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觉永远都会站在俞酥面前,替妹妹挡住一切伤害,将她保护得安然无恙,自己却一身狼狈。 两人原本的学校,是俞天图为了让他们离家近一点选的在附近的普通学校,这么来了两次后,俞天图怒气冲冲去找了几个学生的麻烦,一气之下让两人转去了远一点的贵族学校。 兄妹之间的感情好得让人艳羡。 可俞觉大病一场后,这些都有如泡影般消失不见。俞觉多次对俞酥冷脸,脾气暴躁到三番五次指着俞酥的鼻子谩骂。 但俞酥性情烂漫,对俞觉的亲近已经刻入骨髓,一次,她趁俞觉不在,偷偷遛进俞觉的房间里,结果没多久却精神恍惚地走了出来,几天都维持着一副丢魂似的状态。 她没长记性,在成年礼第二天,俞觉一反常态邀她出去玩,俞酥欢呼雀跃,打扮得比成年礼当天还要精致还要漂亮,结果出去没多久就独自一人跑了回来。 俞庭去看时,俞酥那化了两个多小时的妆都已经完全哭花了,俞庭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发生了什么。 但当时俞觉已经表现出花心好色的状态,新交的朋友是一群什么人也陆续传到俞庭耳朵里,他也打听到,俞觉当天带俞酥去的,究竟是什么场所。 而他找到当时在场的一个人,得知,俞觉当时旁观并纵容了朋友对俞酥的动手动脚。 那人复述了当时的场景。 俞酥一巴掌拍开了旁边伸过来的手,站起来脸色发白地问俞觉: [你为什么不管他们?] 俞觉只是瞥了她一眼,好笑道: [生气什么?你打扮成这样出来,不就是让男人玩的吗?] 俞庭第一次对着俞觉发脾气,就是在那时候,他甚至已经抬起了手,看着俞觉毫不在意的表情,他真的想要一巴掌打过去,质问他怎么能带妹妹去那种地方,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可那陌生的表情,却出现在他熟悉到心痛的一张脸上,俞庭始终没有狠下心来。 但俞天图却不一样了,他直接动用家法抽了俞觉十几鞭,那是俞天图第二次在俞觉身上用家法。 第一次,是因为那个骗子一样的家教,俞觉以前总是在某些事上执拗到让人头疼,更惯会伪装自己的疼痛,生生受了两鞭,他将唇都咬破了,也隐忍不发。 直到晕过去才让人惊觉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可这第二次,俞觉跪在地上鬼哭狼嚎、撕心裂肺地求着饶、说着痛,涕泗横流,狼狈得像条狗一样。 可俞庭却觉得自己不会为他心痛了,他甚至怀疑,这真的是他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吗? 惩罚并没有改变俞觉的劣化,也不能为俞酥弥补什么,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主动和俞觉说过话,再也没有踏进过俞觉的房间。 她变得敏感易怒,压抑的情感终于因为俞天图一次不经意的指责爆发出来,她本就向往娱乐圈,曾经表达过如果不是舍不得俞觉,早就会扑进去。 如今,她最留恋的东西不在了。 提到这个话题,父子二人不约而同地感伤起来。 俞天图眼中尽是疲累,这几年里,他对俞觉越来越无法容忍,可心底的负罪感却日复一日地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总觉得,是因为当时自己过于心狠,直接断了俞觉的一切念想,才导致俞觉后来生病转性,间接导致了俞酥的变化。 所以,俞觉这些年哪怕做事再出格,他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打十鞭的只打五鞭,想关一年的只关两个月。 可俞觉却变本加厉。 俞天图总是觉得,是俞觉在报复自己才这样的。 俞庭总劝他别多想,但当年那件事发生时俞庭还在另一个城市学习交流,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确是他做得太过火了。 俞庭伸手搭在俞天图的肩膀上,熟练地按压起来,他宽慰道:“爸,我觉得可以放心了,小觉回来了,一切总会改变的。” 俞天图看着前方,叹气:“希望如此吧。” 俞觉看着众人将房间里不必要的东西搬离后,又按自己的心意整理了一遍,他满意地看了一遭简洁宽敞的卧室和一侧的浴室,抬手将一边收拾出来的杂物拎了出来。 走到杂物间口,正好撞上抱着一个大木箱出门的柳姨。 柳姨见到他,慌忙把怀里的箱子放下,接过俞觉手中的盒子,快声道:“哎呦,小少爷你就看着让我们弄就行,都累了一天了,快回去歇着。” 俞觉低头扫过那个大木箱,箱子里的东西已经沾了灰尘,似乎已经放了很久了。 “柳姨,这是什么?” “哎呀,这是少爷你之前说要丢掉的东西,虽然是不要的,但我们处理起来的规矩是,必须得放在杂物间保存五年,才能拿去销毁。” 俞觉眯眼:“也就是,这是我五年前丢掉的?” “对啊。” 俞觉弯腰,从木箱里捡起了一只相框,蒙尘的镜面下,是一幅四人合照。 被锁定的时间里,俞觉以这种方式,看到了原主、年轻一点的俞天图、俞庭,以及俞酥。 俞天图脸上少有地挂着笑,而俞庭似乎和现在没有区别,一样是温柔含笑的模样,俞酥,则是和想象中如出一辙,张扬夺目。 倒是原主,和他从原书中得来的印象,并不尽然一致。 这该是十三四岁时留下的照片,青涩的少年目光纯粹而冷清,因为家人的存在沾染了丝丝缕缕的温情。 俞觉试图去想自己少年时是怎么一番模样,却察觉自己对年少时几乎没有印象了。 或许是过于久远,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手中的照片,覆盖着一层灰尘,仔细去想时,竟然已经不记得任何一个细节了。 俞觉心里有种失落感,他对柳姨说:“我当时一起让丢掉的还有其他的吗?” “噢,里面还有一个小箱子,少爷,你这是……” “把这两个都放到我房间吧,我想再看一遍,再决定是不是要扔掉。” “好嘞!” 整理房间的人已经尽数离开,柳姨将东西搬进来,也回去休息了,俞觉关好房门,走到那两个箱子前,一件一件拿出来清洁。 很多都是相框,一部分是与家人的合照,大部分是那位已经离世的母亲的照片。 在俞觉看来,照片是件矛盾的东西,它将一切美好都定格起来,却也在提醒着,美好已然逝去。 还有一些学生时期的文具、笔记本,俞觉都一一擦拭干净。 清理了一个小时,两个箱子才见了底,他刚要合上,就发现箱底还落着一张照片,照片很薄,没有用相框镶嵌,所以很容易忽视。 俞觉伸手将那薄纸一样的照片捡了起来。 因为压在箱底,照片还很干净,他仔细打量着这张照片,眼底不由透出一抹深意。 这张照片拍得并不是很精致,感觉像是抓拍,拍得也不是俞觉熟悉的那几个人,气氛却足够到位。 那只是一张侧影,暖橘色的灯光下,男人拿着一只黑色的笔,手指弯曲,撑在侧脸上。 恰巧挡住了男人的容貌,只有线条完美的下颌露出来,喉结更是性.感,隐入深色的衬衣领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届时万字掉落,前三章v章订阅评论抽红包,希望大家支持!拜托啦,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再推一下接档文《净化反派后我翻车了[快穿]》,专栏可见,有兴趣点个收藏呀~~ 另有《非典型吸血鬼》,接下来也会开 【《净化反派后我翻车了[快穿]》文案】 谢沉是维护世界秩序与平衡的十位神明之一——掌管净化的神明 快穿世界发出警报,反派怨气值超出阈值,屡次威胁主角气运,数个世界濒临崩溃 九位神明前后出手,却纷纷铩羽而归,众望所托下,谢沉迈入快穿世界,执行净化反派的任务 由于技能太废,谢沉清闲了千万年,第一次执行任务,事情却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传闻中凶神恶煞的反派,还只是一只只会张牙舞爪的小狼狗 谢沉兢兢业业,辛苦耕耘,把小狼狗养成了纯洁无害的小白花,心满意足地回家养老 回头才发现,自己维护的世界还是崩溃了 谢沉被不知名的世界力量所裹挟,再次落入已经净化过的世界中 他茫然地扫过束在脚腕上的锁链,和巨大的金色牢笼,最后看向困住他的男人 反派双目赤红,眼底疯狂肆意滋长,语气却平静到让人心惊: “让神明留在身边的方法,我找到了” 攻视角: 荆戈重生了 他因为对抗世界意志,破坏世界的运行,受到惩戒,被迫回到起点,这时候,他一无所有,深陷泥沼 荆戈怀着无尽恶意,来迎接这位象征着世界法则的神明 他无比清楚,只要杀死神明,自己便可以摆脱世界意志的控制,重获新生 见到神明,荆戈后悔了 他不想要弑神,他只想,亵渎眼前的神明 PS: 高岭之花受vs疯批大佬攻 各种意义上的1v1,HE 暂定世界: 1.救赎被蓄意拐卖的家族次子 2.救赎被校园欺凌的天才少年 3.救赎中慢/性/毒/药的残暴皇帝 4.救赎被赶出师门的黑化魔君
第24章 家宴 男人放在桌旁的长腿微微曲起,姿态闲适而从容。肩背的肌肉轮廓微微起伏,手臂上隐隐约约的青筋蛰伏在一层薄薄的肌肉之下。 分明是定格的动作,却透出无与伦比的性吸引力。 原主要扔掉的旧物里,有这样一张男性的侧身照片,已经有些奇怪。 不止如此,更让俞觉感觉微妙的,是拍照人拍照的视角。 能拍到这样半个侧身,说明处在这个情境中的两人相隔是有一段距离的,并非是亲密无间的状态。 但能拍到男人如此放松的一个姿态,周围是暖橘色的灯光、独处的空间,又说明,两人之间相处十分自然,并没有陌生与不信任的隔阂。 有一种薄薄的朦胧的界限感萦绕其间,仅是一个细微的动作,或许就能戳破这层弱不禁风的阻隔。 但这张照片,又似乎拍得十分仓促,简直就让俞觉幻视那种场景: 青春懵懂的少年人,暗自藏着对身边人逐渐萌生的隐秘爱慕之情,终于忍不住在又一瞬的心动之后,想要偷偷拍下眼前人,记录这流影烟花般的瞬间, 却因为动作太过笨拙,被心上人捕捉到那凌乱的小动作,匆匆藏起了相机,慌乱之间只留下了一张背景模糊的侧影。 俞觉也不能理解自己,对着这样一张照片,为何能直接脑补了一整个完整的场景。 他的心情格外复杂,如今他名义年龄21岁,实际年龄25岁,活了这么久,他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更没有什么年少心动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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