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盐还好,油制品也得配合展示日,控制库存量,不能把货烂手里。 黄乐文听了满意,然后也心疼他的镇店之宝。满脸肉疼。 到了王家,谢星珩先训了两句:“你家有好东西,怎么不拿出来?” 谢星珩给王家的展示区,相对小一些,但为了照顾合作商的体面,也是三家平衡,他另外做了巧思。 三家里独一份的琉璃展示台,用来展示王家的绒花、络子。 现在有了手鞠球,放进琉璃展示台就更为合适。 桌上这颗他要了,让王家再做一个放进来。 谢星珩笑得很有几分邪恶,眼神把三人打量过一遍,恶魔低语道:“这里是中心展区,放进这里的,能称一句‘镇店之宝’。” 白喜文跟黄乐文一下又有了竞争欲。 凭什么王家有琉璃展示台! 不就是个手鞠球!等着吧! 刺激完三个合作方,谢星珩抱着还没给钱的三样镇店之宝回家来。 家里,江知与正在犯愁。 他把库房看了又看,还从爹爹那里拿了些好东西,打算给诚哥儿添妆。 林庚要来提亲了,诚哥儿怕吓着家里人,让他晚几天。恰好林庚也要再筹备,定下了三月初一的日子。 徐诚今天才告诉江知与,江知与忙活开来,只能从自己的嫁妆里挑几样。 好友之间添妆,有那么几样好东西就够了,因事出突然,徐家没多少准备,到时面上不好看。 江知与为好友高兴,回家后,也急得团团转。 恰好谢星珩拿了三样镇店之宝回来,江知与一看,眼睛就亮晶晶的。 好东西啊。 漂亮又合宜。 小谢也是,懂事又体贴。 知道他为添妆犯愁,当天就拿了好东西回来。 江知与扑他怀里蹭蹭,又仰脸亲他两口。 谢星珩正陶醉,想要跟老婆再洞房一次,要他换这身喜服看看。 江知与就抱着东西急急往外跑。 “我给诚哥儿送去,过会儿回来跟你细说!” 谢星珩:??? 那是镇店之宝! 自用,不出!! 争了一天,镇店之宝们都进了徐家门。
第97章 来点新鲜的 江知与带了三样镇店之宝去找徐诚,徐诚只留了手鞠球,算收下了他的心意。 他俩一起长大的交情,互相之间不必多说。 江知与心疼徐诚的亲事太难太苦,家世悬殊也大,眼瞧着有希望,就尽力帮他全一全体面。 徐诚心里感动,但没必要。 “你也是急糊涂了,他来下聘,又不是来迎亲的,怎么喜服都拿来了?” 因为江知与长了脑子,有自己的分析理解。 林庚的身份特殊,他来提亲,不是王府出面,就算个人行为。京中皇帝看着呢,肯定会早早赐婚,还要择最近的日子,把生米煮成熟饭。 又能断了林庚的姻亲助力,又能展现兄友弟恭,还能让王府吃下哑巴亏。 徐家准备不足,缝制喜服来不及,横竖都是要买的,能有漂亮衣服,就穿漂亮的! 徐诚还是没收。 别的添妆就算了,喜服这种东西,他来不及准备,林庚也来不及吗? 真来不及,林庚不会买啊。 他希望成亲穿的礼服,能有双方的心意。 这样子说,江知与没法强求,又把木雕给他看。 喜服都没要,木雕自然更不要。 木雕是三国系列,还是桃园结义主题,他办喜事,又不是找人拜把子。 这东西摆在铺面里,比送给他,放在府上吃灰好。 徐诚拿着手鞠球把玩,跟他说:“等我成亲了,我就抱着它出嫁,你的祝福我收到了!” 江知与还准备了其他的添妆,多数是日用器具和摆件。 其中还有一些是他从他的嫁妆里挑的。成亲以后,嫁妆会在人情往来中消耗一些,最常见的是拿来自用、送礼。偶有赏赐。 徐诚收了一副白玉杯壶。他记得江知与有一套青玉杯壶。 别的也是不要。 礼尚往来,他给江知与拿了好些胭脂水粉和香料花露。 江知与会涂抹胭脂水粉,他肤白唇红,通常是画眉修眼型。香料花露用得多,有固定的香味,都是舅舅买来的。 徐诚给他的这些是林庚送来的,没说哪里买的,看质地,都是上等货色。 花露就是常见的用法,香料则有点特殊,平时不能用。 屋里就他们俩,徐诚说话直接:“闻着很甜,林庚说是调情用的,这香闻着让人放松,洞房的时候少些紧张。” 江知与听得眼睛都瞪大了。 “你们还聊这个啊?” 他跟小谢成亲几年,也没“熟”到这份上啊。 徐诚诧异:“你们不聊吗?” 江知与顿时支支吾吾。 聊肯定是会聊的,但成亲头一年很少说这个。 他不好意思,小谢也慢慢的,顺着他的感受来。 现在会说一些,但都是夜里亲密时,正经坐一处聊天,哪好意思说这个。 徐诚也被他闹了个大红脸。 “啊,你们居然不聊吗?” 江知与硬撑着脸皮说:“正经聊天,谁说这个?” 徐诚侧目:“什么关系啊,怎么可能正经聊天?” 江知与:??? 好好好,他白成亲了。 徐诚脚趾抓地。 他其实知道跟男人说荤话不好,可他自幼在男人堆里长大,他听多了荤话,也会说,有时说话没过脑子。 因林庚表现得不正经,也没流露出不喜,还跟他有来有回的,他就放松了与人相处。 他还以为,和男人的关系不一样了,就可以随便乱说了。不然调情一词是怎么来的? 原来还有人成亲了都不会调情的。 徐诚又侧目看江知与。 他想,江知与学了十多年的规矩,为人乖顺守礼。谢星珩又是读书人,总归会老实规矩一些。 他跟林庚都是又野又糙的性子,实在不好对比。 他这般想着,也这般安慰江知与。 江知与低头垂眸,眼睛又微微瞪大。小谢才不老实! 江知与傍晚时来的徐家,赶在宵禁前走人。 去的时候抱一包东西,回的时候拎着两只竹箱子。 喜服和木雕都单独装好了。胭脂水粉先拿几盒用着,看他觉着好不好。 香料……香料给他全装了。 徐诚说:“我看你比较需要。” 江知与都没脸在徐家待了! 他脸色红彤彤的回来,赶上吃晚饭,两个崽崽都伸着手要他抱抱。 他放下东西,洗过手,一手接一个,从他们幼崽时期就开始端水。 谢星珩看他拿了竹箱回来,问这是什么。 江知与如实说了,但没讲香料的作用。 谢星珩一听喜服还在,顿时眉开眼笑。 江知与看他这表情,哪能不明白?脸色更是红。 他都没领会到小谢的意思,真是失职。 天玑宝宝还在扯他头发。 孩子又大了些,更加好动,爱戳人眼睛、挖人鼻孔、抠人嘴巴。 江知与说个话,脑袋都要后仰着。谢星珩过来把天玑宝宝抱走,这孩子还要哭,非要爹爹抱。 谢星珩就让他提前知道了人心险恶。 他把天玑宝宝送回江知与怀里,接了锦鲤宝宝来抱,抱着他骑大马,又抱着他转圈圈,动作浮夸带音效,把天玑宝宝看呆了,又哭着闹着要父亲抱。 谢星珩再抱他,就没有全套的服务,随便转个圈圈,配个“喔喔”音效,就把他哄骗了,他还开心得直拍手。 小孩子就是好骗。 他们月龄到了,能吃点辅食。 夫郎奶水少,喂奶是请的奶娘,能吃辅食了,江知与都尽量亲力亲为,但凡在家,就是他亲自喂。 孩子有两个爹,谢星珩自然不能看着老婆一个人忙活。 夫夫俩不急着吃饭,先喂崽,顺便聊聊天。 谢星珩跟他说:“再大一点,就可以自己抓菜吃了。” 谢星珩以前刷到了过小宝宝的吃播,匆匆一瞥,没注意吃播的崽崽都有多大了。 设备挺简单的,他再定做个小车车,就能把餐盘架住了。等崽崽再长开一些,就试试自己抓着吃、用小勺子吃。 小孩子都要学会自己吃饭的,这是成长必经之路。 喂完崽,夫夫俩才吃饭。饭后陪宝宝玩一会儿,一家四口都消食,等宝宝睡了,他们才到洗漱时间。 江知与把竹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好,谢星珩不碰他的胭脂水粉和香露香料,但要缠着他穿喜服看看。 江知与答应了,还跟他解释:“我忘了告诉你,林庚要去徐家提亲了,我以为你知道,还当喜服是你特地拿回来送礼的……” 谢星珩知道他性格,对亲朋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只怕太少,只怕不够,有了好东西,都是先惦记着别人。 他不跟老婆置气,故意活跃气氛。 “没事,这衣服我还没给钱。你拿回家,我就攒银子买。送给徐诚,我就找林庚收钱。” 江知与听了就笑。他不扫兴,说什么浪费、不值得,这时才细细看这套喜服。 喜服是圆领袍的款式,内里有立领长衣和马面裙,外披霞帔。 立领、霞帔、马面裙,这三处的绣样统一,圆领袍上则是小团花纹。 江知与受限于商户身份,喜欢这类花哨的东西,但不能穿,平时就简约着来。 这套喜服摆出来,就是他衣柜里花样最繁复的一套衣裳了。 谢星珩看他高兴,问他:“还有更漂亮的吗?” 更漂亮的衣服,江知与有幸见过一次。 他小时候见过的,那时家里刚跟霍三公子搭上线,他爹爹去“丝绸之乡”定制了一套缂丝礼服。 花纹天然,精细富丽。 不过他听说,这衣服也不是霍家留着,最后还得往宫里送。 谢星珩记下了。 喜服终归不是常服,可以在规制之外,但他们已经成亲了,就只能在家里穿着玩玩,满足一下爱美之心。 真有能穿出去的漂亮衣服,才算他有本事,能给老婆挣面子。 聊一阵,谢星珩又催着江知与换上看看。 江知与会穿的,他心里犹豫着另外一件事。 他想用香料,不知道要不要跟小谢直说。 想到诚哥儿跟林庚没成亲都那么熟,他小口吸气,还是选择跟小谢直说。 “我拿了些香料回来,说是调情用的,你要不要试试?” 谢星珩猝不及防,被他开车开到脸上,还奇怪他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 江知与当然不可能说是诚哥儿的原因,他说:“你不是喜欢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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