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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频次传输的能量只足够支撑早和之站起来慢慢行走。因此，早和之再努力练习，只要传输“管道”不扩大，他的速度和灵活度永远受到限制。 宛柏查出原因后，尝试自己扩大“管道”，可纳兰迦给自己的技术覆盖上复杂的“技术阀门”，要突破没那么简单。 除非知道“阀门”所在，以及开启的密码指令，才能重新编译这道指令，从而调整“管道”的尺寸。 “你是谁？”写满程序的电脑屏幕前，宛柏率先发问，他紧紧盯着小银蛇的眼睛，“你通过这双眼睛看见了什么？” 他猜测有人远程操控这条玩具蛇，才能一下子指出程序闪红的警告。一次是偶然，两次、三次就是故意为之。 他话刚问出口，小银蛇露出“你好蠢”的眼神，宛柏被噎住，追问：“和之晕倒跟「意识管道」有关？” 这一回，小银蛇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箍着指环的尾巴尖点了点，像人在点头。 宛柏定定看这条小蛇，忽然盖住眼睛，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真的疯了，有瞬间竟然看见了纳兰迦的影子。 那个神采飞扬的青年，在激烈的讨论中占据上风时，也会竖起手指摇摇，把对手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勾起了他悲伤的回忆，再次提醒他，那个鲜活的，张扬的青年已经不在世上了。 你怎么又要哭鼻子？ 陆余见状过去蹭蹭人类，小猫蹭蹭，难过飞走，虽然不知道宛柏为什么突然伤感，但不妨碍它做好猫好事。 绒毛柔软的触感唤回神智，宛柏对上小狸花清澈明亮的眼睛，他知道这只小猫向来很通人性，对它露出一个感谢的微笑。 这时，大黑猫慢悠悠走过来，拿尾巴轻易勾引走了玩心重的小狸花，贴心地把空间留给有话要说的一人一蛇。 “所以你想对我说什么？”宛柏摊开双手，开诚布公，“你又想要什么东西？” 瞧你，说这话，显得本蛇不怀好意。 蛇蛇我呀，只是想帮个忙，顺便给自己拉个赚钱的好帮手、好同盟。 纳兰迦做这个决定之前已经深思熟虑，宛柏得到机械外骨骼后就果断抽身，甚至把他遗嘱里留给他当作报酬的金钱一并捐掉，人格品性都值得信赖。 但银、陆余和森乌，以及山神的事，他就不与对方说明了。这些事情湮灭在神话色彩中才是最好的结局。 看完小银蛇打出来的字，宛柏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还是不大相信：“你凭什么说你是纳兰迦？” 他握紧了拳头，眼中浮现狠厉：“你要是戏弄我，我不会原谅一个试图冒充朋友的家伙。” 察觉到他的恶意，原本安安静静盘在一旁的大黑蛇昂起头，蠢蠢欲动。 纳兰迦横过去一眼，大黑蛇又盯了人类半晌，才不情不愿乖乖假装蚊香。 陆余看得津津有味，瞧这手段，一个眼神就让伴侣乖乖听话。 小狸花也横大黑猫一眼，收到暗示，森乌低头磨蹭小猫的脑门，黏黏糊糊去勾缠另一条环纹尾巴。 呔，跟它想象的不一样！ 舔舔爪子，陆余拿脑袋撞开黏糊的大黑猫，十分傲娇。 走开啦！
第242章 你怎么还跟乖崽抢玩具？ 另一边，人与蛇的对峙进入白热化。 纳兰迦给出的解释是，试验出了差错人不幸嘎掉，幸好意识转移成功，余生他要以机械蛇的身体活下去。 作为秘密项目的知情人，宛柏对这个说法将信将疑，内心分裂成两个掐架的小人，陷入剧烈的挣扎。 一方面，他很想相信昔日好友依然存活，即使面目全非，甚至不是人类的外貌； 另一方面，谨慎的性格又让他怀疑，这是不是有心人的设计。 见宛柏皱着眉不说话，纳兰迦知道对方不肯轻易相信它。拖着尾巴转了几圈，小银蛇做出决断。 唉，还是得走这个令人尴尬抠别墅的证明流程。 俗是俗了点，不过尴尬的是别“人”，可不是它这条小蛇。 陆余在咬森乌的大爪子玩，稍微用力就能感到大黑猫的肉紧绷变硬，这时候舔一舔，肌肉又恢复柔软。 森乌放纵小狸花玩耍，对它来说，咬尾巴、咬爪子、咬喉咙都可以，若是哪天陆余不喜欢玩了，才是顶顶严重的事。 两只猫互动甜蜜，氛围正好，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键盘敲击声打断。 吐掉爪子，狸花猫好奇地看过去，先是见到小银蛇戳出残影的尾巴，再看见宛柏五彩斑斓的脸色。 细细一看，随着小银蛇不断输出，宛柏眼中的怀疑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囧然和不敢置信。 就好像什么掩埋的秘密被揭穿了，无法被人知道的黑历史正在被书写。 喵，有意思，猫来看看。 狸花猫狗狗祟祟摸到书桌下，趁宛柏大受打击没注意脚边，弹跳力极佳的四肢一蹦，轻轻松松突破防线。 小银蛇奋尾疾书，小狸花还没站稳，宛柏大喊一声，吓得小狸花飞机耳，懵懵地被人类丢到地上。 吓到它了，陆余原地蹲下舔毛，以此平复惊慌的情绪，两脚兽，干嘛叫那么大声，不给看就不给看嘛。 大黑猫走过来，眼神不虞，想给人类一个教训，对方却忙着扑在电脑前销毁文件。 举着爪子犹豫了会，森乌觉得没有战意的对手不值得给眼神，于是扬起尾鞭抽宛柏两下，满意地看见对方一边痛得跳脚一边忙敲打键盘。 低头舔着前腿的绒毛，陆余感觉到后脖颈被熟悉的力道舔舐，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受惊的炸毛被舔得平平的。 呼噜噜，呼噜噜。 陆余舒服地眯起眼睛，森乌的舔毛技术愈发好了，相比之下人类的小秘密也不是那么有吸引力，可以先放一放。 “你怎么连上厕所没带纸这种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记得那么清楚！”宛柏冷静尽失，气急败坏地把删除键按得起火花。 小银蛇歪歪脑袋，表情很是无辜，要它拿出证据的是你，证据拿出来又嫌太真，哪有这样不认账的。 文档删到最后，宛柏一怔，松开按住删除键的手。 那是调取阀门的程序指令。 看了眼小银蛇，宛柏删掉最后的文字，随后打开机械外骨骼的搭载程序，重新输入他已经牢牢记住指令。 屏幕开始读条，进行到百分之百时，弹出“请输入”的提醒，只要密码正确，就能立即修改意识管道。 这条信息正确意味着，小银蛇是纳兰迦的可信度瞬间提升至无限接近一百。 重重坐到椅子上，宛柏终于露出一个出于真心的笑容，叹息：“祸害遗千年。” 下一秒，小银蛇一尾巴抽在他头上，以前辩论赛这家伙没赢过他，现在欺负他说不了人话！ 干脆再打一份黑历史文档，给早和之以及这家伙的前同事都发一份。 见那边打起来了，大黑蛇悄声无息爬到宛柏身后，陆余觉得如果人类轻举妄动，银绝对会立即狠狠勒住他的脖子。 大黑蛇悬在头顶，宛柏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还在通过电脑跟纳兰迦聊天。 聊的都是些以前研究所发生的趣事，话题慢慢向机械外骨骼转变。 “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做意识转移，不能把口径过分扩大。”交出密码时，纳兰迦话锋一转，严肃地警告宛柏。 宛柏目光寸寸扫过小银蛇：“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下场吗？” 小银蛇游走一圈，好似在向人类展示漂亮的白色鳞片：“没错，这还是极为幸运的好下场。” 纳兰迦抬头，视线与大黑蛇交织，它在心里默默补充，但它不后悔，因为遇见银，危险的苦果开出了最甜美的花。 凝视着小银蛇，大黑蛇的鎏金竖瞳流露出温柔的神色，意识转移爆发能量会带来无法估量的后果，那场事故就像蝴蝶的翅膀，将远古的风吹到现世。 宛柏原本对秘密项目就不在意，他只想借助科学的力量，让早和之可以自由行走。 郑重地向纳兰迦推出拳头，宛柏语气认真：“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和之发生意外的。” 那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早和之就是他的限制器，束缚他的疯狂和激进，让他走每一步都会小心翼翼。 小银蛇甩过尾巴与宛柏碰拳头，至此它在山下的未尽事宜清掉一件。 接下来聊聊合伙赚钱的事吧！ 小银蛇眼神突然火热起来，宛柏撇开眼，怎么有种在纳兰迦眼里他是一棵摇钱树的错觉？ 他就是个普通研究员，只想好好搞研究，按时上下班回家陪老婆，别搞他！ 一人一蛇究竟制定了什么样的赚钱计划不得而知。陆余挺好奇的，但那是别人的商业秘密，懂事的小猫咪乖乖跟男朋友玩。 可有些话自己钻进耳朵里，这就管不住了，总不能拿棉花把耳朵堵起来吧。 陆余不停地转动着耳朵，小银蛇靠打字交流，泄密的都是宛柏。 这个男人时不时压低声音惊呼“这可以吗？”、“为什么你七我三？”、“还得我帮你办银行卡？”。 森乌也被人类的吵闹弄得有些烦闷，小狸花玩扑爪子好好的，自从那个人类发出大惊小怪的声音，陆余的心就飞走了。 银，你不嫌吵吗？森乌望向大黑蛇，希望得到另一位领主的认同。 银看出森乌的意思，是想让它出手阻止小银蛇与人类的交谈。 这时候宛柏与纳兰迦相处愉快，已经无需紧迫盯人，于是大黑蛇蜿蜒而下，回到原来待的角落盘好。 不吵，纳兰迦在谈正事。银望向大黑猫，表示它拒绝出手。 小银蛇有事没事就嘀咕，未来需要大量金钱保养维护它们的身体。耳濡目染之下，银将赚钱很重要牢记于心。 为了生活质量，做一个充满铜臭味的山林领主，不丢脸。 毕竟它的伴侣不喜欢亲别的蛇，只肯在它附身在这条蛇躯上亲亲。 想到这里，大黑蛇眼神一凛，无声对另一位领主说，森乌，不要坏纳兰迦的事。 大黑蛇并没有放出敌意，但森乌还是立即把小狸花圈进尾巴里，让没有防备的小狸花险些吃了一嘴毛。 在陆余的视角，两位领主突然无故针锋相对起来。 啊这？陆余紧急劝架，用力蹭大黑猫的脖子呼噜噜，别吵别吵，有话好商量。 纳兰迦，你快管管你家那口子。陆余嗷嗷向小银蛇示意。 倒不是它认为打起来森乌会吃亏，而是怕要赔钱，因为要真打起来，破破烂烂的将会是早早的房子。 喵，糸糸赚罐罐钱不容易。 猫要珍惜。 钱得花在刀刃上，比如买有趣的玩具，新款的美食，和给家人朋友的礼物。 万万没想到小狸花大声告状，大黑蛇尾巴一僵，在被瞪之前闭目养神，赖皮就赖皮吧，比被伴侣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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