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竹:“那照这么说...若不是淼淼,我都不会认识你了?” “是。”温亦情感慨道,“迟淼或许也没想到,我和你会有这般深的缘分。” “缘分也是要争取的对吧?”鹤竹嘻嘻笑着,“我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祖父都给我。” “可那时,我想和你在一起,祖父却非常反对。” “那是第一次我在祖父面前碰壁。” 温亦情:“也是那之后,你才渐渐成长起来。” “温大哥教得好!”鹤竹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眼睛亮的宛如星辰,“温大哥,若没有你慢慢引导我,我不会这么快想明白自己肩上该负的责任。” 温亦情伸手抚摸他的脸,眼含爱怜。 鹤竹从曾经不讲道理小少爷,走到如今的殿试一甲。 每一步,他都在看着。 他知道鹤竹绝对不是池中之物,有朝一日,必能大放异彩。 且他记着,凌书曾经给他占卜过,说他的心上人将来会封侯拜相。 ——鹤竹一定会。 他今年只有二十岁。 还有很多时间。 他会继续看着鹤竹一步步向前走,在他身后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他。 “哦对了,”鹤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了一句,“温大哥,皇上有句话要我带给你。” “带给我?什么话?” 鹤竹一本正经地复述:“他说:‘告诉温亦情,他以后要教的人还多着,朕可对他寄予厚望。’” 温亦情疑惑道:“什么意思?医馆成为皇家势力还不够?还要我做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诶...” 鹤竹也不明白。 “不想了。阿竹,谨安说晚些来医馆为你祝贺,算算时辰,差不多了。” 鹤竹刚想应一句,余光却瞟到叶谨安已经到了。 他推着孟辰沙往门口走,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对劲。 “这是...”鹤竹小声问,“温大哥,叶院判和孟将军这个表情,好像吵架了似的...” 温亦情点了点头:“看上去是。” 两人正琢磨着,叶谨安已经走到近前了。 他冷着脸松开手,朝温亦情道:“师父,这个人以后在医馆待着吧,徒弟不想看到他。” 温亦情:“嗯?” 鹤竹:“啊?” 那平常笑呵呵痞里痞气的孟辰沙也难得的面无表情。 听到叶谨安这么说不但没有哄,还嗤笑一声:“我还不想看到你呢!” 叶谨安:“你还有理了是吧?” 孟辰沙:“我怎么就没理了!我浑身都是理,你自己看啊!” “不是,你俩这是怎么了...”鹤竹开了口。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吵架呢? 温亦情:“你们进来,慢慢说。” ——四人坐到桌前,孟辰沙和叶谨安还互相不理对方,故意离得很远。 “师父,你问他,无缘无故发什么疯?” 闻言,孟辰沙一瞪眼:“我发疯?明明是你不知道和旁人保持距离,怪我?” 叶谨安也急了:“我是太医署院判!宫中那么多人,短短时间我哪儿能全都认识?” “那你就收那小太医的荷包?啊?”孟辰沙越说越急,语调都高了不少,“那荷包明明是送给心上人的花样!” 叶谨安比他还急:“我忙得根本顾不上,压根没注意那荷包什么模样!” “所以你就能挂在身上,还回府让我看到?” “孟辰沙!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啊!” “叶谨安!我再说一遍!我浑身都是理!” 见两人就快吵起来了,鹤竹默默缩缩身子,选择不开口。 事情的经过他听得差不多了。 果然是两人都有自己的道理。 站在谁的角度都没错。 “这饭我看也不必吃了!”叶谨安气得起身就走,“告辞!” 孟辰沙梗着脖子不服气:“不吃就不吃!” 两人气冲冲地齐齐冷哼一声,谁都不理谁。
第367章 番外:小夫夫有矛盾很正常,要解决的嘛~这就要看温大师了 温亦情叹口气,先起身追叶谨安。 鹤竹没动,留在座位上盯着孟辰沙看。 两个人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恰恰是这种两人都有理的架不好劝。 毕竟若一方没理,这架都吵不起来。 所以温亦情和鹤竹决定——分开劝解。 那头,温亦情没走几步便追上了叶谨安。 两人进了孟府的马车。 叶谨安也不肯开口,只木着脸生气。 温亦情先上下看了他几遍,问道:“那荷包呢?” 叶谨安:“他看到便拽下来扔了,说碍眼。” “那小太医真喜欢你?” 叶谨安沉默下来,许久才一脸无奈地说:“师父,您可知三局合并,共有多少太医医工?” 温亦情摇摇头。 “上千人。” 叶谨安咬了咬牙:“我才接过院判位置一个多月,根本无法认清。” “一般人都没法儿全部认识吧?”温亦情道,“所以你根本没注意是谁给你送了个荷包,也压根没看清荷包上绣的什么?” “我甚至没有印象我是何时束到腰上的,”叶谨安埋着头,“忙了一整日,脚不沾地,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他就发疯。” 温亦情:“这实在是...” 这明明就是个很小的误会。 但却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吵架。 成婚以来,孟辰沙对叶谨安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叶谨安说一他不敢说二,说东也不敢往西。 这次也是怪了。 孟辰沙难得这般生气,连哄都不肯哄了。 “你是不是...说什么伤人的话了?” 叶谨安抬起头,抿抿唇:“气头上的时候,我说他无理取闹,既然不信任我何必娶我。” “他呢?” “他说...”叶谨安声音发沉,“他说我根本不在乎他,也不在意他的想法。” “哎...”温亦情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吵架就会容易说气话。 一说气话就会更生气。 恶性循环。 不过他其实很懂孟辰沙心里在想什么。 自从在驯马场受伤,他便一直无法如正常人一般行走,只能靠叶谨安照顾着。 躺在床上的时间久了,心情肯定会越来越差。 那一战之前,孟辰沙好不容易开心起来了,结果又摔得更严重。 一个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现在路都走不了,落差感本就大。 再加上自己夫人从早到晚忙着见不到,怨气能不冲天吗? 说白了,孟辰沙就是有自卑感了。 一方面觉得自己废物,一方面又觉得拖累了夫人,很多复杂的情绪交织起来,荷包只是个导火索而已。 “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嗯...和辰沙亲近?” 听到这问话,叶谨安耳垂瞬间泛了红,结巴着说:“上...上次还是在别院......” 温亦情愣了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不可置信地道:“那时候?到现在得两个多月了啊!” 他们成婚没多久,正是热恋中的夫夫,竟然能两个多月都不亲近! “他一直伤着,身子重要,哪儿就必须...”叶谨安越说声音越小,“胳膊和腿都没痊愈呢......” “平日里也不会亲密一些吗?” 叶谨安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师父,宫内的事情太多了,徒弟连觉都没有时间睡,根本没心思想那些旁的。” “行了,我明白了。” 温亦情瞟他一眼,撂下一段话:“自己在马车里好好想想,想想这段时间辰沙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再考虑要不要回来。” 说完,他便掀开帘子离开了马车。 其实他想为孟辰沙说上两句,但又觉着两个人的事情,旁人不掺和才是最好的。 叶谨安不是不爱孟辰沙,只是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也不知道鹤竹有没有劝两句。 此时屋内,鹤竹正和孟辰沙面面相觑。 两人双双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孟辰沙忍不住开口:“鹤少爷,你...不是准备劝架的吗?” 鹤竹一摊手:“我哪儿会劝架?” 孟辰沙:“那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为何不和师父一道去?” “我家医馆我还不能坐了?”鹤竹鼓起脸,“孟将军,其实我是想过问两句劝两句的,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别说劝架了,他连安慰人都蹦不出来几个字。 孟辰沙垂下眼帘,也不作声。 温亦情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更是一点儿都不见好。 他无奈地走上前:“怎么,还生气呢?” 闻言,孟辰沙蔫蔫儿道:“不敢生他的气,万一一个不开心走了,我都没法儿找。” 温亦情一怔,坐到他身边,轻声说:“辰沙,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也了解你的性子,这件事我替谨安向你道歉。” 孟辰沙猛地抬头,张大嘴巴:“啊?师父,我不需要您替谨安道歉,我也不需要他道歉。” 温亦情笑着看他。 “您说我作也好,无理取闹也好,总之这次,我要将心内的不满表达出来。” “我担心再这样憋着,会有更不好的结果。” 孟辰沙扁起嘴:“我只想让他明白我很在意他。” 温亦情向后靠了靠,随手拉过鹤竹的手:“继续说。” 孟辰沙头垂得更低了:“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我也信任他,但我看到他累得都瘦了,就忍不住心急,担心。” “如同当初他在凤临寺外为京都百姓诊脉之时。” “我真的很想为他分担一些,但我现在......” 越说,孟辰沙的情绪越低落。 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先制住了话头。 温亦情和鹤竹则一起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叶谨安。 叶谨安似乎有些怔愣,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定定地盯着孟辰沙。
第368章 番外:熟悉的灯会,熟悉的小船,熟悉的场景,但心境截然不同了~ 房中安静一会儿,温亦情先开口:“你是吃醋,但你也是觉得自己帮不到他而自责。” “辰沙啊...”温亦情顿了顿,“谨安忙你也知道,他累了一整日,只想回孟府寻你,好好休息。” “一个被扔掉的荷包而已,他根本没想起来。” “我知道...”孟辰沙道,“我就是希望他能多在意在意我,因为我很爱他。” 听到这话,叶谨安深呼吸一口,眼眶泛了红。 最开始,先喜欢他追求他的是就是孟辰沙。 一直宠他爱他的也是孟辰沙。 或许真是他这段时间忽略了爱人,让爱人心里患得患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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