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游戏,从白天,持续到黑夜,再到天亮。 他们心满意足地离开伯爵家,留下那个亚雌,满身伤痕污秽,奄奄一息。 他的身上不是牙印就是手印,还有皮带抽出来的血痕,生殖腔撕裂。红红白白,青青紫紫,糊成一团。 伯爵本打算直接给他丢出去,但细想想,也是养了一年多的小玩意,没忍心,就让仆从给他洗干净,叫了家庭医生来给他治疗。 家庭医生皮埃尔,是个只有26岁的年轻雄虫,当他第一次见到惨不忍睹起着高热的小亚雌时,他手里的诊疗箱都差点惊掉。 这个年轻人的三观都几乎要被震碎。 但是因为他还要拿伯爵开的薪水,于是他就只好把碎了一地的三观又捡了起来,先放到一边,开始着手为这个小亚雌做治疗。 这个瘦小的男孩发烧昏迷中,一直在喊爸爸,皮埃尔见着他这般样子,就想起来自己被拐走的弟弟,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可怜心疼他,所以给他做治疗格外尽心尽力。 小亚雌烧的难受,身上也疼得厉害,朦胧混沌中,感觉有虫在照顾自己。 等到后面烧退了,意识慢慢清醒,小亚雌发现,那个虫依然没有走。 小亚雌经过了这个事情后,朦胧又迟钝地意识到,伯爵可能有些坏。 他起先忙着难过,都不怎么搭理皮埃尔,等到后面身体渐渐康复,他才开始察觉到这个医生的好处。 皮埃尔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就是很普通的一个虫,丢进虫堆里都找不出他来。 比起英俊的伯爵,当然逊色,但是皮埃尔讨人喜欢,也不完全是靠皮相。 伯爵很少来看他,皮埃尔却来的很勤,一天至少能见两回。 只要见了面,就是嘘寒问暖,关心他,柔声问他身上还疼不疼,然后就给他换药。 小亚雌不知道皮埃尔的职责就是给患者治疗,他只知道皮埃尔关心他,性格温柔可亲,于是慢慢地,他就开始喜欢皮埃尔。 小亚雌觉得,喜欢这事不用遮掩,可以大方表露出来。 于是他就在某天,皮埃尔给他换药的时候,用在福利院里学到的、并且已经在伯爵身上实践过很多次的方式,告诉了皮埃尔自己的喜欢。 当时小亚雌就躺在床上,袒露伤处,皮埃尔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药,一边问:“这样痛不痛?你要是疼就说一声。” 小亚雌盯着天花板:“不痛……” 他说着不痛,口中却不自觉发出来一声奇怪的娇.吟,皮埃尔的手颤了下,以为他在顽皮开玩笑,没往心里去:“不痛就好……” 小亚雌继续口无遮拦地艾艾叫唤,音线逐渐跑偏,朝着那轻飘浮荡的调子去了。膝盖也合拢了些,碰着了皮埃尔的胳膊。 皮埃尔意识到不对劲,唰地一下就站直了身子,他面红耳赤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孩。 小亚雌翻了个身,稚嫩的面孔上挂着不合时宜的挑.逗表情:“我是小*狗,你要跟我一起玩吗?我的舌头很灵活……” 皮埃尔恼了,他呵斥了对方一声:“住口!” 他转身把男孩脱下来放在一边的裤子抓起来丢在了男孩身上:“你怎么能讲这种话?你才多大?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自尊心,知不知道羞耻?” 小亚雌被皮埃尔给训懵了, 他长这么大,没虫教过他这样不对。以前没失宠的时候,他这样对伯爵,伯爵都会很兴奋地夸他是个好孩子,怎么今天行不通了? 皮埃尔训斥他,他觉得委屈,很没面子,就一把抓过被子蒙在了头上,不再理他了。 皮埃尔是坏虫! 小亚雌一下子就不喜欢他了,正巧,他也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之后没过几天,皮埃尔就不再露面。 小亚雌问过了仆从,说是伯爵通知皮埃尔不用再每天过来,小亚雌很高兴,他以为是伯爵知道皮埃尔训自己,在给自己出气。 这样想着,小亚雌内心又原谅了伯爵。 好起来之后的小亚雌,被伯爵带去参加舞会,化妆舞会。伯爵在舞会上,跟其他来宾交换玩伴。 小亚雌不愿意跟其他的虫玩,但是抗议没有什么用,他哭泣挣扎反抗,全都没用。 他一整晚轮换着,当好几个雄虫手里戏耍的小玩意。 不过好在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严重,只是稍微有点撕裂伤,发了点低烧。 于是他便又再次见到了皮埃尔。 小亚雌疼得躺在床上哭,一扭脸看见皮埃尔进门来,哭得更厉害了:“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你是坏虫!” 皮埃尔不管他,冷着一张脸给他治疗。 在这期间,这个男孩一直坏虫坏虫地叫他,后来皮埃尔实在忍无可忍,他质问他:“我这样的是坏虫,那你说,什么样的,才算好虫?” 小亚雌:“伯爵是好虫。” 皮埃尔简直快要气笑了:“我给你治疗,我是坏虫;他把你害成这样,他是好虫?” “你这三观歪的太厉害,不明是非,不辨对错,你没救了!” “我要是你的双亲,给你教成这么个不分黑白的样子,我真要羞愧死!” 小亚雌止了哭声,但是脸上的泪水还没干,他眨眨眼,忽然问了皮埃尔一句;“你是在说我的雄父和雌父吗?” 皮埃尔:“是啊,我真想去问问他们,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小的孩子,送过来给人这样糟蹋!到底配不配当双亲!” 小亚雌:“你犯不着说他们,我压根就没有!”
第262章 皮埃尔听完这话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会没有呢?” 小亚雌:“就是没有啊,但是我在来这里之前,有很多兄弟和老师。” 弟弟走失之前,家庭幸福的皮埃尔思考了一番这种家庭构成,随后就意识到:“你不会,是从福利院里出来的吧?” 小亚雌想了想,含糊地回答:“嗯……是吧。” 皮埃尔心里一下子难过极了,他在小亚雌身边坐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么……小亚雌想了想,从伯爵惯常喊他的那些称呼里面,挑出来一个他听着最顺耳的:“我叫小宝贝。” 哪有人叫这种名字的,皮埃尔忍下心头的酸涩,伸手摸了摸小亚雌的头:“好好休息,小宝贝,我明天再来。” 小亚雌撇撇嘴:“哦。” 当天夜里,皮埃尔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合上眼就开始做噩梦,梦见自己的弟弟跟小亚雌一样,被坏虫欺负。 清晨时分醒过来,发觉眼眶里都是泪,眼皮都肿了。 皮埃尔当天,就是带着这副肿眼泡去出诊的。 他先给小亚雌量了下.体温,随后在上完药之后,皮埃尔压低了声音对小亚雌讲:“你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想办法帮你逃走。” 小亚雌当时靠在床头上,拥着柔软暖和的被子:“逃走?你要带我去哪?” 皮埃尔摸摸他的头:“去哪都好过留在这里。” 那可不一定,小亚雌从前接触过的世界,跟皮埃尔所认知到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 小亚雌生活过的福利院,住宿简陋饮食粗劣,就这还经常吃不饱,跟伯爵家里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皮埃尔要带着自己从伯爵家里逃走,难不成,是还要继续回到以前那种生活吗? 小亚雌摇了摇头,皮埃尔很困惑:“为什么?你舍不得伯爵?” 小亚雌:“我在这,每天都能吃到蛋糕。”他舍不得那块饭后的香甜小蛋糕。 这孩子年纪又小,没读过书,眼光也浅,只能看得到眼前这点东西,皮埃尔和他讲不通的。 皮埃尔又生气了,好言难劝该死的虫,被拒绝之后,皮埃尔狠了狠心,决定不管他了。 时间流水般滑过,小亚雌留在伯爵府里,又过了一段好日子。 伯爵对曾经编号1780的亚雌,兴致已经淡了许多,不过好在这男孩被调.教得还不错,吃腻了嘴的伯爵,时常会带着他去见一些圈子里的同好,给他们尝个新鲜。 跟伯爵处在同一个圈子里,从伯爵这尝了点鲜味,必然是也要给伯爵点甜头的,所以伯爵把他往外送时,向来慷慨大方。 伯爵吃甜头,小亚雌就得吃苦头。 某次,小亚雌又一次被一个身上肥肉油腻腻味道臭烘烘的贵族老头子欺负了之后,他回到伯爵家,就开始发烧。 小亚雌经常发烧,伯爵也没太当回事,直到他烧着烧着,皮肤上起了满身的红疹子。 不到一天的功夫,红疹子就长大变成一颗颗的水疱,奇痒无比,小亚雌忍不住抓挠,破溃流脓,触目惊心。 伯爵这才害怕了,担心是小亚雌在外面传了什么脏病回来。 他胃里一阵恶心后背起了鸡皮疙瘩,他命仆从们将小亚雌给处理掉,又叫了医生来给自己做检查,生怕传染给自己。 皮埃尔拎着诊疗设备来到伯爵的府里,给伯爵做了个详细彻底的检查,确认伯爵身体健康,没有感染任何疾病。 临走时,皮埃尔还是习惯性地,悄悄拐了个弯,想去看看小亚雌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结果来到小亚雌住的房间门口,还没进去,就看见一堆仆从在里面清扫消毒,根本没看见小亚雌的虫影。 皮埃尔好奇拉住一个佣仆问了一嘴:“打扰,请问原先住在这的那个小男孩去哪了?” 佣仆:“你说他呀?哎呦怪可怜的,染上病了,伯爵让司机连虫带被,塞后备箱里,开到郊外处理掉了。司机好像刚回来,正在车库里给车消毒呢。” 处理掉了……皮埃尔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人拿锥子戳了一下,先是吓一跳,随后就尖锐地疼了起来。 皮埃尔提着诊疗箱,一路跑着去找到了司机,惊恐不已焦急万分地拉住他:“你把那个孩子处理掉了?你怎么处理的?他现在在哪?” 司机见他来问这事,拉着皮埃尔到一个角落里,打量了一圈四周,压低声:“伯爵阁下让我弄出去埋了,我到地方一看,还有气,我就给放路边了。” 皮埃尔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把里面的钞票全掏出来给了司机:“带我去!拜托你了!” 司机拿了钱:“行,你等我排个班。” 司机开车载着皮埃尔出发时,远处的天边乌云翻滚,已经开始响起闷沉沉的雷声。 坐在副驾驶上的皮埃尔焦躁万分,一直催促着司机,能不能开得再快一点。 等到他们一路辗转,终于来到司机丢弃小亚雌的地点时,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水淋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皮埃尔找到了连同小亚雌一起被扔掉的被子,但是小亚雌却不见了踪影。 司机和皮埃尔在附近转了好久,才终于在旁边一棵树底下找到了爬过来躲雨的小亚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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