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是摆给你看的吗?”祁肆直勾勾地盯着薄雁栖的眼睛,带着几分故意伪装出来的委屈地说道,“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薄雁栖哪能看不出来他是装的,但还是配合着说道:“心疼,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说也是花了九十万包下我的金|主,不心疼说不过去。” “好好好,你果然只是爱我的钱。”祁肆捂着心口,一脸痛心地看着薄雁栖说道。 薄雁栖嘴角抽搐,九十万他还真不至于。 “你正常点。” “你现在还说我不正常?你果然是个渣男,骗财又骗色!”祁肆做出假哭的表情,看着薄雁栖说道。 薄雁栖被祁肆这话给气笑了。 “我是渣男你还花九十万包我?你找虐来的?” “你把九十万还给我!我不包了!退钱!”祁肆怒道。 薄雁栖往后一靠,“退钱是不可能退的,我说过,进了我的口袋里的钱是不可能再吐出去的,除非你能够给我更高的回报。” 祁肆盯着薄雁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人说的是认真的。 祁肆现在对那九十万也不是很在意,但是薄雁栖这么说,祁肆又很好奇,他想要什么样的高额回报? “你想要什么?” 薄雁栖似笑非笑地看着祁肆,“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是可以给我的?你先把你带给我的麻烦解决了我们再谈接下来的。” 祁肆听完后,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行吧,你就是现在想跟我谈,我也没有力气跟你谈。”祁妄一个人就够祁肆头疼的了,到现在都没有回他消息。 薄雁栖给他打电话之前他冲动地想直接买票过去找祁妄,现在冷静下来,有点庆幸自己没有真的一时冲动买票过去找人。 祁妄是去工作的,他这样突然追过去,无疑是去给祁妄增加工作难度。 而且他现在突然觉得很没劲,干什么都没劲。 薄雁栖盯着祁肆看了一会,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祁肆。” “嗯?”祁肆恹恹地抬眼看向薄雁栖。 见薄雁栖眉头紧皱,以为他是不满自己没有立刻解决他被祁妄冤枉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背黑锅,我哥现在不是不接我电话吗?等他接我电话了,我一定解释清楚!我保证我哥回来后,一定不会找你的麻烦。” 薄雁栖听完祁肆的话后,眉头皱得更紧。 “你觉得我怕你给找我麻烦?” 祁肆表情一僵,趴回桌子上,认命地哀叹道:“好吧好吧,是我担心你生气了找我哥的麻烦。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是真的生气,就撒我身上,别去找我哥的麻烦。我哥也是担心我才会迁怒你的。” 薄雁栖听着祁肆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他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注意力全在祁肆的脸上。 “祁肆。”薄雁栖打断祁肆的话,“你是不是不舒服?” “嗯?”祁肆的眼底露出一抹茫然,看着薄雁栖的时候,眼神已经渐渐开始失去焦距,眼底闪烁着水光。 “有吗?” “你舒不舒服你问我?”薄雁栖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明显已经开始脑子不清晰的祁肆。 伸手在祁肆的额头上碰了一下,下一秒面色严肃地站起身。 来到祁肆身边一把将祁肆拉起来。 “干什么?三爷,不至于吧?我就害你被我哥误会了一次,不至于真的揍我一顿吧?我跟你说,我很脆皮的,你可别学薄赋予在法律的边缘试探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揍你了?你发烧了你不知道吗?”薄雁栖无语地看着祁肆,“还有,这跟薄赋予有什么关系?” “嗯?我发烧了吗?我怎么没感觉?”祁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感觉到什么温度,一脸迷茫。 薄雁栖一看他这样就知道,这少爷明显是已经烧傻了。 二话不说,拉着人就往外走。 “干什么去?”祁肆问。 “去医院,你还想干什么?” “啊……我想去找我哥。”祁肆可能是真的烧傻了,反应比平时慢了好多拍。 对于薄雁栖的话,听在祁肆的耳朵里就是“巴拉巴拉巴拉你想巴拉巴拉……”。 “你这样去找你哥?”薄雁栖拉着祁肆的手腕,带着人往外走。 祁肆任由薄雁栖牵着自己往外走,一脸的乖巧。 听到薄雁栖的问话,跟在后面也是乖乖地回答。 祁妄如果在这里看到祁肆这么听薄雁栖的话,估计会气得半死。 他都多少年没有看到这么乖巧的弟弟了? 结果自己就是去出个差,就被薄雁栖趁虚而入了! “你的车呢?”停车场内,薄雁栖问身边已经开始发懵的祁肆。 祁肆左右看了看,指了一个方向。 祁肆看过去,那边一排的车,也看不出来到底哪一辆是祁肆的车。 “算了,等你清醒了,你自己找人过来开走,我先送你去医院。” 薄雁栖带着祁肆上了自己的车。 去医院的路上,祁肆又掏出手机给祁妄打电话。 电话依旧是打不通。 祁肆看着祁妄的电话号码,低着头半晌没动静。 薄雁栖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哥还是不接电话?” 祁肆点点头,没有出声。 薄雁栖哪怕不去看祁肆,也能感受到祁肆周身散发的难过。 “可能在忙,就你哥对你的在意程度,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不可能不接你电话。要不你晚点再打试试?” 薄雁栖打死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这么好脾气地安慰别人。 而这个人还是不久前才坑了自己一把的祁肆。 缘,果然妙不可言。
第99章 哥哥急了 薄雁栖的话并没有在祁肆这里起到什么作用。 尤其是他现在还发着烧,脑子本来就不清醒。 满脑子只记得他哥不接他电话这个事实。 至于其他的,被高烧折磨的大脑已经转不动,自然也思考不了太多。 薄雁栖见祁肆不说话,以为他是听进去了自己的安慰。 直到听到旁边传来吸鼻涕的声音,薄雁栖才惊愕地发现,祁肆居然哭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薄雁栖做梦都不可能梦到这场景。 “你哭了?” 祁肆不说话。 “就因为你哥不接你电话?” 祁肆还是不说话。 薄雁栖无法理解这种感情。 毕竟他从没有因为谁不接自己的电话就难过到哭鼻子的。 一般这种情况下,谁敢不接他的电话,后果自负。 面对这样的祁肆,薄雁栖一时间有些无措。 不知道怎么安慰,干脆就不安慰了,脚下猛踩油门,卡在超速的边缘,以最快的速度带着祁肆到了医院。 他觉得祁肆之所以会这样,一定是因为烧坏了脑子! 这种情况下,安慰是没有用的,得采取医疗手段! 薄雁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两人到医院时,钟明已经提前打点好一切。 唯一的问题就是,祁肆的病来势汹汹。 路上还因为祁妄没有接电话哭哭啼啼,到医院时,已经歪在副驾驶上迷糊了过去。 “祁肆?醒醒。”薄雁栖叫了祁肆几声,没有反应。 薄雁栖心里一紧,担心祁肆真的烧出什么毛病,顾不得那么多,下车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直接把祁肆打横抱了出去。 从地下停车场直接坐电梯上去。 电梯门一开,就看到等在外面的钟明。 钟明刚想说话,看到薄雁栖跟祁肆这个造型,震惊地张着嘴巴忘记了说话。 卧槽! 这是他该看到的吗? 为什么他的老板会抱着祁肆啊?! 还是公主抱!!! 我滴个亲哥娘诶!这短短两天的时间,他见证了太多! 是真的不想再吃瓜了! 昨天的还没消化完!快撑死了啊! 钟明内心震撼,面上却是一副成沉稳的模样,在薄雁栖的面前带路。 “老板,这边!” …… 祁肆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大约五六岁的样子,蹲在花园里“拔草”。 直到一个愤怒的女声传来,祁肆吓得一哆嗦,站起身拔腿就跑。 “墩墩!那是妈妈才种下去的花苗!全让你拔了!我今天非揍你不可!” “啊啊啊哥哥救我!妈妈要打我!”小祁肆边跑边喊。 那双小短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大人,只是后面的女人顾不上追他而已。 小祁肆跑了一段距离,迎面撞上一双大长腿。 下一秒小祁肆就被人一把从地上抱了起来。 “你又惹妈妈生气了?”少年声音清朗,带着明显的笑意。 “才没有!我看到花园里面长了好多杂草,我想帮妈妈除草!” 少年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你就把妈妈刚种上的花苗全给拔了?” “我……我又不知道那是妈妈种的花苗。”小祁肆搂着哥哥的脖子,一脸心虚地说道。 少年抬手在小孩儿胖嘟嘟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淘气。” “墩墩没有淘气!是哥哥说好孩子要帮妈妈爸爸干活的!我只是想帮妈妈!” “嗯?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话?”谁敢让这小祖宗干活? “是隔壁的哥哥。”小祁肆指着隔壁那栋别墅。 梦里,祁肆努力看向那栋别墅,却怎么也看不清那栋别墅的样子。 不止那栋别墅,抱着他的少年他也看不清模样。 除了他自己,梦里的一切似乎都笼罩着一层迷雾,他越是想要看清楚,就越是看不清。 …… 薄雁栖看着床上昏睡的祁肆,就连在梦中都不安稳,嘴里一直低喃着“哥哥”。 “嗤~还真是个没断奶的小少爷,多大的人了还天天要哥哥。”薄雁栖忽略掉心底的那一抹不爽,看着病床上的祁肆嗤笑道。 犹豫了片刻,还是掏出手机给祁妄去了个电话。 祁肆怎么打都打不通的电话,薄雁栖打过去对面倒是接通了。 “哪位?” “祁董,我是薄雁栖。” 祁妄一听到薄雁栖的声音,就想到宴会上看到的那一幕,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翻涌。 “薄三爷找我有事吗?”祁妄压着火气问道。 薄雁栖自然听得出来祁妄语气里压抑而怒火,不过他选择性忽略了这一点。 看了一眼病床上可怜兮兮的祁肆,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这小孩儿的。 “祁董,我听祁少说你去外地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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