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聘:“没问题。还有,李制片那边正在争取点映场次,他说希望你们能多跑跑路演。现在你们人气高,如果肯出席,能更容易和影院谈到好场次。” 裴渊转头看向沈晏,解释道:“就是在放电影之前或之后,和买票去影院看电影的观众见个面,聊聊天,搞点小活动之类。不过通常会连着好几天去不同城市,行程很赶。” 沈晏倚着沙发背,笑道:“也没事,现在交通这么方便。” 程聘笑着接一句:“那是你们投资的电影,跑宣传也是为了给你们自己赚钱嘛。” 裴渊:“李制片想怎么安排?” 程聘:“首映场应该就在南市,他希望你们鸿鹄七人都能到。然后你俩和夏彰、周莲生分开跑,南市的就麻烦董元韬、许维意帮忙,至于杨导,他可能每天都随机跟你们任何一组。 “我问过董元韬和许维意,他俩说只要有空就会去。他俩虽然只是客串,但现在的新组合也很红,能吸到一些票。总之,点映尽量多争取观众,之后就看口碑了。” 裴渊点头:“排好行程先给我看过。” 程聘聊完要聊的,也就起身告辞,没留着打扰两人难得的休息时间。 裴渊送他出门,再回来挨着沈晏坐下,随手拿支逗猫棒逗小猫玩。 沈晏一边笑着看,一边随口说:“那幅《春日登山图》,还真挺像简之的。” 裴渊:“梅妻鹤子纪简之。” 沈晏忍不住笑出声:“也不知道他老了以后是不是真能收心。” 裴渊轻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他哪怕是自己不行了,也会养一群漂亮小厮在跟前看。八成是纪家后人觉得那样的名声不好,专门找人为他著书立传什么的,才留下这种无稽之言。” 沈晏笑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说回那幅画。那一幅,我感觉还真有可能是临摹简之的画。画中那两人,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像我们?” 裴渊一愣,回视过来。 沈晏眉眼弯弯:“没有看到原画,不知道笔法如何。如果连落款也是原样临的,真是简之晚年画作,那就是他还想着我俩。” 裴渊微微睁大眼,片刻之后,才缓缓垂眸。 沈晏握住他的手,凑过去吻他:“是找到了简之的墓吧,哪时我们去给他上柱香。” 裴渊轻轻“嗯”一声。 ◇◆ 沈晏和裴渊按部就班地工作着,时间一天天流逝。 就在网上几乎都遗忘惊马事件之时,突然曝出一起伪画事件——国画大师陈俊树及其学生艾学飞,涉嫌参与故意售卖名家伪画。 警方顺藤摸瓜,捣毁一个制假窝点。幕后操纵者是某娱乐公司大股东吉万,和某某文化公司董事长郭经泰,现已被警方控制。 这件事水花之所以大起来,是因为吉郭两人制假数量很大,而且吉万利用了公司里好几个明星骗人买画。 一牵扯到明星,网上的消息自然就传得很快。 随后又有人挖出这事和先前“沈晏鉴画”“沈晏惊马”的关联,热度更是高涨。 【时隔两月,好像终于知道了艾学飞对沈晏为什么这么恨……】 【艾学飞对沈晏下手→“沈晏鉴画”在网上扩散→被以前买假画的人看到,起疑心报警→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一串看下来,艾学飞真的是自己把自己送进去。】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可陈俊树这是为什么呀?他要缺钱,自己多画几幅画卖不就好了,他的画也值不少吧。】 【到了他们那个等级,画作价值除了和质量有关,也和流通数量有关。物以稀为贵嘛,多了就不值钱了。所以间隔多久卖一回,在意画价的人是要计算的。】 【而且好画也不是想画就能画出来啊,得有灵感。真当画画是喝水吗[无语]。】 【通告里还说他女儿女婿的公司涉嫌在整条利益链中洗钱,那家公司是专门搞网剧的吧,这简直是一条龙操作。不知道是哪边拖哪边下的水。】 【咦?那不就是王辰连后台?这么说,和沈晏有矛盾的全扯进来了?怎么感觉有点玄乎……】 【不止王辰连,还有陈子熙,他金主吉万也进去了。给王和陈点一首《凉凉》吧,真·一锅端!】 而在渊晏粉的群里,粉丝们还多讨论了一个网友们没有发现的人。 【那个郭经泰,是不是以前想潜晏哥,没成之后又施压雪藏晏哥的家伙?】 【就是他!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铁窗泪去吧!】
第126章 同心结 艾学飞被抓的时候, 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实在是想不通,警方怎么找到他,又拿什么证据来抓他。在酒吧里找沈苗苗那时, 他非常谨慎, 酒吧内外的摄像头都避开了。哪怕沈苗苗把他供出来, 没有证据警方也不可能行动。 更别说剧组那边,空旷的外景地附近完全没有监控。当天他一得知导演要调沈晏和裴渊的戏上来,立刻请假离开,还特意跑到远处最靠近的监控下晃过身影,才伪装之后小心折返。 因此,当他看到自己靠近马放针的全过程视频时, 如遭雷击,甚至脑中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是老天都站在沈晏那边? 艾学飞垂死挣扎。 他咬死针上没有自己的指纹, 而视频里只看到他靠近马, 看不清他放了针。针的目标小, 没有沈苗苗放塑料袋那么明显。 只是,警方自然准备充分。随即就摆出他搜索过众多惊马信息, 还有他购买那支特殊针的渠道, 以及他特意用假身份混入剧组。 一条完整的证据链环环相扣。就连他老师陈俊树专门为他请来的大律师, 都不得不表示脱罪的胜算很小,最好的辩护策略是从未遂角度争取轻判。 但对于艾学飞而言, 只要背上罪名, 哪怕是缓刑, 他也完了——这辈子不可能再卖出去一张画! 还想过以前那种一掷千金的日子,他仅有的希望, 就在吉万身上。不管怎么说,他这一笔画技总是吉万需要的。以前他只卖不画, 以后就只能沦为吉万的画工。 却不料,这个希望没多久也破灭了。 当艾学飞再被提出来审问假画案,他不再是发懵,而是整个人心如死灰,形如枯槁。 他真的,彻底完了。 ◇◆ 假画案在网上的热度没持续几天,虽然后续又陆续牵扯出一些人,但没再有明星,水花就仅限于国画圈内。 五一假期到来,众多学生和打工人都忙着回家的回家,出游的出游。 剧组是没有假的,制作人在群里发过一条“大家五一节快乐”,然后所有人继续“劳动过节”。 2号这天,沈晏和裴渊白天有几场戏,晚上没有安排。 两人下午拍完戏,卸妆换衣,在车里吃过晚饭,小姚开车回酒店。 在酒店旁下车时,沈晏抬头看看天边斜挂的月,对裴渊说:“月色不错,我们逛逛?” 酒店楼后有一片小花园,这个时节开了不少花,瞧着挺热闹。 裴渊自然是一口答应。 两人带着小猫,并肩走进小花园中。 白日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不过晚间的风轻柔又凉爽,吹拂在脸上非常舒服。 沈晏慢慢走在碎石铺成的小路上,和裴渊低声地随意闲聊,说着现在,偶尔也串几句过去。 裴渊垂眼看着他,目光比月光还柔和。 沈晏:“元韬和维意考上了大学,我们是不是该准备点什么礼物。” 裴渊想了想:“我给他们写幅字吧。” 沈晏笑笑:“也好。我的字画他们估计不敢收,等他们过生日我再送扇面。” 两人聊着天走了半小时,才走进酒店,搭电梯上楼回房间。 一进门,裴渊就发现和上午离开时不一样。 客厅的窗帘拉开着,外面的月光和灯光照进来,哪怕在黑暗中瞧不分明,也能看到茶几上摆着一样东西。 圆形的,不多大。 沈晏关上房门,裴渊随手开灯。 就看清了那是什么——生日蛋糕。 沈晏凑过来,在裴渊嘴角亲一口,笑道:“生日快乐。” 裴渊转头看他,眼中带着点惊喜。 沈晏一边将怀中小猫递过去,一边笑得更灿烂:“以为我忘了?” 裴渊却是认真地回他:“以前和殿下一同过生辰,我就很开心。” 沈晏牵他的手:“现在我们也是一同过,一年过两次。” 裴渊回握:“嗯。” 沈晏拉着裴渊走到茶几,裴渊将那只小蛋糕看得更清楚。 和去年他给沈晏定的差不多,不过蛋糕顶上交叉立着一柄长枪和一柄长刀。 沈晏再指指沙发:“他们送你的礼物。” 说完又忍不住笑:“这是都在同一家定的吧。” 沙发上摆着一排6只棉花娃娃,都是沈晏和裴渊的形象。一对是两人的日常装扮,一对是《寻》定妆照的,一对是《庆丰三年》定妆照的。每对娃娃中间摆着一张贺卡,自然是来自鸿鹄的朋友们。 裴渊放下小猫,走过去挨个拿起娃娃仔细看。 沈晏站在旁边一同摸摸:“先前你给定做了每期舞台的软陶小人送他们,他们估计觉得你喜欢这类东西。” 裴渊看着成双成对的可爱娃娃,唇角微翘:“我的确喜欢。” 沈晏:“你的生日,不对粉丝公布吗。” 裴渊:“不用,反正她们给你庆生时也会捎上我。” 他转头,眼中映满沈晏的身影:“我只想要你给我庆生。” 沈晏笑得温和:“好,以后每一年都不会落下。” 两人坐下,沈晏拿出助理们准备的蜡烛点上。 和上回一样,也是两支红烛。 裴渊拉上窗帘,关了灯。 沈晏抱起琵琶:“想听什么?” 裴渊将挤在棉花娃娃中间的小猫拎起抱着:“殿下弹什么都好。” 沈晏轻轻拨弦,柔和婉转的曲调在客厅里回旋。 裴渊细细听着,想起这是综艺上《同心》里那支曲。当初沈晏是用阮弹的,现在换用琵琶再弹,少了几分恬静,多了几分缠绵。 一曲弹完,沈晏抬眼。 微微摇晃的烛光中,他眼神比余音更缠绵。 沈晏放下琵琶,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长形小盒。 裴渊猜不到里面是什么,却只觉心跳在不受控制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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