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多数,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经常到了四五十岁,腺体就支撑不住了。贵族里老古板特别多,他们不信人工腺体,只相信原生的才是最好的。所以这种腺体优质的小雄虫,才卖的格外贵,他们就是贵族的活体腺体保存容器。” 艾伦斯竭力保持镇静,努力不使自己的声音颤抖:“这种贸易链,是怎么串起来的?” 塔姆:“拉贝尔跟卡斯诺打仗之前,其实就已经开始了。只是那个时候,是偷偷摸摸的,没有形成规模。虫贩子大肆横行,是在战争期间。” “一开始,是倒卖军.火跟违禁品,想发战争财的虫太多了,军.火、药.品,都是有成本的,一旦被抓,后果很严重。” “但是枪林弹雨的,借着转移民众做掩护,进行虫口买卖,就很容易。关键是成本低,仗打起来,平民们都被吓坏了,只要花钱组织起一小支看着正规点的武装,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老百姓,很多就会乖乖跟着走。” “等到了地方,把没用的老年虫、体格健壮会反抗的雌虫、雄虫都杀掉,剩下的挑挑拣拣,就可以联系买家了。” “一批货物,从卡斯诺运到拉贝尔境内出售,期间所经手的买家,根本数不清。你无从想象,他们会被转手多少次。在这途中,很多虫,来不及被摆上橱窗等待挑选,就已经先饿死、病死了。” 塔姆讲完话之后,良久,审讯室里都很安静,艾伦斯不言语,看守们也没有一个出声的,低着头沙沙做记录的克莱尔,落笔的力度倒是越来越大。 审讯室隔壁的莫里和戴维,也全都保持着沉默。 莫里从前开赌场时,隐约听说过一点这种事,只是从来没有真正探究过,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戴维听完后,是恍惚,心尖也在颤。这跟臭名昭著的奴隶贸易,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一个离得远,一个离得近;不管哪个世界,还真都是差不多的。 塔姆微笑着告诉艾伦斯:“我想把戴维卖掉,就是想借着他的眼,把这条我来过、许多虫们来过的路,全都看一遍。” “只可惜,没有实现呢……” “皮埃尔的梦想,就是把这条贸易网整个捣毁,可是我们两个的能力太弱小了。文森特说,他可以帮我们,我就相信了,可是,他也没有做到,我觉得没意思,雄虫果然都不讲信用,我就不跟他玩了。” 艾伦斯:“能讲一讲有关于你自己的事吗?你跟皮埃尔之间,发生过什么?我这边,有关于皮埃尔的资料,因为战争原因,不太全。” 艾伦斯问起了皮埃尔,塔姆摸了摸怀里的罐子,低头在冰冷的瓷器表层印上了一个吻。 “皮埃尔,是个很好的虫哦。他虽然也是雄虫,但是他跟那些雄虫,都不一样的。” “皮埃尔的雄父,本来是拉贝尔联盟里,一个巴塔利小贵族。因为做生意的缘故,举家搬迁到了卡斯诺。皮埃尔小时候,是在卡斯诺长大的。” “皮埃尔十岁的时候,他的雌父给他生了个弟弟,名叫塔姆。” “哦,那不是我,那时候还没有我,我从前,也不叫塔姆,我叫编号1780。” “皮埃尔的亲弟弟塔姆,十岁上,在放学回家的途中走丢了。皮埃尔全家发动所有的人脉关系去找,没有找到。卡斯诺警方给出的调查结果是,怀疑被拐卖到了拉贝尔,因为已经出境,所以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 “为了找弟弟,皮埃尔大学时,申请做医学交换生来到了拉贝尔,一直到交换期结束,都没有回去。找不到弟弟,他就不回去,他在拉贝尔做了一名医生。” “皮埃尔的能力非常出众,所以他的导师很器重他,带他认识了很多拉贝尔的上层阶级。他因此,成为了贵族家的家庭医生,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认识了我。” 艾伦斯:“你当时,是什么身份?” 塔姆:“是被伯爵买回家的雏伎。” 塔姆很坦荡,也不遮掩,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他天生就是个没有羞耻心的亚雌。 “没有羞耻心”,这并非是对他的贬低羞辱,而是一种客观描述。 时间要追溯到塔姆的幼年时代,他打从记事起,就生活在一个类似于福利院的地方。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老师们教导着,学会了怎么卖俏献媚。 塔姆和同伴们,在日常的玩耍功课里,潜移默化地完成了训练。 他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一脸童真无邪地,熟练做出各种猥亵狎呢的举动。 他那时并不清楚那代表着什么,只知道这是老师教的,很有趣,只要做得好,就会有奖励。 特殊的成长环境,造就了塔姆的性格,他跟身边所有的伙伴一样,即使是当着众人的面赤.身.裸.体,也依旧能泰然自若,丝毫感觉不到羞耻。 塔姆命运的转折点,发生在十二岁那年。 那一天,院里来了个显赫的贵人。 老师挑了一批相貌好看的孩子,给换上了漂亮的新衣裳,让他们去给贵人表演节目。 塔姆本来是选不上的,但是跟他关系好的那个漂亮雌虫生病了,于是老师就让塔姆暂时顶上。 在临去见贵人之前,老师还专门叮嘱过,一定要好好表现,被贵人看中了,就可以被接走过好日子。 好吃好穿,要什么有什么。 塔姆满怀希冀、眼睛亮闪闪地站在台上,从那个贵人一进门来,目光就牢牢锁定,一瞬都不挪开。 节目终于表演完了,贵人走上前来,目光浏览过这一张张的稚嫩脸孔,着迷地拍拍这个,捏捏那个。 但是在经过塔姆的时候,贵人的眼睛在他身上,落了落,就很快略过——塔姆只能算清秀,他长得并不十分漂亮。 贵人注意力投向了塔姆身旁,一个金色头发,神态娇柔怯懦的男孩。 男孩有些害怕这位贵人,被多看了几眼,就紧张地要掉眼泪。 贵人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他托起男孩小巧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滑嫩的肌肤,柔声询问:“可爱的小东西,要不要跟我回家?” 塔姆很嫉妒,命运的垂青,从他身上略过,落在了身旁。 看着机会就这样眼睁睁地溜走,塔姆不甘心,于是他选择转过身去,破坏了这场挑选—— 塔姆当场把那个男孩,一把从高高的台子上给推了下去。
第261章 许多年后,塔姆曾经返回自己幼年生活过的那个福利院,调查自己的身世。 他想知道,自己的恶劣本性来自何处,也更想搞明白,自己的悲惨人生究竟是谁造成的。 然后他就查到,自己其实来自于某个地下代.孕体雌虫的肚子。 他是个被搞错的胚胎,他基因上高贵的雄父与雌父,在他出生后检测出是亚雌的时候,就抛弃了他。 那个生下他的低贱雌虫,实质上跟他没有任何亲缘关系,只是因为怀了他十个月,就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留下了他一条小命。 能进入那家福利院,已经是他天大的福气与唯一的生路了。 塔姆,其实是某个巴塔利贵族的种,少爷的基因,奴隶的命。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塔姆就自洽了,原来他根上就是坏的。 所以他才会毫无心理负担地做坏事,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有着一半巴塔利血统的坏种。 时间回到十二岁那年的那一天,编号1780的亚雌,一个大力推搡,就把身旁那个漂亮的小雌虫从台子上给推了下去。 男孩惊叫一声,栽下台去,摔了重重的一跤,又吓又痛,当场哇哇大哭起来。 旁边的老师也是吓了一跳,慌忙跑过来一边查看男孩的情况,一边给同样受惊的贵人道歉。 为了显示对贵人的歉意,老师拧着使坏亚雌1780的耳朵,将他一把拽过去,不由分说就开始打他的屁股。 那个小亚雌很倔强,被打疼了,也只是红了眼眶,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他的举动终于成功引起了那个贵人的注意,他重新回过头来打量起了1780:“你为什么要把他推下去?” 小亚雌挺胸抬头看着贵人:“因为我不想看他被选上。” 贵人好似对他起了些兴味:“哦?你很希望我选你吗?” 小亚雌:“是的!” 贵人笑了:“为了自己能选上,就害别的虫,你可真是个坏种。” 旁边的老师听见这话,作势就要继续教训他,结果被贵人给拦住了:“这个孩子很坏,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我要带回去亲自调.教他。” 编号1780的鹤顶金冠蝶亚雌,被一位伯爵阁下,从福利院这个牢笼里,带入了另一个华丽的火坑。 他十二岁,懵懂无知,坏得天真。 他从前的名字是1780,他跟伯爵回家之后,伯爵叫他“小东西”、“小坏种”、“小浪狗”、“小骚.货”…… 这个亚雌没上过学,也不识字,他从小被训练地没有自尊,分不清好坏,也不明白什么是羞辱。伯爵阁下一叫他,他就高兴地爬过去,陪着伯爵做游戏。 伯爵是不能违抗的,他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伯爵不给他穿衣服,他就不能穿衣服;伯爵给他戴狗链子,让他听话当小狗,他就当小狗;伯爵让他用嘴巴伺候自己,他就乖乖地张开嘴,嘴角撕裂开也不能合上。 但这些都是这个小亚雌愿意去做的,因为做得好,伯爵就会奖励他。 他在这里吃得饱穿得好能住大房子,所以有时候痛点累点,也没有关系。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伯爵对他似乎是腻了,亚雌翻开自己划线计数的本子,发现伯爵找他做游戏的次数,那段时间越来越少了。 他开始感觉到了不安,他得设法挽回那个曾经很宠他的伯爵。 于是他大白天的,就穿戴好平时做游戏的装备,溜进了伯爵的书房。 那天,伯爵正好在跟几个朋友谈生意。 衣冠楚楚冠冕堂皇的体面先生们,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小淫.虫给惊了一跳。 不过他们惊讶的眼神,只持续了很短的几秒钟,随后就全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暧昧的混沌的神色来。 伯爵慌忙起身向朋友们道歉,其中一个先生对他摆了摆手,走到窗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那是小亚雌人生第一次感到不安,他害怕地躲到了伯爵的身后,伯爵这时已经清楚了状况,他转过身来,弯下腰哄着他:“不要怕,那几位先生,他们也想跟你做游戏。” 说完,就拉着这个小亚雌的胳膊,手在他的后背上推了一把,将这只可怜的小蝴蝶,推给了房间里几只食肉目的甲壳虫。 事实证明,小亚雌先前的不安是正确的,他在那一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难以忍受的巨大痛苦。 体面的先生表层下,隐藏着不体面的性.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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