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大家也都在讨论这件事。 “呀,邱哥,大功臣大功臣,这口气出的太爽了,快来,一起吃早饭,今天师傅们做的饭菜也巨香。”有人招呼道。 “嗯?但我还得拍你们?” “无所谓啦,你的机子又不是没腿,架那就好嘛。” “那行。” 摄影师也还是个年轻人,就是嘴上客气地推脱了一下,很快也兴奋地加入了聊天。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棒子国网友们都被骂破防了,他们觉得是污蔑哈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 “讲个笑话,他们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原因是有人把他们做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点了!这是上赶着认罪呢~” “邱哥,你这招太绝了,这下我看这群棒子还敢不敢敷衍,背后有靠山的感觉真爽!” “哈哈哈阴阳怪气比直接骂他们还爽。”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摄影师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开口:“我可没有阴阳怪气,我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而已。” “对对对对,瞧我这张嘴,陈述事实陈述事实,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别的我们可什么都没说!” “你们在聊什么,昨晚的事吗,加我一个,加我一个!” 纪云星本来端着自己的餐盘身形飘忽地游荡,看到他们聚在一起,瞬间兴奋了起来。 有人见状给他让出了一个位置,打趣:“不是听说你们被禁网了吗,怎么,消息居然这么灵通,一看就是熬了个大夜啊。” 某些小孩因为第一次参加奥运会紧张得上吐下泻,被教练强制禁网的光辉事迹早就传遍了整个代表队。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纪云星嘟囔了一句,很快就理直气壮起来:“看你的黑眼圈也是彼此彼此,大魔王禁了我们的网,没禁老大的呀,我们看他的不就行了!” 当然,凌榆身为队长,还是很靠谱的,也是因为这件事本身足够大快人心,能够很好得提升士气,才顶着“军令”浅浅放了个水。 “不过说起你们队长,刚刚我好像还看见他和你一起拿早餐呢,人呢,怎么不见了?” “哦,他呀。”纪云星咽下一口粥,开口:“阿澜昨天冷风吹了太久着凉了有点低烧,老大给他送早餐去了。” “啊?该死天杀的棒子,池少没事吧?” “不知道,我打算吃完早饭去看看。”纪云星说。 “一起,我也去。” “加我一个!” 众人纷纷响应道,摄影师也加速吃完了自己的早饭,重新扛起摄影机,默默跟在了众人身后。 结果谁也没想到,他们一群人到达池惊澜的房间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不是病了的池惊澜,而是一出劲爆的热闹。 奥运村里运动员们住的房间基本都是双人间,甚至比一般的标准双人间还要更加紧凑一些。 池惊澜和柯苑泽自然住在一间里,大概是因为凌榆过来送早餐,他们的房门大开着,又因为房间比较小,所以只要走近一点,房间内所有的景象就能一览无余。 于是本来是来探望池惊澜的众人,在离他们房间还有几米,在这个房间里的人看不到他们,他们却能把房间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的微妙距离。 ——看到了柯苑泽冷笑着拎着凌榆的领子,把他贯在了墙上的震撼画面。 而平常在外面酷毙了,狂得不可一世的短道一哥却丝毫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目光游移,脸和耳朵都红红的,甚至是一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模样。 纪云星:??? 其他人:????? 摄影师也震惊地后撤了一步,但他足够有职业素养,依然稳住了自己的手,甚至还给自己的大块头重新手动调整了一下焦距,放大聚焦了房间里的劲爆场面。 有大瓜,他吃吃吃! 至于人们本来要来看望的小病人,此刻正站在一旁的垃圾桶旁边,手里拿着一个方方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也没去阻止柯苑泽和凌榆,表情看起来还带着浅浅的无语。 池惊澜很少会有这么生动的表情,脸色看起来也还不错,人们松了一口气之后,心中更加抓耳挠腮地好奇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柯苑泽咬牙切齿的声音。 “凌榆!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掉一点!!”
第217章 -冬奥(二) 本来人们看到这一幕还真以为这两尊大佛发生了什么矛盾呢,但柯苑泽这话一出来,还有池惊澜那一点也不拦着的姿态,他们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了。 心放下的同时,人们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奇异起来。 不过池惊澜有些太敏锐了,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动静,往旁边跨了一步,抬眸便发现了他们。 人们有些可惜,以为自己是看不了热闹了,正想上前跟他打招呼,却没想到少年只是惊讶地挑了挑眉,然后无声地朝他们摆了摆手,背着旁边正互相“扯头花”的柯苑泽和凌榆,食指树到唇前,朝他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欸? 众人瞬间停住脚步,彼此心照不宣,默契地继续看起了热闹。 别的不说,柯苑泽这句话可真够劲爆的。 花样滑冰的男单队长一向温和有礼,极少失态,众人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样鲜活的气急败坏的模样。 倒不像是真正的生气,在场也有不少花滑队的人,他们见过柯苑泽真正生气的模样,还不止一次——之前池惊澜出事的时候,曹正德事件的时候,还有最终花滑地震的那个时候。 柯苑泽真正生气的时候,浑身的低气压他们都得绕道而走,可不像现在。 该怎么去形容呢,有人嘟囔着说出了精髓。 “怎么感觉那么像我哥知道我妹谈了,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那副模样啊。”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然后骤然转头。 等等,那这么说,谁是白菜,谁是猪? 呵呵,还能是谁? 凌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要狠狠地倒一倒才行。 柯苑泽勾起一抹冷笑,又把“某只拱了白菜的猪”往墙上怼了怼。 凌榆被拎着,完全不敢反抗,轻咳两声,滑跪得十分迅速。 “对不起,我错了。” 但是谁看到心上人拿着那东西能完全忍住不浮想联翩啊,凌榆在心中嘟囔,嘴上说着抱歉,眼神却都不愿意搭理柯苑泽一眼,亮晶晶地看着不远处的池惊澜,极黑的眸子中有灼热的火光跃动,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决心和期待。 虽然凌榆总告诉自己不要操之过急,不要吓到池惊澜,但到底年轻气盛,感情太过炽烈,难以克制。 而且这是凌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扛起大旗的奥运之行,难免有些激动得过了头。 结果就成了这样一副完完全全的孔雀开屏的状态。 要问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其实也挺简单的。 池惊澜昨晚吃完饭回房间之后就感觉不太妙,知道自己大概是在外面吹了太久受凉了,第二天起来可能会发烧——在赛场之外他一直比较脆皮,经验很是丰富。 所以他跟柯苑泽说了一声,连房间都没来得及收拾,倒头就睡了。 果不其然半夜就发起了低烧,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把柯苑泽给他准备好的药吞了之后再次睡下,再睁眼的时候凌榆就已经把早餐给他们带过来了。 闷了半宿,除了还有点虚弱,烧已经差不多退了,三人一起在小桌子上吃完了早饭,池惊澜就决定把房间收拾一下。 本来昨天就该收拾的,这是池惊澜的习惯,只不过昨天身体不适才耽误到了现在。 凌榆赖着不愿这就离开,屁颠屁颠地也加入了整理的队伍。 然后就是精彩部分了——天知道奥运会的主办方为什么会这么执着这个东西,几十年前就在运动员的房间里放避yun药,如今科技进步了,换成了TT。 池惊澜拿起那东西,一本正经地跟自家师兄讨论着时代的发展和主办方为何如此坚持不懈的时候,凌榆挤了过来。 然后这货看着池惊澜拿着的东西,瞬间就眼神飘忽,面红耳赤了起来。 一看就是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废物东西。 平常自己看不见就算了,明晃晃地在自己眼前拱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这柯苑泽能忍? 他当然忍不了。 于是就有了众人看到的那一幕。 柯苑泽实在是无语极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痴汉呢,没眼看,实在没眼看,赶又赶不走,骂又骂不穿他这铜墙铁壁的脸皮,狗尾巴都要摇出火花了。 再一看身后的小师弟,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无语变成了包着芝麻馅的笑。 柯苑泽木着脸松开了手,突然感觉自己很多余。 但他也不是多余一次两次了,反正房间也收拾好了,他作为这间房间的主人之一,有权利把某位碍眼人士赶出门外。 花滑队长展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拎着凌榆的领子,把他放出了门外。 正要开口赶人,两人齐刷刷地对上了门外不知道多少双灼热且八卦的双眼。 柯苑泽:………… 凌榆:………… 之前他们的位置是看不到门外站着的众人的,所以他们也完全没有想到,一出来会对上这样的“大场面”,而且看众人的眼神,怕是把他们刚才的举动全部收入了眼中。 两个平常就极为重视自己偶像包袱的男人顿时眼前一黑,对视一眼,视线碰撞出劈里啪啦的火花,不是想把自己塞回娘胎回炉重造,是想把对方塞回娘胎回路重造。 最终还是柯苑泽反应更快,极速后撤一步,撤回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下一秒,柯苑泽又面无表情地打开房间门,仿佛是要确认一下刚才的那一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嗯,不是幻觉。 于是人们又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砰”的关门声。 只留凌榆与一众吃瓜群众面面相觑,很快短道一哥便顶不住如此社死的场面,绷着张俊脸,落荒而逃。 同时房间门正好再一次被打开,但这一次开门不是柯苑泽,而是众人本来打算过来探望的目标——池惊澜。 人们只见少年看着凌榆仓皇离去的背影眯着眼笑了笑,带着他们有些捉摸不透的腹黑劲,然后才转身看他们,一副自己完全与此事无关的模样无辜地笑了笑,开口道。 “大家都站在这里是做什么?” 少年脸色还有一点点白,但是精气神看起来已经很是不错。 穆子宁上前一步,神情还带着些担忧,问:“听说你昨晚发烧了?怎么不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带早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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