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茶闻言,别有深意地垂眸,看着宋惊枭。 少顷,他似笑非笑地道:“如果以后,你发现我在某件事情上欺骗了你,可以看在‘相遇就是幸运’的份上,原谅我么?” 宋惊枭宽容大度道:“只要不触及法律和道德的底线。” 说着,他顿住想了想,纵容道:“就算突破底线,我也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怎么样,我够兄弟吧?” “嗯,太够了,所以惊枭,我录音了。” 褚白茶勾唇,笑道:“君子一言。” 宋惊枭嚼着奶糖,打了个困倦的哈气,懒洋洋地接道:“驷马难追。” 褚白茶帮他掖好被角:“睡吧,晚饭送来我再叫你。” 宋惊枭:“好。” 一连四五天,宋惊枭皆是昏昏沉沉的状态。 他吃完睡、睡完吃,有时看会喜剧、嘴里含着零食都能乐着乐着酣睡过去。期间纪砚执、靳轶和霍明渊时不时给宋惊枭发来消息旁敲侧击,都被褚白茶代为搪塞了事。 可这几人不傻,按常识来说,Omega分化后一个月内必定迎来初次结-合热,宋惊枭分化至今,满打满算也足期了,突然请假消失这么久,想猜不到都难。 他们找上门来也是迟早的事,褚白茶明白这一点。 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另一边,纪砚执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此次情形与宋惊枭分化期时失联几乎如出一辙。 不过分化期相较安全,而发-情期非常容易擦枪走火! ——假如惊枭误以为和白茶是同性Omega而毫不避讳,那简直就是开门揖盗、引狼入室! 纪砚执作为知晓内情者之一,俨然比几个觊觎宋惊枭的成熟男Alpha更莽撞急躁,他夺命连环call宋惊枭不成,就转头轰击褚白茶,被拉黑后,他便动用家族势力追踪调查两人的去向。 终于,在二月一日这天,纪砚执成功锁定了两人的位置。 与此同时,霍明渊经过一周的调养,身子勉强恢复些力量便硬撑着下床,以免错过宋惊枭的初热。 初热的前三天,Omega不能使用抑制类药剂,须得靠意志力熬过最猛烈的时刻,或是由高匹配度的伴侣Alpha信息素安抚度过,否则腺体极易对抑制剂产生抗性,往后Omega对剂量的需求只会与日俱增,可谓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他本不该怀疑惊枭的意志力,可照惊枭的“直男”性格,指不定要注射多少抑制剂来扛过发-情期…… 用信息素安抚无疑是最佳选择。 而霍明渊担心纪砚执会捷足先登,这样一来,他的处境会很被动。 ——Omega初次接受信息素安抚或是临时标记,一旦匹配度极高,便会认定并依赖上,且身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将排斥其他Alpha的信息素。 霍明渊派人打探到宋惊枭的动向后,便争分夺秒地赶往金瑟酒店。 不同于纪砚执、霍明渊早已知道和宋惊枭的匹配度,靳轶此番正是抱着测试的目的来的。 他自从确宋定惊枭是Omega后,便心心念念着这事。 靳轶早已估算好大概日期,他趁着物色新剧本的空档,全副武装偷偷溜出门,而后避开狗仔们的眼线,驾驶悬浮车径直奔向从私家侦探那儿得来的宋惊枭现下的住址。 一路飚飞,靳轶既兴奋又焦虑。 他的信息素等级是3S,不知惊枭是多少,不过惊枭还是Beta时就很强悍,想来分化后等级必然只高不低,靳轶相信,他和惊枭的匹配度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金瑟顶层套间内。 宋惊枭正和褚白茶并排坐在沙发上玩酒店的全息游戏设备,宋惊枭由于低烧,意识模糊,全程都由褚白茶带飞,参与感不高,但体验感倍爽。 “惊枭,休息会儿。” 褚白茶摁下暂停,退出游戏:“准备叫午餐了,想吃什么?” “没胃口。”宋惊枭摸摸空瘪的肚子,旁边成堆的零食失去了原本的诱惑力:“虽然很饿。” 褚白茶遂不问他的意见,换着花样点好五菜一汤,多是补充营养的。 宋惊枭慵懒地躺倒:“白茶,我还要烧多久啊?再这么下去,我得烧傻了。” 他想早点挨过折磨,心底又不禁犯憷……诶,他到底是造过啥孽!命怎么这么苦啊?!不但穿成多灾多难的炮灰,还要变性发-情。 “估计快到正式阶段了。”褚白茶道。 话音方落,宋惊枭蓦地惊呼一声“卧槽”,只见他面色难看地弹坐起身,一脸惊恐地看过来。 “白茶,我我我我……”宋惊枭两颊绯红,难以启齿地指指腿间:“我内-裤好像……湿了?!” 记得小三曾经说过“Omega的设定就是发作起来一阵比一阵软,氺一次比一次多”,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是后面出水啊啊啊啊救命!!! 而且伴随着黏腻的湿热感,有股痒意从不知名处滋生而起,他想挠却不得门路! 好诡异,好难受…… “正常。”褚白茶尴尬地清清嗓子,搬来一箱提前备好的一次性内-裤,拆开封口胶布后,拿出一包递给宋惊枭:“这说明初次发-情-热正式开始了。” 他视线别开,表情不自然地道:“这个,可以吸收,满了就换掉。” 说罢,褚白茶背过身,大步往外走去。 宋惊枭咬着唇,眼神迷茫地仰头,喘-息道:“你要去哪儿?” 他的腺体忽然鼓胀发烫,原本戴着吻合的颈环,有些硌得慌,他打算解下,抬手却发觉手指使不上劲,不止如此,四肢百骸也越发软绵无力。 “我就在外间呆着,别怕。”褚白茶回首道:“觉得孤单,随时给我视讯。” “等等……” 宋惊枭掀起眼帘,扒拉着颈环:“白茶,帮我解开再走。” 褚白茶脊背一僵,深邃的眸子眯起,喉结滚了滚,下颌线紧绷起来。这家伙根本不知道发-情意味着什么。 在旁观者看来,宋惊枭此时此刻就是一块香软可口的小糖糕,举手投足都极尽媚态,尾音也带着钩子似的撩拨得人心痒,本就美得雌雄莫辩的脸蛋,更添艳与欲的风情。 尤其是黑黝黝的双眸沁着水雾,漫不经心地看过来,叫人移不开眼;唇色不点而朱,微微张开,更像是无声的邀请。 戴着颈环时,光是泄露出一丁半点的信息素,尚且能够轻易摧毁人的理智,倘若解开颈环,顶级诱导型信息素必定势不可挡。 褚白茶建议道:“把带子松一松吧,万一信息素从门缝逸出,隔壁住客怕是要遭殃。” “也行。”宋惊枭仰起头,靠在沙发垫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哥们快来,它箍着我脖子,感觉要喘不过气了。” 褚白茶屏住呼吸上前,速战速决地将环扣释放两个节段:“这样舒服么?” “嗯。”宋惊枭嘤咛一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褚白茶的手腕,褚白茶微微一抖,又很快镇定,他道:“熬不住的时候,叫我。” 宋惊枭一把攥住褚白茶的手指,略显纠结,片晌,他既羞赧又发窘地问道:“会一直痒吗?” “咳咳……咳咳。” 褚白茶猛地被呛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他捂着下半张脸道:“熬过最猛烈的情-潮,我给你注射抑制剂。” “别啊,我想立刻就注射。”宋惊枭抓着人不放,撒泼打滚道:“快快快,我一个直男发大水、屁-股痒,这像话吗?” 褚白茶一言难尽地睨着他:“不能马上就用,不然以后会变本加厉的。” “听话。” 宋惊枭摇头:“唔……没关系。” 哪有什么以后,最迟下个月,他就能把腺体摘除了。死也不要再发-情! 褚白茶抽回手,低哑着声道:“第一波不会特别难熬,惊枭,你稍微忍耐一下。” 他匆匆说完便疾步冲出了门。 “……别走。”宋惊枭在半空中抓两把,呜咽道:“我命好苦啊。” 想要白茶每分每秒都陪着,想要被人紧紧抱着,还想要……不可描述的运动。 这该死的特殊期! 宋惊枭慢悠悠地换好一次性内-裤,干净清爽不少。 就是断断续续地溢出水,着实令他难堪。而且颈环不知为何又紧了些许,他反手一摸,收集囊底下的肌肤有些滑溜,还一股玫瑰酒的味道。 正当他疑惑时,颈环冷不丁发出机械提示音:“储素囊已满。” 宋惊枭身上只有一条备用的,孔夜悬给的其他颈环都在宿舍,没带出来,他捣鼓一会儿才把它取下、换上新的。 然而,戴上没多久,新颈环再度提示道:“储素囊已满。” “???” 宋惊枭当即震惊不已:“10分钟都不到就满了?!!” 话落,外间忽地响起敲门的声音,还有纪砚执的大呼小叫,经过隔音装置过滤后,传入宋惊枭耳朵里不算吵。 但实际情况却是,纪砚执脸红脖子粗地疯狂捶着门:“褚白茶,你又趁火打劫!” “别人不清楚,你我心知肚明!你赶紧给我从里面出来!” 褚白茶不疾不徐地将门打开:“嚷嚷什么,思想龌龊的年轻人。” “惊枭住里间,我住外间。” “那也不行。” 纪砚执抱着手臂,环顾一圈,直接宣布道:“我也要住在这。” “滚。”褚白茶提溜起他的衣领,扔出房外,并点下关闭按钮,谁知纪砚执冒着被夹的危险,从缝里钻进来:“我住沙发,总行了吧。” 褚白茶还没来得及驱赶,门铃再次响起。 显示仪里出现大病初愈的霍明渊,清瘦却不枯槁,能感到他身体在转好。 “惊枭,在吗?” 霍明渊手里拎着礼盒,身后几名助理手中也满满当当,他温声道:“我是霍明渊。” “明知故问。”纪砚执讥笑道:“都找到这里了,还假惺惺地礼貌,呵,动机不纯的老男人,心怀不轨!” 褚白茶剃他一眼:“你配说这话?你也半斤八两。” “我是防止你钻空子!” 纪砚执“正气凛然”地说罢,顿了顿,嘿嘿一笑:“惊枭需要信息素安抚,我当然得守着他~” 褚白茶闻言,若有所思,目光在纪砚执身上和显示仪中的霍明渊身上徘徊。 不消片刻,他便开门迎客道:“请进,霍董。” “惊枭在里面?” 霍明渊捕捉到一丝令他魂牵梦萦的玫瑰酒味,眼神炽热几分:“我想留在这陪着他。” “不行!不可以!”纪砚执强烈反对道:“惊枭和你不熟!” “无妨,我和惊枭熟就好。”霍明渊淡声道。 纪砚执气结,褚白茶却“乐”得看他两人相争,这样惊枭才是最安全的。 霍明渊转头吩咐陪同的酒店经理,让他开个对面的房间,金瑟也是霍氏旗下的产业。但经理却遗憾道:“很抱歉,霍董,对面的A0002和隔壁A0003在前两天都被客人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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