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便将结果上奏给了李摇风。 结果竟然批都不批,直接打回来了? 难不成是没有查清? 陈子晋茫然不已,还是决定去找鹤向卓商议一番。 文穆公丧仪已过,鹤向卓也该收敛悲痛上朝才是。 ——谁知得知他的来意,鹤向卓也是一脸疑虑。 “我不知道皇上为何要你查纪松,也不知皇上为何退回你的折子,但我知道,皇上定是察觉出了什么。” 鹤向卓倏地起身,朝外头大声喊:“阿竹!阿竹!!” 陈子晋:“鹤少爷在府中么?没在医馆?” 鹤向卓笑了笑:“这两日回府陪我来着,小崽子还算有良心。” 很快,鹤竹跑到门口:“我在呢!” “你进来,祖父同你交代些事情。” “是!” 待鹤竹跑进屋坐下,鹤向卓也开了口:“温亦情医馆里有个叫纪松的大夫对吧?” “是啊!” 鹤向卓和陈子晋对视一眼:“等他回医馆后,你多注意注意他。” 鹤竹:“哪方面的注意啊?” “各方各面,”鹤向卓低声道,“别被任何人发现,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温亦情,知道吗?” 毕竟皇上的意思是不能透露一丝,他们只能暗中进行。 “好...”鹤竹应承了下来。 他不太懂为何忽然要他注意纪松,但是鹤向卓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会认真起来。 温亦情去孟府了,也不知这几日孟辰沙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孟府的小厨房内。 纪松十分自然地坐在一个矮凳上,面前摆着一堆青菜。 他伸手摘着青菜,温亦情则靠在墙上看着药罐,又看他一眼。 “青菜自有下人处理,你操这个心做什么?” 纪松神情温和:“下人也蛮辛苦的,总归我也是无趣,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显得不会那般没用。” 温亦情一挑眉。 没等说话,忽然有个下人在旁由衷地说了一句:“温神医,您医馆的大夫真是妙手仁心。体谅我们下人便罢,性子还好相处。” 纪松顿了一顿,抬头,嘴角抿起一丝浅笑:“谬赞了。” 下人:“嘿嘿,纪大夫,您有什么想吃的吗?奴才也能为您置办置办!” 纪松从容道:“将军吃什么,我便吃什么就是,不必例外。” “好嘞~” 温亦情不着痕迹地微微一皱眉。 怎么有种...孟府要换夫人了的感觉...
第239章 小叶子遇到小包子,小包子气鼓鼓 叶谨安从下狱到现在失踪,已经足足过了八日。 这八日,纪松一直在孟府,想必和孟府的人都十分熟稔了。 温亦情看着他的眼神不免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纪松的来历和医术,他是查过的。 清白的很。 但身家清白不代表这个人便是干干净净的。 可若说纪松不对劲,他又何事都未做,在孟府这些天也算是尽心尽力。 温亦情移开目光,在心内琢磨着。 这种奇怪的感觉来源在哪儿呢? “掌柜的,叶大人还是没有消息吗?”纪松忽然开口。 温亦情定定神,摇了摇头愁闷道:“没有,不过没查到也是好事,说明他现在安全着。” “是啊...”纪松慢慢道,“哦对了,掌柜的,迟府那边丧仪结束了,您便留在孟府,我回去照看医馆吧。” 温亦情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听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在这儿名不正言不顺,不太合适,还是您在这儿最好。” 温亦情眸色愈浓,顿了一顿才答道:“我倒是打算过换你回去,只是先不说医馆筹备我需要照看,阿竹那边也着急成婚的事。” “那掌柜的您决定便是。” 纪松拍拍手站起来,将青菜整理好摆到一旁的桌子上:“反正我听您的。” 温亦情:“我再想想吧,药熬好了,我去端给孟将军。” “好。” ——温亦情收敛眸中的异色,敲开了孟辰沙的房门。 “师父!”孟辰沙几乎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便喊出了声。 “嘘,”温亦情无奈地压低声音,“这是孟府,别这么唤。” “为何?”孟辰沙反倒不理解,“您是谨安师父,对他恩重如山,我唤师父有何不对?” 温亦情叹口气,坐到榻边的凳子上,将药碗递向他。 “因为这是孟府,你是孟府的主人,应当要有威严一些,否则下人怕是要逾规越矩。” 孟辰沙似懂非懂:“哦......” 他飞快将药喝光,一抹嘴便急问道:“那师父,谨安真的没事?” “你放心便是,”温亦情恨铁不成钢地瞟他一眼,“有皇上的暗卫在他身边,他安全的很。” “那他在哪儿呢?我能给他写信吗?” 温亦情沉思片刻,还是摇摇头:“先别写,作息要做全套。” “行吧...” 孟辰沙长长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好想他啊......” ...... 白林山。 为了大计,青魂和景刃带着潜行卫将对方灭光之后,又将计就计演了一场戏。 现在潜行卫秘密回宫了,而叶谨安和景刃特地隐藏起来,顺着山路往白林山走,离京都越远越安生。 路上,叶谨安总是会分心地问景刃孟辰沙的状况,直到确认当真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景刃十分有耐心地开了口:“叶大人真的不必忧心,对方现在不但以为潜行卫被灭了,还以为手下的人将你掳走,我们掌握着主动权。” “我明白,”叶谨安点头道,“可是大人,您不是早早便?” “此事说来话长......” 景刃忽然顿住话语,迅速抽出长剑,挡在叶谨安身前,挡下了来人的一刀。 叮地一声。 景刃纹丝不动,对方反倒被震退一步。 叶谨安狐疑地打量来人,突然瞳孔一缩:“段以澜!?你怎么会在这儿?” 段以澜摘下面罩,吐了口气:“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鬼鬼祟祟出现在山下做什么?” 景刃双臂抱胸,饶有兴味地望着他:“姓段的,你每次见到我都要和我打一架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段以澜:“你每次出现都要偷偷摸摸的吗?” 景刃“......” 他活了四十年,第一次碰到一个连他都敢怼的人。 偏偏他还说不过。 果然,还是那在宫里的小皇后可爱,乖巧极了。 “十多日前,你便已经带着凌道长离宫了...”叶谨安在一旁沉思出声,“凌道长回了道观后,你不放心所以在山下守着?” “想多了,”段以澜冷冷道。 景刃忽地笑眯眯摇头:“不对,他把凌道长囚禁了。” 叶谨安:“嗯??您怎么知道?” “他身上有肉包子和柴火熏的味道,腰上挂着一串钥匙,那钥匙是开镣铐专用的钥匙。” 景刃指了指他的嘴:“他唇边还有被咬破的伤口,应当不是自己咬的,脖子上也有被抓挠留下的痕迹,很明显。” 叶谨安惊讶地顺着景刃的话来回看。 “再加上他这副草木皆兵的样子,明显是干了心虚事儿,”景刃唏嘘道,“姓段的你疯了?敢囚禁凌道长,你真不怕白林山的道士们把你老巢掀了?” 段以澜平静地看他一眼:“只要我想,无人能靠近那间破庙,但凡有一点儿动静,我都会将他带离。” 景刃一摊手:“这倒确实,你这听力实在也是太诡异。” 叶谨安稀里糊涂地反问一嘴:“听力?他听力很好?” “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了,”景刃道,“只要他想,他甚至能听到白林山上那些道士在说什么,不过仅限于夜深人静之时,否则单是这山间昆虫鸟类的声音都能将他逼疯。” “原来如此......”叶谨安微微垂头。 “你们来此,是来找我们的?”段以澜忽地问。 景刃:“不是,找个地方慢慢同你说。” “嗯。” 三人回了破庙。 景刃和段以澜在外头边喝酒边聊天,叶谨安便单独去里屋见了凌书。 他神色复杂地望向被四条镣铐捆在榻上的人。 “凌道长,我真的没想到再见到你,会是这种局面。” 凌书盘腿一坐:“我也没想到。” “师父曾经和我说,你是喜欢段以澜的,那为何不与他说明,偏偏成了今日这状况?” 听到问话,凌书扁扁嘴:“叶大人,最开始的时候我很疑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后来我便越来越生气。” “他什么都不肯说,只用他自己的方式困住我,与我亲近。” “既然如此,那就别想我先开口了。” 叶谨安也叹口气:“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凌书道,“谁还没有个脾气了,他自找的怨不得我。” 叶谨安没再问,思绪逐渐飘远。 两个人的事,两个人处理便是,旁人不要参与,也不要多说。 就像他与孟辰沙。 温亦情虽然嘴上说了不少,但实际上什么都不管。 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子和处事方式。 段以澜把凌书囚禁在这里,凌书也憋着一股气和他纠缠。 谁都不肯开口,都有股执拗。 罢了,不关他的事。 不过这破庙倒确实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有段以澜的听力和景刃的武功,不用担心会有追兵。 很安全。 叶谨安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叶大人,”凌书忽然开口,“若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京都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 叶谨安:“现在还好,都算是平稳下来了。” 凌书点点头,拿起肉包子咬了一口。 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段以澜收走了,连算个卦都不行。 不过还好他曾经给李摇风算过卦,应当...无碍吧?
第240章 李蟹钳同学,请不要心眼子这么多 凤临宫。 迟淼窝在榻上睡觉,李摇风则坐在榻边,指间捻着两根羽毛,低头思索。 这是他前几日在榻上发现的。 这两根羽毛本来很正常,他也知道那只鹦鹉到处乱飞。 只是...他想起凌书曾经同他说,他若有问题,会影响到真凤。 ——而真凤受到的波及便是掉了羽毛。 近日来,迟淼的朋友们接连出事,是否便预示了这所谓的“羽毛掉落”? 若当真如此,这些事便不单纯是在针对孟辰沙夫夫。 而是更深层次的...在动摇皇权。 虽然目前为止,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但这羽毛实在出现的太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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