主,武官不出席也可以,就是出席了一般也是在外围,毕竟文官口若悬河、锦秀添花这一顶远胜于武官,座位排列也次于文官。 现在百废俱兴,大郑的宴飨还无法远到奢侈的地步,只是在殿中设下简单宴请别国使臣,但该有的项目必须有。 后秦派来的是由世子亲自带队的使节团,离干部落由最会打战的次子带队,奔干部落和贺兰部落由族长直接带队,还有零零碎碎的小国家小部落。 当这么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到了龙城,穿着各地特色服装,倒把龙城装点的与众不同,颇有当年万邦来朝的感觉。 拓跋真坐在宝座上,接受着他们的朝拜。上辈子第一次接见时,还颇为激动,帽子都戴歪了,试想老祖宗形容的“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这气派这气势,谁不向往?! 现在轮回一辈子,认清事实了。在这表面恭敬辉煌中,有人正在恨死他,筹划怎么让他死。 心不出意外的痛了起来,想必下面叩见他的人,就有上辈子致他死地的仇人。 眼前一片惺红,他大口大口的吐血,疼痛不断涌来,拓跋真费力伸手撑在桌子。怎么回事?朕是死了,还是没死? 皇后穿着大红婚衣在冷笑,美艳不可方物。她到底是谁?谁派她来杀朕的? 朱苏拿匕首刺向他自己,鲜血喷射而出..... 院外跪着黑压压一片,这些人是谁?朱苏的手下吗? 场景一转,画面又变为闹哄哄的大堂,各式各样的人跪着,还有人站着,还有人拼命劝酒。 这些人是干吗的?向朕称臣吗? 你们害死了朕,又害死了朕的朱苏。你们都该死,朕宁可错杀三千,不放过一人。 ..... 梦境和现实不停的切换,拓跋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大脑昏昏沉沉..... “.....陛下!陛下!”耳边传来渐近渐远的声音。 又是谁在喊我?拓跋真茫然的望去,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正担忧望着他。 不对啊,这不是朱苏,朱苏不会这样喊我的,他只会喊真儿。但朕的朱苏呢?朕的朱苏去哪了?朕的朱苏不能死。 他惊慌起来,双眼通红,身体前倾,急切扫视四周。朕还活着,朱苏你不能死。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望见他的朱苏站在那,如青松般笔直的身姿,几位官员正围着他说话。 似乎查觉到他的眼神,朱苏朝这边望了过来,两人终于目光对上了。这一眼,奇迹的平息了拓跋真心中燃烧的忿火。 拓跋真终于松了口气,朱苏还在,他没死。 怎么安排的这么远?下次要让他们就近安排,就坐在朕旁边。这么远,连手都牵不到。拓跋真皱了皱眉头,涣散的意识终于回归了。 他重重闭了闭眼,等再度睁开时,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又瞧了一眼朱苏,心在隐隐做痛:朱苏.....我这段时间要做一件事,你一定,一定要等我。等这事了结后,我再向你解释。 想到朱苏即将出现的反应,他苦涩的将杯中酒一干而净。 刚刚大郑皇帝的失态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无人在意。状元郎也以为陛下只是太累了,体贴的说陛下身体不适,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等下也只是歌舞表演。 歌舞表演才是重头戏。 他上辈子的好皇后就是在这里被他看中的。
第八十四章 此次重生,他倒要看看这恶毒的女人,究竟是怎么给他下毒的,再把幕后黑手给找出来,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郑国向来喜爱歌舞,不但喜欢观赏乐舞表演,更爱以舞自娱。不单女人会跳,男人也会跳。当一曲力士舞出场时,裸露半身的健壮男士跳着上场时,带动一波小高潮,他们凸起的肌肉,力量十足,又具舞蹈的美感,引着周围官员使臣纷纷跟着盘旋起舞。 整个场面一片详和。 拓跋真坐在上面,淡笑着,一个个使臣打量着。 坐在右边最前面是贺兰部落的贺庆与贺祥,因为是母族,故安排在陛下旁边,方便叙旧。短短几年不见,贺庆稳重不少,已非当年的愣头青。想必当了族长后,要考虑方方面面的事,飞快成长。
73 首页 上一页 55 56 57 58 59 6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