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只是觉着很眼熟,同时,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都被小亚雌露在外面白嫩修长的双腿给吸引走了。 伯爵好猎艳,但他对美貌的成年雌虫没什么兴趣,他就喜欢那种还没有发育完全的青涩花骨朵,十岁上十五岁往下,再小点太稚嫩,再大点也失了风味。 这男孩是亚雌,天然显得小些,刚刚十五岁,标准上卡得严丝合缝。 长相虽然只能算清秀,但是伯爵眼光毒辣,一眼就瞧出来,他是个风骚透骨的小浪.货。 伯爵就盯着他,看他将手里圆柱状的棒冰吞进了口中大半,又吐出来,伸出粉红柔嫩的舌尖,去探寻接着棒冰融化溜到底将将要滴落的甜水。 伯爵觉得自己心底里有火,燎得他口干舌燥,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就走上前去:“小朋友,冰棒在哪买的?” 小亚雌把嘴里的棒冰抽了出来,嘴唇冻得红艳艳,他伸出一根手指给伯爵指了一下:“往那边去,左拐,有个冷饮店。” 伯爵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钞票给眼前的男孩:“好孩子,你能不能给我带个路?” 小亚雌跟伯爵深深地对望着,他探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甜味,又露出了以往他最招牌的挑逗神色。 他接过伯爵的钞票,站起身,身体几乎要贴上伯爵:“跟我来。” 伯爵回头对身边的保镖秘书说了一声:“你们在这等我一会。” 小亚雌把钞票塞进了上衣口袋,那个口袋里同时还装着那把锋利的小刀。 小亚雌单手插.进口袋里摸着刀柄,快步走在前面。 伯爵跟在他身后,一路上目光将前面的男孩身影盘剥了一遍,最后暧.昧地落在那对挺翘圆润,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小屁股上面。 小亚雌没有领着伯爵去买棒冰,他直接把伯爵领到了他跟皮埃尔现在住的那间小公寓门口。 伯爵站在门前的草坪那里,打量了一眼面前这栋半新不旧的二层小楼。 伯爵诧异:“你怎么带我来这?这是什么地方?” 小亚雌转过身来:“主人,这是小浪狗现在住的小狗窝。” 那样久违的一声称呼,将伯爵的记忆零星的唤醒了一丝半缕,他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男孩:“你是……” 小亚雌哭了起来:“主人,当初我怕你不选我,直接把我的朋友从台子上推下去。你那时候还说要好好教我,怎么我只是出了场水痘,你就不要我了?” 伯爵记忆里男孩的影像,跟眼前的少年重合在一起,他瞬间恍然大悟,抬手拍拍小亚雌的脸:“你是那个金冠蝶,你是小坏种。” 小亚雌躲开他的手:“主人不要我,也不认得我了……” 伯爵走上前去,捧着他的脸给他擦眼泪:“哪的话?我这不是认出你了吗?你这两年,怎么过的?” 小亚雌发着颤委委屈屈:“有个好心的虫收养了我。” 这少年现在看起来,营养充足,穿的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干净整洁,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正经好人家养着的孩子。 伯爵挑小玩物,漂亮是其次,首先得干净没病。 伯爵一只手探到小亚雌身后,掐了他一把:“我才不信会有这样的好虫,你住人家家里,是不是天天卖你这张小屁股?” 小亚雌捂着刚被掐过的地方:“没有!主人,我好想你……我家里,白天只有我在家,你跟我回家吧……” 伯爵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默默记下了:“不行,我得回去了,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男孩打算把伯爵骗进家门后再动手的计划落了空,他一把揪住了伯爵的袖子:“我不让你走!” 伯爵的手在男孩腿上揩了一把:“急什么,小骚.货,怕我不来了?” 他就是怕今天错过,伯爵就再不来了,但是伯爵完全不以为意,他搂着男孩亲了个嘴,又狠狠地揉搓了一把:“等我有空,我亲自上门来艹死你。” 伯爵说完转身就走了,小亚雌站在门口,恨得直跺脚,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怎么就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呢! 他心里空落落的,眼睁睁看着伯爵走了,他走进家关上门,蹲在玄关那里哭了一场。 他觉得,伯爵肯定是一去不回了。 假如是在两年前,多半是这样,但这两年里面,伯爵的生活,也发生了许多改变。 伯爵在这期间结了婚,他的雌君家很有些财力,所以伯爵得给他几分面子,玩小虫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放肆地养在家里了。 而且自从把那个小坏种丢掉之后,伯爵有很长时间,都没再能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小玩物。 后找的那些,一个个哭哭啼啼怕得要死,调.教起来麻烦得要命。 这种情形之下,伯爵很难不怀念以前那个被他调.教透了的小坏种,时常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没转过弯来,把他给扔出去了呢。 伯爵这边正是久旷,心火难耐之际,居然又让他见着了这小玩意。 色.欲上头令智昏,他根本没时间去细想,他的傲慢也天然地使他不把一个亚雌放在眼里,一点都没觉着,这忽然冒出来的艳遇是祸事。 伯爵第二天,支走了会跟他雌君打小报告的保镖秘书,亲自开车过来找小亚雌。 小亚雌一见着他,又惊喜又激动,立刻就把他给请进了家门,然后就把门给上了锁。 伯爵大白天地进到陌生人家里,去侵犯这家的养子,这种背德的刺激感,使他完全原谅了地点的简陋。 一进门来,就迫不及待地在客厅里扑倒了男孩。 小亚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趁着伯爵沉醉于啃吻他的间隙,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刀,对着伯爵就挥了下去。 小亚雌的构想,是刀刃可以直接划开伯爵的喉咙。 但他完全没有考虑到,巴塔利雄虫与亚雌之间的体型、力量级与反应速度的差距。 伯爵一伸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刀刃只是在伯爵的下巴那里,划出了一道小口子。 异变使伯爵马上恢复了神智,他扭脸看看男孩手里的刀,拇指在下巴伤口上蹭了一把,垂眼看见指尖上沾了血。 他完全冷静下来了,他重新审视起了身下的小亚雌,一字一顿地:“小贱货,你要杀我?” 男孩的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可抑制地发起了抖,他在那一瞬间明白,一切都完了。 伯爵下巴染血,他夺走了小亚雌手里的刀:“你死之前,我得先玩够本。”
第264章 如果不是那天早上,皮埃尔出门时,跟外出遛狗的邻居多聊了两句。 对方告诉他,前一天,他看见皮埃尔的弟弟在家门口,跟一个陌生的雄虫搂抱在一起,提醒皮埃尔多注意一下弟弟的交友情况。 如果不是皮埃尔当天,一直心神不宁,莫名烦躁。 如果不是皮埃尔在检查行医装备时,发现有一本重要病例册落在了家里,他不得不回家一趟。 小亚雌,可能就真的会被伯爵活活凌虐致死了。 皮埃尔还没进家门,就已经先感知到了粘在门把手上的、属于另一个雄虫的信息素气味,而这个气味他无比熟悉,它来自于伯爵。 皮埃尔只觉得头皮一麻,迅速掏出钥匙开门,小亚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开门的一刹那就灌进了耳朵里。 皮埃尔顺手抄起了一根棒球棍,直奔传出哭声的房间,一脚踹开门,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棍子敲在了伯爵的后脑勺上。 伯爵被这一棍子砸了个半死,哼都没哼一声,身体朝着一侧歪倒,顺着床边滑了下去。 皮埃尔看了一眼床上,白床单洇着大滩血迹,小亚雌光着身子躺在上面,下半身血肉模糊。 皮埃尔红了眼睛,抡着棍子就朝伯爵的头上砸,等到他发泄完之后,回过神来的时候,伯爵的脑袋,已经让他给敲成了一颗红瓤横飞的烂西瓜。 皮埃尔直起身子,盯着伯爵惨不忍睹的尸身看了一会,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扔掉棍子,转身走到房门口,从里面锁上了门。 他放着小亚雌卧室地上的伯爵尸体没管,径直走向床边,把床上的小亚雌抱了起来。 奄奄一息的男孩窝在他的怀里,朝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眼睛一翻,就吓昏了过去。 皮埃尔抱着男孩进了浴室,把他放进浴缸里,放水,洗掉他身上的血液和污秽。 同时,他也将自己身上沾了血的衣服脱下来,塞进了洗衣机。 皮埃尔沉着冷静地联系上同事,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两天假。 请好假之后,他从浴缸里捞出洗干净的小亚雌,将他抱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先给小亚雌检查了伤势,帮他进行了简单的治疗之后,扯过被子给他盖好。 然后,他开始处理伯爵的尸体。 皮埃尔将伯爵赤.裸的尸身装进了一只大号的行李箱,他把行李箱塞进了自己汽车的后备箱里,他开车用了数小时的时间,来到了某个废弃医院的旧址。 阴涔涔冷寂寂的白墙建筑,腐朽衰败,荒草丛生。 皮埃尔于黄昏之时,拉着行李箱穿梭其间,周遭寂静无声,只有行李箱轮子滑过地板的咕噜响动,在空荡的医院回廊里被无限放大。 所过之处,行李箱的缝隙中滴落的殷红,在皮埃尔的身后拖出一线蜿蜒血痕。 他是此间唯一的活物,但意外的,皮埃尔感觉自己的内心一直都很安宁。 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的沉着冷静,就像本该如此,他一头扎进他的命运里去,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自己的阴暗面。 皮埃尔拖着行李箱,来到了旧医院存放生化标本的库房,打开行李箱,显露出了蜷缩其间早已呈现虫化状态的雄虫尸体。 伯爵周身赤.裸着,躺在里面,让皮埃尔回想起许多年前,他上解剖课时,所见到的未出世虫胚,缩在雌父孕囊中的形态。 皮埃尔把行李箱挪到一汪标本池边上,踢了一脚,行李箱翻仰过去,里面的尸体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浑浊发绿的福尔马林溶液里面。 尸体落进防腐液,就像胚胎回归羊水,身为医生的皮埃尔站在池子边上,默默良久,忽然体悟到,死亡,也是一种新生。 他要让伯爵之死,变成小亚雌的新生。 皮埃尔处理完尸体后立刻返回家中,将伯爵留下来的衣物烧掉,清理房间里的血迹。 最后终于一切都清理妥当之后,皮埃尔脱下手套,冲了个澡,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就光着上半身筋疲力尽地爬到了床上。 睡在旁边的小亚雌醒了,他从被子里钻出来,伸出胳膊搂住了湿漉漉的皮埃尔。 黑暗中,皮埃尔听见怀里的男孩低声抽泣着,男孩小心翼翼地询问:“皮埃尔,我是不是,把你的人生,都给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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