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意一道,无非是钱财、货物、市场、客源、人力、信息。 这些东西,但凡做点小买卖,都会知道。然后可劲儿的在里头琢磨。要么是资金问题,要么是货物质量与创新,要么是迎合市场,要么是拉客拓客留客,以及人才招聘,信息收集。 现代商业,已经明白服务的重要性。 谢星珩也给他们打样了,一个服务好的门店,百姓们会怎样回馈他们。 他说:“这里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家做生意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我还能藏什么?只能做个八字总结,诚实守信,以善为本。” 他还有商务培训班,该教的都教了。 他下来后,戏班子上台,唱新戏《大闹天宫》和《三借芭蕉扇》。 酒席继续上桌,跟着吃,跟着上菜。 宋家从上陵府叫来的兄弟们也到了,他们在两场戏的中间,穿插一场“请神舞”。 这是上陵府特有的舞蹈,跟别地祭祀拜神一样,不过换了一种形式。 整体力量感很足,而且这个请神舞,加了“祭祀”元素,同时有“与神同庆,共浴天恩”的寓意。他们是抬着吃的喝的在舞,舞的过程中,将食物分给周边围观的人。 这是丰州县没见过的舞蹈,大家都很给面子,递到手里就接过来吃。 楼上宋威一家都趴在窗口看,很是满意。 有人在屋里吃席久了,早就饱了,出来换人,让宋家来的兄弟和外头久等的百姓们也进屋吃,愣生生把这场年夜饭和庆功酒吃成了流水席。 逛小集二楼,谢星珩夫夫俩回来时,发现孟培德父子也在。 江承海说:“我们在楼上看见孟先生了,就下去请他们上来了。” 孟家父子大老远从嘉源省过来,为着谢星珩的学业,过年都没回家,哪能让人冷清着过年? 屋里加桌加凳子,他们一起吃个团圆饭。 两个小宝宝吃不下去,耐心要耗尽了。 他们的爹爹出尽了风头,还来了更加漂亮显眼的戏班子和请神舞,他们急坏了,就想下去玩。 江知与哄着他们,没哄住。 谢星珩跟他们说:“你俩不吃饱,我就不放你们下去,哭破嗓子也不听。” 孩子大了,会试探家长底线了,看着眼色办事。 谢星珩还没给他俩找到严师,只能转换身份做严父。 哄他俩吃饭,他俩不好好吃。 威胁他俩不吃饭就玩不了,他俩还能扁嘴吃几口。 吃完了,就带他俩下去逛逛。 两孩子是家里的宝贝疙瘩,玩的时候养糙一点没关系,人多杂乱的场合,没谁心大不看着。 谢星珩的身板不够硬,江承海不让他抱孩子去玩,叫宋野跟江知与去。 这两兄弟习武的身板,护个孩子稳稳当当。 谢星珩:“……” 好好好,又开始卷了是吗。 以前是不好好读书,夫郎孩子没好衣服穿。 现在是不好好习武,都不能抱孩子出去玩。 人生果然卷无止境。 话分两头,楼下戏剧开场,场子立刻热闹起来,吹打班子可劲儿鼓,让人在屋里都要大声讲话。 江知与跟宋野,带着孩子从后边上台,远着戏班的人,只让他们在台子后边蹦一蹦、扭一扭。 就这样,两个孩子还开心的不行,笑声都有点尖。 白喜文见状,叫人去拿两个小素胚面具,让戏班的人,给上面画脸谱,照着大圣的样子画,给两个孩子戴着玩玩。 俩孩子戴上了大圣面具,也成了美猴王,要头顶的“须须”,也要手里的棍棒。 白喜文给他俩一人拿只筷子凑数,又弄了彩带,给他俩系在帽子上。 这跟孙大圣不一样,他俩没照镜子,但互相看得见。 白喜文骗他们:“小猴子的须须就是软软的,你们长大了,就是孙大圣那样子的。” 这话听得他俩很开心,因为家人总说他俩软软甜甜的,他们默认“软软”是夸奖。 小孩子就是跟大人不一样的! 谢星珩在上头看着,对白喜文夸了又夸。 “有眼色,会来事儿,人才啊。” 谢星珩作为本次庆功宴的召开人,在楼上吃完年夜饭,看着时辰差不多,就叫来江知与,跟他一起满场敬酒。 这是他们夫夫俩第二次一起敬酒,上一回还是成亲时。 如今的江知与,酒量依然弱,但他喝酒只会激发小脾气,人还是清醒的。 敬酒时,还参与了点评,说这次谁送的礼是最丑的东西。 谢星珩差点给他们这没情商的玩法整到头秃,把之前夸奖白喜文的话撤回了。 庆功酒从中午热闹到天黑,宵禁来临前才散场。夫夫俩刚好敬完全场,最后跟大家伙举杯共饮,说了结束语,各回各家。 他俩今天喝多了酒,孩子也玩累了,不跟他们住一屋,被接到主院里歇息。 谢星珩还给江知与准备了别的惊喜,一箱子金鱼银星,就在桌上摆着。 因箱子小,也是拿不出手,就挪到家里给。 “账上就这点钱了,不然高低让你长长脸面。”谢星珩说。 江知与听笑了,他伸手在箱子里搅,硬是把泾渭分明的金鱼银星混在一处才松手。 那些都是冰冰的物件,谢星珩给他捂手。 院里小厮端来醒酒汤,也提热水过来,供他们洗漱。 天冷,醉酒的人不在桌前久坐。 洗漱时,他俩一块儿,江知与看谢星珩从怀里掏出个本子,然后才脱衣。 他眯眯眼,见本子上是他写的“生意经”,又是一阵笑。 “你不是说没什么生意经吗?怎么还有本子?” 谢星珩真没写什么生意经,他说:“最开始写的几本生意经,我都交给你了。这一本是随便瞎写的东西,不算生意经。” 但本子上写着“生意经”。 江知与说:“那给我吧?我一起收着?” 不过一个本子罢了。 谢星珩答应了。 江知与擦洗过身体,顺手把生意经拿上,窝到炕头,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笔迹很新,写着“奋斗哪有软饭香”。 江知与歪歪头,脑袋上仿佛顶着个问号。 他醉醉的脑袋,想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谢星珩到他身边躺下,叫他早点睡,他就乖乖放下本子,往下缩回被子里。 夫夫俩抱一处,相拥而眠。 江知与一宿没睡好,醉酒后头疼,醒得特别早。 他看谢星珩还睡着,有点酒劲的余留,也有点梦与真实分不清的迷糊。 他踢了谢星珩一脚:“干活去。” 谢星珩迷迷糊糊,还没醒神,哼哼唧唧应声。 应声了,但不动。 江知与生气,补了一下。 “怎么不听话?” 谢星珩这回醒了,懵懵看着江知与:“什么话?” 江知与说:“干活去。” 谢星珩疑惑:“什么活?” 江知与认真说:“挣钱的活。” 谢星珩揉揉眉心。 这是什么意思? 他正在思索他昨天有没有说什么话,就听江知与说:“我要吃软饭。” 谢星珩:? 你吃什么软饭,你是软饭制作人好吗。 江知与还说:“这是你教我的。” 谢星珩想起来了。 他拍拍脑门,钻被窝里,给江知与一顿挠,把江知与挠得醒神,知道不是梦。 谢星珩把他好生笑话一回:“酒量怎么差成这样?还能有隔夜的酒劲呢?” 江知与脸红红的,他裹着被子,身子还要压着被子,不让谢星珩继续挠他了。 他嘴硬:“我就不能想吃软饭吗?” 谢星珩更是笑:“能,可以,你当然行。等着啊,我今天就给你蒸一笼软饭吃。” 江知与知道此软饭非彼软饭,依然高兴。 “嗯,想吃糯米饭。” 年底打糍粑,都是自家蒸糯米,新蒸好的糯米,加一把糖,吃着沙沙甜甜,滋味可美。 谢星珩也答应了。 “给你做小鱼饭吃。” 江知与就抱着他,往他怀里挤。 “想吃星星饭。” 这也行嘛。 谢星珩说:“再给你弄个爱心煎蛋。”
第141章 进京赶考 赶在新年前,宋原从津口县归来,带回的年礼和信件按照名帖送完,最后到宋家。 宋原带回家一个好消息,机会比他想象中来得早,他暂时会在南地的糖厂当差。 今年时日尚短,人员还没管理到位,来年要再待一阵。然后负责果糖的运输。 运输路线,是一路南下,直至边关。 宋威跟孟秋都久久无言。 这是他们最不希望的机会之一,要拿命赌。 宋原说:“我们自家立起来了,跟谁家来往都有底气。” 谈交情,总有委屈的时候。到时再深的感情,也会消耗干净。 另外,他这出身,以干实事来说,这是最好的出路了。 宋威没什么好说的,看徐诚给他们捎带的年礼,知道徐诚还记挂着从前的情谊,老怀甚慰。 “果然还是要多做好事。” 与人为善,才有今天。 徐家也收到了年礼和家书,他们看徐诚又没回家,原是不爽,心里难受,拆开信件,看徐诚说怀孩子了,二月份就要生了,又都高兴起来。 怀了孩子,不宜奔波,这都要临盆了,是该好好养着。 江知与也收到了信件,跟宋明晖说过后,两人看天气好,就带着两个孩子到徐家来坐坐。 跟穆彩凤说说话,聊聊天,把喜气放大一些,也好放心,少些忧闷。 谢星珩则在学习之余,拆开了林庚的回信。 因徐诚怀孕,林庚紧着徐诚的身子来,人手抽调不开,今年暂时先这样,来年开春,珍珠养殖和玻璃烧制,都会同期找场地盖作坊。 津口县的新城区计划,林庚推迟。要让津口县先发展,以五年为一阶段,先过五年再说,让百姓们先把日子过好,再考虑做出改变,朝下一阶段迈进。 在一阶段发展期间,他会安排人配合江家的果酱厂,完成谢星珩最初对百姓们的承诺。 要做官的人,最忌讳失信于民。果酱厂低价买果子,是有做出修路承诺的。这也是当地发展必须要做到的事。 林庚会出人,也会根据琉璃和珍珠所产的收益,进行调配,把这件事办了。 这五年,也是整个南地经济的生长期。 他们才刚刚找到生机,更远的地方还受困于路途,这些都不急。 发展是好事,但要以民生为主。不能吊着百姓,让他们吃力的去追。要给他们时间成长,自然赶上发展的队列。 这方面,也是多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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