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宋钦华不可能在香山书居对他怎么样,只能在外面下死手。 其次,宋钦华很快就嚣张不起来了,宋家要倒台了。 宋钦隐正是他的庶弟。 公侯伯子男。 宋国公身为公爵,位列一等,本就树大招风,却还不低调做人。 宋国公有多嚣张,从宋钦华这个小国公的做派便能看出。 不出多久,整个宋家便要被连根拔起。 宋钦隐也会因此获罪,以男子之身,被卖入勾栏瓦肆,拍卖初夜。 这也是他敢挑衅宋钦华的原因。 在宋家倒台前,他根本不打算出去,宋钦华能奈他何?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宋钦华阴冷的望着槐轻羽,丢下一句怒极反笑的话,便转身离开了。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槐轻羽脑子坏了。 宋钦华多么恐怖,没有人不知道,他父亲宋国公可是一等公爵,槐轻羽就算自己不怕,难道不怕给秦首辅惹上大麻烦吗? 张兰生一边嚼着东西,一边撇撇嘴,鄙夷的道,“这个槐轻羽是不是傻子啊?他有几个脑袋,敢挑衅宋钦华?” 徐朗荣也嘲笑道,“果然是个愚蠢的草包,竟然连一千两银子都不在乎。” 张兰生道,“哪有人不爱银子的?难道是嫌命长,宁愿连一千两不要,也要找死?” 徐朗荣也有同样的想法。 突然,他看向了傅珣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我懂了!与小侯爷有关!” 傅珣皓见提到了自己,终于抬起头,“你想到了什么?什么与我有关?” 徐朗荣笑道,“小侯爷,你先前不是说,那个乞丐纠缠你吗?我觉得,他肯定是爱上了你吧?” 爱? 傅珣皓想到十岁那年,槐轻羽羞答答的扯着自己衣袖,说长大后就与自己成亲的话。 嘴角不自觉勾出一抹宠溺的笑。 语气笃定道,“嗯,他当然很爱我。” “那便是了。”徐朗荣拍了一下手,觉得自己想得正确极了,不屑的哼道,“槐轻羽那般虚伪,怎么会不爱财?他之所以会拒绝宋钦华,肯定是知道小侯爷你也喜欢那块帕子,给小侯爷你留着呢!” “这样想也的确说得通,小侯爷这般俊美,槐轻羽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张兰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眸,期待的看向傅珣皓,“小侯爷,既如此,你就去找槐轻羽,将那块帕子要过来吧。那可是四皇子殿下用过的手帕,我还想近距离看一下呢。” 傅珣皓闻言,没有拒绝。 对呀,小羽从小就立志要嫁给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俊美无俦。 走至槐轻羽桌前,用手敲了敲槐轻羽的桌子。 在吸引了槐轻羽注意后,他伸出手,“拿来吧,小羽。” 槐轻羽搞不懂他的举动,“拿什么?” 傅珣皓势在必得的弯起了唇角,“那方手帕。你不是留给我的吗?为了给我,你连宋钦华的一千两都拒绝了,不是吗?” 周围人闻言,瞬间竖起了耳朵,起了探究欲。 什么什么?槐轻羽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得罪宋钦华,是为了小侯爷傅珣皓? 啧啧啧,也太痴情了吧! 真佩服小侯爷,竟能将槐轻羽迷得晕头转向,甘愿为他付出生命! 槐轻羽脸上没有其他人臆想的娇羞。 他冷漠的扫了傅珣皓一眼,语气生疏极了,“我们很熟吗?傅公子,我们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将帕子给你?” 傅珣皓喉头一涩,根本没料到槐轻羽会拒绝他。 小羽怎么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 他刚刚是在众人面前,说与小羽不熟,惹了小羽生气不假。 可小羽从小到大,从没记过他的仇呀。 他不敢置信,指尖狠狠刺入掌心,立刻沉下了脸,“非亲非故?你真这么觉得?” 槐轻羽不以为意的一笑,“这不是傅公子你先对我说得吗?得到你亲口验证的话,难道有假?” 傅珣皓心情逐渐下沉,忍着怒气大发慈悲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刚的话,晚了就别怪我绝情了。” 回应他的,只有槐轻羽不屑的笑声。 “好!好!好!槐轻羽,你记住自己的话!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接近我的机会了!你会后悔莫及的!”傅珣皓放下狠话,一甩衣袖便转身离开了。 一顿饭,槐轻羽看了好几场戏。 他吃完饭,便去了学堂。 他与莫西桐在一个学堂上课,位置相差还挺近,莫西桐就坐在槐轻羽右手边的并排位置。 看见槐轻羽,莫西桐目不斜视的看着书本,十分的专心。 他能考童生试第二名,还是有些实力的。 给他们上课的,正是吴山枉。 吴山枉在讲台上,看见了槐轻羽,当即眼神锐利的瞪了他一眼,不悦的收回目光开始讲课。 一整天下来,吴山枉点了槐轻羽好几次名。 因为槐轻羽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书本,而是东张西望。 吴山枉又故意想找他茬,因此,一天之内便训斥了槐轻羽好多遍。 槐轻羽是故意被他训斥的。 他知道吴山枉肯定会对他吹毛求疵,所以故意不学,作出一副不学无术的姿态。 他做这些,是为了给莫西桐看的。 临近下学了,槐轻羽又一次被吴山枉训斥,才装作迷途知返的模样,勉强翻开书,粗略的扫着上面的文字。 莫西桐一直都冷眼旁观,见槐轻羽根本不学,他十分满意。 ——槐轻羽果然像他想得那样,案首之名都是虚的! 槐轻羽越被吴山枉骂,他越高兴,恨不得槐轻羽一辈子都荒废下去。 然而,看见槐轻羽被骂得开始翻书,他有些坐不住了。 槐轻羽不会被骂觉醒了,开始用功了吧? 那可不妙! 下学后,莫西桐悄悄拉住吴山枉,“吴夫子,你怎么一直批评槐轻羽?” “莫学子!”吴山枉看见他,十分高兴的说道,“谁让那个槐轻羽一直欺负你?我今日骂了他十几次,不知有多解气!” 他对这个唯一的有出息的儿子,越看越满意。 刚刚上课时,他看见莫西桐专心致志的读书,一丝心神也没分。 长此以往,何愁考不上状元,带着他荣华富贵、吃香喝辣? 莫西桐斜睨了他一眼,禁不住皱了皱眉。 吴山枉眼底的功利和算计,他岂会不知? 抛妻弃子十几年,现在见他有出息,就想要摘桃子? 妄想! 他满心怨恨,却没有表露不耐烦。 而是声音轻柔的缓缓劝道,“你批评他做什么?他放纵自己,不学无术,对咱们来说不是好事吗?在我与他比试之前的这一个月,你不仅不能批评他,上课的时候还要对他嘘寒问暖,纵着他不看书,让他越来越草包,懂吗?” 吴山枉闻言,瞬间反应过来了。 他眯了眯浑浊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明白了。”
第47章 槐轻羽是故意做出懒散厌学的样子,给莫西桐和吴山枉看的。 他知道二人都在心里盼着他不好。 既然如此,何不在胜利之前,让这两个猎物好好高兴高兴? 莫西桐和吴山枉,开始特意纵着他。 在课堂上,槐轻羽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吴山枉不仅不怪他,反而还给他端茶递水,笑容满面的招呼他吃点心,将槐轻羽伺候得几乎以为课堂是自己家了。 下学回去后,莫西桐也在偷偷观察着槐轻羽。 见槐轻羽仍旧不学习,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张嘴吃下两个下属喂的美食,俨然一副贪恋享受的模样,莫西桐心下窃喜不已。 这样的槐轻羽,拿什么跟他斗? 莫西桐觉得,槐轻羽拍马也不及他,心渐渐放到了肚子里。 他也开始懒散起来。 他根本不爱读书,因为自打三岁启蒙以来,一懈怠就会遭到娘亲的毒打,几天爬不起来,所以成绩才会这么好。 现在他长大了,娘亲不在身边,无人管束他。 见槐轻羽这个竞争对手如此不上进,他勾勾手指便能打败,懈怠的心理逐渐爬上来了。 渐渐的,莫西桐的心思,也不在学习上了。 他整日思考得不是学习,而是宋钦华。 自从失身给宋钦华后,他便一直想要去见宋钦华,可是宋钦华见了他只有满脸厌恶,每次都命人将他赶出去。 很快的,他的虚弱期到了。 哥儿的虚弱期,与女人的生理期一般,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 在虚弱期时,哥儿的身体会变得敏感,还会有交-合的需求,得不到满足便会像发-情的野兽一般失控,想找人交-合。 被男人破了身体的哥儿,才会有虚弱期。 这也是为什么,嫁人后的哥儿,不能入仕,只能像女子一般当个后宅之人。 莫西桐开始惶恐害怕。 他得找个人帮他度过这段时期!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宋钦华。 终于有一次,他侥幸拦到了去茅厕的宋钦华,说出了自己虚弱期的事,想要宋钦华帮他纾解。 “哦,虚弱期啊。”宋钦华不屑的笑了笑,“我凭什么给你解毒?你甬道未开,上次弄得我很不舒服,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么多哥儿都被我睡过之后退学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莫西桐闻言,脸色立刻白了。 还能为什么? 自是宋钦华睡了人,还不负责,使得那些哥儿虚弱期发作露出异样,被赶出书居了呗。 莫西桐柔柔弱弱的跪在地上,哀求道,“宋公子,你就帮帮我吧!我、我好不容易才考进来,不想被赶出去!” “那与我何干?”宋钦华抬脚轻蔑的踢了踢他的肩膀,将他踩在地上,“你敢对四皇子不敬,我看在那一夜的份儿上,没弄死你已经够仁慈了,再敢纠缠我就将你扒光了丢在走道上,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这不知廉耻的求欢模样!” 莫西桐被吓得接连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宋钦华见他不敢再纠缠,一甩袖便抬脚走了。 莫西桐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如死灰。 他要想办法度过虚弱期! 他想到了勾栏瓦舍里,那些卖身的男子和哥儿。 只要给他们些钱财,不怕他们不为自己纾解。 他回去收拾了一下,穿戴整齐的和门口守卫说有事回家探亲,径直下了山。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走道瓦舍门口时,双腿已经像灌了铅一般。 他煎熬的咬着牙,随便找了一家。 “有男子吗?”他问。 老鸨笑容满面道,“来当男-妓的男子较少,比较贵,但是哥儿有不少,前后都能用,价钱也比较低,客官你不求爽快,只想度过虚弱期的话,还是哥儿的性价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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