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珍贵布匹制成的衣裳、各种美食点心还有各类滋补药材,涵盖了衣、食、住各个方面。 太后闻言只有戒备,哪里还会笑得出来? 与此同时,明珠殿内。 碧儿小小一只被熊一样的靖王抱在怀中动也不敢动,“王爷……奴婢该走了。” 她低着头声音细细软软的,听起来不像告别,倒像是撒娇。 温软在怀,饥饿多日的靖王如饿久了的狼一般对着猎物纠缠不休,“不许走,你就在这儿陪着本王,即便是徐太嫔也不敢怪罪与你,待本王出去便给你一个名份,日后你就跟在本王身边做本王的人……” 言罢他猥琐一笑,凑近人脸颊就要去轻薄,可却被碧儿娇嗔着躲开。 碧儿红着脸瞧着桌子上那碗未曾动过的泥鳅钻豆腐汤,“奴婢生平最大的愿望是能为夫君延绵子嗣过上相夫教子的日子,可奴婢听说这汤是……外头还有人传言王爷体虚无能,奴婢想知道……这不是真的吧?” 言罢她趁其不意,用巧劲挣脱开来。
第59章 一个好时机 靖王只觉得怀中一空,继而眼前人刺耳的话更让他火气噌噌上涌,“何人敢在背后如此造谣本王?若被本王知道非要割去他的舌头泡酒喝!” 言罢,他猛的一锤桌子,“啪”的一声,那木桌立刻凹下一个大洞,恨不能立刻向美人证明他的实力! 碧儿吓了一跳,当即跪在地上声音都带了哽咽,“王爷息怒,奴婢近日听闻陛下也……宫中都在纷传此乃皇室不为人知的隐疾,可奴婢自是不信的……” 她口中说着不信,可那双杏眸却一直在偷偷瞄,看靖王脸色。 靖王哪还有不明白的,冷哼一声分外不屑,“不能人道的是陛下,与本王有何干系?告诉你也无妨,陛下自来体弱,对着女人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若不信看皇后便可知晓,皇后入宫一年有余却连个子嗣都无,小皇帝宠幸其他嫔妃次数更是一个手指就能拜算过来!” 若不是还有所顾忌,他能说的更难听。 “不是本王吹,天底下男子与本王这般活龙鲜健的怕是找不出第二人!” 他在王府时可曾立下三天三夜的不败战绩,“所以说,你若想帮本王延绵子嗣,你想生几个本王便能给你几个,你想要的本王都能满足……” 言罢他起身将跪在地上的碧儿扶起来,刚想揽入怀中,下一秒大门被“砰”的踹开。 碧儿惊呼着逃跑,靖王却愣在原地。 外头乌压压的全是人,除去驻守的侍卫还有小皇帝与太后以及跟随在侧侍候的宫人们。 太后脸色黑如锅底,傅玉宁先发制人,小狐狸般的眸子瞪大,满脸不可置信,“没想到,最近外头关于朕的传言居然是二皇兄放出来的!” 他一手捂住胸口,纤薄的身躯摇摇欲坠,古他那赶紧上前扶着,“枉费朕的一片苦心,心里惦念着着二皇兄禁足多日一定闷坏了……特意送来各种美食与华美衣物……还想着既然二皇兄已然知错,那朕便提前解了你的禁足……” 小皇帝一句话喘三喘,并时不时咳两声,双颊涌上一抹不正常的病态红,看起来当真气得不轻。 古他那极会察言观色,惊呼一声喊道:“陛下!您可要保重身子呀陛下!” 小皇帝双眸赤红,整个人都要碎了,“二皇兄背后如此不顾兄弟情义污蔑朕,真叫朕痛心疾首,伤心欲绝……” 这回傅玉宁没有再给母子俩人解释的机会,直接两眼一翻晕倒了。 古他那敬业尖叫,“啊!来人呐,快请太医,陛下被靖王气晕了!” 碧儿趁机离开了这等是非之地。 靖王懵站在原地,从小皇帝闯进来到小皇帝晕倒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压根来不及解释。 太后现在才明白自己又着了小皇帝的道,心里气的发疯可明面上还是不得不死死攥住手心,以指甲钳进皮肉中的疼痛来强迫自己镇静。 背后言语诋毁陛下是大逆不道的罪名,轻则削爵降级,重则流放腰斩,当然小皇帝肯定不敢往重了罚,可前者也是他们不能承受的存在。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小皇帝被人带回永和宫。 太后望着自己这个虎背熊腰的儿子有史以来生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如今只有把那小贱婢拉出来顶罪或许会有转机,你呀你,你明知那小皇帝处心积虑要对付你,你怎会这般没有防范?!” 小皇帝虽然用晕厥堵住了他们的嘴,但他们也并非没有法子脱身。 靖王大惊:“母后的意思那宫女是小皇帝的人……” 他急忙将碧儿的名字、身份以及在哪个宫殿当差都抖露出来,可太后派人去六福宫却查无此人,母子俩这才慌了…… 永和宫。 这回来的是胡太医,他给傅玉宁开了好些滋补养身的汤药,把脉时直叹自己遇到了医学奇迹,小皇帝脉象虚弱不定,乍一摸是将死之人脉象,谁知他缠绵病榻多日竟依旧苟延残喘的活着。 人都道帝王乃天之龙子,难不成真是上天庇佑? 傅玉宁也不光是装晕,回来时都下午了,就刚好趁机睡了一觉,待他睁开双眼发现古他那站在床边满脸惊喜,“陛下,您醒过来了?药已经熬好还在炉子上热着呢,奴才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他心中疑惑,忘记自己正装着病,“药?什么药?” 一转头看到坐在贵妃榻上看书的谢谌澜,身披云霞,独绝无双。 琥珀色的眼眸也望向他,“臣闻陛下生病特来探望,监督陛下喝药。” 低润的嗓音,语气依旧是不辨喜怒的薄凉,听着让人十分不爽。 什么监督喝药,明明就是过来看他笑话的,谢谌澜若不过来,他根本用不着喝那些苦药,他又不是真病。 小皇帝没忘记上回被咬的事,“药放在那儿凉透了朕自会喝,爱卿平素日理万机还是快些回勤政殿吧……” 言罢,他想让古他那送客,谁知古他那跟幽灵一般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出现在榻前,谄媚道:“回陛下,此事药温正好,不烫也不凉!” 傅玉宁:“……” 这奴才啥时候这么没有眼力见了! “放桌子上,朕等会儿就喝。” 突然他一手扶额倒回龙榻,“朕觉得有点累,再睡会儿,别让人来打扰,谢爱卿好走,那朕就不送了,撒由那拉。 然后立马给自己盖上被子安详闭上眼睛…… 只是下一秒,谢谌澜将他整个人从榻上揪起来,语气不容置疑,“陛下喝完再睡。” 看似平静,但出口的话却极具威慑力。 他接过古他那手中那碗药,又让古他那在其身后垫了软乎乎的靠枕,用勺子舀了一勺药汤怼在那紧闭的唇角。 傅玉宁觉得自己有些窝囊,堂堂皇帝却要受制于人,他又有些生气便不肯张嘴,“药好苦,朕不想喝。” 他脑袋偏到一侧。 谢谌澜道,“陛下若肯喝药,臣便带您出宫去游玩,今晚是一年一度的兰月节,大街上会有许多杂耍卖艺之人更有各类商贩与异域表演。” 也或许会是一个“增进感情”的好时机……
第60章 陛下确定? 对方话还未完,傅玉宁眼睛都亮了,一片向往之色,“一言为定,那朕现在就喝!” 整日在宫里憋得都已经发霉了,偶尔出去一回要么是去行宫要么是去办事,这等单纯一日游的难得机会还真是少有,顺便出门踩踩点,为将来功成身退离宫做打算。 他一手夺过对方手中那碗黑乎乎的汤药,视死如归饮下。 但他还是低估了汤药的难喝程度,喝到一半差点被那股刺鼻的味道给熏吐了,他的大脑嘴巴和胃无一不在排斥,他猛然咽下被苦味冲的泪眼汪汪,这个瞬间万分怀念现代那种一粒粒小小的西药。 这时谢谌澜指尖捏了一粒话梅塞进他嘴巴。 直到那酸甜的味道融化在口腔时,傅玉宁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然后憋住一口气饮尽下半碗。 既是出宫游玩自然要乔装打扮的与往日不同,毕竟众人眼中此刻的小皇帝还在床上躺着养病。 谢谌澜换了一身玄色金线绣云纹样式长袍,锁边一律用金线绣的吉祥如意纹,并不繁琐,但黑与金的碰撞显的神秘华贵,更衬他气质清冷,貌若谪仙。 傅玉宁穿的依旧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一件厚实的象牙白交领儒裙,束腰设计,花里花哨的,还是个三件套,里衣袖口红蓝滚边绣的纹样复杂,襦裙上还带着胭脂与蓝灰色的拼接,配色非常好看,相比对方,他这精致的雅批。 外头冷,谢谌澜就给他加了件披风,兔毛领一圈围在他脑袋周围,显得人也可爱了起来。 两人都戴了半副精致小巧的面具。 “谢谌澜,朕想吃那个烤鱿鱼……” 傅玉宁坐在马车里头掀开帘子闻到阵阵香味,果真如对方所说,宽阔的街道两旁全是摆摊的小商小贩,他们口中各自吆喝着正为自己招揽顾客。 那一张张笑脸,一阵阵喧闹让他有种回到现代逛夜市的感觉,他在马车上都快坐不住了。 他很想冲下去疯狂买小吃,然后疯狂往嘴里炫。 不知何时,特立独行的小皇帝已经养成这种事事都要先问过他意见的习惯,谢谌澜非常享受这种驯化过程,小皇帝扯住他袖袍轻轻摇,像在撒娇。 “陛下想吃,便停在这儿吧。” 谢谌澜一声令下马车便停下来。 其实他们出来带的人并不多,两个侍卫一个马夫还有刘僖,这会儿两位主子要下车游玩,他们自觉跟在身后拉开一段距离。 兰月节跟现代的七夕节有异曲同工之妙,区别是前者类似于相亲大会,许多活动都是以让男子女子在这一天觅得良缘为主,这个节日也是云都未婚女子一年之中唯一可以有机会脱离包办婚姻的节日。 傅玉宁手里拿着一串烤鱿鱼吃的贼香,只是领子上那圈兔毛影响发挥,“你吃吗?” 他啃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谢谌澜付的钱,下意识的羞愧,下意识的问。 分享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就算做了这么久皇帝举手投足间还是会暴露原本众生平等的观念。 鱿鱼大片鱼肉被剪刀划开一个个小口方便入味,在铁板上烤制两面焦黄然后淋上特制酱料,鲜嫩爆香,好吃的不得了,吃久了宫中向来保守的调味这种重油重盐倒也能尝个新鲜。 傅玉宁本以为谢谌澜不屑吃他剩下的,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对方低首一口吞掉仅剩的半只。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来,赞了句,“味道不错。” 他瞅着那根光秃秃的棍突然有点想哭,半晌可怜兮兮的喃喃自语,“朕绝对没有很想吃剩下的这半只,朕只是想给爱卿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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