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厄弥斯抿唇。 “雄主,” “我没醉,不需要喝醒酒汤。” 赫厄弥斯脑子搅得浑浑的,他仅存的清明却在思考,为什么雄主要花费时间去熬一碗汤,而不用这时间来陪陪他呢。 听见赫厄弥斯的话,顾珩愣了下,他发现雌虫一直想强调自己没喝醉,显然喝醉的虫并不会觉得自己喝醉了。 顾珩略微无奈地叹了口气,附和雌虫的话,“你的确没喝醉。” 赫厄弥斯眼睛亮了下,他就说他没喝醉吧。 他睫毛垂下去,嗓音不知掺着何种情绪,“您刚刚还误会我了……” 顾珩被雌虫说的愣了,但现在显然是和雌虫掰扯不清的。 算了,自己老婆自己宠。 顾珩轻叹了口气。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赫厄弥斯抬起头,乖巧道。 “没关系。” 顾珩盯着雌虫脸上的小雀跃,笑了笑,“好,那现在看来上将是原谅我了。” 他转身将桌子上的碗拿了过来,递到雌虫面前。 赫厄弥斯盯着近在咫尺的深色汤汁,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顾珩面不改色地说,“为了避免浪费,上将,能看在我好不容易熬了一碗汤的份上,喝了它吗?” 闻言,赫厄弥斯慢吞吞地接过雄主手中的碗,他才不是一只浪费的虫。 赫厄弥斯仰头一饮而尽,如果忽略他皱起的眉心的话。 顾珩看着好笑,他将空碗放在一旁。 回来的时候,顾珩走到赫厄弥斯跟前,在快把雌虫看的不自在的时候。 顾珩弯腰,伸出手,微凉的指腹擦干了赫厄弥斯脸上残留的泪痕。 赫厄弥斯睫毛轻轻颤了颤。 指尖微湿。 顾珩注视着眼前虫,听不出情绪地问,“为什么哭?” 在顾珩的记忆里鲜少见到赫厄弥斯流眼泪,除了……在某些特殊的时候。 赫厄弥斯在雄主收回手之前,忽然握住雄主的手,并将其贴向自己的脸颊。 他道,“不想让您离开。” 赫厄弥斯望着顾珩的眼神眷恋,像是归巢的某种小动物。 顾珩心软了一瞬,承诺。 “不离开。” 赫厄弥斯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不过很快,顾珩就听见雌虫对他说,“那雄主我们快睡觉吧。” 手上一紧,顾珩猝不及防的被拉上了床。 半跪在雌虫身上。 赫厄弥斯看着顾珩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顾珩从他身上起来,挪到另一边,“今天不可以。” 雌虫现在喝醉了,明天醒来能不能记起今晚的事都还说不准,顾珩可没什么占便宜的心思。 即使他现在的心因为雌虫的举动有些燥热。 赫厄弥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顾珩,硬是说,“今天可以。” 随即,他莫名带着股犟劲,仰头追过去亲顾珩。 下颚,脸颊,唇瓣…… 最后轻轻探出柔软的舌尖。 顾珩瞳孔微缩,雌虫的眼眸中清晰地映出他此时的模样。 在压下心中的情绪后,顾珩伸手捏住了赫厄弥斯的后颈,不让雌虫再动作分毫。 赫厄弥斯眼角泛红,只是重复,“今天可以。” 喝醉的雌虫对自己想做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眼前的事也是。 顾珩无奈只好顺从他。 …… 赫厄弥斯被亲的漂亮的金眸泛起星点水光,但眉眼间难掩着开心之色。 顾珩不介意让雌虫更开心一点。 在昏暗中,有柜子被拉开,随之窸窸窣窣的声音。 雄主突然抽身离去,让赫厄弥斯不满。 他刚刚凌乱的呼吸还未平复,就去拉雄主的手。 顾珩见状无意识地轻笑,低头亲了亲赫厄弥斯的唇。 赫厄弥斯心倏地一满,他凑过去想去回应雄主。 指尖碰上什么冰凉的东西。 赫厄弥斯下意识地低头去看。 然后他就看见雄主握住他的手,一圈银色被缓缓推至最顶端。 也许是莫名的冷意,让赫厄弥斯心中一颤。 他看清了这才发现这是一枚戒指。 赫厄弥斯脑袋现在有些转不过来了。 顾珩见雌虫盯着手上的戒指发呆,他俯下身问,“喜欢吗?” 赫厄弥斯低低嗯了声,“喜欢。” 他抬眸问,“雄主你的呢?” 雄主手上光秃秃的,赫厄弥斯并没有寻到戒指的痕迹。 顾珩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递到雌虫手上,“上将,帮我戴上好不好。” “好。” 雌虫尾音忽地泛着细微的颤,指尖也轻微蜷缩起来。 顾珩握住了雌虫的手腕,嗓音不近虫情,染上些许似有若无的笑,“上将,手不要抖。” “不然怎么给我戴戒指。”
第126章 零散的记忆 赫厄弥斯睡得比往日要沉,直到手腕上的光脑传来细微的震动,他眼皮动了动,手已经形成肌肉记忆关掉了所定的闹钟。 清醒后,身上异样变得格外明显。 赫厄弥斯掀开被子,然后就看见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细细密密的痕迹,看起来有些扎眼。 赫厄弥斯看向身边睡得正沉的雄主,无意识地摸上腹部的位置,这里涨涨的隐隐还有些难受。 现在的情形,赫厄弥斯仅一眼就意识到昨晚他和雄主发生了什么。 但是为什么他对昨晚的记忆并不是很深,明明之前每次他醒来后印象都很深刻的。 赫厄弥斯抿唇,他小心翼翼地将雄主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挪下去。 中途,赫厄弥斯眼尖地看见雄主无名指上一抹亮眼的银色。 他愣了会,凑近了些看,发现这的确是一枚戒指。 ? 为什么雄主手上会戴着枚戒指? 明明之前没看见的…… 赫厄弥斯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几乎是又要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手,然后发现指节底端正稳稳地圈着枚银白色的戒指,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让戒身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也有…… 赫厄弥斯眼底有一瞬的惊喜,这只可能是雄主给他戴上的。 雄主是什么时候给他戴上的呢? 昨夜支离破碎的记忆,这时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现。 赫厄弥斯渐渐拼凑出个大概,随之他表情有一瞬的凝滞。 昨天他喝醉了…… 也许是宴会上的酒后劲太大了。 赫厄弥斯想不明白,明明他也没喝多少,根据零散的记忆,他那时在雄主面前表现的……非常不像自己。 雄主还给自己熬了碗醒酒汤,或许是这起作用了,赫厄弥斯现下醒来后脑袋并没有宿醉后的昏沉疼痛。 赫厄弥斯视线落在雄主身上,忽地看见眼前虫的睫毛动了动,他心中没由来地一紧,以为雄主要醒了。 可能是昨晚的事,让他心中莫名的心虚。 毕竟,在现在清醒的赫厄弥斯看来,昨日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胡搅蛮缠了。 幸好,雄主只是翻了个身。 赫厄弥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他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雄主呢。 雌虫慢慢下床,动作很轻。 军部。 雷特注意到身后愈近的脚步,他回头望了眼,然后就发现竟然是上将。 他低头瞄了眼时间,再次抬头的眼神疑惑,今天上将怎么跟自己一样踩点到军部,甚至比他还要晚几分钟。 雷特脚步放慢了点,跟身后走过来的虫打了招呼,并找了个话题,“上将,昨日元帅的生日宴您中途就离开了吗?” 赫厄弥斯视线在雌虫脸上扫过,而后目视前方,语气平静,“酒喝的有点多,有些发晕,就先走了。” 雷特恍然地点头,他跟在上将身边这么多年,的确很少见上将喝酒,已经默认上将的酒量一般了。 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 赫厄弥斯走的很快,不多时,两虫之间的距离就被拉开。 两道身影错开后,雷特望着上将挺得笔直的背影,视线停顿了片刻,最终落在上将垂在身侧的左手上。 阳光下,那一抹银色尤为显眼。 雷特平日里没见过上将佩戴什么配饰之类的,因此今日他一眼就注意到了上将的不同。 雷特心中瞬间了然了些什么。 办公室。 赫厄弥斯视线落在戒指上,指尖轻轻摩挲上面的纹路,波浪似的线条就像是起伏的山海,一层层的永远不会停息。 顾珩醒来时,床已然空了一半,只有不远处放置的空碗昭示着昨日真实发生的一切。 光脑屏幕亮了一瞬,顾珩看了眼,发现是伯恩发来的消息,对方约他出去玩。 顾珩原本今日就没什么安排,他一边下楼,一边回了个‘好’。 出门的时候,顾珩将家里的垃圾袋一起拿出去,并扔到了指定地点。 这边垃圾什么的都是一起回收,然后集中运输到净化场,进行统一处理,并且不会污染空气。 约莫十五分钟,顾珩到了伯恩约的地点。 这一片是繁华的商业区,虫挤虫。 顾珩左右环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熟悉的虫影。 伯恩还没到? 顾珩低头,准备给伯恩发个消息问问。 他字都打出来了,指尖隔屏幕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正要发出去的时候,他肩膀倏地被一撞。 顾珩重心不稳,身子也侧了几分。 他转头,发现一只虫跑的贼快,不由分说地卷起了一阵风,连撞了好几个和一样无辜的路虫。 顾珩望着雌虫的背影眉头皱了皱,跑这么快干什么,他最好是有什么急事。 身后传来几声呼喊,音量很高,一看就是急到了极点。 “喂!” “快……快把我的卡还给我!” 这声音简直是熟悉。 顾珩眯了眯眼。 待到虫跑近了,熟悉的脸庞渐渐分明。 这不是伯恩又是谁。 此刻,伯恩一心都在那个跑的飞快的小偷身上,压根没注意到顾珩。 眼见两虫就要擦肩而过,顾珩出声叫住了他,“伯恩!” “那只虫偷了你什么东西?” 伯恩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脚步自然而然地慢下来。 然后,他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顾珩吗?? 伯恩心中憋着一口气,他指着远处几乎已经快消失的那团虫影,气的指尖都在发抖。 “该死的虫屎,那只雌虫抢走了我的星卡!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 当时,也就是在伯恩向前台付钱的那一小会儿功夫里,突然就窜出一抹黑影,夺走了他手上的星卡。 手中倏忽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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