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余有些好笑地勾着他的脖子,亲吻着,“别气,给你亲。” 宁霄气哼哼地,“不够。” “给你做。” 宁霄大手一捞,就把周余给捞了起来,托着屁屁往卧室走。 卓咏说宁霄是活阎王,但事实上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在他的领域里,绝对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铁面无私,说的就是他。 而绵山,虽说是卓咏的助手,但手腕绝不在卓咏之下,温温润润地处置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有他们两人的介入,周余和宁霄等人只负责在酒店吃喝,风都刮不过来一点。 当然,证据也是要提供就是了。 这一波操作,周余一行人没参与,被摘除了个彻底。 第十天的时候,覃婉等人来探周余,“我天,这场风波比堰城有过之而无不及,牵连之广,完全没有想到。” 确实,就连任旭准备的十年的证据,都还没摸到根部。 可想而知,卓咏的手段与权势有多猛。 看着电视上一批又一批人落马,常衾暗叹,“给我三头六臂我也搞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任旭:“我估计还需要十年。” 疯子的名头不是白担的,宁霄想。 但他没功夫吐槽,因为昨晚上折腾狠了,小祖宗至今都没给他正脸。 众人渐渐也发现这两人今天坐得都有点远,不是他们主动发现,而是这两人,在上演你逃我追的戏码。 两米长的沙发,愣是被他们从这头追到那头,一点一点的挪过去的。 姜元祈看着常衾,吵架了吗? 常衾,我上哪懂去? 一屋子的人,个个都还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个个都在猜。 说吵架,大概也没有,只是单方面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了。 诶呦,那脸鼓得跟只河豚似的。 但又不可否认,真是嫩啊。 咳~ 非礼勿视。 又过了两天,像是为了埋下肮脏一样,辽城下了一场大雪。 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看得周余心动得不行。 憋了久了,周余怎么也要出门玩。 宁霄拗不过,备好手套帽子围巾口罩,把周余收拾得只露一双眼睛出来。 身上更是穿得跟只企鹅似的,可爱到不行。 周余嫌弃,但想到刚过来的就生病的那几天,也就忍了。 外头到底也不太平,生怕那些人狗急跳墙,就没到处去,就在酒店后院堆雪人。 常衾和任旭,还有姜元祈也都一起,一开始还好好地各堆各的,也不知道姜元祈怎么地,忽地一脚踹飞常衾好不容易堆好的大熊,“你竟然堆熊,又蠢又丑,帮你重新改造,不用谢哈哈哈哈…” 姜元祈声音恣意张扬,听得常衾火大,“你死定了。” 说着,追着姜元祈满院子跑。 跑着跑着,整个院子的雪人都被他们两个人给毁了,包括宁霄和周余合力堆的两个手牵手的小男孩。 周余气得牙齿都要磨掉,滚起雪球就往姜元祈身上砸。 “啊…” 姜元祈叫了一声,反手也砸雪球,宁霄自然不能让雪球砸到周余,一边护着,一边滚雪球回击。 偶有砸偏,也不知道是谁砸中了任旭和常衾,结果两人也参与了进来,场面一度混乱。 要是有人来扒拉他们的口罩,绝对会发现都是些三岁孩童。 嗯,身高统一一米八往上的三岁孩童。 这一幕有人录了下来,发到网上,但因为都裹得严,看不见脸,只看见热闹与欢乐的氛围。 然后渐渐地就有人发现,五个人中有两人是情侣,互相护着,互为铠甲,做彼此之间最强悍的遁甲。 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让人羡慕。 一场雪仗玩得疯,小半个钟的功夫,身上微微发热。 宁霄担心周余吃不消,赶紧拉着人往回走。 “干嘛呢?我还没弄死他们呢。” “歇一会,玩累了。” “屁,你折腾人的时候,可以一整晚。” 后面跟着的几人,“……” 或许他们大概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周余不想理人宁霄了。 一整晚,可真是猛。 宁霄不知道后面这些人暗搓搓的吐槽,要是知道他高低得喊一个冤。 主导权真不在他这,他就是一个辅助。
第103章 上苍带我也不薄 第二天,周余接了一通陌生来电,而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任贤。 『知道你无意家族,是我牵连了你,往后祝你顺风顺水。』 周余缓了许久,『知道了,舅。』 回应周余的是更长久的沉默,和后来的若有似无的抽泣声,许久,久到周余以为电话就此挂掉时,任贤才应了一声『誒』。 接着他又道:『你母亲的事,是舅舅无能,不过如今好了,连根拔除,再也没人能威胁到你了。』 『你跟宁霄好好过,等舅舅回来看你。』 周余:『好。』 一如周余等人猜测那样,任贤的手是干净的,也早存着清理门户之心,但他深知早已不是他所能控制,只待时机。 任贤也没少提供证据,但到底还是脱不了干系,所以也一起进去了。 不管多少年,还能出来就是好。 辽城以任家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的爪子被卓咏以雷霆之势一网打尽。 牵扯之广甚至蔓延至周边,甚至更远的都城,贪官污吏落马,一批又一批,历经数月还以百姓安宁。 而宁霄等人自然没那么多时间待在辽城,在暴雪过后便返程了。 是覃婉和冷瑾年送行,接的时候覃姑娘笑得有多开心,送的时候就有多想哭。 只见她泪眼朦胧地拽着周余的衣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啊。” 周余不免觉得好笑,“又不是生离死别,想见我随时去堰城,半天的功夫就到了。” “说得轻松。”覃婉虚虚地抱了抱周余,“我比你大,以后你见了我得叫姐。” 周余笑,“不敢,你才二八年华,过了年我就二十三了。” 宁霄挑眉,不提都差点忘记了,还好,没错过。 “真讨厌啊你。”覃婉捶了一把周余的肩头,“回到那边记得打电话给我。” “好。” 下午三点,一行人从堰城机场出来。 堰城暖和,最低温度也才15度,每个人手上都搭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但脸上扬着的都是轻松的笑意。 难得的,姜元祈没挤上宁霄的车,周余忍不住调侃,“誒,一起吃晚饭去啊。” 姜元祈心里有事,唇角压都压不住,“下次下次。” 周余:“我亲自下厨哦,确定不来?” 姜元祈心动了一下,“我可以带个人吗?” 周余“哈哈”一笑,“约你的会去吧,别让人等太久。” 姜元祈素来厚脸皮,此时也禁不住红了一下,什么也没说,钻进了来接自己的车里。 结果一进去,“阿负!” 姜元祈声音很大,还没进车的周余自然听到了,“誒”了一声,想要钻进去,结果被姜元祈一把拉上车门,“快走快走。” 周余:“……” 周余指着车尾,“霄哥,下次揍他。” 宁霄搂着人往自己的车走去,“好。” 有人撑腰,周余就又高兴了,“霄哥,他好猴急。” “嗯。”宁霄也笑了一下,“能不急吗?再不急罗负就该跑了。” 常衾一个孤家寡人没接话,但他没打算跟宁霄的车走。 他本来想去公司,但临进车门前,宁霄的声音来了,“不差这一两个小时,回去歇着。” “好的,boss。” 周余:“常助,有想脱单的愿望吗?我帮你物色两个?” “没有。”常衾头都没回,像是有洪水猛兽一般,上了车就关车门,“走走走。” 车子溜得比姜元祈的车还快。 周余忍不住问宁霄,“常助咋了?” 宁霄:“他觉得恋爱影响他挣钱。” 周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他没体验过谈恋爱的好。”顿了顿,周余又问,“话说,没人追他吗?长得也很帅诶。” 周余发誓,他单纯的客观评价,但车厢里醋味莫名地浓郁了起来,“帅吗?有多帅?” 周余笑趴在宁霄的肩头,“肯定没有咱家霄哥帅。” 宁霄唇角勾起一抹笑,揽着周余的肩头,轻轻一吻,“想吃什么?” 时间还早,自己下厨没问题,但是他不想周余累着,而他是真帮不上一点忙。 “随便吧。”周余也懒,说下厨不过是逗姜元祈的。 想到他猴急猴急的样子,不由又笑开,“霄哥,你当初见我有这么急过吗?” 送命题又来了。 宁霄一秒警觉,“有啊。在第一次给你订夜宵的时候,就好想好想飞进周家把你带出来了,可是你不让。” “是我不让吗?”周余想了想,好像是,毕竟要看大戏,总不能先跑了。 “嗯。”宁霄搂着人,亲了又亲,“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一百个公司也没有一个周余重要,他再也不想体验那种差点失去的痛苦了。 “好。”周余跨坐在宁霄的腿上,抱着人的脑袋亲了又亲。 亲宁霄,做宁霄这件事,周余觉得他永远也不会腻,每天,每次都是不一样的新鲜感,哪怕做过头,累狠了,他也是极爱的。 车开得不是很快,有点堵。 导航说前方有两起车祸,小心慢行,周余没在意,毕竟这种事每天都在上演,每天都有人在离开,他不是圣人,悲天悯人他做不到。 直到那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他喊了一声,“是常衾,常衾站在车外…” 宁霄:“紧急车道停车。” 路况堵,想马上绕到紧急车道不现实,又行走一段,彻底堵死。 车外已经很多人下车观望,周余和宁霄也推门出来,大步往回走。 车堵车,人堵人,也真快不到哪里去。 三四百米的距离,愣是走了四五分钟。 “常衾。”周余远远地喊了一声。 常衾摁着一个人在车上,回头,紧锁的眉头稍稍舒缓,“没事。” 等再近一些,周余看见出事的是姜元祈的悍马,而车外并没看见姜元祈和罗负,心不由一紧。 宁霄紧跟在周余的身后,“别急,常衾说了没事。” “嗯。” 高速车况在这短短几分钟内,堵得水泄不通,而常衾周边围着了群,交警显然还没到达,更没救护车。 议论声此起彼伏,“啧,又是钢管又是刀的,显然有预谋。” “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跑高速公路上害人。” “这种人就是害群之马,还好这位兄弟手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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