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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嫁给失忆大佬后

时间:2024-07-05 0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染林岫

  明明是西南五六月的天,外面人都已穿上薄衫,他却在屋中裹着衾被发抖。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伊浔端着药碗进来,眼睛不知为何微红,对他道:“将军,先把药喝了吧。”

  李禅秀又闷咳几声,伸出有些清瘦的手腕,接过药碗,刚递到唇边。

  忽然西羌的丹恒王子急急进来,声音难掩恐慌:“不好了,禅秀,胡人前日大破金陵,薄胤带着李桢南逃,裴椹……裴椹已经在江边战死。”

  “哐啷——”

  李禅秀手中药碗摔落,褐色药汁溅了一地。他手指不受控制地轻颤,怔怔看向对方,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金陵城破,裴椹……战死了。”

  耳中轰鸣,一阵心悸突然袭来。李禅秀攥紧心口布料,猝然睁开眼。

  “啪嗒!”桌上兵书落地。

  他一阵急促呼吸,忙抬头向外看去——窗外细雨夹着霰雪,一阵冷风吹过,几朵被雨雪打蔫的桃花坠入湿泥中。

  李禅秀怔然,他还在碎月城中,方才一切只是梦境。

  他下意识按了按心口,那股心悸的真实感,却挥之不去,仿佛真真切切经历过,更令他心中一阵不安。

  除了在西北大病一场那次,接连几日梦到这些事后,他此后再没梦过。也因此,有些事记得并不全面。

  但今日为何忽然又梦到?尤其还是梦见听到裴椹的……消息?

  李禅秀心中愈发一阵不安,甚至不敢去想那两个字。

  他忽然起身,推开房门,雨雪裹挟寒意袭面而来。

  守在门外的士兵忙问“殿下有何吩咐”。

  李禅秀微怔,斟酌问:“裴椹可有派人送消息来?他是否已经到凉州边界的大营了?”

  士兵一愣,还没来得及回话,周恺忽然冒雨从院外匆匆走来。看到李禅秀,他急忙上前:“殿下,不好了,裴将军遭遇山崩,现下不知所踪,恐怕……凶多吉少。”

  李禅秀霎时僵住,周身冰冷,心脏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

  “你说……什么?”他扶着门框,艰难出声,声音哑得如同方才梦中。

  周恺赶忙解释:“裴将军行到一半,得知有一支胡兵埋伏在松林谷,又以为您已经回府城,刚好经过那,忙率兵赶去支援,谁知去的路上忽然遭遇山崩……幸也不幸的是,山崩范围不算大,杨少将军他们因为落在后面,没怎么被波及,伤亡较轻,但裴将军刚好被泥石冲到,已不见踪影……”

  李禅秀脸色苍白如纸,未等他说完,忽然疾步冲入雨中。

  周恺急忙快步跟上,继续道:“另外据杨少将军他们传来的消息说,当时山上先是‘轰隆’一声,像是炸雷,接着才山石滚滚而下,杨少将军怀疑山上当时可能有人埋伏,用铁火雷引发山崩,请我们派支军去山上帮忙查看……”

  “那等什么?还不快派人!”李禅秀语气从未如此严厉,甚至带着恐慌。

  他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快步到府外,翻身上马时,不知是雨水太滑,还是慌乱,踩了几次马镫,竟都踩滑了。

  周恺见状,忙想上前扶他,可走近后却一怔。

  李禅秀双眼不知何时已微红,脸上更不知是雨水还是……

  周恺不敢多想,忙恭敬扶他上马。

  李禅秀骑上马后,竟直接驾马往城外疾驰,只令周恺迅速带兵跟上。

  周恺见他一个人赶去,顿时心慌,急忙回府喊虞兴凡,让对方带数十护卫跟上,自己同时赶去军营点兵。

  李禅秀一路驾马急奔,不顾雨雪打在脸上,冰凉冷痛。

  他脑海几乎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裴椹不能出事,裴椹千万不能出事……

  雨势渐小,在天地间织成薄纱。李禅秀不知眼睫上是不是沾了雨水,茫茫看不清前路。

  他努力眨了眨,驾马一路飞奔。

  这种天气在山间跑这么快,其实很危险,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脑中一会儿是丹恒王子说“裴椹已经战死”的场景,一会儿又是周恺说“裴椹不知所踪”的场景……

  他心脏像被什么紧紧攥住,快要呼吸不过来。抬手又擦一下眼,忙继续甩动马鞭疾叱:“驾!”

  终于赶到发生山崩的地方,李禅秀几乎是踉跄下马,然而面前一幕,却令他手脚发凉。

  几人高的山土完全挡住前路,将山路完全掩埋,甚至将下方的斜坡也埋了大半,向前看不到尽头,而向下……

  怔了一瞬后,他几乎不管不顾,爬上土堆。

  “裴椹——!”他竭力喊着,可声音却像堵嗓子眼,艰涩得如同挤出。

  他捏紧喉咙位置,努力又喊不知多少次,才终于真正喊出声。

  “裴椹!裴椹——”他视线模糊,踩着雨水打过的冷滑泥土,脚步踉跄,一遍遍地喊着。

  山体随时有再塌滑的可能,可他却已经想不到这些。他不能相信,也不愿相信,裴椹不能有事,裴椹怎么可能有事?

  明明梦中对方还活了十多年,不可能在这里出事。

  活着,一定要还活着!他还有话没跟对方说,有很多事没告诉对方,他还没感谢对方梦中的帮助,没告诉对方自己其实……

  李禅秀视线不停模糊,又被抬手擦清,明明雨雪已经停了。

  忽然,视线看见前方不远处泥土中斜刺出的半截枪头。

  “裴椹?”李禅秀睁大蒙着水雾的眼睛,喉间再次像被堵住。

  回过神,他几乎一路踉跄过去,脚下泥土湿滑,他摔倒了又爬起,锦袍早已满是泥污。

  “裴椹……裴椹……”他声音颤抖,双手一下下挖着泥土。心脏像被寒冰冻住,哪怕寒毒发作时,也没觉得那个位置会这么疼,这么冷。

  “裴椹,你不能死,你不要死,我、我……”他眼泪颗颗滑落,砸在手背、湿润的泥土中,手指被磨破,出了血,也毫无所觉。

  他还没跟对方说喜欢,还没跟对方一起实现天下靖平的理想,还没……对,裴椹还没实现他的承诺。

  对方说过要帮他实现理想,说过以后他想要的,对方都会为他实现。所以裴椹怎么能死?他怎么能死?

  “不许,我不准,我现在只想要你别死,你答应过的,裴椹,你快出来……”李禅秀眼泪不停滚落,拼命挖着泥石,手指疼到麻木,却不及心中半分。

  “殿下……”

  忽然,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禅秀一僵,动作瞬间顿住。他脑海忽然空白,僵硬着一点点转头。

  身后,裴椹披风残破,甲衣也坏了几处,额上、手背都蜿蜒着血迹。

  他从坡下爬上来,此刻正站在李禅秀身后,喘着粗气,一双幽深泛红的眼睛正紧紧望着李禅秀。即便如此狼狈,他另一只手仍紧紧抓着一个有些破损的木盒。

  李禅秀定定看着他,视线再度模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殿下……”裴椹再度开口,似乎向前走了两步,却忽然摔倒,发出一声闷哼。

  可他很快站起,到李禅秀面前。

  李禅秀仰头,怔怔看他,一时竟不敢想他究竟是人是鬼。

  裴椹低头,混着泥和血的指腹抹去他滑落眼眶的泪水,却在他眼尾留下一抹红痕。

  “殿下哭了,是为我吗?”他哑声问。

  李禅秀怔怔看他,眼泪忽然流得更多。

  “殿下为何送我那幅画?”裴椹继续为他抹去眼泪,声音低哑。

  “为何不顾危险赶来?”

  “为何边哭边喊我,挖我的枪……”

  他眸色愈深,声音也愈发低哑,终于问出那句:“殿下心中,可是也有我?”

  李禅秀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仿佛终于确定他还活着,泪水瞬间汹涌,用力点头。

  下一刻,他被裴椹用力按在身后的碎石泥土上,狠狠吻住。粗粝的指腹捏着他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齿关被撬开,呼吸被完全吞噬。

  裴椹膝盖抵在李禅秀腿间,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对方腰身,吻如疾风骤雨。

  他心中的牢笼彻底打开,犹如猛兽。

  他早就想这么做,也早就该这么做。

  在意识到李禅秀可能也喜欢他时,在看到李禅秀不顾危险找他,为他哭时,一切就都已经压抑不住。

  想要他,想将他牢牢困在身下,继续哭泣,永远都不能离开。


第115章

  仿佛心中猛兽幻化成实形, 裴椹粗宽大手掌紧紧压着李禅秀单薄瘦削的肩,迫使他不能逃离,不能移动, 只能被迫承受。

  他双目微红, 近乎吞噬般地亲吻,心脏被难言的炽烈情绪充斥、占领,只剩最本能的渴望。

  李禅秀被按在石块泥土上,试图起身回亲, 却被再度按倒, 他干脆紧闭眼, 环住对方颈项,舌尖主动追逐。

  雨水, 血水,和泥水混杂在一起,两人像泥洼里搁浅的鱼, 迫切地,极尽所能地汲取彼此。

  李禅秀眼尾还残留泪痕, 手指抓着裴椹的头发, 颤抖仰头,索取更激烈的吻,明明唇齿麻痛, 却仍不愿松开。

  仿佛忘了这是哪, 仿佛忘了身处何时何地, 眼中心中都只剩彼此。裴椹吻得炽烈,放在李禅秀腰间的手也扯向衣带。

  李禅秀骤然清醒, 急忙按住他的手,转头避开亲吻, 艰难说:“不、不行。”

  裹挟寒意的冷风吹过,意识到此刻实在外面,裴椹仿佛也终于冷静,眼中血丝稍退。他缓缓松开李禅秀,帮对方整了整衣襟,忽然躺在旁边土石上,望着仍雾蒙蒙的天空,大口喘息。

  李禅秀骤然松手,同样剧烈呼吸,微张的唇瓣嫣红湿润,缓过神后,又转头怔怔看向裴椹。

  裴椹恰好也转头看他,两人都微泛红的眼睛对上。片刻,李禅秀忽然趴到他身上,一边摸索他的手臂和腿,一边趴在他心口,倾听心跳。

  裴椹骤然按住他已经摸向大腿的手,僵了片刻后,将他手拉到唇边,不顾手指上还有血和泥,低头吻了吻,哑声说:“殿下别闹,我怕我……”

  会再控制不住。

  李禅秀感受到他唇上炽热的温度,眼睛又红了红,手指也不由轻颤、蜷缩。

  片刻,他挣脱裴椹的手,用没怎么沾到泥土的手背去碰对方脸颊,哽声:“你果真还活着?”不是梦?

  裴椹直接将他的手背按贴在自己侧脸,泛着血丝的黑眸深深望进李禅秀眼中,哑声:“我看过殿下的画,还有话没来得及问殿下,怎舍得死——”

  “死”字刚说一半,李禅秀立刻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挡住他的唇,哑声道:“别说那个字。”

  他今日连听两遍裴椹“死了”,哪怕知道对方已经没事,可再听那个字,仍不受控制地心脏发紧。

  裴椹目光定定看他,忽然另一只手也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手背紧紧按贴在唇上。

  李禅秀一僵,耳廓倏地发烫,红得如同胭脂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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