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就将八人击落飞剑,掉下去生死不知了。 飞马拉着车扬长而去。 车内,苏曜道:“看来这清风城,筑基就是高端战力了。” 两人在赌石店露了财,来围堵他们的都是筑基,说明城内并无金丹。 不然,今日来的就是金丹修士了。 一个月后,苏曜和顾景渊踏进了东越城。 这是他们途经的第五座城池。 将飞马寄存后,两人便在城中逛了起来。 东越城比之前经过的几座城池更大,也更繁荣。 大街小巷叫卖声不绝于耳。 他们照例寻了一处生意还算不错的酒楼进去。 苏曜全然把虚元界之行当做红尘炼心之旅。 游山玩水,当然也少不了口腹之欲。 他们选了一间靠窗的包间,点了一些招牌菜。 小二笑着问道:“两位公子可要尝尝本店的招牌美酒—胡康酒?” 苏曜道:“既然你都推荐了,那便上一壶吧。” “好嘞,二位客官请稍等,菜和美酒马上就来!” 小二把帕子往肩上一搭,麻溜的出去传菜了。 苏曜点完了菜和酒,转头就见大师兄看着他,眸底微微发亮。 醉酒的记忆突然间袭上脑门。 他在刹那间就明白了大师兄眼底发亮的原因。 苏曜无语的道:“这可不是猴儿酒,我喝再多也醉不了!” 果然,听他这么说,顾景渊眼底的亮光“噗呲”一下就灭了。 苏曜:“……” 胡康酒比菜上的快。 苏曜倒了三杯,他和顾景渊以及小金乌各一杯。 见小金乌撅着屁股将头埋进酒杯,苏曜也笑着端起来轻抿一口。 虽然不如猴儿酒醇厚,但入口清冽,回味悠长,也算是难得的美酒了。 酒中还带着淡淡的灵气,难怪会被酒楼当做招牌。 此时,苏曜听到旁边包间的客人在谈论这胡康酒。 只听一人惋惜道:“以后想喝这胡康酒只怕越来越难喽!” 另一人问道:“这是为什么?” “听说这酿酒师的媳妇跟着一个和尚跑了,酿酒师伤痛欲绝,已然酿不出此等美酒了。” “媳妇儿跑了就酿不出酒了,这酒不会是他媳妇儿酿的吧?” “谁知道呢?趁着酒楼还有存量,多来几次吧。” 酒楼果然是八卦的风水宝地。 喝口酒也能听到酿酒师的八卦。 苏曜又端起酒抿了一口,眼睛看向窗外。 不期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郁鸣舟? 他居然也来东越城了。 只是下一刻,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因为苏曜看到一对祖孙不小心撞上了郁鸣舟。 对方狠狠将老人推开,致使老人的头撞在了旁边小摊上,头破血流。 郁鸣舟不管不问,直接就走了。 只留下那个小孩抱着昏迷过去的老人哭的凄惨。 顾景渊见小师弟看着窗外眉头紧皱,神识往外一探,明白了一切。 两人留下灵石,直接消失在包间中。 带那对祖孙看了大夫开了药,又送他们回家后,两人才追着郁鸣舟的踪迹在城外一处山洞中寻到了他。 没想到,对方看他们的眼神十分陌生。 “你们是谁?” 苏曜意外的扬了扬眉。 郁鸣舟居然不认识他们。 不,或许此人不是郁鸣舟。 顾景渊道:“夺舍。” 果然,对方听到顾景渊的话,神色倏变。 他眼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威压毫不留情的朝着他们压过来。 却发现,两人丝毫不受影响。 苏曜扬唇一笑道:“元婴期的威压,对我们可不起作用。” 对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这才惊觉,闯进山洞的两人,境界还在他之上。 他之前也不过是元婴初期而已。 难怪元婴威压对他们不起作用。 感受到与两人的差距后,他面色惊惶。 好不容易才夺舍,不能死在这。 察觉对方想逃的意图,苏曜岂能放过他。 指尖一缕红莲业火飞射而出,顷刻间就将对方围在一片火海中。 火海中心,对方抱头跪下,痛苦嘶嚎。 苏曜抬手,业火更炽,一道元婴魂体瞬间从郁鸣舟的体内脱出。 元婴魂体挣扎着,嘶吼着,然后被红莲业火烧的一干二净。 夺舍之人的元婴消亡后,苏曜收了红莲业火。 顾景渊走到地上躺着的郁鸣舟身边,伸手在他眉间一探。 “魂体还在,只是被封印了。” 听到他还活着,苏曜松了口气。 这郁鸣舟还真是多灾多难。 先是丹田破碎被家族发配到小村庄; 紧接着家族被灭,自己被满城通缉; 之后又被元婴期夺舍,身体也成了别人的。 如今能活着还真是不容易! 顾景渊解了他的魂体封印,给他喂了一颗固魂丹。 半日之后,郁鸣舟从地上惊坐而起。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回来了。 识海内那道元婴老怪的神识也消失了。 “你醒了。” 郁鸣舟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转头。 然后就看到了在灵山村遇见的两位前辈。 此时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位前辈又救了他一次。 郁鸣舟双膝跪地,结结实实的给两人磕了一个响头。 “舟,谢两位前辈再救之恩。” 苏曜对俯首的郁鸣舟道:“起来吧。” 只能说郁鸣舟命不该绝,每次危急时刻都让他给碰上了。
第188章 犯戒的和尚 “夺舍你之人,你可认识?” 郁鸣舟点头,“是天武阁的一位太上长老,罗淮。” 罗淮寿元已尽,不想就此消亡,便想着夺舍重生。 楚南星是第一个牺牲者。 但楚南星是双灵根,自然比不得单灵根的修炼速度快。 所以在遇上丹田恢复,又是单木灵根的郁鸣舟时,罗淮就再次夺舍。 苏曜不解的道:“现在都在传是你杀了楚南星,天武阁也将你的通缉令贴的到处都是。” “这罗淮夺舍你之时难道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然怎么这么多人对你杀了楚南星一事深信不疑?” 郁鸣舟面色沉沉的开口:“晚辈曾经在天武阁有一名死敌,他也去了清风城。” “想必是他在世人面前构陷晚辈,想要一举将我除去。” 苏曜心想:敌人还真不少。 “你家族之仇可找到了凶手?” 郁鸣舟握紧拳头,沉声道:“找到了,凶手正是罗淮。” “他夺舍晚辈后,自己爆出此事,想要彻底击溃晚辈的意志,晚辈自然不能如他所愿。” 说到这,郁鸣舟心中对苏曜充满了感激。 前辈给他吃的仙植,不仅修复了他的丹田,还稳固了他的神魂。 这才让他没有轻易被罗淮抹去意识。 否则他如今也同楚南星一般,彻底消散于天地间了。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苏曜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郁鸣舟听后毫不犹豫地走到苏曜面前,双膝跪地,低头抱拳道: “晚辈如今孑然一身,但有幸得遇两位前辈,自今日起愿奉二位为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苏曜还没说什么,顾景渊就冷漠的拒绝道:“不用。” 郁鸣舟闻言一愣。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苏曜肩上的小金乌。 突然间,他眼中闪过一丝灵光,连忙说道:“晚辈绝不会打扰两位前辈独处。” “而且,晚辈还可以帮忙照料两位前辈的灵宠,保证将它伺候得舒舒服服、红红胖胖。” 郁鸣舟能够明显感觉到,那位青衣前辈对身边之人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尤其不喜欢任何人或事物抢走紫衣前辈的关注或者打扰他们之间相处的时光。 就算是灵宠也不行。 因此,他才会主动提出照顾前辈肩上的小红鸟。 果然,听到他这么一说,对方就迟疑了。 小金乌将这个提出要伺候它的人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觉得对方长的还行,便对苏曜道:“我觉得这个仆人还不错,你要是不收我就收下了。” 苏曜点了点小金乌的小脑袋,然后看向郁鸣舟。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们不是虚元界的人,可能不会在这里久留。” 郁鸣舟道:“晚辈明白,晚辈愿意随两位前辈离开。” 郁家被灭,郁山也死于罗淮之手。 他在虚元界再无牵挂,反而有诸多伤心事。 换一界修行,对他来说更好。 顾景渊抬手,一道仆印打入郁鸣舟识海。 若他今后生出异心,他们可以轻易抹杀对方。 ** 飞车上,郁鸣舟坐在马车外的车架上。 而小金乌则生气的啄着他。 “都怪你都怪你,有了你后我都不能待在苏曜身边了。” 小金乌如今总算反应过来,那个谁为什么先前反对,后面又同意了的原因。 分明就是存着把它丢给郁鸣舟照顾,自己独占苏曜的打算。 可恶可恶! 人类修士果然阴险狡诈,苏曜除外! 郁鸣舟尴尬的抱头闪躲。 这只红色的小鸟看起来小小一只,啄起人来是真疼呀! 他手臂上被啄了几下,瞬间就出血了。 这要是被啄到头,还不得在头顶开几个窟窿。 好在小金乌知道分寸,也没想真的让他头顶开花。 啄了一会儿后,就窝在他的头顶不动了。 郁鸣舟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马车内,苏曜看着嘴角一直上扬的大师兄,扶额叹息。 道侣的占有欲太重,可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呀! 晚间,飞马停在一处山间清泉旁。 精致的双层小院屹立而起。 今夜,他们打算在此过夜。 “砰!” 没过多久,小院外传来一声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 几人出去一看,发现小院门口的地上被砸出一个大坑。 坑底,是一个浑身染血的和尚。 感觉到有人靠近,苏曜一挥手,整个小院都被阵法掩去了踪影。 在不知前情的状况下,先静观其变。 紧接着,天边几道流光落在坑旁。 六个人,清一色的全是袈裟在身的和尚。 为首的和尚疾言厉色道:“静安,为了一个妖女,你竟然敢背叛师门?” 被叫做静安的和尚从坑底起身,不卑不亢的道:“我没有。” 另一个和尚出声道:“还敢狡辩,你一路伤了这么多同门师兄弟,不是背叛师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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