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搬出了陆老爷子压她。 但红姨现在可不担心,她有的是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在老头子身边伏低做小的女人了。 “代我跟他打个招呼,”红姨的态度不冷不淡,“顺便问问他怎么还不死?” 既然打定主意要留下宁执的命,那陆阑也不能留,直接做掉,一了百了。 至于陆老爷子那里,随便吧。 大不了拼一把,连老头子也弄死。 包厢里气氛彻底僵住,剑拔弩张。 “啪”—— 高脚杯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黑漆漆的枪口抵上额头,红姨一动不敢动,语气僵硬,“陆阑,你竟然持枪?” 陆阑握着枪,语气淡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不介意先礼后兵。” “说,孩子在哪?” 红姨试着拖延时间,“你等我想想……” 冰凉枪口猛地磕上她额头,“别耍花招,我拿惯了手术刀,可不怕血。” 【神君!!!你啥时候跟他商量好的,竟然不告诉蛋蛋!】 看来它连电灯泡都算不上了,两人一统的幸福生活终究是它的幻想。 蛋蛋抹眼泪,默默收拾起小包裹。 宁执眸底漆黑如墨,【我没跟他说过。】 他看着挡在身前的高大背影,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适应。 他不适应有人挡在他的身前,说保护他。 他向来强大,不需要人保护。 更何况陆阑脆皮鸡一个,打起架来还不够他操心的。 算了,崽子想玩,就玩吧。 他看着别让枪走火了就行。 红姨被枪抵着,身家性命岌岌可危,“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保证我活着。” 陆阑使力,将她逼退到墙角,“嘴里一句有用的都没有,我凭什么放你?” “在桐林路39号仓库,孩子都关在那里。” 红姨警惕地看着他,“我已经说了,你把枪挪开。” 桐林路在郊区,很偏僻,红姨将孩子藏在那里也能说通。 陆阑回头,撞上宁执的眼神时微微一顿。 宁执这什么老父亲眼神?他拿的又不是玩具枪。 不过现在情况特殊,陆阑压下情绪,问道,“要不要留她?” 宁执挑眉,“当然要留。” 红姨松了口气,“算你还识相,知道惹不起我。” 真够不要脸的,宁执背过身,又猛地转身踹向她腹部。 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谁他妈给你的自信,以为我不敢杀你,你这样的渣滓,死一百回都不够!” 红姨被踢了一脚又摔在墙上,前后夹击之下,甚至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咔擦声。 她想威胁宁执,却一张嘴就噗噗吐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瞪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副总,眼神里的意思明显—— 救我! 但副总哪敢啊,宁执连他老大都揍了,他就是个小喽啰,能顶什么用。 陆阑冷冷看了他一眼,副总抖动的幅度更大了。 他将枪递给宁执,“我们现在就去仓库,枪你拿着防身。” 他说完就朝副总走去,准备把人敲晕。 宁执却拽住他手腕,勾唇,“我们不用去仓库。” 陆阑拧眉,“不救小褔了?” 副总见他们不走,心里着急,“那里每隔三天就要上货,今天正好是第三天,你要是去晚了,我保证你弟绝对会死!” 陆阑察觉到不对劲,便没再动。 “编的真像。” 宁执提起副总衣领,嘴角的弧度染上戾气。 “仓库里根本没有孩子吧?” 副总眼皮一抖,嘴唇嗫喏颤动。 宁执拿枪抵住他喉咙,语气极冷,“等我们到了仓库,恐怕只有挨枪子儿的份。”
第99章 逃婚当天,我拐走了豪门继承人20 他之前劫了一批红姨的人,所以知道运货的时间并不固定,要等通知。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什么三天上货的说法。 这个副总嘴里没一句实话,就是想把他们骗到地方杀了。 被枪抵着,副总连咽口水都不敢,“跟我没关系,都是红姨做的,别杀我,宁总别杀我!” 见他倒戈,红姨啐了一口。 呸,养不熟的狗,挨一棒子就忘了主人! 她撑着墙站起来,不屑地看着宁执,“这是我的地盘,我死了你绝对走不出去。” 宁执轻嗤,直接用枪托敲晕副总,然后一脚踢开。 “没用的东西。” 陆阑补了一脚,然后握住宁执的手腕,轻揉。 “蠢人长什么脑袋,都震到你的手了。” 他边揉边吹,好像宁执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宁执肯定要嫌他做作。 但现在在红姨面前,宁执不介意恶心恶心她。 “谢谢阑阑,宝贝一揉就不疼了。” 红姨,“…………” 道上行走多年,没见过这样的恶心的打法。 年轻人果然不讲武德,玩的都脏。 宁执攥住陆阑已经溜到腰上的手,似笑非笑,“乖崽,戏过了,收收。” “都听你的。”陆阑搭在他肩上,明显不放过任何一个贴贴的机会。 忍无可忍……还是再忍忍吧。 崽子还小,粘人很正常。 老话说得好,人前不训子,堂前不训妻。 他绝对不能当着红姨的面暴揍陆阑。 但怒气不会消失,只能转移。 宁执转身看着红姨,语气含怒,“赶紧说出来小福关哪了,不说就先拔光你头发,再划烂你的脸,然后一枪毙了。” 竟然让他抓住弱点了,红姨摸着自己的头发,十分肉疼。 这可是花了她几百万,才保住的发量。 花钱也就算了,主要是医生说她有秃头的可能,让她小心爱护头发。 一旦被拔光,她以后就只能做秃头大姐大。 那不得被别人嘲笑死…… “好,我告诉你,但你只能把你弟弟带走。” 宁执,“废什么话,快说。” 红姨纠结了下,正要开口,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警笛声。 她猛地看向宁执,厉声质问,“你报警了?” 警笛声越来越清晰,说明已经到俱乐部门口了。 宁执和陆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疑。 不是他们报的警! 包厢外传来一阵急促却有序的脚步声。 是警察来搜查了。 陆阑捏了捏他手指,“别怕,我们是来谈生意的。” 宁执反握住他的手,“有什么好怕的,见招拆招。” “砰”—— 包厢门突然被人踹开。 “抱头,蹲下!” 几个武警持枪对准三人。 宁执在门开的那刻藏好枪,然后举手,笑得无害。 “警官,你们要查什么?” “当然是查你杀人啊。”崔容昕从武警身后走出来,眼底充斥着不怀好意。 上次宁执摆了她一道,害得她在爷爷那失了宠,连银行卡都被冻结。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把那天赌场发生的事仔仔细细查了一遍。 还真让她查到点东西。 那个赌场经理原来不是失踪了,而是悄无声息地死了。 宁执是当天唯一和他有过节的人,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 她今天就要坐实了宁执杀人的罪名,好好地出一口恶气! 一名警官走到宁执面前亮出证件,“宁执,崔容昕实名举报你因财杀害汪海,按照法律规定,我们需要带你回警局审问。” 宁执还没说什么,红姨却突然开口喊冤。 “警官,崔小姐说的都是真的,他就是个杀人犯!” “你们来得真是时候,要是再晚来一步,连我都要被他杀了啊!” “警官您看,我的同事还在旁边晕着呢,就是他下的毒手!” “警官,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第100章 逃婚当天,我拐走了豪门继承人21 宁执眼底闪过讽刺,对她的指控十分不屑。 “既然你说我是杀人犯,那我为什么不把你同事杀了一了百了,还要敲晕给自己留麻烦呢?” “我就是个普通中年妇女,怎么会知道杀人犯的想法。” 红姨躲到警官身后,甚至不敢多看宁执。 警官确认墙角的人只是晕倒,并不是死亡后,便让人把他抬到救护车上。 “有什么话到到警局再说吧。” 警察握上宁执的胳膊,拿出手铐,要将他带上警车。 陆阑沉着脸跟上去,路过崔容昕时眸色阴寒透骨。 “哥哥!你在生容儿的气吗?”崔容昕急忙拉住他。 陆阑甩开她,嗓音没有一丝温度,“吃里扒外的东西,从今天开始,陆家没有你这个人。” “陆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了个二手货这么对我!” 陆阑的脚步停住,但仍背对着她。 崔容昕以为是他被自己骂醒了,连忙跟上去,“哥哥,他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还结过婚……啊!”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安静的包厢里,红色指痕印在崔容昕抬起的侧脸上。 “陆阑你打我!”她抬手就想还回去。 陆阑攥住她的手腕,眼神森然,“劝你少作妖,不然等我腾出空了,一定好好收拾你。” 他字字威胁,崔容昕被吓住,甚至没顾上手腕的疼。 陆阑猛地把她甩到地上,错过她冷冷地扫了眼红姨。 抬步离开包厢。 警车就在俱乐部外,正要开走。 陆阑大步追上去,直接挤进车里。 宁执惊讶,“你怎么跟上来了?” 陆阑不回他,直接看向警官。 “警官,这件事跟宁执没有任何关系,崔容昕从小寄养在陆家,我很清楚她的品性。” “宁执是被冤枉的,我可以作保。” 警官不满他妨碍公务,但又碍于他是陆家的人,只能宽容几分。 “陆少爷,别影响我工作,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也跟陆家没关系。” 陆阑握住方向盘,不让他开车。 “怎么没关系,人是我杀的。” 他一句话犹如石破天惊,将车里的警官和宁执都控在原地。 警官惊得差点一脚踩上油门,“你说什么!” “我说人是我……唔唔。” 宁执眼疾手快地捂上他的嘴,然后跟警官解释,“我俩关系好,他担心我,胡说八道呢。” 陆阑挣开他,揪住警官的衣服,句句掷地有声。 “人是我杀的,杀人动机是我烦他,作案手法是杀人抛尸,我是医生,这对我来说很简单。” 他递上双手,“我自首,杀人动机,作案手法,作案条件都具备,快抓我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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