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运气好。”皇后也是感慨,“就刚才,老三那鸽子和嗑药似的,到了小八这,乖的和假的一样。” “确实。”长公主回想一下,“他这运气,也是绝了。” 两人在这嘀嘀咕咕,大皇子凑了过来,“母后,我要和你商量件事。”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大皇子嘴角抽了抽,“我就是想让你帮忙说说,我想跟着太傅学习。” 他可知道,秦谌就是跟着云卿尘后突飞猛进的! 这箭术他也要啊! 到时候追姑娘不要太好用。 长公主岂会不知道他在想啥,“想都别想,万一你长歪了,母后得哭死。” 大皇子一噎,“我根正苗红!” 皇后:“……” 别说,还真别说,她儿玩的开,要真再歪…… 不行,云太傅再好,那也没有小孙儿好。 “你姐说地对,你老老实实当你的废物皇子就行了,别添乱。” “!” …… 庆帝面色铁青,等出了太学院,问大太监,“让斐忌来刑室!” “是。” 大太监浑身一颤,庆帝是又要把火气发泄到斐忌身上了。 此时大晴的天突然阴沉,冷风簌簌,吹的人心发寒。 不多时,春雨淅淅沥沥下起来,伴随着雷声阵阵,越下越大。 大太监给秦谌松开了安邦,与此同时还有一批赏赐。 秦谌高兴不起来。 他想去找云卿尘,却被一群人围住讨好,只能与之周旋。 云卿尘陪在秦睿身侧,等太医检查好了,温声问道:“三皇子没事吧?” 太医蹙眉道:“三皇子肋骨断的很蹊跷啊,不过他似有心结,气郁滞泄严重,恐怕得一阵子休养。” 云卿尘摩挲着指腹,听着秦睿嘴里的低喃。 他俯身凑近,隐约能听见一些。 “不……不可能的,明明是我第一名……” “不对,全都不对……” 云卿尘睫毛轻颤,帮他把被子掖好,目光悠远。 今日的结果在计划内。 庆帝对秦睿寒心,开始看重秦谌。 如此一来,杨家自然会有动作。 依着上辈子来看,杨家张兵买马应该不远了。 届时让秦谌找到他们的根据地,秦睿就彻底成为过去。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不断催发。 杨家败落之时,就是卡离开之时。 云卿尘按按眉心。 他这些天,想离开的念头一天比一天重。 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离开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一直入夜,秦睿也未曾醒来,明妃派人来看过两次,等雨小了,就命人送他回府了。 云卿尘紧跟着离宫。 他刚出宫,一道身影就从天而降,把他抱了个满怀,“媳妇~哦,卿尘哥~哥~” 成功贴贴,云缚这个开心哦,“卿尘哥哥,我让那个讨厌的秦睿昏迷不醒,是不是很厉害~” “你打断了他一截肋骨。” “才一根啊,好可惜,怕他死,手下留情多了。” 云卿尘扶额,“他是皇子,你收敛一些。” “不要。”云缚冷哼,“我在天牢见过他好多次。他不是什么好人,成天带走死囚。他身边跟着的那两个侍卫,就都是重刑犯,手里得几十条人命。我看,他是在自己培养死侍呢。” 没错,你以前也是。 云缚和印象里的那个杀手完全不一样,但他身上的纹身没错。 他也说,这纹身他从小就有。 总之,上辈子藏着秦睿把他变成人彘的杀手,是云缚无疑。 “你要是闲来无事,就把他们都杀了。” “那你能亲亲我吗?”云缚嘟着嘴,伸出手指头,“一下,就一下。” “不行。” 云卿尘严词拒绝,云缚可伤心了。 暴雨袭来,路上难走,云卿尘和云缚回到藏娇苑时,身上也都湿透了。 收拾下,泡了热水澡,云卿尘坐在书桌前整理着秦睿的关系网。 其中一些,他只听说过,并没有见过。 但其中有几位老臣,云卿尘却知道如何说服他们放弃秦睿。 过了子时,云卿尘揉了揉眼,缓缓站起来。 他刚吹灯躺下,一个身影就钻进了窗幔,侧躺在他身后,手臂紧紧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卿尘闻见一丝丝血腥味,“你受伤了?” “皇帝以明妃管教不严之名,禁足她了,杨家明日准要闹,接下来秦谌麻烦大了。”斐忌抵着他的后背蹭了蹭,“你求求本座,他能玩死许多天。” “潍城宁家和杨家私下有往来,你去查查,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潍城宁家,斐忌只是听闻,据说是矿石起家。 “你全是为了秦谌。” 斐忌隐隐不快,云卿尘抓住他的手指把玩,“秦谌在宫里没有依仗,就算当权,也不足以撼动你。” “……”斐忌磨牙,“别以为你如此说,本座就相信你。你,就是想逃。”
第112章 变太监 “天下之大,几乎都有东厂的爪牙,你看我能逃去哪?”云卿尘要走,怎会是逃,“总归,你去查查看,对你没坏处。”‘ 斐忌心头不快,不想和他说正事,“你对本座冷漠好冷漠。” “是你醉了。” “本座没醉。” 斐忌细细磋磨他,睫毛轻颤间,隐忍着的情绪蠢蠢欲动,“这几日,你躲在书房里,没少让人出去送消息。本座暂且不过问,前提是你老实本分,乖乖待着。”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你想看就看。”东厂的消息要比云卿尘更全面,他送出去的信,多是提醒,帮他们避免血光之灾而已。 “本座不信。”斐忌低着他,“云卿尘,你莫要逼本座。你只要听话,本座会对你很好。” “我知道。” 斐忌缠着他,“你听话。” 斐忌太温柔了,云卿尘觉得不安,很抗拒这样地相处。 接下来的几天里,斐忌都留宿了。 白日里上课,夜里每日都来。 云卿尘精神越来越不佳。 相差六岁,时间久了,这不适就来了。 今日下午没课,云卿尘都没敢回去,一个人待在书房喝着茶,视线放空,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太傅?太傅?” 秦谌喊了他好几声,手在他眼前晃晃,他才缓缓回神。 “您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秦谌仔细打量着云卿尘,就看见他眼底的青黑,目光下移是他绑着纱布的手腕。 这段时间,云卿尘好像一直都绑着,领口也都是高的。 秦谌知道云卿尘和斐忌不清不楚的相处,十分担忧,“您身体没关系吗?” “没关系。” 这段时间,云卿尘故意纵容着斐忌,他很受刺激,对他凶狠不少,心上那股莫名地情绪全都压了下来。 现在这种关系,他反而更加安心。 “安排你的事,可做完了?” 秦谌还想说些什么,云卿尘主动转移话题,他只能忍下来了,“您让我见的那几位大臣,我都见过了,他们对杨家都颇有微词,更支持大皇兄做储君。” “很好。”云卿尘把早写好的一个信封递给他,“这里有十封信,你像之前一样,按照定好的时间,给他们送过去。” 秦谌指尖合拢,“太傅,我听闻观天相问吉凶是耗寿元的……” “他们所问无非权财,无关紧要。” 云卿尘自小就能卜算,上辈子他从想利用这谋求什么,如今倒能让一些人甘愿臣服命运。 只要是人就有欲望,他们但凡想破,把柄就到了云卿尘手中。 “您……”秦谌睫毛轻颤,犹豫了许久才问出口,“……太傅,您是不是想离开了?” 云卿尘莞尔,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我刚下山三月。” “我就是觉得您很累。”特别是这几日,云卿尘眉宇间总是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愁容,他自己似乎并没发现。 “或许是观星多了,我多休息休息就是了。”云卿尘把给他准备的十多本书籍给他,“这是你接下来的任务。” “是。” 临走时,秦谌脚步一顿,“太傅,我现在可以帮到你了,有事要说。” “好。” 看见云卿尘舒平了眉宇,秦谌这才放心的笑了,“我过两日再来看您。” 等秦谌离开,云卿尘重重松了一口气,他动了动腰,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秦睿受到刺激,病重休养,皇子府闭门不见客。 算算时间,他该去看看,好确定秦睿是否还在说那些危险的梦话。 阿珂几次探头,见他起身,这才走过来,“大人,咱们是要回去了吗?” “不回去,去街上转转。” 这个时间,督公应该早在藏娇苑等着了。 这些天一直下着小雨,夜晚的街头,空气宜人,来往的人并不少。 云卿尘静静走在街上,瞳孔放空,漂亮的模样惹来不少人驻足。 他刚走过一个街头,迎面就是一闷棍,云卿尘眼前顿时一黑。 好痛…… 云卿尘艰难的睁开眼,蒙着的黑纱让他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些影子。 他浑身无力,感觉身上很热,衣袍也被人解开了。 空气中有浓重的熏香,隐隐透着浓重的罂粟粉的气味。 一双手突然碰过来,云卿尘浑身一颤,想开口,却发不出声。 “太傅,是你吗太傅?” 听见秦睿的意外沙哑的嗓音,云卿尘瞳孔一深。 “嘿嘿,殿下,他就是您太傅,您想干什么都行,今夜您可要开心啊。”一道讨好的声音紧跟着想起来,他还主动把秦睿推了过来,“小的保证,他是货真价实的云太傅。” 此时这屋里,地上躺着好几个晕死过去的漂亮男子,身上都或轻或重带着伤,一看就没被人善待。 “好啊!太傅终于是我的了!” 秦睿诡异地笑着,“今夜,我会好好享用你的。” 随着话音落下,门关上了,秦睿慢慢低头吻下来。 半个时辰后。 “嘭!” 房门被踹开。 斐忌手提一个人头,目光森然的看着房间里躺着的人。 “好啊,你还真是离不了男人!” “你来了……” 云卿尘狼狈的躺在地上,透过半露的黑纱看着他,手里紧握的吻颈终于掉在了地上,一放松,他当即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睁眼是一片漆黑,一点光都没有。 云卿尘稍微活动了下就听见锁链撞击的声音。 他愣住,回想起昏迷前,他似乎看见了斐忌。 这是,又被囚禁了? 云卿尘无力的按住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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