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摇风没有回话,只拽着他的手,将他拽到身后的房中。 而后俯身吻上他。 迟淼瞪大眼睛—— 还以为是闲逛,没想到是来解锁新场景来了! 不久后,迟淼趴在李摇风身上,和他接吻。 吻来的炽热又难舍难分。 彼此的眼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彻骨的欲望如正午酷热难耐的日光般,在灵魂中静静燃烧。 几日都未亲近了,两人明显都有些急躁。 “呜...”迟淼身体轻轻抖动,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柳枝。 李摇风还有耐心在他耳边轻呵低语。 “淼淼...想它吗...” “它好想你。” “想得快疯了。” 迟淼呜咽一声,不肯回答他的话,垂着头,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情愫如同细密的蛛网般,在空中紧紧缠绕。 随着呜咽声收紧...蔓延。
第297章 小竹子加油,小竹子冲鸭—— 翠华楼与其说是楼,倒不如说是阁。 三楼上有一条极长的连廊,开放性很高,更方便观赏外头的景色。 “淼淼,不是想看湖吗?” 李摇风忽地起身,将他抱起:“在腰檐那里,便能看到湖泊。” 迟淼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恍惚转为羞耻。 “不不不...” 这还是大中午,怎么能去外头啊... “不看了吗?”李摇风的语气听上去上似乎有些惋惜。 迟淼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晚些...太亮了...” “好。” 李摇风低笑一声,抱着他再次滚入床榻间。 空出一只手,紧紧抓着迟淼的腰,不停往自己怀里按。 迟淼目光愈发迷离,精致白皙的下巴稍稍扬起,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肩膀上。 予取予求。 * 鹤府。 下人提着大包小包,将鹤竹送了回来。 一到府中,鹤竹便跑去找鹤向卓。 刚一进屋,他便看到鹤向卓自己坐在桌前,盯着桌案上的棋盘发呆。 鹤竹怔了怔,脚步变得有几分沉重。 文穆公去世后,鹤向卓便时不时会这样。 鹤竹明白,鹤向卓这是思念老友。 嘴上什么都不说,可心里难受得紧。 鹤竹放轻脚步,慢慢坐到他对面:“祖父...” “嗯?”鹤向卓似刚回过神来般,对他笑了,“阿竹回来了啊...” “您...”鹤竹喉咙发哽,“您是不是很想念文穆公?” “这老迟头,我和他相识快五十年了,”鹤向卓道,“走便走,可却走的这般突然。” 鹤竹埋下头,深呼吸好几口。 迟曜和鹤向卓是发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后来同时科考,入朝为官,相互扶持,这才走到如今这一步。 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有一个去世了,另一个肯定很难过的。 可鹤竹实在不太会安慰人,憋了好一会儿也只说出来个:“您节哀顺变...” “这都是命,”鹤向卓坦然一笑,“谁都会走到这一步,或许哪一日,你祖父我也...” “咱不聊这个啊先,”鹤竹急忙打断他,“祖父,我要专心准备科考了,这段时间您也养好身子,等我金榜题名,您还得为我庆祝呢!” 鹤向卓:“我身子骨好着呢。” “那最好了~”鹤竹悄悄松口气,“祖父,那个参陈侍中的人,不是您安排的吧?” “这话何意?”鹤向卓惊讶道,“你祖父哪有时间管陈子晋那些破事儿?中书省和科考已经让我忙得不可开交了。” “那真是那人自己起的心思啊?” “陈子晋将绮香园老鸨接回自己府里这件事,全京都百姓都知道了。” 鹤向卓慢慢道:“有那么一两个极度不满,也正常。” “可问题就在这里...”鹤竹道,“陈侍中可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当初为了提拔他,您和文穆公还被皇上小小算计了一番。” “京都是天子脚下,陈子晋的地位如此之高,怎么还有人敢参他?” “所以这个人,要么被杀,要么被提拔。”鹤向卓语气淡淡的,表情也十分平静,“皇上将那张折子打回去,是在祸水东引。” “现在此人是死是活,全看陈子晋如何处理。” “那他应该不会杀,也不敢杀,”鹤竹点点头,“他哪儿敢让皇上察觉出异心啊?” 鹤向卓轻轻笑了,好半晌才开口:“可我觉着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陈子晋不会这么轻易被纪松三两句话说动,他能做到如今的位置,必定不会是泛泛之辈。” 鹤竹:“那若他没有与纪松结盟,那皇上给他两人制造的见面机会便失去作用了。” “也不一定。”鹤向卓面露轻蔑,“朝堂之事错综复杂,人心更是难测,我们静观其变便是。” “好。” 鹤竹认认真真地拿起书籍,边看边记录。 鹤向卓将茶杯推到他面前,扭头望向了窗外。 四月了。 距离李星碎离京,还有一月。 贺津和迟蕊的入狱,让文亲王府和定国公府直接系在了一起,扯都扯不断。 现在李星碎想离京,想抽身,想往外摘,陶隋也不同意。 玄影阁在与碧山军周旋。 陶隋在想办法拉李星碎下水。 纪松和陈子晋在朝堂兴风作浪。 当真是有种三管齐下的意味。 当初的长公主李雪落,成安王李云竭,商国公周向禹,都没有如今陶隋的攻击来的迅猛。 陶隋是大有不死不休鱼死网破的趋势。 鹤向卓不由在想——陶隋为何一定要动摇皇权? 作为京都地位最高的国公,这辈子都是衣食无忧,为何偏要与当朝皇帝作对? 他究竟想得到什么呢...... “祖父?”鹤竹忽地出声,“您又皱眉了,少想些事情,不然会烦闷的。” 鹤向卓定定地看了鹤竹一会儿,本不想将心内所想告诉他。 毕竟鹤竹年纪小,又没进过朝堂,什么都不懂。 可不知为何,看到鹤竹关心的神情,他脱口而出道:“阿竹,你说陶隋为何要做这些事啊?他为了什么,又想要什么呢?” 鹤竹一愣,似乎没想到鹤向卓会问上这一句。 见鹤竹沉默下来,鹤向卓笑了笑,“无妨,祖父随口一说,你不必......” “祖父,您不觉着看不出他的目的,才是最不对劲的吗?” 鹤向卓倏地滞住。 “正因为看不出来,众人才会往文亲王身上去猜测,猜测是不是文亲王想夺这江山,逼迫陶隋与他勾结的。” 鹤向卓喃喃道:“你是觉着,陶隋是故意的,人言可畏同样可以将文亲王拉下水?” “我们都知道,文亲王的水师是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鹤竹侃侃而谈,“只要文亲王摘不出去,那这水师迟早要登陆津洲,转而攻进京都。” 鹤向卓忍不住面露欣赏。 说得有理。 若陶隋的目的如此轻易猜出来,文亲王恐怕不会如如今这般,左右为难。 文亲王想和皇上解释,但贺津下狱,他根本不知该如何辩解。 那要太医入府,也只是父亲对女儿的关心罢了。 文亲王知道无法用这个理由辩解,只能忍下来。 身不由己。
第298章 兄控碎碎冰这回真的要碎了—— 文亲王府。 李星碎这几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不断在脑中回想李摇风在大殿上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里明显的冷漠和怀疑,让他如芒在背。 他真的很想告诉皇兄,他什么都没做,他不知道会有太医入府,更没想到会害得贺津和迟蕊入狱。 可是,参贺津的人,是陶隋门下的官员。 陶隋又是他岳父,和文亲王府关系匪浅。 他现在...连去皇兄面前说几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王爷?”陶静云担心地走上前,“您怎么又没吃东西?” “吃不下。” 李星碎扭头看她,忽然说:“静云,你告诉我,定国公究竟想做什么?” 陶静云微微一愣:“王爷的话妾身不明白...” “不明白?”李星碎眼神淡漠,神情麻木,“要宫中太医入府,只是为了你的身孕吗?定国公何时如此关心你了?” 陶静云呆在原地,默默低头。 “若他当真重视你在意你,你我成婚之时,他岂会来都不来!?”李星碎冷笑道。 陶静云咬咬唇,依旧没作声。 “你告诉我,当年为何他要请求皇上,赐婚于你我?” 陶静云却诧异抬头:“王爷...不是您先请求皇上为您赐婚的吗?” “是我没错,但定国公紧随其后,入宫寻皇上,要将你嫁给我。” “可是父亲不是这么说的啊...”陶静云愣道,“他说是您要皇上将妾身赐婚给您的...” 李星碎一掌拍在桌案上,语气暗含薄怒。 “荒唐!若不是皇兄的话,我怎会娶国公之女?” “旁人看来,岂非我在给自己增长势力?” 陶静云被他忽然抬高的声调吓得一抖,说话也唯唯诺诺了起来:“妾身...妾身实在不知...” “津洲水师从不敢离开津洲海,因为我不准他们靠近京都十二城,就是担心皇兄忌惮!” 李星碎咬牙,眸中怒火簌簌跳动:“我又怎会求娶国公之女?” 陶静云这才反应过来。 她忍不住瘫坐在椅子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当初,陶隋与她说,文偃王年岁到了,请求皇上将两人赐婚,于是她欢欢喜喜地接了圣旨,坐上马车去了津洲和李星碎见面。 之后,她便留在那里,一直到这次,才回京。 以前她也不知为何去了津洲之后,便不能再回京。 现在听李星碎一说,她才明白。 ——怕当今皇上忌惮,所以要离京都越远越好。 “我入京,只是想看看皇兄过的好不好而已...” 李星碎双手按在桌案上,垂着头说:“我五年没有见到皇兄了,我知道他有了皇后,也知道他杀了很多人,但我都不在乎。”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落:“我从来没有想对他不利的心思,我也从未想过增长自己势力,与他抗衡。” 听着这些话,陶静云眼眶泛红,忍不住抓住他手臂。 “之前,我不满意那迟淼对皇兄不敬,我不想那种人留在皇兄身边,我不想天下人置喙皇兄。” 李星碎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桌上的菜肴,牙齿紧紧咬着没有血丝的嘴唇。 “你知不知道,我长这么大,皇兄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只想帮他解忧,从没想过让他不悦。”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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