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刘易斯对塔姆产生巨大恐惧的,是之后发生的事情。 凯森在生日派对的游轮上被杀,事件发生之后的某一天,当时被外派出差,没有参加凯森生日派对的刘易斯,在返航途中遭遇塔姆截杀。 当时的塔姆伪装成了应召生,主动把自己送到了刘易斯的酒店房间里,然后给了刘易斯一个毕生难忘的夜晚。 塔姆残酷虐待了刘易斯一整晚,从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层面上击溃了他。 塔姆将刘易斯深入彻底地折辱了一番,但却并没有杀掉他。 身体与尊严被蹂.躏到了极致,却捡回了一条命,刘易斯再次见到塔姆时,他的身体几乎都要因为惊慌震悚而控制不住地失禁了。 他像落水狗一般,狼狈地爬到了塔姆的面前,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塔姆皮鞋的鞋面上,惶恐又虔诚痛哭流涕地说:“一切听从主人差遣。”
第238章 刘易斯后来是被两名侍应生搀扶回房的,回去时,他的裤子都变得湿淋淋的了。 那两名侍应生,像丢垃圾一样,把他扔回了自己的房间,言语神态中,是掩饰不住的鄙夷。 高贵的伯爵先生,是肮脏的抹布。 刘易斯趴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又回顾了一遍那个噩梦一般的夜晚,捂着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还不如直接死掉呢。 可是他又不敢死,所以他只能在被凌.辱之后,还要替塔姆办事,以祈求塔姆不要把事情张扬出去。 他是出身体面又高贵的雄虫,要是让圈子里的其他人知道,他曾经像个倡伎一样,被一群雌虫给入侵了,是会令他的先祖与家族蒙羞的。 刘易斯倒在地上痛苦哀嚎了一阵,又慢慢地爬了起来,踉跄着走进浴室里将自己收拾干净。 他得尽快调整好状态,不然出现在戴维面前时,就要露馅了。 戴维第二天见到刘易斯时,他已经恢复如常,关切挂怀着艾伦斯的身体状况。 戴维不咸不淡地敷衍了他两句,刘易斯忽然话锋一转:“既然雌君先生身体欠佳,那不如就让他在酒店中安静休养。会长阁下也不要去打扰他,我另外帮您找个地方,去消遣娱乐一番,怎么样?” 戴维心中那根敏感的弦,被轻轻拨动了一瞬,按照他对男人的了解,能供他消遣娱乐的,怕不是什么好地方! 戴维明确告知刘易斯:“我向来洁身自好,怕染上病,从来不去那种风俗会所一类的地方。” 刘易斯宽慰他:“我能请您过去的,当然不是那种低级的场合,我能为您提供的,必然都是干净高档的服务。” 干净,高档……讲直白些,就是带他去祸害小男孩。 戴维心如明镜,他默不作声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呷了一口,刘易斯以为他是在犹疑不定,便追加了一句:“我们悄悄地过去,您的雌君,不会知道的。” 戴维所担忧的,当然不是会被艾伦斯知晓他出去嫖。 他只是在挣扎,他害怕会亲眼目睹一些,他所无法接受的场面。 上流社会的人士下流起来,是没有底线的。 戴维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说服了自己的清高心——就像他跟艾伦斯来这里的目的,有些东西,就是得亲自去见证一下,才会知道有多污浊,才会有机会解救那些身处泥潭中的人。 戴维:“时间是什么时候?” 戴维口风松动,刘易斯在那一瞬间几乎要狂喜:“随时都可以。” 戴维:“给我一个小时,我需要回去准备一下。” “艾伦斯这会该醒了,我得去陪陪他。” 戴维自己说着,都觉得有些讽刺,他表面上看着是个温柔体贴的丈夫,然后过一会他就要出去嫖。 戴维回到房里,装病的艾伦斯正坐在床边梳理证据链,听见声响,抬头看见是戴维,立刻起身过去拉戴维坐下。 戴维没坐,他告诉艾伦斯:“我要出去一趟。” 艾伦斯马上就要去换衣服:“你稍微等我一会,我们一起。” 戴维拉住他:“你不能去。” 艾伦斯感到有些意外:“怎么了?” 戴维踌躇了片刻:“刘易斯要带我,去一个只能是雄虫才能去的地方。” 艾伦斯瞬间就明白了,他短暂思索后问:“那你能带上盖文吗?” 戴维:“最好不要,盖文是雌虫,刘易斯不认得盖文,怕会起疑心。我准备带着西瑞尔过去。” 西瑞尔……那小子身量还不如戴维呢,真出点什么事,谁保护谁啊! 戴维看出了艾伦斯的担忧心事,安慰他说:“不会出什么事,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他用戴婚戒的那只手,抓住艾伦斯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向他保证:“我的身心都只属于你。” 艾伦斯从自己的袖子上,拆下来一枚袖扣,将戴维西装上面的袖扣给换了下来。 他一边将这个不起眼的小饰品订牢在戴维的衣服上,一边告诉戴维:“这里面有定位器,不受任何信号屏蔽仪干扰,一旦发生什么,它会立刻向我报警。” 艾伦斯在意的,仅仅只是他的安全。 戴维心间蓦然动容了,他平时常觉得艾伦斯心眼小爱吃醋,没料到真遇上事情的时候,真正纠结狭隘的,其实是他自己。 由此,戴维拢过艾伦斯的腰,贴身又抱了抱他。 这个世界破烂污浊,在去更深一步看清它之前,他只想抱抱他的小蝴蝶。 戴维告别艾伦斯,带上西瑞尔,跟着刘易斯出发了。 半途中,戴维作为一个首次冲破底线的“嫖客”,谨慎地向刘易斯询问: “现场的保密措施,做的怎么样?你知道,我跟我雌君感情好,都是有目共睹的。这种事,可不能传出去,以免坏了我的名声。” 刘易斯自己坐立难安,听见戴维这样问,勉力挤出一个笑容来:”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戴维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你生病了吗?” 刘易斯拿出一块手帕,擦拭额头的汗:“不,我只是第一次带您这样身份的人过去,有点紧张。” 戴维戴着印章戒环和婚戒的手,手指在膝头上敲了敲:“不要紧张。” 西瑞尔就坐在一旁,并不出声,也不知道他是说给谁听的。 刘易斯将戴维带去了一座山庄里,下车之后的戴维左右环顾,打量了一眼这里的地形。三面山体环抱,委实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僻静场所。 山庄外边看着并不起眼,内里却是大有文章。 戴维刚一进门去,那些人虽客气,但也还是依照惯例搜了戴维的身,确定没问题之后,就给戴维跟西瑞尔,每人发了一张半脸面具。 戴维接过面具,打趣地说了一句:“里面这是在办假面嘉年华吗?” 周边的侍者们皆暧昧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戴维在侍者的引领下穿过门廊,来到了一间开阔的厅室中。 富丽堂皇的舞厅里,管弦乐队奏鸣着流丽宛转的交响乐,戴着面具的绅士们,在这其中踩着拍子,蹁跹轻盈地跳着华尔兹。 这看上去,似乎跟平常的假面舞会并没有什么不同。 戴维刚走进舞厅里没多久,一转头,发觉刘易斯不见了。 戴维询问西瑞尔:“刘易斯去哪了?” 西瑞尔环顾四周:“刚才还在这的。” 戴维预感到有些不妙,开始穿越那些翩翩起舞的人群,试图寻找刘易斯,结果刚走出去两步,就忽然被人从旁边一把握住了胳膊。 戴维回头一看,是个穿着侍者服装,脸上戴着半脸面具的家伙,他微笑着问戴维:“先生,您的伴侣在哪里呢?” 戴维慢慢拨开他的手:“我没有带伴侣过来,我在找我的朋友。” 对方笑着告诉戴维:“来到这里,您应该尝试着把之前的自己忘掉,您可以重新在这里寻找新的伴侣和朋友。” “您是第一次来吗?” 戴维:“是的,我还不是很了解这里的规则。” “第一次来,难免这样。既然您还没有伴侣,您现在介意拥有一个吗?” 戴维粲然一笑:“当然,如果可以的话。” 对方诡秘一笑:“请随我来。” 戴维跟着过去之前,不忘了转头叮嘱西瑞尔:“跟紧我。” 侍者带领着戴维和西瑞尔,横穿舞厅又越过一条回廊,西折东绕地,索性直接从后面出了山庄。 他们站在延绵青翠的山脚下,面前是一片丛林,丛林边上,早有一群佣仆等候在了那里。 戴维有些不解:“这是要做什么呢?” 候在那里的几名仆从立刻把戴维给围了起来,他们七手八脚地给戴维穿戴好了一整套的防护措施,头盔、护膝、护腕一个都不少,脖子还被套上了一副望远镜。 这边刚穿戴好,另一边就捧着一个长方木盒子来到了戴维面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枪。 到这会,戴维就明白了,这是要打猎。 戴维伸手拿过枪在手上,拉动保险栓,探索这玩意该怎么放。 旁边的侍者贴心地告诉戴维:“这不是普通的猎.枪,这是电网枪。” “里面的能量足够发射十次,这种枪打出去,会在半空中展开一张电网,在您面前十星米范围内的任何猎物都逃不掉。” 戴维拿着枪,有些跃跃欲试:“是吗?那我可以用它来打什么?飞禽还是走兽?这林子里都有什么?” 侍者:“您可以用它来抓捕一切您想要的猎物,什么都可以,包括您接下来的伴侣。” 戴维忽然有些笑不出来了。 侍者指点完毕,集体对着戴维鞠躬:“愿您凯旋而归。” 戴维抱着枪,在一众仆从的祝福下,带领着西瑞尔,有些不知所措地走进了丛林。 戴维想联讯艾伦斯,跟他讲,在这里,有一帮疯子拿人当飞禽走兽去狩猎。但是没有什么用,他的光脑没信号。 戴维的皮鞋踩在松软的苔藓地面上,走过去就会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戴维一边往丛林深处走,一边小心留意着周遭的环境,随后发觉这里应该有不少人来过,因为地面上的脚印又多又凌乱。 正走着,戴维忽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鸟叫,他一抬头,看见是一只通体纯黑酷似乌鸦的鸟站在枝头上,正伸着长长的舌头,去掏树洞里的虫吃。 那只鸟的舌头上,密密麻麻长满了倒钩,在戴维眼中,简直是怪兽。 正巧戴维打算试试手中枪的威力,于是就举起枪,对着那只站在树梢上,准备将树虫一家满门灭绝的鸟,砰地就放了一枪。 子弹射出去的一瞬间,弹开变成了一张闪烁着银色幽光的细网,它倏的一下就罩住了那只枝头上的鸟。 鸟被网住后,直直地从树枝上掉了下来,西瑞尔上前去,捡起戴维打中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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