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很久,火也给拱了起来,白鹤伸手推秦玚,推了半天才把这只缠人的大猫拨开,此刻的秦玚身后,那根又大又蓬松的尾巴正兴奋的扫来扫去,猫耳抵着白鹤的脖子蹭。 白鹤不让亲,平息呼吸的间隙,秦玚把头埋在白鹤胸口上,炽热的呼吸打在白鹤的身上,连着心跳,起伏不定。 ……… 这个拥抱能彻底将白鹤环在怀里,秦玚体格比白鹤大很多,这般将头埋在白鹤身上,耳朵与尾巴又都放在外面,白鹤埋着头看到的便是一直往他怀里拱的撒欢大猫。 白鹤忽然响起了那个系在玫瑰花上的铃铛,他盯着秦玚的后脖子,狼尾黑发扎着个小发揪,脖颈露出些皮肤,很白,适合戴上一些东西,一摇一响的铃铛正正合适。 想起铃铛,自然会想起戴铃铛做过的事,白鹤脸上发烫,忽然脚下一空,他下意识抱住秦玚的肩,惊诧的问:“去哪?” 秦玚脚步沉稳,轻车熟路朝房间去,微笑着亲白鹤的额头:“去运动。” 于是本来打算好要出门,又往后推迟了几小时。
第62章 这个世界是夏天,八月末,南方的夏出了名的湿热,这种环境里,绿植疯长,繁花斗艳,天空湛蓝得几乎透明,一眼望不到边际。 秦玚伸手,窗帘哗啦一声开了,明亮一拥而进,他转身看向缩在床上的白鹤,逆光微笑:“咱们小宝偶尔也要开开窗啊。” 白鹤懒懒的动了动,适应光线后的眼睛虚掩,被光照着,脸上似镀了层软软的绒羽,他将头蹭进枕头,缓慢的嗯了一声。 秦玚过来将白鹤捞起,他刚才其实没怎么闹腾白鹤,就只亲亲抱抱蹭蹭,没到昨天晚上的程度。 或许是因为睡了午觉,午后精神慵懒很正常,秦玚的精神一向亢奋,他将软绵绵的白鹤抱起来去喝水,再抱回来换衣服,如同布置一个大娃娃,过程相当解压。 “快好了快好了,来抬手。”秦玚小声的哄白鹤,白鹤累,归咎到底还是他的问题,昨天晚上折腾到深夜,今天上午又闹到接近中午,他体力有余,小宝好像就不太行。 虽然秦玚一直不够满足,此刻还是后知后觉自己有点过头。 帮白鹤换好衣服,秦玚捧着白鹤的脸看了又看:“小宝,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白鹤掀开眼皮,面露疑惑:“你指什么?” 秦玚舌尖抵了抵下齿:“我好像有点不太节制。” 白鹤清醒了些,他看着秦玚是眼睛:“你才知道啊?” 秦玚眼皮耷拉下来,表情如此委屈:“……小宝你是猫薄荷,我实在是忍不住,你的身体好像也不太愿意我离开……” 他揽着白鹤的腰,埋头蹭白鹤的脖子,着迷的闻后脖颈的腺体:“而且你也很舒服,是不是?” 白鹤深呼吸,推开秦玚:“再不出门,今天就别出去了。” “好。”秦玚笑着举起双手:“不闹你了。” 白鹤抬手摸了摸腺体,总觉得秦玚是故意的。 下午天热,两人收拾好准备出门时已经五点,太阳斜下,穿行在建筑之间,他们的影子与建筑一样被拉得很长。 这里是县城,老区和新区交相并存,像两个时代交错,予人庞然震撼的视觉体验。 从家里出来,他们第一个目的地的白鹤的中学,距离家不远,要绕过老区几条街道。 白鹤很早就开始住校,白父白母所住的地方与他隔着一个市,他中学和大学都不在父母所在的地方读书,中学所在城市给他印象最深,这里景色很美,所以白鹤大学毕业才会选择搬来中学所在的城市定居。 他年轻没经验,租过几次房踩雷无数,后来懂了不少,现在这间房住的最久,都已经住舒心了,结果被他爸妈套出了地址,想搬家又不舍得。 还是因为这里太美。 尤其是老区,白鹤的租房地址不偏,阳台开窗正对老区,挨近在旁边的住户是一对老年人,属于自建房,一到夏天,那墙上会长满满墙的粉色蔷薇花,开窗就能看见。 可惜后来白鹤渐渐不喜欢开窗,许是他得知他爸还在赌,也可能是熬夜让身体机能变得絮乱导致心情不好,直到今天秦玚一把拉开窗帘,迎面而来是花香,入眼的便是对面开的正旺的蔷薇。 他这才记起来,搬来这里的初衷,是为了开心快乐的生活下去。 老区就是这样,哪哪都可以看见花,或长满院子,或爬满建筑,里里外外都是芳香。 绕过几段长满花草的小街,有一道很长的阶梯要下,长阶梯往下是一条很长的大道,两旁是密布得毫无规则的老区城,更远处高耸入云的建筑则是新区。 火轮般的太阳挂在天边,要把天烧着了似的,白鹤走在秦玚后面,前面的秦玚牵着他的手,他们慢慢往阶梯下走,路边的红花落瓣滑过他们的身,留下一路芳香。 “所以,这个世界只有两种性别?”秦玚若有所思,似乎觉得有些奇妙:“那小宝,你喜欢我算是喜欢同性?” 白鹤失笑:“很奇怪吗?” “不奇怪,同性么,类似双A。”秦玚笑:“如果小宝你是alpha,我还是会喜欢上你。” 白鹤偏开头:“这个如果不成立,我不是alpha。” 他说着安静片刻:“秦玚,我回来了,但是腺体还在。” “张耀说,你已经完全被我们的世界接纳,你就是那里的人。”秦玚停下脚步,他仰着头看站在他上几阶的白鹤,对方身后天上,是被风吹拂起来的花瓣雨:“你就是你,这里容不下小宝,会有另一个世界为你敞开,在那边,你也是你。” 白鹤心情怪怪的,他埋着眼:“张耀到底怎么回事?” 秦玚刚来的时候解释过,没说清楚,白鹤心里有了猜测,但不能确定。 “他和你一样,又不完全一样。”秦玚说:“他也是穿越者,只是他好像有什么任务需要完成。” “他什么都告诉你?”白鹤拧眉。 秦玚伸手将白鹤的眉心松开:“他藏了哪些话我也不清楚,关键的应该都告诉我了。” 说着他平静的笑笑:“要是有假的话,我们回去可以教训他,是他让我们分开,到时候小宝想怎么弄他,我都帮你。” 白鹤问:“你觉得张耀的任务是什么?” 秦玚摇头:“不清楚,但如果对我们有威胁,我可以先做掉他。” 白鹤:“…………” 他慢慢阖上眼:“秦玚,不许一本正经的说违法犯罪的事。” “明白~” 秦玚笑盈盈的捏捏白鹤的手心,他往上一个台阶贴近白鹤,脸上的笑意平静不少,手指抚摸白鹤的耳发:“小白鹤,法律管辖内我的确不能做什么,但悄无声息抹掉一个人的能力还是有,据我了解,张耀没完成任务无法离开那个世界,而他现在求我来找你,可见任务好像搞砸了,所以我们有的是机会让他吃苦头。” 白鹤愣住,他忽然记起,秦玚所在的家庭可是三大顶立家族之一,什么手段不能有?只要想,没有做不到。 秦玚整天笑嘻嘻的模样给他内里的狠劲盖上一层伪装面具。 “或者,你想怎么惩罚这个世界那两人。”秦玚的两只手捏住白鹤的腰,声音蛊惑:“小宝,你不忍心去做,交给我就行,我可以办到,说话算话。” 白鹤心脏狂跳,他猛的抬手按住秦玚的嘴巴,不让对方说话:“你在说什么啊,这里也是法制社会,你那边有人,这里能有谁?” “这边有你啊,你是我这里唯一的人脉。”秦玚笑弯眼盯着白鹤,又扇动眼睫,啊了一声:“不对,小宝不属于这里,你是我的。” 前后自相矛盾的话,白鹤听了差点笑出声,忽然,秦玚在他的手心上舔了舔,白鹤猛的缩开,恼羞的瞪着秦玚:“你有时候真的很像只坏猫。” “我的好全部给你。”秦玚将头靠在白鹤肩膀上:“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白鹤不说话。 一想到这件事他心里就乱七八糟,他恨他爸妈吗?不至于恨,失望更多,想要报复?那也算不上,只是想帮小时候的自己讨个说法。 秦玚伸手捏住白鹤的鼻子,又松开,轻声笑:“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吧。” “………”白鹤摸摸鼻尖,慢慢跟着秦玚走,对方留给他时间,牵着他的手一路往前。 “秦玚。”白鹤喊他。 “怎么了?” “你知道走哪条路吗?” “不知道。” 白鹤:“………” 他叹气,忽然笑了,发自内心,从胸腔里溢出,似有热度:“那你还牵着我往前走?” 秦玚听白鹤笑,心里被挠了似的,他用身体倚着白鹤:“反正和你在一块儿,去哪里都一样。” 白鹤错开眼:“别说肉麻的话。” “好哦。”秦玚眯眼。 … “前方到站,木厅街道,到站的乘客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公交车上没什么人,最后一排,白鹤靠窗,秦玚坐在他旁边,即将落幕的夕阳交错扫过他们的脸,望着车窗外的白鹤回头,用手拍拍秦玚的发顶:“要到了。” 秦玚根本没睡,就是想无时无刻黏着白鹤,他坐直,走在前面,去公交车后门站好,伸手拉着过来的白鹤。 白鹤不矮,在秦玚旁边站着竟显得有些小。 秦玚是真的很高,鹤立鸡群,下车的人里,没人不注意到他,想低调都没办法,这个alpha往那一站就是吸引眼球的聚光灯。 尤其还长着了一张帅得过分的脸。 下车的乘客就几位,白鹤和秦玚靠近车门,没注意到站在他后面的女生。 那女生齐耳短发,妆容很酷,吊带黑裙,浑身上下流露着帅气,她站在后面观察白鹤和秦玚许久,等车到站挺稳,跟着下了车,才开口叫记忆力那个名字。 “你是白鹤?” 白鹤走在秦玚前面,闻言脚步顿住,回头瞧见位气质酷飒的女生。 他缓慢的眨眼,试图在记忆里搜寻对应样貌的人物。 那女生见他表情愣着,轻轻一笑,双手抱臂:“朱叶,初三二班,体育委员。” 白鹤怔忪的表情更明显,他记起来了,睫毛扇动几下:“抱歉,时间太久……” “又没怪你,本来我刚才也没立刻记起你。”朱叶对白鹤抬抬下巴:“你变化好多,以前好不起眼的小闷子,现在长的挺帅啊。” 白鹤扯出个笑,对于这么久远的老同学,他还真不知道可以聊点什么,又见朱叶看向站在他旁边的秦玚。 “这是你男朋友?”朱叶问。 白鹤点头:“嗯,他是秦玚。” “你好。”秦玚对朱叶点点头,手倒是一直牵着白鹤的手没放。 “真奇妙。”朱叶笑:“我以为你会是那种长大了就成家立业的人,毕竟你以前就是个乖娃娃,好听你爸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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