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给宁霄拢好衣服,周余才有空说别的话,“霄哥,辽城的狗好凶。” “你特么…”那人扬手就要揍周余,被常衾一把握住手腕,狠狠摔向一边。 常衾一如既往的眉目温和,但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是不好惹。 “你,你们等着。”那人说完,大步离开。恰时,他兜里的手机响起,“喂,爸,已经在机场了,嗯,我会接到表叔爷的。” 一个小插曲,周余几人完全不在意,大步离开。 覃大姑娘亲自接驾。 “余爷!”覃婉仍旧烈焰红唇大浪,御姐范十足,踩着恨天高“噔噔”地向周余小跑而来,“你可终于到了。” 周余都有点担心她摔着,“你慢点。” 再然后,他发现人小姑娘就只穿着一件紧身连衣裙,虽然是长裙,但比他飒爽多了。 于是乎,大衣就扎身了,刚想脱掉,手被牢牢牵住,“不许动。” 恰时,覃婉小跑到跟前,紧急刹车,表情有点被嫌弃的绷不住。 嗯,俗称委屈。 周余笑了一下,“没说你,他不让我脱衣服。” 覃婉呼了一口气,“吓我一跳。” 紧接着,胆子就大了起来,上身微微前倾,“抱一个,余爷。” 可以说,在这方面覃婉是最不怕宁霄的,不为别的,只因为周余不喜欢女人。 可以说,覃婉完全是从宁霄的角度思考问题的,所以她不怂。 周余微微一笑,跟她肩碰肩地虚抱了一下,“许久不见,覃姑娘越发漂亮了。” “那是,女大十八变。” 上次是二八年华,这次是女大十八变。 周余忍俊不禁,“真理。” 覃婉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他手上搭着一件火红色水貂绒大衣。长相很年轻,也很帅气,也绝非池中之物。 冷瑾年。 “瑾年,这是余爷和宁总,还有姜总跟常助。” 冷瑾年噙着笑,上前与周余等人握手,“余爷,幸会。” 他这名头… 周余尴尬症都要犯了,“叫我周余就好,或者阿余也行。” 冷瑾年笑意真了三分,“余爷客气,这声爷您当之无愧。” 周余:“……”到底谁造谣。 上车后,覃婉滔滔不绝,“冷霆现在已经不管事了,据冷瑾年说,现在整日以酒度日,废了。” 周余:“那不一定,让人盯紧点。” 覃婉:“盯着呢,手上没权势,再怎么样也翻不出浪花来的吧?” 宁霄接了一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这话覃婉和冷瑾年都听进去了,同时道:“一定多多留心。” 顿了顿,覃婉又道:“哦对了,早些天爱神来找方烨了,近日两个人也黏得紧。” 周余:“不管他们,只要不招惹过来随便他们去。” 倒也不是周余不想收拾,实在是得让人喘口气,这命至少得吊到他把积分拿回来。 周余一行人被覃婉安排在自家的酒店住,总统套房,六星级待遇。 稍微休整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一行人刚落座,包间大门被人暴力推开,“我任家的人也敢截胡,冷家胆子…” 周余歪着脑袋看人,巧了不是? 冷瑾年率先出声,“任小少爷有事?” 语气客气,但也带着冷。 来人任格,任家小辈,仗着家里宠没少在辽城惹事,可以说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你,你们?” 周余一听这话,再结合之前对方在机场接电话时说的话,大概意思就悟出来了,他背靠椅子,眸光张扬又邪肆,“原来是任家小少爷啊,幸会。” 语气嚣张,没有半点的客气。 “你…”任格张口结舌,视线来回在周余和宁霄等人身上流连,“你们堰城来的?” “要接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你诚意不够还是该骂一声废物。” “去你…”任格刚想骂人,脑中忽然灵光一现,一脸不可置信地问着,“你是周余?” “不巧,正是在下。”周余身子往后靠了靠,坐下的椅子前脚翘起,一摇一摇地,嚣张极了,“任小少爷有何指教?” 任格头皮发麻,低头,“不敢。” 周余虽然是任贤的外甥,但是按着辈分,他的的确确该叫一声表叔爷。 周余“嗤”了一声,“回去告诉你老子,爷的驾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接的。” “是是。”任格雄赳赳,气昂昂地来,然后又耷头耷脑地离开。 覃婉瞧着有趣,“余爷,我还是第一次见任格吃瘪,牛。” 周余笑了一下,正襟危坐,“有他吃瘪的时候。” “不愧是余爷。霸气。” 冷瑾年没有说话,但是他记得刚刚任格进门时说的话,他原本是要接周余的。 但看见周余却跟见了鬼似的,应当是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 辽城,看来也要热闹起来了。 冷瑾年端着酒杯起身,“欢迎诸位来到辽城玩耍,有需要到的地方,任凭差遣。” “冷总客气。”周余等人也纷纷起身,酒杯在空中碰撞,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嘭铃”声。 覃婉:“咱吃饭,别叫那些客套话了,听着就虚。” 周余笑笑,“覃姑娘可真是个自在人。” “那可不是。”覃婉端起酒杯,“余爷咱走一个。” “走一个。” 吃完饭,周余一行人回了酒店,都挤进了周余的房间。 姜元祈坐在沙发上,“任家这是什么意思?” 常衾:“我们没跟谁打招呼,显然是一直盯着我们的动向的。”顿了顿,又道:“任贤不可能不知道我们过来,可他却没有动静。” 周余“唔”了一声,“不管如何,就任家今天这出…大小也算个下马威吧。” 姜元祈:“不懂。” 常衾给他解惑:“他们压根就没想接到人,也肯定知道覃婉会去接,才那么精准地找到包间。” “但凡换个有脑子的,他们今天这事就成不了。” “至于任贤,有没有可能被人牵制住了?” 常衾的接连分析很到位,最后一个问题也点名任家现状。 周余揉着太阳穴,“头疼。” 刚一抱怨完,宁霄的手就伸了过来,力道不轻不重地给他揉着,“今天先休息吧,别的明天再说。” 姜元祈和常衾一同起身走了出去。 周余卸去了一身的力气,软倒在宁霄的怀里,“屁事好多啊霄哥。” “没事,有我在。” “唔。” 不知道是喝了点酒还是被辽城的风吹到了,周余脑仁确实疼,睡到半夜更难受,哼哼唧唧的。 宁霄是一直抱着人睡的,被吵醒时吓了一跳,因为周余的体温不正常。 额头低着额头,“余余,余余你生病了。” “唔。”周余应了一声,但没有睁开眼睛。 宁霄翻身下床,拿起座机打了前台的电话,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很快赶来。 “今天从堰城那边来的,晚饭后说头疼,没吃过敏的东西。”宁霄见到医师,下意识地就说了简单的情况。 医师:“有可能是水土不服,也有可能是温差太大导致的。” 医师:“38.6度,先吃点退烧药,两个小时后不退烧再去医院。” “好的谢谢。” “应该的。” 宁霄送医师出门,转头就倒了杯温水,“余余,吃药再睡。” “不要,又没事。”周余翻了个身,后脑勺留给宁霄。 宁霄叹气,把人捞起来,靠在怀里,先给人喂了一口温水,才把西药片塞周余的嘴里,“乖,吃了。” 然后又喂水。 周余哼哼唧唧,但还是乖乖把药给吞了。 宁霄把人放下,也翻身上床,捏好被子,相拥而眠。 但周余有点嫌弃,“热。” 宁霄耐心跟人讲道理,“出点汗就好了,乖。” 周余:“又不是你热。” 宁霄:“……”他能说他更热?抱着个火炉子。 但放开是不可能放开的,这是出汗最好最快的办法。 果然,抱了大半个小时后,周余开始出汗了,一身的汗。 宁霄拿毛巾给人擦了又擦,完全擦不干,只能等消停了换衣服。 又过了十来分钟,周余衣服都湿透了,宁霄赶紧给换衣服,“睡吧,睡醒就好了。” 周余“嗯”了一声,乖乖钻回宁霄的怀里。 宁霄摸周余的额头,觉得似乎凉了些,拿起床头的体温计,“36.8度,似乎还好?” 想起周余曾经问有没有做医生的朋友,宁霄从前觉得有没有都无所谓,医院就在那,去就是了。 可如今,他是真恨不得变出一个医生朋友,然后让他守在这。 宁霄后半夜几乎没睡,时不时给周余量体温,摸后背。 确定没问题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第97章 直接毁灭吧(加更) 两人一觉睡到中午,周余迷迷糊糊醒来,哑着嗓音喊了一句,“宁霄!你不做人。” 宁霄:“…?” 周余眼睛都没睁开,一通抱怨,“酸死了,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腰不是腰…感觉都要碎掉了。” 声音沙哑黏糊,不忘骂人。 宁霄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叹息着起身,从保温壶里倒了一杯水,把人搂了起来,给喂了一半杯温开水。 放好水杯,宁霄抱着人继续躺下,让周余趴在自己身上,啄了一口软软地发顶,轻轻给他揉着腰,“没折腾,余余生病了。” “胡说,我就没生病过。”周余说完,后知后觉想起似乎好像发烧了,小脑袋在宁霄的脖颈间噌着,“好难受霄哥。” 周余很少服软,做到累晕都不会吱一声,被人拿着家伙追着砍也没再怕,如今却在他怀里喊着难受。 宁霄就觉得一定是非常非常不舒服才会喊的,心疼得无以复加,抱着人亲了又亲,一再安抚: “乖,我们起床吃点东西,再吃个药就好了。” “不想起。”周余黏在宁霄身上,越发的紧。 他不想起,也不给宁霄起。 就要黏着,贴着,像只黏人的小猫咪。 “那我叫常衾送进来。” “嗯。”周余迷迷糊糊,眼睛都没睁开。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只想黏着宁霄,缠着宁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去身上的酸疼感。 说从不生病有点过了,但似乎不管是他还是原主都很少生病。 可一旦生病起来,人的精气神都要抽去七八分。 宁霄给常衾打电话,『送份清淡点的食物来,余余发烧了。』 常衾:『好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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