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幽深,按在桌案上的护甲挪动,饶有趣味的扶上他颤栗的腰。 云卿尘恍然抬头,对上斐忌轻狂倨傲的眉目,心突然就安定了。 他慌忙松开了佛珠,按住了不断抽疼的额角,随口解释说:“那天,我吓着了。” 那天是上辈子和这辈子一同的惊吓。 “嗯。”斐忌听着,心思在他腰上。 带劲。 比小娘子带劲多了。 要不要命令他,看看。 斐忌如此想着,手指测量着他的腰,“你这腰比女子还细,解开,让本座瞧瞧。” 云卿尘不自觉想起来了宫廷秘事,从善如流,“斐爷不是对我没兴趣。” “刚有。”斐忌退开了一些,低头就能看见他的腰,“看看。” 他十足十好奇。 云卿尘眸色幽暗,唇角缓缓挑起,不紧不慢道:“礼尚往来,斐爷打算如何交换?” “你要看本座的。” 肯定句。 斐忌沉吟了下,突然抬手,门窗骤然关上。 云卿尘未曾反应,斐忌就扯开了衣衫,露出了一片精致绝伦结实精劲的身子。 他这腰刚露,云卿尘衣衫就被斐忌以内力震碎了。 “斐忌!” 他就这一身官服! 一炷香后。 “初一,给云太傅重新准备身官服。” “……” 初一听见了里头的动静,觉得他们打起来了! 太好了! 赢的一定是他们督公! 房里头。 云卿尘哪里还有半分从容端正,一双桃花眼不带笑意,冰冷的瞪着在床边邪笑的斐忌,而他此时内力空荡荡,只抢了斐忌的外衫套着。 和他的狼狈比,斐忌穿着里衣,神采飞扬的望着他。 “云太傅气什么,本座无非是着急了点罢了。” 云卿尘当即觉得自己有病,他竟觉得能试探试探斐忌的底线,好对症下药。 他,根本没有底线! “出去。” “本座偏不。”斐忌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得意。 “……” 云卿尘咬牙,“看都看了,还要怎样。” 他刚才盯着他那,总不会想阉了他。 云卿尘脸一黑。 别说,斐忌真能干出来。 他有几回都差点成功了。 虽说云卿尘早晚要再次出家,但他不想当太监。 拒绝! 云卿尘气的俊脸通红,还要忍心分寸,不与小孩计较。 “时辰不早了,斐爷该回了吧。” 斐忌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着急。” 云卿尘太阳穴一跳,“没看够?” 斐忌颔首,好不诚实。 他看见云卿尘的瞬间,因为入眼太好看,看入神了。 云卿尘一脚踹过来却是虚晃一招,斐忌没看呢,就被脱了外袍。 “啧……” 斐忌回味,目露遗憾。 云卿尘再次深呼吸。 好在初一来的及时。 云卿尘直接把斐忌推了出去。 斐忌心满意足了,人会乖顺很多。 门重重关上,声音不小,初一都被吓着了。 “这花瓶脾气真大。” 斐忌摩挲着指腹,心情美极,“还好。” “????” 上回那个关门和声音大的,坟头的草都长几波了。 “爷,您对花瓶不一般。” 斐忌眸色幽幽,想起来了云卿尘那漂亮的身子骨。 他穿上自己的衣裳时,背着斐忌,露出深而有精劲的脊骨勾,那腰窝深陷,尾骨隐隐,挠人心的很。 没碰着,可惜了。 “哗啦……” 斐忌的思绪突然被打断,是几个嬉笑的太监没注意,撞上了初一。 初一笑着露出小虎牙。 他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督公恕罪!初一侍卫恕罪!” 初一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拔出了佩刀,“爷,切八块,行吗?” 斐忌眼都没抬,直接越了过去。 身后一片惨叫,很快平复。 初一蹦跳着出来,拿着方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这两日真没意思,都是这么些个小玩意儿。” “张峰送给你玩了。” 初一眼睛一亮,斐忌凉声道:“别弄死了。” “哦,好吧。”初一有些失望,“爷,咱们接下来去哪?”斐忌好像不想去见皇帝了。 “看看皇太后吧,本座想关心关心那小丫头。”
第21章 想督公了 初一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替小可怜担心了。 “督公,您还是放过她吧,人家才五岁,不够塞牙缝。” 斐忌舌尖划过唇齿,眸色幽暗带笑,想起来了云卿尘那恼怒的模样。 他不自觉想到了那近在眼前的美味脖颈,他刚才狠狠心就能尝到。 “啧……” 失策。 他就该咬下去,让云卿尘知道厉害。 他理了理外袍,低头闻见属于云卿尘独有的味道,喉结剧烈的翻滚。 不穿衣裳时,他更漂亮,要是摆在漂亮的展示台上,配上肃静端重的玉石装扮,他会像堕仙一样充斥禁忌,受他摆布时,各种滋味会全部绽放。 斐忌只要想想,心口就是一紧,他做什么好人,该直接把人囚起来,依着兴致弄。 如今,他竟然还和云卿尘玩起来了弱者欲擒故纵的把戏。 斐忌发现自己走了弯路,脸色骤然一黑。 初一后背发麻,看情况,他家督公还真打算对付一个小丫头了。 * 云卿尘扶额坐在床边,抬眼看见新官服,太阳穴极速跳动一跳,冲的他脑子生疼。 斐忌这个混不吝,差点和他来真的! 被按住不能反抗的瞬间,云卿尘紧张的直发晕。 他能和斐忌周旋行,真来硬的,十个他都不够! 不多时,陈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太傅,您可好?” 云卿尘平复情绪,不紧不慢的换上宫装,“嗯,何事?” “锦衣卫指挥使韩大人来了,说要具体了解了解张大人的事,请您协助。” 其他人都已经问过了,如今就差云卿尘了。 斐忌走后,他特意等了会儿才过来,就怕撞见不该看的。 “走吧。” 云卿尘很快出来,面色淡淡,唯有下巴明显有个红印子。 陈福扫见,立马低头。 看样子,太傅大人又被督公欺负了。 可怜他在宫中没人帮衬,只能受着。 会客厅里,身着飞鱼服的男人端坐在一旁,正在喝茶。 听见声响,敏锐的鹰目射过来,瞧见云卿尘时,惊艳一闪而过。 云卿尘确实长了一张会霍乱的脸,怪不得他一来太学院出事了。 韩迟,锦衣卫指挥使,二十六岁,是神都四大家族之一韩氏的长孙。 如今和斐忌势均力敌,但他过于迂腐,不懂变通,加之皇帝有心利用斐忌震慑朝野,东厂有反压之势。 秦睿夺权后,韩迟依旧选择效命皇族。 用秦睿的话说,韩迟只是一个听从命令的刍狗。 韩迟起身,拱手道:“太傅大人,劳烦了。” 云卿尘收回思绪,温和道:“韩大人不必多礼,你问即可。” 韩迟把问了所有人的问题再次问了一遍。 从头到尾,他面不改色,时不时会重复询问先前的问题。 但凡稍微不注意,或者说谎,轻易就会露出破绽。 问完,韩迟就离开了,并没多留。 云卿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色暗了暗。 韩迟只效忠皇族,所以君主是谁,他就听命于谁,不用除掉。 韩迟亲自过问张峰的事,这事可大可小,全看皇帝的态度。 蒋山一直守着,韩迟一出来,他就呲牙笑着打招呼,“迟哥好啊~你~” “……” 韩迟视线都没斜一下,直接从蒋山跟前走过。 身后俩人凑上来。 “山哥,你俩啥情况,三个月前不还好好的?你都恨不得当挂件。” “迟哥冷漠是冷漠,但不会把你当空气啊,还会看你两眼的。” 说起这个,蒋山尴尬的挠挠鼻尖,“我骗他喝酒,把花魁送给他了。” 俩人震惊,“然后呢?” “咳……”蒋山更尴尬了,“花魁怀孕了,赖上他……” 说着说着,蒋山摆摆手,一副不想提的烦躁样。 “行了行了,他气让他气,小爷怕他憋死送他这么一份大礼,他还敢摆脸色,小爷才不伺候!” 俩人嘴角抽抽,从头到尾,明明都是蒋山追着人,如今还有理了。 蒋山大步一跨,跑到了云卿尘跟前,“太傅大人,下午咱们议事吗?” “要的。”云卿尘刚来,自然要通过他们这些老师了解太学院。 “好吧。”蒋山抓抓后脑,“我还以为出了这档子事,能歇一歇呢。” 陈福好笑,“您昨日刚休沐,今日就又惦记上了?” 蒋山无辜的耸耸肩,“活着是为了快乐,唯有休沐快乐~” “这两日会比较忙,休沐的事,你可以想。”云卿尘轻笑。 “太傅,求您别笑,杀伤力太强了。”蒋山捂住自己的眼,“天啊,万一小爷因此喜欢上了男子,我爹娘得打死我。” 云卿尘不自觉想到了斐忌。 陈福无语,“太傅面前,莫要胡说。” 蒋山嘿嘿一笑,“太傅大人可不是公公瞎操心。” 陈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平日里自己胡闹就罢了,不要害了太傅!” 陈福万万不敢想云卿尘不端庄不正经是哪个模样! 云卿尘扶额,他这种时候想起来斐忌,未免太奇怪了。 下午议事,直到结束,气氛都很微妙。 云卿尘翻阅着议事的记录,时不时沉思片刻。 陈福给他倒茶时,扫见他圈住的两句话是张峰的好友,不禁关切道:“太傅大人,张大人这两年与各位大人之间走动频繁,加上他背后依仗,势力渗透诸多方面,您如今刚来,可不要轻易信任任何人。” 云卿尘在山上那么多年,陈福太担心他性子单纯了。 陈福自他来就没少提醒,明显是真心对他。 云卿尘点头,将议事簿合上,“公公放心。” 宫禁前,云卿尘才疲惫的出宫。 太学院学生只有两百一十人,但各个身份不凡。 上辈子,他对自己的每个学生都是认真教授。 随着时间,他对秦睿要好一些。 后来皇帝看中秦睿,云卿尘就成了太子太傅,心思都放在了他一人身上。 但是这些人里,有一个人,他是用过心的,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就没机会了。 是八皇子秦谌。 今年应该是十岁,比秦睿小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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