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余:“!!!” 松益礼继续挠脑袋,“我们现在可强悍了,人都是会变的嘛。有压迫就有抗争嘛。” 这倒省得周余解释了。 绵山显然不太信,但看到常护在周余左右的宁霄就悟了。 有他护着,想不强悍都难。 周余问松益礼,“你又从哪里回来?” “哦对,看到你我都忘记了,我要去我外婆家拜年,正准备去呢。”松益礼答非所问地说着,匆匆挥手,“回头见哈。” 接下来是绵山简单说一些关于辽成的收尾,其实早就开始收了,杂事多,挺难搞的。 也不能往下推,谁也不能保证还有没有老鼠屎,所以几乎都是卓咏和绵山亲自盯着。 没办法,不收拾干净可能就爬到宁霄和周余这边了。 也换了一批人上去,但他们不太关心都换了谁,只要不妨碍他们工作的展开,爱谁谁。 坐了大约小半个小时,绵山和卓咏便回去了,没别的,昨晚上执勤去了,现在才回。 真不得不说,干他们这一行确实辛苦,都是拿命换太平。 而宁霄也没着急回去,难得来这边,他想带周余看看他曾经待过的地方。 “老公累吗?不累的话,我带你去周边转转?” 六岁之前,他偶尔跟母亲回这边,出事之后很长时间里都住这边。 一来,宁震冬刚丧子,公司也乱,没那么大的精力照顾他。 二来,呆在袁殊身边也确实相对安全些。 当然,大院里就有小学,读书方便,也安全。 这也是宁霄跟卓咏几人有交情的原因。 周余呆了呆,“你喊我什么?” 宁霄耳尖微红,“不可以吗?” 周余想原地蹦跶,“当然可以。” 宁霄不是没喊过他老公,但很少,大多都是“余余”,也容易害羞,现在却堂而皇之地喊,啧,周余觉得这么大半年没白奋斗。 “走,你老公想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 宁霄耳尖红得要滴血,矜持地“嗯”了一声。 这边算是一个老城区,上百年历史的古建筑随处可见。 宁霄带着周余走进一条深巷,路不算宽,不允许小车进入,偶尔还有人蹬小三轮,车上拉着些许货物。 “老公,这边的人生活节奏很让人舒适。” 宁霄那刚消去绯红的耳尖又红了起来,轻轻点头,“确实。” “等我们退休了,也要过这样的慢节奏生活。” “好。” 巷子里有很多新建的四合院,也有很多被保存完好的,历史悠久的四合院,可供观赏。 宁霄带着周余在一座门前种着迎客松的院子外停下,“进去看看吗?” “进呗。” 周余跟着宁霄走了进去,跨过朱红色大门,是一条两米宽的小道,小道的右边种着一排翠绿的小竹林傲然屹立,是紫竹。 再往里走,左边种着叫不上名字的花草,熬得过寒冬,经得起风吹雨打,如今依然鲜绿。 右边是院子,院子中有个假山鱼池,几条小金鱼游来游去。 与大院的朴素不同的是,眼前的四合院,雕梁画栋,金装银裹,特别的豪。 “原主人是个商人,对住所也颇有要求,所以精致一些。” 周余了然点头,二进的院子,占地目测不出来,总之,很豪很大。 没推开小房间门,周余二人只是随意转了一圈,便走出来了。 沿着屋外的巷子走,二十分钟内都是类似的宅院,周余没有进去。 再往前,有条小溪流,很小,十五米左右。 小溪两岸仍旧是四合院,很古色生香。 宁霄:“古时是排水用的,后人把他加宽,又在上游引了一条水库的水过来,供人使用。” 周余点点头,跟着宁霄走上跨越两岸的小拱桥,桥两岸的石壁上刻着许多小喜鹊。 周余:“这是喜鹊桥啊?” 宁霄:“嗯,从前的夜晚有花灯,年轻男女喜欢上桥游玩,又或者看游过的画廊,画廊上有戏班子表演…” 周余听得入神,他倒是不知道这边还有个这么有特色的古镇。 嗯,是古镇,宁霄说,“堰泉古镇。” 走在这么漂亮的地方,周余完全不知疲倦,等袁殊打电话来时,已经将近五点。 周余吐吐舌头,中午还答应跟袁殊一起做碗饭来着。 而如今,他们都不知道走多远了,出门也没有车跟着。 宁霄揉了一下他的脑袋,“不急,不游览的话,走回去挺快的,半个多小时能到。” “当真?” “真。” 半个小时后,大院的边都没见着,周余捏了一把宁霄的手臂,“哪呢?” 宁霄:“再走十分钟。” 周余信了,结果十分钟后,大院仍旧没影。 周余摆烂:“不走了。” 宁霄失笑,指着前方一个牌子,“堰大院,看见没?” 周余眨了眨眼,开始耍赖,“走不动了。” 宁霄笑了一声,捏了把又鼓起的小脸,“背你。” 说着,在周余跟前蹲了下来,拍拍肩头,“上来。” 周余心动,但他说,“…要被笑死的。” “不会,你用围巾捂脸,没人认得出你。” “也对。” 周余把挂在脖子上的红色围巾拉高,趴在宁霄的后背上,“驾。” “噔噔噔…” “哈哈哈哈老公你跑快点…” “好嘞。” 宁霄配合着跑了起来。 笑闹声留了一路。
第114章 回到家五点二十,不算太晚,周余和袁殊在厨房里忙活,宁霄在趴在门口上看,想帮忙,但又被嫌弃。 冷硬的五官愣是透出了一抹委屈。 周余唇角噙着笑,趁袁殊不注意,偷偷眨了眨眼眼睛,放了个电。 宁霄:“……” 酥酥麻麻席卷全身。 宁霄抹了一把脸,退回客厅去了。 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干什么。 突然想起中午带来的礼物还没给袁殊,他钻进杂货间从礼品堆里翻找出来。 献宝似的递给袁殊,袁殊眼睛亮了一瞬,忍住,还带着点嫌弃看向宁霄,“放客厅茶几上不行啊?没看我正忙着呢?” 宁霄往前递了递,“我爷爷费了好大劲才掏来的,外公你确定不看看?” 袁殊也不矜持了,赶紧把手洗干净,擦干水分。 “我看看。” “嗯,您看。”宁霄说着又补充,“对了,上边写着很多小字,您得用放大镜来看,还有那蝴蝶…” “我懂,用你啰嗦。”袁殊抱着盒子直接去了书房。 宁霄得逞一笑,一把抱住周余,“敢惹我,胆子不小啊。” 周余笑了一下,把宁霄逼到墙根,一只脚挤进宁霄的两腿间,抬头挺胸,“怎么了?” 说着,腿还往上抬了抬,“你能奈我何?” 宁霄:“……” 宁霄双手举过头顶,“余爷饶命。” 周余“哼唧”一声,“把你给惯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呢。” “不敢。”宁霄说着,双手突然放下,抱着周余反压到墙上,凑到周余耳边低语,“但是小宁霄敢。” 周余瞬间腿就软了,瞪人的眼睛都带着娇,“外公该出来了。” “没有半个小时他出来不。” 周余一口咬上宁霄的唇,“叫你别惹我。” “好好好…” 确实没敢闹,亲了一会就认真做饭了,没有袁殊在边上,宁霄给周余打下手,折菜心,洗菜心,依着周余的指示切猪肉。 切不好,周余直接手把手教。 袁殊没有待半个小时,他惦记着跟周余做晚饭,结果出来就看见两人挤在一起切菜。 “扶着肉的手指头记得弯曲,把指尖藏起来,指关节顶着刀背,这样才不会切到手。” 周余耐心地,一点一点地教着,而宁霄也认真听,但更多的感官是放在身后人身上,松柏香,特别的勾人。 袁殊看了一眼,转头回书房去了。 厨房根本用不到他。 依旧是六个菜,周余和宁霄回来之前,有些菜已经被袁殊处理过了,所以这顿饭做得算快。 当然,若是没带着宁霄玩,周余觉得更快。 算是周余下厨了,袁殊一顿夸,顺便点着宁霄,“这么好的对象你要是不好好待,跑了你没地方哭。” 宁霄:“肯定好好待。” 周余:“我也不会跑的,外公。” 袁殊是对他好,可若是没有宁霄,人家根本不看他一眼,所以他拎得清,也知道老人家想要他的一个保证。 或许从别的地方听到过他和宁霄的事,但是没有亲眼目睹,亲耳听到保证,到底是不放心的。 他都懂,也都能理解。 袁殊:“嗯,不错,好好处,好好过。” 儿女什么的,命里有就有,没有也没办法。 至于养儿防老的问题,大院里没有哪对夫妻没有儿女,可到头来一个人过的一大把。 只愿他这两个孙儿能携手白头吧。 饭后,袁殊下楼散步,周余倒是想跟去,被袁殊强留在家,“都折腾一天了,歇着吧,总归也没回去那么早,改天再玩。” “我不累的外公。”周余说的是实话,之前嚷嚷着让宁霄背不过是闹着玩儿。 年轻人,正是精力旺盛之际,累什么的纯属扯淡。 但架不住袁殊他老人家觉得他累。 周余终究没下楼,周余鼓着腮帮子问宁霄,“我看起来不行?” 看着人一副“你敢点头,我让你好看”的样子,宁霄从心回答,“哪能啊,余爷强悍着呢。” “折腾了一天,咱洗漱去。” “洗那么早干嘛,又没睡觉。” 周余看了眼外头的天,还没有全黑下来,真的还早。 姜元祈的夜宴估计都还没开始,哦不对,现在有罗负给管着了,夜宴什么的大概就变成春宴了。 “老公,你觉得姜元祈他们谁那个?” 虽然罗负说过跟他撞号了,但他觉得姜元祈也跟他们一个号。 有点好玩儿。 宁霄:“……” 说实话,他有那么三秒钟的时间没跟上周余的思维,感觉被甩了一大截。 宁霄把人牵进他小时候睡的屋子,关门,反锁,“我来告诉你,我们谁那个。” 真是闲的,管事情管到人家屋里去了。 周余:“……” 周余把人推开,“要洗澡。” 挺不方便的,因为袁殊的这套房子,虽说有四个房间,但只有一个公用卫生间,在客厅外。 总不能一会光溜溜出去洗澡。 宁霄把周余的围巾挂在衣架上,“对啊,就是要给你拿衣服去洗澡啊,不然小余余以为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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