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盛情邀请小狸花配合演绎,原来是小白猫终于被人类捉住。 姜蛮蛮在VIP坐席观赏,只见“小白猫”撅着屁股在角落吃东西,“人类”伸出邪恶的手,“小白猫”受惊欲咬,却在最后关头收了尖牙和利爪。 “喵,所以小白猫要你来向我求救?”狸花猫舔着被麻雀不小心叨到的爪爪。 麻雀歪歪头:“啾,不是,小白猫自己跑掉啦,啾就是来告诉你一声。” 汇报=食物,这个等式已经深入骨髓。 啾多跑几趟,卷死啾的同事们! 哈?小破烂跑啦! 陆余差点掀翻装着瓜子仁的小袋子,吓得麻雀连忙扑上去压住。 “喵喵喵。”它跑什么,荣华富贵它不享,偏要一猫一熊走江湖吗? 小狸花拖着尾巴焦急踱步,对小白猫恨铁不成钢,在野外被欺负很苦的,回家欺负人类翻身做主猫多好。 陆糸:???等等,不是! 可它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让小白猫短时间内接受尤羽。 “不止一次啾,”麻雀继续抛出惊雷,“人类捉,它跑,小狸花,他们这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吗?” 啊这,脑袋装着许多奇怪的知识,狸花猫抖抖胡须,表情有些诡异,有一句话可以完美概括: 它逃,她追,它与她都插翅难飞。
第232章 乖崽,你忍一忍 傍晚,公寓楼逐渐热闹。妈妈牵着孩子回家,丈夫拎着给妻子的礼物,单身的年轻人听着歌拧开大门。 “妈妈,羽姐姐家又有奇怪的声音了,你听,巴拉巴拉,吱吱吱的。” 放学回家,小女孩攥紧妈妈的手,一副想去看又不敢去的模样。 这些天只要羽姐姐不在家,就会陆陆续续传出奇怪的动静。 羽姐姐一回来,那些动静就会消失,会不会有坏人藏在她家里呀? “妈妈,我们快报警!”小女孩压低声音说话,生怕惊动坏人。她可喜欢羽姐姐了,做的小饼干很好吃。 这栋公寓厨房的窗户向着走廊,女孩说的怪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 女孩妈妈一边换拖鞋,一边看躲在门板后探头的女儿:“不如等晚一些羽姐姐回家,你去敲门问问情况?” 家里有孩子,她怎么可能忽视异常,一早去看过了,是一只脏兮兮的小白猫。小家伙很警惕,看见她立即躲到垃圾桶后面。 “好!我要去!我还要把昨天抓到的小彩马送给姐姐。” 小女孩一听有了新目标,高高兴兴关门回屋:“羽姐姐好辛苦哦,下班比爸爸还晚,好几天没见她了……” 听着女孩兴奋的碎碎念,女孩妈妈露出微笑,小孩子好奇心旺盛,要适当满足,压着不让看反而叫她一直惦记。 “顺便给羽姐姐带点芒果,上次她给你送了小蛋糕,我们……” 小女孩一边写作业,一边举手抢答:“我知道我知道,这叫做礼尚往来!” 屋内一时间欢声笑语。 小白猫在做什么呢? 它在找房子的破绽,好实施逃跑计划。 吭哧吭哧挠窗框,小白猫很疑惑,上次那扇破洞很多的窗,它很快就挠破了,这个硬邦邦的透明的窗真难搞。 吱吱吱,嘎嘎嘎。 “喵,你在干嘛?”擦玻璃?狸花猫毛绒绒的大脸出现在爪子底下。 哇呀喵! 专心挠窗的小白猫吓得炸毛,看见是小狸花,毛刺球才慢慢恢复成猫的形状。 窄小的窗台只有三指宽,被陆余和森乌挤得满满当当,黑色的大尾巴拦在身后,防止小狸花掉下去。 “领主好,小狸花好。”小白猫扭过头舔舔绒毛,顺便舔一口湿润的水龙头解渴:“猫在想办法回家。” 果然在越狱! 目光被不停挥舞的白猫爪子吸引,陆余粉色肉垫忍不住摁上去,一起擦擦和拍拍,竟然隔窗玩起来了! 这时,就需要外界有谁来中断这场不必要的游戏,森乌舔舔小狸花的头毛,温柔地提醒此行它们的目的:“乖崽,它说它要逃跑。” 啊啊啊,不是,这都怪猫咪追逐猎物的本能。 宛若当头一棒,狸花猫立即停下玩耍的爪爪,抹抹脸蛋,舔舔肉垫,为自己幼稚的行为感到些许羞耻。 失去玩耍的同伴,小白猫眨眨眼,倍感遗憾,继续努力刨窗框。 这死脑筋! 陆余想起正事,赶紧阻止对方的无用功:“人类的玻璃窗很结实的,光靠爪子弄不坏,你别刨啦,爪子会痛。” 这样啊,怪不得…… 但小白猫没放弃,贴住玻璃窗,蓝眼睛水汪汪的饱含期待:“小狸花,你肯定有办法,请教猫怎么逃出去。” 要出来那还不简单。 陆余稍一打量,视线扫到玻璃窗的卡扣,只要将把手拧下来,用力把窗户往外推,有爪就能行。 不过这里的爪特指大黑猫的爪,普通的小猫爪可推不动厚重的玻璃窗。 “喵!是不是想到办法啦?”小白猫很懂察言观色,它觉得小狸花胸有成竹。 “喵,完全没有。”小狸花对它露出抱歉的表情,语气很是无辜,“猫跟你一样是小猫咪,人类真的太强大啦!” 最高级的谎言是真话。 陆余面不改色,它确实推不开,森乌能推开关它什么事? 小白猫对此深信不疑,苦恼地拖着尾巴在水槽边走来走去:“那只能等她回来,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往外冲。” “小破烂,你不喜欢这里吗?现在这也是你的家呀。” 陆余打量着厨房,收拾得很干净,利器都收在抽屉里。 一道推拉式玻璃门把厨房与客厅隔开,小白猫就是挤开门进来的。 视线穿过玻璃门,隐约能看见客厅的布置,暖色布艺沙发,光裸原木餐桌,新添的猫碗玩具。 墙边堆着几个没来得及拆的快递,还有个空纸箱,除此之外没别的垃圾了。 工作这么忙,还能把家打扫干净,尤羽真是个生活特种兵。 好吧,还是有一些“垃圾”的。像纸箱的碎屑,皱巴巴的购物袋,破破烂烂的羽毛,都是小猫咪的玩具。 尤羽回家,肯定是一边弯腰捡垃圾,一边伸脚防止猫咪冲门,嘴里嚷嚷着“小破烂乖,小破烂别跑”。 打打闹闹的日子虽然吵,但就像单一乐器与乐队的区别,前者很舒缓悠扬,后者的生活更有起伏波澜。 小白猫低着头不说话,它似乎在跟自己较劲,一边贪恋人类的怀抱,又害怕全部交付自己的心和性命。 于是在人类一次又一次的捕捉中,反复确定她对自己的喜爱。 陆余在网上见过一个有趣的小实验,弄脏一杯水只需要几滴墨汁,可要把黑漆漆的一杯污水重新变干净,却需要大量清水源源不断地注入。 小白猫现在的状态,就像墨水向清水转变的过程,它也正在努力,努力去相信人类,相信被爱,相信不会被抛弃。 否则,面对锲而不舍捉它的尤羽,小白猫就不是逃跑,而是伸爪子攻击和搬家了。 回去路上,陆余沉浸在如何促进那一人一猫关系的思考中。 带小白猫回花店,让它看看陆糸蠢爸爸症状发作时候的样子?不不不,尤羽的蠢妈妈症状应该也不轻。 叫蛮蛮或者皂皂上门传授经验,它们本来也是流浪猫,应该很有想法才对。 那个场面大概会像这样—— 蛮蛮眼神无辜清澈:“害怕被抛弃?那你多练习拳脚,以后混江湖饿不死。嗷?这个玻璃很结实?猫帮你踢踢看。” 皂皂无差别攻击:“喵的经验就是,你的主人谈恋爱之后,他就会花很多时间跟对方黏黏糊糊,不抱你了!人坏!” 啊啊啊,不行不行! 陆余胡乱挥了一顿猫猫拳,它一点都不想赔偿玻璃窗,也不想让小白猫信以为真,以后阻扰尤羽找男朋友。 埋头走着走着,它忽然被毛绒绒的大尾巴拦了一下。 陆余一头撞进去,尾巴看似柔软,却十分结实有劲:“喵呜?” 下一秒,面前一辆小车呼啸而过,吹乱狸花猫的头毛,要是没有尾巴挡了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个没有红绿灯的小路口,一起过马路的行人落后它们一步,车主看没人估计就没再仔细看,所以没减速。 心脏怦怦跳的小狸花被大黑猫舔舔毛,半天没缓过来,眼神直愣愣的。 有那么一瞬间,它眼前开始了走马灯。 呜呜噫噫,猫这辈子太幸福了,猫不舍得森乌,不舍得糸糸和方闻。 很会脑补的狸花猫,一想到失去自己后森乌凄凄惨惨戚戚,孤独深林的身影,就心痛不已。 猫才不要英年早逝,要跟森乌长长久久。 陆余扑到大黑猫怀中,贴贴对方的脸蛋,郑重许诺,森乌,猫会保重自己的,你别怕哦。 乖崽,不怕。 行人过马路挤挤挨挨,森乌把陆余叼到旁边继续舔毛安抚。 自出了公寓楼,陆余一直在发呆,森乌觉得它应该在思考很重要的事,默默陪在身边保持警惕。 反正有它在,小狸花绝不会发生危险。 小狸花瑟瑟发抖躲到怀中,森乌怜爱地抱紧它,小可怜,被吓坏了,下次猫提前叼住你,绝不会再被吓到。 此情此景,陆糸若是在场一定忍不住两个一起教训:大黑,孩子该骂就骂,哪能走路不看路! 自觉犯错了的小狸花特别好说话,被大黑猫重重舔了一顿。 重新出发的时候,森乌眯起眼,探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 大黑猫领着小狸花绕了下路,来到一家熟悉的小吃店,安抚受惊最好的良药是一顿美食。 “咦,乖崽和大黑,快进来玩。”看见猫咪们,店主人高兴地招呼道。 他与陆糸是猫友,经常交流心得,前不久家里的大猫生了一窝小猫,陆余还看过猫崽们的出生照。 猫崽们茁壮成长,如今正是乱爬乱走的时期,猫妈妈叼完这个叼那个,生怕小猫崽跑到马路上去。 “马上就要吃晚饭了,你们也是要回家吃的吧,随便吃个煎蛋解馋就好。” 店老板端来一碟拿手的流心蛋,白色的蛋清煎得有些焦脆,弹性十足的蛋黄裹在薄薄一层蛋白里面。 森乌伸爪探了探,温度适宜,然后低头咬破蛋白,粘稠的蛋黄流泻而出。 舔了舔沾到蛋液的嘴巴,大黑猫哄小狸花来吃。它本意是让陆余全部解决,然而小狸花只吃掉了流心蛋黄。 看看舔毛洗脸的陆余,森乌自觉解决剩下的煎蛋,再抬头,陆余已经跑到猫妈那边,喵喵给小猫上课。 “喵,可不准调皮,看见那条线了吗?绝对不能靠近,不然会死翘翘的。” “什么是死翘翘?就是会痛,然后永远见不到妈妈和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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