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开始缓缓往下掉落,殷安突然坐到了洺竹的怀中。 便感觉到洺竹的身体陡然紧绷,几乎是下意识就要把他推开,却又强行控制住了。 不禁恶劣地笑了起来,从桌案上拿起酒壶倒了一杯,衔住杯沿,微微仰头喂到了洺竹的唇畔,媚眼如丝。 “佛门中人不饮酒。”洺竹微微偏过了头。 有些不敢看怀中的人。 “真是个又冷又硬的死秃驴。”殷安捏住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洺竹正松了口气,殷安却突然吻了上来,带着酒香的温软唇瓣与他紧紧相贴,小巧舌尖撬开唇缝齿关,香醇的酒液尽数进入口中。 “唔!”洺竹倏然一惊,抬手就要推开殷安。 却不知为何突然手上失了力气,怎么都敌不过殷安。 将整整一杯酒都喂给了洺竹,殷安笑盈盈舔唇,“加了点迷药,不会晕,但会没力气,放心吧对身体无害的。” 喉结微动,洺竹被迫咽下了酒。 “咳咳咳......!” 从未喝过酒的出家人被这一口烈酒呛得喉咙发疼,禁不住咳嗽起来,冷白的面颊也迅速蔓上了一层酒色。 “真没用。”殷安戳了戳洺竹的脸颊,留下一个指印。 见洺竹不说话,似乎是不开心,殷安又一次亲了上去。 柔软唇瓣落在唇畔,距离唇瓣不过毫厘。 舌尖轻轻舔过,留下一道小小的湿痕,在昏暗烛灯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洺竹身形微僵,握紧了手中的佛珠,缓缓转动,闭上眼不再看眼前怀中恶劣的青年。 像是一个被妖精勾引的书生,维持着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 然而那唇瓣在他的唇畔厮摩着,甚至轻轻啃噬,却就是不肯真正相贴,不断挑逗着,却不给一个痛快。 洺竹紧闭着眼,纤长的睫羽颤抖得越来越快。 “秃驴,你闭眼干嘛,这就没意思了。”殷安坐在洺竹的怀中,手臂环住了对方脖颈,突然附到洺竹的耳畔,吹了一口气。 “还是说......本教主太好看了,你怕看了把持不住?” 洺竹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施主莫要——” 话音戛然而止,洺竹怔怔看着怀中的人,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变得空白。 什么都不记得,只下意识想要将眼前的春色牢牢刻入脑中。 殷安居然脱下了外衫,只余一件单薄到几乎透色的红纱披在身上。 红纱宽松,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色差极度吸睛,像是朱砂泼雪,从上看下去甚至能够看到更多不该看的春光。 “施主你!”洺竹怔愣了许久,反应过来后连忙闭上眼,“请快穿上衣服!” 红晕已然蔓延至脖颈,面颊都微微发着烫。甚至连用手去推开人都不敢,生怕碰上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啧,真没劲。” 殷安低低笑起来,又从桌上拿起一颗小番茄,咬着贴到洺竹的唇上。 洺竹唇瓣紧抿,清冷的面容紧绷着,除了一层无法控制的红晕,不曾泄露出分毫情绪。 “吃了它,我就穿衣服。”殷安指尖轻轻点上了洺竹的胸膛,柔声引诱着面前谨遵戒律清规的出家人。 指腹柔软温热,一点点朝僧袍内探去,即将触上肌肤。 洺竹不敢睁眼也不敢伸手,最后许是被蛊惑了心智,竟真的缓缓张开了嘴。 小番茄的汁水很多,算中带着些许甜,顷刻间充盈在口腔中。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洺竹以为是对方终于穿上了衣服。 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却见殷安身上彻底只剩下一件红纱,除此以外再无寸缕。 “你!”洺竹慌忙再次闭上眼睛,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一瞬间映入脑中的雪白。 “怎么了,我不是答应你穿衣服了吗?”殷安重新在洺竹腿上坐好,语气里满是戏谑,“我难道没有穿衣服?” “这......”洺竹意识到他又一次被这个教主给戏弄了。 并不恼怒,只是说不出的紧张。 “秃驴,你不会这都没有反应吧,我可真的要看不起你了。”殷安捏了捏洺竹的面颊。 “阿弥陀佛,色乃大戒。”洺竹转动的佛珠的速度已然比曾经快了几倍不止。 与其说是在配合着念经文,倒更像是冲动无处发泄,只能靠转动佛珠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哎呀,那我给你吹个萧吧。”殷安突然摸上了洺竹。 洺竹受惊般猛然睁开眼睛,“不可!” 却见殷安握着一根玉白的箫。 “......”洺竹难堪地重新闭上眼睛。 殷安戏谑地笑了起来,“秃驴,你刚才说什么不可啊?” “......无事。” “哎呀,我们纯洁的佛子大人该不会是想到了什么污秽的地方去了吧,比如说......用嘴唔——?!” 洺竹用力捂住了殷安的嘴,终于还是睁开了眼,那对素来冷清的眼眸中早已遍布慌乱。 “请施主不要再说了。” 殷安便真的不说话了,眨着眼睛望着洺竹。 洺竹有些惊讶对方突然这般安静,却见殷安的眼眸中浮现了得意的笑容。 柔软的舌尖舔上掌心,带来阵阵痒意,洺竹慌忙松开手。 柔软温热的身躯突然贴了上来,紧紧靠在胸口。 紧绷的腿上也能够感受到上面的柔软,隔着一层几乎像是什么都没有的红纱。 “叮铃——” 脚踝上的金色铃铛在摆动下作响,在这一片静谧下显得格外明显,仿佛是在心间作响。 “阿弥陀佛......”洺竹再一次闭上眼,伸手试图推开举止越来越大胆的人。 “秃驴你在装什么啊,你的色戒明明早就破了。” 洺竹抿唇,“施主莫开玩笑,在下何时......” 话音缓缓停下,洺竹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便被眼前这恶劣的教主给亲了去。刚才更是...... 手腕突然被扣住,掌心贴上了一处光滑温热。 洺竹下意识睁眼,看见自己的手覆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带着薄茧的掌心与细嫩的皮肤,差别分明。 明明都是习武之人,可眼前这位教主却好像哪哪都是细皮嫩肉,不像一个杀人无数的魔头,倒像是一个矜贵任性的小公子。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收拢,将单薄的肩膀拢在其中,小心翼翼的,像是捧了一块嫩豆腐在掌心。 突然间,洺竹回过神来,低念阿弥陀佛,慌张收回手。 佛珠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了地上,洺竹匆匆摸索了几下才将其拾起,动作有些无措地转动起来。 出家人的耳根通红,早已经找不出什么淡然的神情,倒像是被人给调戏欺辱了,看上去好不可怜。 殷安却是还不肯放过他,揽着对方的脖颈,柔弱无骨地倒在洺竹怀中,大腿微动,“佛珠有我好摸吗?” 洺竹转着佛珠,闭眼面红不语。 耳边突然没有了动静,只剩下殷安清浅的呼吸声。呼吸间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清香,勾勾缠缠的,像本人一样。 突然,殷安笑了起来:“秃驴,你输了哦。” 洁白素净的僧袍下,已然失了控。 可一看沙漏,竟是连一半的时间都不曾到。 坚守了二十多年的佛心,在这个顽劣的教主面前溃不成军。 洺竹垂下了眸,喉结滚动,神色暗暗。 体内那微弱的迷药已经被内力排出了体外,不再有任何的影响。 他该抽身离开的,该闭上眼的。 不该流连在对方的身上,甚至......渴望更多。 “那说好了,你以后可别再跟着我。”殷安勾勾洺竹的下巴,笑意中满满都是揶揄,“需不需要我给你腾个空间解决一下,嗯?” “话说你会吗,该不会活这么大没有自己解决过吧。” 洺竹不语,转动佛珠的速度又一次加快。 可这早就已经没有用了,不过是最后的一层遮羞布,来掩盖他无法示人的内心。 怀里的身子又动了动,说不出是不是故意的,压过了某处。 那层红纱实在是太薄了,不能影响到分毫的触感。 殷安撑着洺竹的肩膀,打算起身了,一边嘴里还不断嘲笑着,“还说是什么安定寺最厉害的秃驴呢,结果也就这样呗。” 看了眼沙漏,殷安接着嘲笑,“也就比那个道士还有那个愣头青多坚持了半刻种的样子吧。” 话音未落,腰间突然覆上一只手,殷安一愣,看向了洺竹。 “施主也对他们这般做过?”洺竹声音听上去有那么些许的嘶哑,但总体还是平静的。 殷安笑盈盈,“当然啊,不过他们可比你要诚实多了,想要就要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要我说,你们这些秃驴才是真的虚伪,装腔作势的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可结果呢——” 殷安拉长了声音,戏谑地凑上前去,在洺竹的耳畔吹了一口气,“秃驴你知道现在的样子有多淫//乱//不/堪吗?” 腰间的手猛地收紧,视野骤然颠倒。 “你做什么?” 洺竹淡淡:“诚实一回。”
第82章 手腕被佛珠缠绕住,竟是挣脱不得。那被出家人盘在手上多年的佛珠,此刻被当做了禁锢人的道具。 殷安被洺竹压在身下,手动弹不得,腿也只能无力地蹬两下,很快就被洺竹牢牢扣住。 红纱凌乱,露出大片雪白,已然是什么都遮不住。 之前为了挑/逗洺竹而脱下,这会儿倒是方便了对方。 眼看着这个臭秃驴要压下来,殷安嗤笑:“亏你还是什么出家人呢,这点定力都没有,甚至还要出尔反尔。” “小心我去跟你的那个佛祖说,你破戒了。” 洺竹垂眸看着身下嘴硬的教主,唇畔突然浮现一丝笑意,清冷的面容变得柔和。 他架着殷安两条细白的腿,轻声道:“施主不是说了,在下的戒早就破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在意破罐子破摔。 顺应内心便是。 “你敢!”殷安怒目圆睁。 洺竹不语,用行动表达了他敢。 “唔......” 素白的手挣扎间挥翻了桌案上的果盘与酒壶,淋淋漓漓了满地。 洺竹短暂停下动作,伸手拿过了还剩下一小半酒液的酒壶,仰头尽数饮下。 掰过被逼得眼尾泛红的殷安的下巴,将酒渡了过去,一如之前殷安对他做得那般。 缠绵,旖旎,抵死...... “死秃驴......我一定要杀了你......” 云霄阁一楼依旧灯火通明,笙歌不断,二楼的房间内也是热火朝天。 偶尔楼下的客人提到之前那个一舞惊鸿的美人,也就是羡慕嫉妒一下那个和尚的艳福,谁也不知道楼上究竟是怎般的春色。 一夜过去,殷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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