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凑巧,周余拥有一张精致漂亮,蛊惑众生的妖孽脸。 男人说着,还要伸手过来摸周余的手。 罗负眨眨眼,为了给二人腾地方,屁股挪去了边上的卡座上。 不是他不帮周余,实在是周余通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堪比冬月冷霜。 冷傲且肃杀。 周余就这么静静地坐那,不长眼的就误以为是等人蚕食的人间尤物。 结果,那只胖得流油的爪子还没碰到他的手指头,一直撑着下巴的另一只手突然捞起边上的红酒,朝人眼珠子泼去,“看清楚,爷是谁?” “啊……妈的找死!”男人大声叫嚣,一手捂着眼,一手要揪周余,却扑了个空,整个人差点摔桌子底下。 终究是胖救了他。 不过,红色液体从眼里流出,又糊了满脸,也看着真是漂亮。 已经灵活地抓起手机,并翻到另一边卡座上的周余暗想着。
第9章 一会站远点 周余所在一遇本来就有人侧目,也看得出那肥猪目的不纯,但在场的都没有动,他们都在观望,想知道这么个漂亮的尤物如何应对。 果然,不负所望,带刺,够味儿。 不怪人家酒后失德,就算他们没醉,看着那张脸也要醉上三分。 美貌面前从不缺勇夫。 一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走向周余,用一种自认绅士儒雅的语气问着,“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无利不起早。 贪婪的眼神哪怕收敛一点都不会早死。 周余眉眼低垂,恶心都要遭不住了,“煞笔一个。” “龟孙子的,你骂谁?”肥头大耳男人挣扎着起身,随手操起桌上罗负喝空了的酒瓶冲了上来。 躲边上的罗负:骂的谁还真不好说,不过更蠢的都上赶着被骂。 周余没动。 身边自认充当护花使者的机会来了的男人,脸色一沉,一脚踹了出去。 “嘭——” “啊……” 男人一脚踹得结实,大胖猪终于跌在了沙发与桌子的中间,爬都爬不起来。 周余满意了,拍拍手示意罗负,走了。 闹了这么一出,罗负也待不下去了,自然要跟着走。 只是,还没等他们走出两步,“诶,弟弟。” 周余回头,“怎么?” 人家都说回眸一笑百媚生,落在满脸不耐的周余身上,同样适用。 越是辣,征服起来就越有味。 男人甚至忘了叫住周余干嘛,直到… “啊啊啊我杀了你们,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 男人没理会后面叫嚣的死肥猪,他追上了周余,搓着手,舔着唇笑道:“小兄弟喝两杯再走呗。” “你?配吗?”周余眼底是赤果果的讽刺与嘲弄。 周余很高,吊儿郎当站在那里的时候没发觉,此时站直了才发现这人得有185打底。 与他对视都得仰着脑袋。 然后就莫名觉得自己只是他眼中的一个蝼蚁。 这让男人很不爽,“你,我刚可是帮解决一个麻烦了的,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周余眼中的轻蔑更甚了,“我让表演的?” 他还没说‘你这个B影响老子发挥呢’,就来这里bb。 不过没关系,揍谁都一样。 周余抬手解了衬衫最顶上的两纽扣,露出精美锁骨,以及比白玉还要白软三分的肌肤。 男人饥渴性地咽了咽吐沫,“还挺懂事,继续…” “呵…”周余干脆也把白色西装也脱了,递给罗负,“一会站远点。” 罗负站他身后,没动,倒是低声说了句,“这家酒吧的老板是这一条街的王炸,而眼前人似乎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 周余垂着眼睫,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连袖扣也解了,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上推,露出一节洁白无瑕的小臂。 跟大葱似的,叫人想咬一口。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眼里盯着的都是周余。 上下扫描,肤白貌美,腰细腿长,符合关于梦中情男的任何遐想。 不过,撞小霸王手上算他倒霉,一会也不知道会不会来个现场… 男人的手已经放在皮带扣上,“滋…”拉链一拉到底,暗哑着嗓音指挥侍者,“给少爷把门给关上,咱今晚玩点不一样的。” 边上有人吹了个口哨,“咻…” 周余挑着唇角,“确实是该关上。毕竟顾客是上帝,不玩痛快了都对不起咱在这里花的钱。” 罗负不明白,周余就喝了一杯免费的白开水,花啥钱了? 但很快,他懂了。 周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台吧上捞了一个酒瓶,“嘭”地一下砸在男人的头上。 “嘭——” “啊……”
第10章 地狱罂粟 周余下手快狠准,刹那间的功夫,就表演了个脑袋开花和碎碎平安。 这是所有人都预料到的,毕竟周余虽然身姿颀长,但骨架瘦小,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都有种弱不禁风的羸弱感。 让人无端生出想去摧残,想去破坏,让他跪下唱征服邪恶感。 但眼下,似乎不那么好收拾。 男人看着满手的血,表情是扭曲的兴奋,“草,真特么带劲。” 周余把手上碎得只剩半截的酒瓶怼到唇边,伸出鲜红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残留在上边红色酒渍,抬眼看人,“看来是同道中人,不如我们再,深…入玩玩?” 只是一个巧妙的停顿,暧昧与妖冶被周余展现了个淋漓尽致,他仿佛生来只为勾起别人的爱。 和欲。 罗负这时已经坐回沙发上了,单手撑着下颔,暗想:难怪那么自信!这谁特么顶得住啊! 周余的舔酒瓶动作实在是太欲,有人偷偷录个视频,发去朋友圈。 国色天香常见,但活色生香可遇而不可求,于是乎,仅三秒的视频在瞬息间传了上百次,然后加速传开。 传到宁霄的面前时,都用不了两分钟的时间。 “宁总吃得可真好。” “?” 此时的宁霄正与几个发小在隔壁街酒吧小聚,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心里凸凸的,总觉得大事要不好。 上次让他有这种感觉的还是跟周余在酒店房间混乱的那会。 发小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把手机怼到了他面前,“喏,你的绯闻对象之一。” 宁霄:“……” 发小看热闹不嫌事大,“据说是在声色被人拦下了呢,宁总不打算去捞人?” 宁霄皱着眉头,“那不是他活该吗?” 发小“啧”了一声,退回原位。 男人眼尾猩红,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欲望被深深勾起,然后被剥离本体,冲破云霄。 不给任何人留活着的余地,牡丹花下死是这么个意思。 男人舔着干燥得发慌的唇,“去包间还是现场。” 这么漂亮的带刺玫瑰,男人其实是不太想让别人窥视的,但是如果玫瑰愿意露天绽放,他也不是不可以。 周余走上前一步,用破碎的酒瓶挑起男人的下颔,眉眼含笑,“当然是在这里了。” “毕竟刺,激。你说呢?” “那就这里……” 周余突然又上前一步,一手摁着人的肩膀,一脚猛地弯曲顶起。 “啊——” 一道比之前破碎三分的惨叫声划过耳边,震得整个场子都在颤动。 而周围人却是紧紧地夹着双腿,生怕下一个蛋碎的是自己。 男人一边捂着某处,一边飚国粹,“淦你大爷***” 周余笑,在明亮的灯光下那张小脸熠熠生辉,耀眼得如同那天上月。 然而下一秒,一直在手上把玩着的半截玻璃瓶直接怼到男人的喉咙,“大爷早死了,不过如果你真有那嗜好,爷可以成全你哦。” 男人表情扭曲地捂着下身,疼得全身都在发抖,冷汗津津,可他却不敢在动弹半点。 他不是带刺玫瑰,是地狱罂粟。 魅惑,却饱含剧毒。
第11章 抓活的,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 原本在等看周余的下场的死肥猪见此,一边捂着重点,一边暗自庆幸半路杀出个煞笔,不然这会儿断子绝孙的就该是他了。 周围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疯批见多了,就是没见过这么猛的。 蓦地,一阵腥骚味传来,周余秀气的小鼻子皱了皱,“什么味?” 周余眼神上下来回转了圈,最后在别人视线的带领下,向下瞅… “窝去…” 周余嫌恶地一跳后退三米远,“这么不经玩?” “这点能耐就学别人寻刺,激?” “诶呀实在不行~你回家喝两罐奶粉再来玩呗。” 周余小嘴叭叭,男人又气又羞,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都给本少上,本少爷今天不弄死他就不叫方安。” “好怕你下一句就说要跟爷姓哦,告诉你,爷可生不出这么窝囊的孙子。”周余拍着心口,顶着一副好怕怕的神情,说出让人吐血三升的话,气得男人的脸都变成了酱紫色。 “上啊!弄死他!”男人歇斯底里的,音都喊破了。 霎时,数十个侍者蜂拥而上,并在周余没注意到的时候抄起了家伙。 周余兴致冲冲地扭头问已经站回他身后的罗负,“那些家伙在哪?咱也去弄两根?” 罗负抬抬下巴,“台吧下面。” “那可惜了。” “嗯。” 见两人都这情形了,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地聊天,就又狠狠地刺激了一把捂着碎蛋的男人,嘶吼着:“打啊!” 侍者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窝蜂冲了上。 其余的宾客们纷纷往后退。 花很美,很勾人,只可惜怕是要折在这里了。 周余“呵”了一声,在侍者们还没到的时候就撑着罗负的肩头弹跳而起,“砰砰”踹飞了两人。 “唔…” “啊……” 两人砸在两米外的卡座上,跟叠罗汉似的。 其余侍者眼皮跳了一下,都不怎么敢上前。 “绣花枕头。”从罗负的肩头下来,周余闲适地勾了一下鼻子,“都不够爷活动筋骨。” “是吗?” 一道暗沉粗哑的嗓音从楼上倾泻而来,难受得周余都掏了一下耳朵,“哪来的狗,吠得这么难听。” “姐夫,姐夫就他,砸场子就算了,还踹我根子,姐夫你一定要弄死他…”男人像摸到救命符似的,冲着楼上嗷嗷嗷,“弄死他。” “打不过就告家长,果然是幼稚园没毕业。”周余端着一张嫌弃的小脸抬头,“你呢?揭你祖爷爷的棺材板了没?” 只见楼上走廊处站着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年男人,尖嘴猴腮的,头凸了一半,手上还学着人家盘串… “画虎不成反类犬。”周余忍不住吐槽,“装模作样。”
76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