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帅气,潇洒不羁,成绩优异,单身无异性,不说别的,就他每天早晚骑自行车走在校园里,就是被同学们随手抓拍的风景。 据说前几天还有杂志社的人想找应缺拍封面,但被他拒绝了,最后只是经他同意,买了几张同学论坛的照片。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应缺都是个拿得出手的男朋友。 一直以来追求他的人也不少,听说不止女生,还有男生偷偷送过情书。 最后都怎么了? 哦,都被应缺当成障碍全方位躲避过去了。 别人送的情书他当别人不小心落下的,别人送礼物他说人家送错了,今天这位算是大胆的,甚至想当面示好,可看看应缺怎么做的? 他让人别和他抢蛋糕。 他好像从来不知道那些人对他的好感。 但,真的不知道吗? 应缺坐在窗边,遗憾地想这店里都是封闭窗户,风吹不进来。 久久兴致勃勃道:“十四个,宿主你已经拒绝了十四个人的追求,达成召唤两次神龙成就。” 应缺:“这个不算,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也没送东西。” 久久:“就算,就算,我要记下来。” 应缺双眸一眯,“这个世界你又出不来,告不了状的。” 久久:“总有机会。” 应缺心说你竟然真敢告状?当然更重要的是,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说? 行吧,这逆子不孝也不是一两天了。 也就是他这样胸怀宽广的老父亲能容忍这样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吃饱喝足,应缺提前离场,没有参加接下来的唱k。 室长问他有什么事这么忙,明明说到玩儿,这家伙才是第一名。 应缺装模作样叹息一声:“你们这些单身狗当然无法理解我们成天就想和对象贴贴的想法。” 说罢就走了,临走前丢下一句:“期中重点已经发你了,下次还要请客也别忘了我。” 室长看着他的背影,心说下次才不请这家伙! 不过这人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对象?假的吧?不可能啊! 这家伙哪儿来的对象? 他立马拉了个小群,问宿舍其他几人。 其他人显然也被这消息震惊到。 不是他们说,就应缺那样的,竟然真有对象?竟然真的会谈恋爱? 假的吧? 作为和应缺相处最多的人,他们完全没看出来,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被众人讨论八卦的应缺正骑着自行车穿行在繁闹喧哗的大街上。 高楼林立,人来车往,唯一能见到的植物还是城市绿化,处处都有制约,处处都是规定,连春风有时都想,若是自己看得到,只怕他都要被限速。 他本就不多话,到了城里却多了点,不为别的,就为提醒应缺骑车路上小心,别浪。 然而今天应缺都骑了快半小时了,也没听他说一个字。 风有风的心事,人有人的想法。 “风也有更年期吗?”应缺问。 回应他的是忽然增加的阻力,让他车速不由骤降。 应缺失笑:“不只有更年期,还会恼羞成怒。” 阻力消失,应缺却主动慢了下来。 他沿着江边,江风凉爽,站在其中,恍惚中仿佛真想乘风而去,归于天地。 “我记得,你出生时,你父母似乎也就是你如今这般大……”不知过了多久,才有风声轻轻响起,像要将人带进他说的年代。 应缺:“他们是早婚,法律都不许。” “人类的规矩……” 应缺莞尔:“是啊,人类的规矩,并没有规定我找不找对象,对象是不是人,结不结婚。” 他小时候就没少说什么媳妇儿不媳妇儿的话,从前可以说玩笑,如今却不能说应缺这个年纪还不懂。 至少,他比春风懂。 应缺:“你知道伴侣的意思吗?就是相伴一起。” “你陪我从出生到现在,我陪你十八个春天,这就是伴侣。”应缺认真起来,是能将胡说八道都能说得让人信服的。 春风却不如从前好哄。 “人类都是同类而居……”同类才算伴侣。 应缺爽朗一笑,发丝在江风中飞舞,宽松的衣服吹出印出他轮廓分明的身躯,他张开双臂,身下的自行车仍然骑得极稳,风也吹它不倒。 他像只自由的白鸽,张扬地在天地间翱翔,规矩千千万,仍无法约束他任性又自由的身形。 “那又如何呢?” “人的伴侣叫伴侣,风的伴侣就叫风侣好了。” “总归是你陪着我,我伴着你。” 从牙牙学语,到少年意气。
第211章 春风如缕9 应缺大学并没有在老家省市就读,而是去了一个奖学金最高,但距离老家也很远的城市。 天高皇帝远,这句话虽然不一定适用于所有情况,但用在应缺身上,也算有一半适用,至于另一半……则是因为哪怕距离不远,也没人能改变一应缺的决定。 在大学毕业后,应缺并没有听从父母对他的生活和工作建议,而是毅然决然拒绝保研,放弃考公,也放弃在大城市里的高薪工作,带着他没有发挥丝毫用处的名牌大学的学历,回了落后老旧,远离豪华大都市的乡下老家。 为此,应缺那对忙着给小儿子选择初中学校的便宜爸妈甚至难得放下成立的工作,连夜开车杀回老家,想给这个不听话的儿子一点爸妈迟来的“爱的关怀”。 然而他们刚到家,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家里两位老人给打压了气焰。 “幺儿,晚上奶奶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拔丝红薯,还有你爷爷清早起来专门给你炸的酥糖,你先拿着吃。”老太太笑得一脸慈和,满脸都是对孙子的疼爱,丝毫不顾儿子儿媳一旁的臭脸。 应缺像个断了腿的大爷似的,躺在家里的竹编躺椅上,一旁的藤桌上还摆放着几样瓜子水果小零食,甚至还有家里有客人来,吃好菜时才会喝的可乐,里面甚至还加了冰块?! 便宜爸妈一脸不可思议,怒火中烧,在奶奶说完后,当即要张口骂人教训儿子,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怼了回去。 “吵吵吵……吵什么吵!有什么可吵的!” 老太太拿起扫把对着儿子,“没用的东西,就知道骂儿子,你敢骂你儿子,我就要骂我儿子!你要是敢动手,老娘今天让你回忆回忆童年!” 便宜爸爸讪讪把细竹枝放下,却还是不满皱眉:“妈,你能不能别溺爱孩子?你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别人辛苦考研,他却把送上门的保研机会给扔了,老师让他继续深造,他偏要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你说说,这还不该打?!” 老太太听着也心疼,他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明明那么优秀,明明前途无量,明明…… 算了,不想了,越想她也要跟儿子一样意难平,“不就是研究生?研究生怎么了?多个研究生我孙子能多长出个脑袋?你要是想要,你自己去考啊,凭什么逼我孙子?凭你是他爹?我还是你娘呢!” 老太太战斗力爆表,实在难缠,夫妻俩凑一起也比不过。 应缺在老太太的维护下,硬是抗住了便宜爸妈的一波攻击,没让他们沾到半点衣角。 老太太干活之前,还特地警告他们不许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欺负应缺,转头和颜悦色地和应缺说:“幺儿,你先休息,累了就回屋睡一觉,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我知道,奶奶你也不要太累,活儿干不完,还有我爸呢。” 便宜爹手又痒了。 奶奶一听正是,当即转头瞪着儿子一眼,“愣着干什么?看你老娘累死累活也舍不得搭把手?” 便宜爹:“……” 到了私下只有母子二人,便宜爹一边帮老娘除草修沟渠,一边质问:“妈,你干嘛护着那混账小子?” 老太太年纪上来了,气势却丝毫不减当年,“你还说,都是你们干的好事,非要让孙子去城里读书生活,城里人那么多,压力那么大,他一个小年轻哪里受得了,为了给你们考个好成绩,人都累病了。” 便宜爹……便宜爹怀疑亲娘说的和自己说的不是一个人。 他虽然也喜欢儿子成绩优异,但他什么时候为了成绩逼迫儿子了?那小子的成绩就没让人担心过,更不需要逼迫啊,而且看他轻轻松松,犹有余力的模样,怎么就压力大了? 再大能有他们起早贪黑工作大? 老太太近几年也就过年能见孙子一面,便宜爹多少比她多上一点,当然也更了解现在的应缺一点,知道老娘肯定是被儿子花言巧语给哄了,而心疼孙子的老太太也选择性忽略了孙子从小是什么德性,暂时被蒙蔽了双眼。 接下来几天,便宜爹这个干活工具人终于找到私下和家里的小皇帝儿子说话的机会。 “你奶奶也就是这会儿信你的鬼话,等过几天肯定发现真相,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 “现在你和我回城,去你们学校还来得及。”便宜爹威胁道。 应缺微微一笑:“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至于回学校,你就别想了。” 在应缺的控制下,便宜爸妈的消息延迟,现在事情早就定下来了,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果然是骗你奶奶的!”便宜爹怒道。 应缺摸出手机鼓捣一阵,没一会儿,便宜爹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 应缺:“打开看看。” 不知道他闹什么幺蛾子,便宜爹摸出手机一看,脸上神色顿时愣住。 半晌,才严肃道:“你哪儿来的这些钱?” 应缺:“来路正经,合法合规。” “有没有工作和前途,在哪里生活,并不影响我的收益状态,这样的话,你们应该能安心回城里生活了?” 应缺给出的理由实在质朴又直接,堵住了便宜爸妈大半话头。 虽然即便没有这些,也不影响他的决定,但后续能少些麻烦,他也不介意安抚一下。 便宜爸妈当然还有诸多理由要应缺回去,然而在见识到这个儿子意志坚决,不肯更改后,也只好不甘不愿地离开。 两人刚走后没两天,应缺买的机器就被人送上门了。 收割机、播种机、翻地机……能用在地里的,他都来了一辆,引来了村里无数人围观。 “张老太婆,你孙子这是赚了大钱,孝敬家里了?” 老太太笑眯了眼,“他一个刚毕业,能赚多少,都是小钱,就是心疼我们两个老的,愿意花钱。” 村里人又是一阵羡慕,夸了应缺好一阵,老太太听得身心舒畅,孙子不读研的郁闷也散了不少,临了还十分客气地和村里人说,需要用什么可以来家里借,机器干活可比人快多了。 应缺交了躺平保护费,心安理得地不干活,两位老人空巢多年,难得有孙子在家陪伴,每天都神采奕奕,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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